我的芳华我的兵(三)留队提干进机关

北京李岩

<h3>接上集我的芳华我的兵(二)</h3><h3> 我叫李岩,1970年底从北京入伍到山西忻县(现在忻州市),1985年底转业,整整十五个春秋,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芳华献给了国防。</h3><h3> 十五年的军旅生活,盖营房、种水稻、军事训练,实践了“工农兵”的完整体验。</h3><h3> 这种经历是我人生的一笔巨大的财富。</h3><h3> 当兵苦,磨练了意志,强健了体魄。</h3><h3> 当兵严,养成了守规守时的好习惯。</h3><h3> 当兵是我一生的荣耀。</h3><h3> 当然,我也失去了很多孝敬老人、关爱家人的幸福时光。</h3><h3> 对此,我无怨无悔,因为当过兵的都明白,有了这么一群舍小我守家国的铁血军人,才有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康。</h3><h3> 李岩2018年12月于北京芍药居</h3><h3><br></h3><h3> 我71年当兵,本应服役满三年即可复员,即便72年没招新兵,到74年就已超期服役了。无奈指导员王霞以保留文体、军事骨干为由按着不让我走。</h3><h3> 因为和指导员关系很好,又这么看重我,就多尽了两年义务。</h3><h3> 1976年底,我终于拿到退伍证,收拾好物品,就等着连里一开欢送会,打道回京。</h3><h3>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兴冲冲地找到北京老乡王干事辞别。</h3><h3><br></h3> <h3>图1左起 本 人 李建普(老电影组长)王振刚(文化干事) 徐东升(电影组长)</h3> <h3>  王干事是官称,大名叫王振刚。 </h3><h3> 1968年大学期间在63军学军,在部队农场种了两年稻子,后来留在部队,分配到564团政治处当文化干事。</h3><h3>  王干事主管全团文化体育活动,经常组织开展篮球、乒乓球、文艺节目比赛。我是连里团里文体骨干,和王干事接触最多,也是北京老乡的关系,我俩处的非常好,经常在一起打篮球、兵乓球。</h3><h3> 1974年北京军区要举办五项球类运动会,军师团层层选拔运动员。王干事在全团挑选了十几名身体素质不错的战士组成团排球队。</h3><h3> 球队里只有四川资阳兵李举祥在中学是校排球队的,其他的包括本人都是个子高些会打几下篮球的。</h3><h3><br></h3> <h3>图2 王振刚(前左一)在188师排球队当领队时辅导战士打排球</h3> <h3>  王干事在大学时打过排球,虽不专业但还懂得一些基本功和规则,他担任领队兼教练,李举祥当助教,从托球垫球扣球最基础动作练起。也许我还有些悟性,再加上勤奋,居然经过层层选拔到了军排球队当了二传手。</h3><h3>  1974年初,由王干事任领队,李举祥和本人作为军排球成员,到山西榆次纺织机械厂训练三个多月,最后到邯郸参加了军区排球比赛,虽然没有进入决赛圈,但觉得参与了也是一种荣幸。</h3><h3> 可以说王干事是我打排球的启蒙老师,后来我又几次参加军师代表队比赛,还获得一次三等功。通过正规训练,也为我日后在机关连队组织开展各项体育活动打下了基础。</h3><h3><br></h3> <h3>图3 参加军运动会发的纪念册 ,当年63军代号是一五六七部队</h3> <h3>  王干事为人正直,做事认真,也容易得罪人。有一次,团长太太看到王干事组织人写标语牌,就过来向王干事要一小桶红油漆,说是家里刷什么东西用。</h3><h3>  按说这也不算什么事,没想到王干事这么回答:这是公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给私家用。</h3><h3> 团长太太听罢气哼哼扭头就走了。</h3><h3> 机关干部家属来队或家属随军,住在家属院自己起伙,为改善伙食向连队要些肉菜是常事,王干事虽然跟我关系很好,但是在我下连当指导员几年里,他从没张口跟我要过东西,都是自己花钱去买。</h3><h3> 这也许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h3><h3><br></h3> <h3>图4 李举祥在邯郸丛台留影</h3><h3> 1974年我和特务连71年资阳兵李举祥作为军排球队员,参加了在邯 郸举行的北京军区五项球类运动会。</h3> <h3>  七十年代,部队尤其是团一级单位,大学生凤毛麟角,王干事尽管能力很强,工作也很努力,一直也没受到重用。</h3><h3>  是金子总会发光,1985年王干事转业到中央党校,正局级退休。</h3><h3> </h3><h3> 我之所以提干留在部队,这件事还与王干事有很大关系。</h3><h3> 前面说过,我拿着退伍证找王干事告别。</h3><h3> 当时王干事一怔,表情有些异样,他让我在办公室稍等,说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急匆匆离去。</h3><h3> 我以为他要买点礼物送我呢,不成想功夫不大,他就空手回来了,说政治处郭主任找我。</h3><h3><br></h3> <h3>图5 五六四团礼堂上平台,下面是大操场和团机关办公室</h3> <h3>  我很纳闷,这会儿郭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呢?</h3><h3> 一见面,郭主任就告知我说,刚才接到团首长指示,决定你留在政治处工作。</h3><h3> 我有点懵,毫无思想准备,一个劲说,我本人和家里都不想留在部队。</h3><h3> 郭主任先是打着官腔说,你是军人又是共产党员,要服从命令,有什么困难要克服。</h3><h3><br></h3> <h3>图六 团电影组办公室就在礼堂二楼。照片摄于1977年初。</h3> <h3>  随后又耐心的帮我分析说:你现在回北京还是当工人,如果在部队提干,过几年转业回去,当干部的各方面待遇都比当工人要好,不如留在部队再干几年。</h3><h3>  在郭主任耐心反复劝说下,我细琢磨郭主任说的也有道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h3><h3> 后来得知,那年王干事也想转业,他若走了团里文化工作缺少懂行的,一般人还干不了,团首长让他推荐一个合适人选,正巧我送上门来。他也没顾上征求我的意见,就找到团首长把我扣下了。</h3><h3><br></h3> <h3>图7 这是当年徐东升在营房附近一桃园里给我拍照的。</h3> <h3>  不过,那年王干事因没有进京指标也没走成,我们又就了几年伴儿。王干事既是我的领导,老师、同事,更像是我的朋友、兄长。</h3><h3>  文化干事是连级干部,部队规定提干需逐级不可越级,所以给我下的命令是电影组长,是排级。而我干的是文化干事的事。</h3><h3> 我管着下面一个电影组,老电影组长转业了,先由安徽兵丁学平代理组长,丁学平复员后由徐东升接任。徐东升是73年天津入伍的,多才多艺,画画、写字都不错,也爱打乒乓球,我俩经常和王干事一起练球。</h3><h3><br></h3> <h3>图8 这是当年徐东升在营房附近一小树林里给我拍的生活照</h3> <h3>  我和徐东升都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摄影。政治处原先有一名专职的新闻摄影干事转业了,留下一台海鸥120相机和一套暗房设备。</h3><h3>  那时我和徐东升属于摄影初级阶段,没有摄影教材,没有老师教,拍片时按胶卷说明书上标的,什么蓝天白云对着光圈11速度100,根据光线变化进行增减。拍每张照片都把数据记在本上,冲洗出来看效果,针对问题下次修正。</h3><h3> 我俩有时白天抽空到营房外面拍点照片,晚上没事躲进暗室里,摸索着冲洗放大照片。</h3><h3> 徐东升有制作幻灯片经验,因为上级对电影组有要求,放电影前都要放一组反映部队生活的幻灯,每年军师还要举行幻灯创作评选比赛,所以电影组成员除了学习放映技术外还必须有绘画功底。</h3><h3><br></h3> <p class="ql-block">图9 1976年左右部分团营领导合影(照片由战友提供)</p><p class="ql-block">  前排左起 1不 详 2郭副政委 3赵世进副政委 4杨体元参谋长5毕政委 6杨奎中副团长 7马文福副团长 8二营教导员贾振远</p><p class="ql-block"> 二排左 2二营长 3保卫股长 4郭鸿政治处主任 其余不详</p><p class="ql-block"> </p> <h3>  那时我还没有拍过彩色照片,更没有见过彩色正片。我们俩试着将黑白底片与幻灯底片叠放成正片,在正片上涂色,加上框,就可以放幻灯了。这一招,在后面河北国防施工时还真用上过。</h3><h3>  1977年春,我任职不久便赶上国防施工,五六四团接到任务,负责埋设从河北阜平县至平山县127公里的国防电缆线。</h3><h3>我们政治处随团部住在阜平县城南庄村。</h3><h3><br></h3> <h3>图10 团后勤管理股部分干部战士</h3><h3> 该 照片由战友周朝华提供</h3> <h3>  1948年4月,毛主席东渡黄河,率领中共机关从陕北来到晋察冀边区阜平县城南庄,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原准备在此召开七届二中全会,后因敌机轰炸而改在平山西柏坡召开。这里也是晋察冀八路军总部所在地。</h3><h3>  这一期间,我的主要任务是带着电影组慰问施工部队和驻地百姓,接待师宣传队演出,同时参与组织各项革命传统教育活动。</h3><h3><br></h3> <h3>图11 1977年3月本人在阜平县城南庄毛主席旧居前</h3> <h3>  我听说城南庄革命纪念馆馆长是个老革命,当年毛主席住进城南庄时就是他接待的,那时他是个区长,县长是黄华。</h3><h3>  我想让他给战士们讲讲当年毛主席在城南庄的故事,他连连摇头,说自己是犯过大错误的人,不能讲。</h3><h3> 原来,当年这位区长刚娶了媳妇,部队南下时他迷恋老婆孩子热炕头,当了逃兵,事后被一抹到底并开除党籍。</h3><h3> 解放后,上级组织考虑到他曾为革命做过一定贡献,让他当了一个吃商品粮的馆长。</h3><h3><br></h3> <h3>图12 西柏坡七届二中全会会址</h3> <h3>本人在西柏坡水库 徐东升摄</h3> <h3>  不过,他倒是推荐了一位当年见过主席的村支书,请他给战士们作了报告。</h3><h3>  这位村支书经历也很传奇。他叫易中河,原是八路军一个连长,在战斗中失去一条腿,留在城南庄养伤,与部队失去联系,就在村里当了党支部书记。</h3><h3> 解放后,他听说原部队到了张家口,就前去寻找,归队后随部队转业到铁路部门,离休时是局级干部。此时他刚从北京来城南庄家中休养。</h3><h3><br></h3> <h3>图13 1977年6月9日在灵寿县丁家沟村,</h3><h3> 二机厂老工人戴金珠给战士作报告</h3> <h3>  我们请他给驻地干部战士讲了他战斗的经历和见到毛主席的故事。</h3><h3>他还讲了敌机轰炸城南庄毛主席住地的传奇故事。</h3><h3> 1948年5月18日凌晨,一架国民党飞机围着毛主席住的院子盘旋,警卫员劝主席躲进房屋后面的防空洞去躲避,主席站在窗前向外张望,并不介意。</h3><h3> 敌机盘旋几圈后,咚的一声扔下一颗炸弹,炸弹投的真准,正落在院子中央。令人感到惊奇的是,炸弹竟然没有爆炸,只是把地砸了个坑。</h3><h3><br></h3> <h3>图14 1977年6月9日在灵寿县丁家沟村,</h3><h3> 二机厂老工人戴金珠给战士作报告</h3> <h3>  警卫员急了,不容分说驾着主席进了防空洞。就在这时,敌机又投下了第二枚炸弹,炸弹爆炸了,弹片将之前主席站立的窗子都炸烂了。我们参观时还看到一大块弹片镶嵌在门前的柱子上。</h3><h3>  解放后 可能是五六年左右,保定公安局清理敌伪档案时发现,曾给聂荣臻司令员管理伙食的司务长,是国民党特务。</h3><h3> 那天清晨,他坐在主席驻地附近的一座小山头上发信号,指挥敌机投弹,所幸主席逃过一劫。</h3><h3> 后来,主席搬到哪敌机炸到哪。最后到了西柏坡才开成七届二中全会。 为什么敌机轰炸这么准,这件事直到这个特务被挖出来后才真相大白。</h3><h3><br></h3> <h3>图15 施工期间团长李乱进行“两学”动员</h3><h3>时间:1977年6月5日下午1点半</h3><h3>地点:平山县古月中学大教室</h3> <h3>  距城南庄毛主席旧居5公里有一处温泉,抗日战争及解放战争期间,毛主席、任粥时、聂荣臻、肖克等曾在此沐浴。</h3><h3> 我们到这个温泉洗澡时,看到门旁挂一牌子,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军人免费”。</h3><h3>  据看门人讲,这里的温泉当年是聂荣臻司令派人修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此后,凡是解放军来洗澡一律不要钱。</h3><h3><br></h3> <h3>图16 施工期间团政委张玉海进行“两学”动员</h3> <h3>  这次国防施工任务十分艰巨,开挖电缆沟要求宽0.5米,深1.5米,基本都在山坡地,且岩石坚硬,需要风钻打孔,炸药爆破。施工过程中,有两名战士牺牲。</h3><h3> 一名是爆破时被飞石击中脑干,抢救无效,另一名是开山洞岩石塌落当场身亡。</h3><h3><br></h3> <h3>图17 团政治处副主任杨国彦</h3> <h3>  最难啃的骨头是过一条大河,这条河的河底泥沙层厚,往往刚挖开一道沟,一会功夫在水的运动下就填平了。</h3><h3> 多次攻关未果,团长李乱急了,调来几个连的兵力,亲自下水指挥,人挨人拖着电缆,一边开挖一边用脚踩,将电缆线埋到预定深度,一次过河成功,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h3><h3> 我把这次过河编写了幻灯词,让电影组画了幻灯,在放映前播放。幻灯词是仿长征组歌形式,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h3><h3><br></h3> <h3>图18 团副政委赵世进在城南庄</h3> <h3>春三月,水如冰,</h3><h3>流沙阻,线难通。</h3><h3>团长现场来指挥,</h3><h3>战士英勇打冲锋。</h3><h3>汗水㓎衣身如洗,</h3><h3>血泡累累用箩盛。</h3><h3>奋臂挥锹挖泥沙,</h3><h3>天寒水深不怕冷。</h3><h3>甩开膀子拼命干,</h3><h3>电缆早日通北京。</h3><h3><br></h3> <h3>图19 1977年7月7日 在平山苏家庄群英渡槽前</h3><h3>左起 本 人、宣传股长王万泉、宣传干事高乾</h3> <h3>  李乱团长喜欢看篮球比赛,施工间隙我带着特务连几名战士和当地某军工厂篮球队比赛。赛前李乱团长对我说:“小李好好打,打赢了请你们吃炖肉,打输了窝头咸菜都不管够。”</h3><h3>  结果,我们打赢了,我找到团长兑现若言,团长指着特务连连长说:我说话算话,我请客,他买肉。说罢,还做了个鬼脸,偷着乐着一背手走了。</h3><h3><br></h3> <h3>图20 团机关部分人员在西柏坡</h3><h3> 前排左起 杨寿喜(管理股) 本 人(宣传股) 直庄振(司令部) 梁士英(政治处)</h3><h3> 后排左起 牛铁球(干部股) 唐其礼 (组织股)赵世进(团副政委) 丁学平(电影组) 小刘(政治处文书)</h3><h3> <br></h3> <h3>  利用带队放电影和师宣传队演出间隙,我到施工现场拍了一些干部战士施工、学习、生活的照片。我把印好的照片贴在笔记本上,注明拍摄时间、地点、人物,包括天气,使用的光圈速度等。</h3><h3>  当时还是处于初学摄影阶段,记些参数便于参照,虽然摄影技术不怎么样,但能留住这段历史,我觉得还是很珍贵的。</h3> <h3>  说到拍照片还有一段趣事。七十年代相机还不普及,摄影在普通战士心中还是个神秘的事物。</h3><h3>  一天我在阜平烈士陵园给几个战友拍纪念照,特务连号兵李建强很好奇,不断问我怎么上胶卷,怎么定光圈快门。</h3><h3> 我手把手教他拍了几张,在县城照相馆洗印出来,效果还不错,李建强兴奋得不得了,跟人嘚瑟说他学会照相了。</h3> <h3>图21 时间:1977年5月24日上午8点</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大桥</h3><h3> 一连连长、指导员带领全连战士前往施工地点途中</h3><h3><br></h3> <h3>  一天,他拿着一卷胶卷找到我,不好意思的说:老班长(原特务连的兵都习惯叫我老班长),我趁你没在屋,没经你允许偷偷拿了你的相机拍了一卷照片,拍完拿出胶卷一看,没照上影儿,我又重新装上拍了几次,还是没影儿,没办法还得找你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h3><h3> 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可气他偷拿我相机居然我都不知道,可笑的是这傻小子光知道会按快门了,就以为会拍照片了。</h3><h3>  我告诉他,胶卷照完了需要到暗房里显影定影,才能看到人影儿,你刚照完就拿出来看全曝光了,胶卷就报废了,</h3><h3> 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h3> <h3>图22 时间:5月23日上午11点</h3><h3> 地点:灵寿县新开村附近</h3><h3> 一机连连长许松旺(左)身先士卒,抡捶打钎,开挖电缆沟。</h3> <h3>图23 时间:5月21日上午9点</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h3><h3> 三连施工现场右一排长赵振江</h3> <h3>图24 时间:5月21日上午9点30分</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h3><h3> 一连施工现场</h3> <h3>图25 时间:5月23日上午11点</h3><h3>   地点:灵寿县新开村北寒坝</h3><h3> 一机连一排</h3> <h3>图26 时间:5月23日上午9点30分</h3><h3>   地点:灵寿县新开村附近</h3><h3> 一炮连战士用凿岩机开挖电缆沟。</h3> <h3>  到了七八月份,施工接近尾声,领导安排我和政治处群联干事王保中,逐村进行征地赔偿工作。</h3><h3>  我俩每天拿着皮尺协同村干部一块地一块地丈量,计算挖电缆沟给村民造成的损失,包括种植的庄稼,果树等等,按照规定的价格补偿给村民。</h3> <h3>图27 时间:5月24日上午11点30分</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村里</h3><h3> 一连八班学雷锋小组利用休息时间为战友补鞋</h3> <h3>  一个多月时间,我们俩从阜平经灵寿到平山走了一百多公里,住过十几个村子。记得起名字的有阜平县的花山村、王家村、韩家沟,灵寿县的陈庄村、新开村,平山县的苏家庄、古月村等。</h3><h3>  这项工作有些琐碎,但是不算辛苦。每天从早到晚,走到哪就住到哪,到了哪个村由村干部派饭,到村民家里吃交些饭费。村民也很热情,好饭大多是面条烙饼摊鸡蛋。</h3><h3><br></h3> <h3>图28 时间:5月23日下午4点</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村里</h3><h3> 一营营部炊事班拉风匣烧柴锅做晚饭</h3> <h3>  8月24日,接到通知,让群联干事到军里学习三个月俄语喊话。王保中说岁数大学不了,推荐我去。</h3><h3>  还好,我上初一时学过一年俄语,有点基础倒不犯怵。</h3><h3>8月25日一早,徐东升正巧到石家庄联系电影片,顺便送送我。</h3><h3><br></h3> <h3>图29 时间:5月24日下午3点</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村</h3><h3> 一营营部通讯班学习毛选五卷</h3> <h3>  到了石家庄,我们先到军影站联系好影片,吃完午饭,一看表,离下午回太原的火车还有三个小时。</h3><h3>  徐东升提议到宣传股副股长冯文学家去看看。</h3><h3> 冯文学爱人彭桂芝正好中午在家刚吃过饭。</h3><h3> 徐东升和她很熟,我是第一次见面。彭桂芝说话大方直爽,一看就 是外场人。问我们吃没吃饭,没吃她就现做。</h3><h3> 得知我们已吃过饭,我坐三点的火车后,就带我们到电影院看电影。影片是南斯拉夫大片《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h3><h3><br></h3> <h3>图29 时间:5月24日下午3点</h3><h3>   地点:灵寿县陈庄村</h3><h3> 一营营部通讯班合影</h3> <h3>  彭桂芝好像在文化部门工作,跟影院很熟,没要票就带我们进去了。还抱歉地说,看这场电影的人太多,票都卖光了,你俩凑合站着看会儿吧。</h3><h3>  我正愁这两小时怎么打发呢,有场电影看还怕站着。</h3><h3>  说起冯文学副股长那真是个好人。我刚进机关时,他就曾对我讲:李岩啊,要想在机关站稳脚,光会打球唱歌不行,必须能说善写。宣传干部要有口才,会宣讲党的方针政策,更要会写,会写经验材料、宣讲提纲。</h3><h3>  老冯拿出自己写的文字资料让我学习参考。并建议我平时多看看战友报、解放军报。这种业务学习对于我此后到连队,回地方工作都受益匪浅。</h3><h3><br></h3> <h3>图30 时间:6月12日早6点30分</h3><h3>   地点:平山县苏家庄</h3><h3> 我房东家的大儿子韩二明和妹妹韩俊平收麦子</h3><h3><br></h3> <h3>图30 时间:6月6日中午1点</h3><h3>   地点:平山县苏家庄</h3><h3> 我房东家上中学的女儿韩俊平(中)和同学</h3><h3><br></h3> <h3>图30 时间:6月13日中午5点30分</h3><h3>   地点:平山县苏家庄</h3><h3> 我房东家小女儿韩三妮和小弟弟</h3> <h3>  学习俄语喊话培训三个月,我们从各团基层单位来学习的30几个学员,住在太原坞城路军招待所。</h3><h3> 当时中苏关系紧张,我军作战防御方向在张家口以北,时刻准备战争爆发。我们此次俄语喊话培训是有很强针对性的。</h3><h3> 我们学习班的教员徐干事,毕业于浙江大学,是军里的俄语翻译。徐干事人很有意思,平时话不多,生活也不讲究。但是很有才,翻译过多部俄文小说诗歌,自己还喜欢写诗歌,出版过几个集子。</h3><h3><br></h3> <h3>图为 石家庄华北烈士陵园</h3> <h3>  徐干事在招待所跟我们住同一楼层,一天深夜我解小手,在楼道看见徐干事光脚穿着凉鞋,在楼道里踱来踱去,口中还念念有词。</h3><h3>  当时已是初冬楼道里很冷,我不禁好奇地问:“徐干事大半夜的您这是在干什么呢”。</h3><h3> 徐干事朝我摆摆手说:“没什么事,有句诗总找不到合适的词,出来溜达溜达”。</h3><h3> 徐干事脑子里好像总在想事,有时走对面和他打招呼,他都听不见。不过,他讲课倒是蛮认真的,也很有耐心,尤其遇到一帮“老帽儿”,教无数遍也背不下几句话,也很无奈。</h3> <h3>图为 太原双塔寺</h3> <h3>  我们还有一位叫安娜的俄语老师,金发碧眼,虽然只有40几岁,那体态却是典型的俄罗斯老大妈。</h3><h3> 据说,早年安娜是在莫斯科一所大学食堂工作,嫁给了一位中国留学生,后来随丈夫来到中国,在山西大学当了一名俄语口语教师。安娜出身于普通工人家庭,生活自理能力很强,会烤面包,穿的衣服都是自己裁剪的,打扮也很洋气,冬天还穿着呢子裙子。</h3><h3> 令人羡慕的是,她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俩个混血女儿高高的个头,白皙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每天早晨姐俩骑着小坤车从山大到坞城路一所中学读书,一路都会引来众多羡慕的眼光。</h3><h3><br></h3> <h3>图为 太原五一广场</h3> <h3>  安娜中文说的不太流利,上课时带领我们读俄语句子,纠正我们读音、口型。我在初中学过一年俄语,有点基础,学起来不太吃力。有几个学员总学不会俄语的卷舌音,安娜一遍遍示范,一个个纠正,很有耐心。给我们留下很好的印象。</h3><h3>  军招待所的伙食标准比连队高不少,饭菜做的也好吃,我们几个从基层来的大小伙子,每顿都风卷残云般的吃的盘干碗净。高炮团来的一个叫李红兵的排长,回回端着盘子找厨师打二次菜。</h3><h3> 我们每天就是学习、吃饭、睡觉,最多晚饭后到太原五一广场遛个弯。三个月下来,身体像气吹的一样鼓了起来,一称重,长了20斤肉。 这是我这次学习最大的收获。</h3><h3><br></h3> <h3>本集文图李岩</h3><h3>未完待续</h3><h3>下集《基层就职三机连》</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