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殷切目光――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矫健雄姿――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挺然屹立傲苍穹;</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纵马驰骋――毛主席的红卫兵,从草原来到了天安门;</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挥舞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把它消灭,把它消灭!</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手提茶壶――沉着机灵有胆量,竞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编织斗笠――送给红军,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团结打敌人;</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母亲眼泪――洒在一块银元,那是父亲的鲜血,姐姐的生命,血泪的控诉感人肺腑,催人泪下;</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难忘你引吭悲歌――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一幕幕回放,一声声倒带……</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你,我,她,我们</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用甜美的笑容,感动你我,感动同学,感动观众;</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用高吭的歌喉,唱响校园,唱响工厂,唱响乡村;</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用婀娜的舞姿,舞动礼堂,舞动剧场,舞动田野;</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用火热的激情,展现青春,展现活力,展现精彩。</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真的难忘,门板搭的戏台,“呵呵”不停的汽灯,还有又甜又香又糯的麻子粿;</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真的难忘,我的队友,我的同学,我们的中学时光,我们的芬芳年华。</b></h5><h5><br></h5><h5><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 下午几位同学相聚,聊起中学宣传队,声情并茂,一时冲动,欣然命笔。</b></h5><h5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 ――2019年1月12日夜</b></h5><p class="ql-block"><br></p> 永远年轻的宣传队 <h5><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宣传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虽不精通唯物、辩证和剩余价值,但却熟知南湖启锚航船,井岗燎原星火,遵义黎明曙光,延安抗战烽烟,北京五星红旗,尤其能歌善舞,是支颇受欢迎的文艺演出团队。四十年前,正当八九点钟的太阳,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喷发着蓬勃的朝气。中秋时节,巨星郧落,她便定格在这一时刻,展现着一幅永远年青的图画。</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早在保育院,每逢重大节日和庆祝活动,都要组织慰问和联欢演出。“六.一”节更加隆重,小朋友们都要抹胭脂,涂口红,点眉心,穿戴漂漂亮亮,排列整整齐齐,出发演出。每到一个单位,便会围成一个大圈,又唱又跳。表演完毕,叔叔阿姨会给我们分发点心,以资鼓励。好吃的东西可多了,有饼干、色果,有鸡蛋糕、芙蓉糕,有寸香糖、芋头糖……每每领到分发的糖果糕点,总是舍不得吃完,都要藏一些,带给爸爸妈妈瞧瞧,让他们跟着一同高兴。</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有时老师会带我们去会场,给叔叔阿姨戴红花。有次,老师还把我抱到高高的凳子上,教我祝贺叔叔阿姨,老师在我身后边轻轻说一句,我便对着话筒用力喊一句,台下好多叔叔阿姨都鼓掌了。回院老师表扬我,回家爸妈夸奖我,我太高兴了。至于说了什么,一句也不记得了。</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一直以为我的表现很优秀,可却有人说我非常顽皮,还是那位和蔼可亲的汪老师。许多年后她告诉我岳母,说我带着小朋友到厨房偷包子,那么高的灶台,那么大的蒸笼,多么危险。好在包子刚刚上屉,只抓得一手粘糊粘糊的面团,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说我大闹饭厅,掀翻饭桌,久久不能平息,一个十足的小魔头。爱人转告给我,我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有些得意,感觉太象《西游记》里的大师兄了。</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小学五年仅有一次登台演出。那是一场器乐合奏,挺欢快挺闹腾的《金蛇狂舞》。几十号人,有敲锣的,打鼓的,拉二胡的,吹笛子的,唯独我是敲碰铃的,太没劲了。很长时间才悟过来,即便是敲碰铃,也是对我学习优秀的奖励。那时我的学习成绩简直太好了,好到一次没考上第一,那位年轻漂亮的何老师便向爸妈诉说,硬说我考试不认真,竟然还流了眼泪。能怪我吗,我上学时才六岁半,班长多大年纪?比我高了一头,站那跟老师差不多少,考次第一有啥了不起的。</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真正参加宣传队,那是上高中的事。全校独一、全县无二的高中排,果然人才济济,一时间垄断了校运动队的主力,囊括了校宣传队的骨干,引起多少低年级同学的羡慕啊。尤其是我们的队长,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才,浑身的艺术细胞,一生与艺术结缘,能编,会导,演艺精湛,除样板戏之类的大节目,都能自编自导自演,轻而易举。奔仕途后,历任文化馆馆长、文化局局长,退休之后升任老年艺术团总监。人在文艺圈,洁身自好,没有诽闻。尽管盛传这位不胜酒力的同学每逢“三.八”酒量超高,有点非议。我却以为,集指导、评委、领导于一身,特殊的节日,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多喝几杯再正常不过,酒逢知己千杯少,英雄难过美人关嘛。</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们除了已经告别童真童趣,面对小朋友和小学生的天真烂漫略显逊色,自认是众多宣传队中的佼佼者,演出也曾一票难求,演出安排经常应接不暇。演出时你观察台下,会发现观众时而激奋、时而寂静、时而喜悦、时而悲戚,完全沉浸在节目之中。好多同学记忆犹新,《两块银元》催得多少观众泪下,“只盼着深山出太阳”、“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赢得多少观众的掌声,“同学们大家起来,奔向那抗战的前方”、“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激起了多少观众的热情,沸腾了多少观众的热血。然而,我并不以此为满足,我更向往那“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的悲壮,向往那“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的震撼。</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挺盼望下乡演出,走出教室,走向田野,有如脱笼之鹄重回自然。乡下小孩子也非常有趣,成群围绕在你身边,看热闹的,凑热闹的,胆大点的还会摸摸你的道具,尤其是刀啊枪的,那可是小男孩的最爱。我们时常感觉得到,远处还有一双双的眼睛在打量着你,注视着你,心里美滋滋的,陶醉于人们欣赏的目光之中。当然,下乡演出也有不尽人意之处,最担心的是在门板搭的舞台上演出。门板大小不一,厚薄不匀,还有不易察觉的门环门扣,固然你再小心翼翼,难免还是会打踢绊,引发哄场大笑。不过,这样反而增添了演出的喜庆气氛。下乡演出,还须掌握一门特殊技术,发(点)汽灯。汽灯发的好,雪亮雪亮,一点也不亚于电灯,到没电的地方演出,是无论如何缺不得的。</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最高兴的还是共大那场演出。武夷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初中同学十有八九在此上学。同学相见倍感亲切,好象找到了大部队,有种归队的感觉。那时就觉得共大同学更加稳健成熟,更加扎实能干,既羡慕,又钦佩,自愧不如。难怪同时毕业的同学,他们的工龄硬比我们多出一年,追赶了一辈子都没能赶上。</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宣传队是业余的,排练只能利用课余时间。通常集中住校,晚上排练节目。紧张排练之余,大家也曾漫游金鸡山,观花赏月谈天说地。放在今日,帅哥靓妹,花前月下,总能创作出一些浪漫的故事。可那时同学在台上碰面含情脉脉,笑脸绽放,下了台可就无所作为了,就连见了姑娘垂涎三尺凶神恶煞不抢到手誓不罢休的刁小三下台后同样无语,白白错失良机,造成终身遗憾,真是清纯似水的一群。堂堂高中学生,成熟些的胡子老粗,胆大些的拖拉机都敢偷开,更有甚者乱点鸳鸯,近水楼台,徇私舞弊,自与心仪的同学配对成双。要说他们不会谈情,不敢说爱,谁肯想信?本来过去就过去了,可如今见了面偏偏铆着劲秀亲热,当年都干啥去了?悲哀呀高中排!</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那年代有点文艺特长总是更受欢迎,下放时我们七八位同学被八都公社要去,集中安排在“五.七”排,报到当天就参加了公社宣传队的排练。宣传队大多是知青,容易接近,见面就熟。节目贴近农村,贴近生活,短小精悍,驾轻就熟。重要的是排练演出都记工分,比起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轻快的多。当然,下队演出并不轻松,距离远的大队有二、三十里,尽是田塍山路,甭说没车,有车也走不了,服装道具全凭手提肩挑。更糟的是深夜走山路,高一脚矮一脚倍加吃力,不时听见稀奇的吼叫,瞧见古怪的黑影,定然产生莫名的恐惧感。如你听过“一双绣花鞋”和“绿色尸体”,更是心惊肉跳。我曾异想天开,如果恐惧来的再猛烈些,吓得哪位女同字惊恐失措荒不择路扑我怀里,演绎一出英雄救美,真实体验那种感觉,那该多好。</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文艺体育经常形影不离,我爱好文艺同样爱好体育,尤其喜欢参加运动会。运动会发服装,发补助,执行最高的会议伙食标准,现场解决温饱,回家还记工分,实在梦寐以求。我的运动水准不高,可裁判水平还行,尽管只是三级,可是几乎全能。插队那几年,地县运动会几乎全参加了,就连全国青年篮球赛放上饶举办,裁判长还指名要我,我做的记录真是相当漂亮。赛场上,我算是退到了后台,可我的同学凭借高超技艺驰骋赛场,赢得属于他们的掌声和欢呼,更加热烈,经久不息。</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参加工作在商业部门。商业供销一家,系统庞大,在物资紧缺年代执掌商品供应,很受人们景仰。这里宣传队可不比一般,演员尽可精挑细选,任意挖掘,还从解散的专业剧团淘了一大帮人。下乡巡演,局长们轮流带队,车队专车接送,布景灯光道具整整一车,当真够规格,上档次。众多专业演员的存在,自然显得我们无足轻重。然而我们年轻,一路欢声一路歌唱,激情澎湃;我们力壮,装车卸车装台拆台,奋勇当先,也算扬长避短吧。说来比较幸运,除了集体歌舞,还给安排了一个角色,洪湖赤卫队的冯团长。谁料化妆特烦,又抹白粉又画络腮,尔后杵在台上如同木桩,不知该做戏还是光看戏,别扭死了。</b></h5><h5><b style="font-size: 18px;"> 离别舞台四十年了。时间慢慢流逝,记忆渐渐模糊,越发怀念过去的岁月,留恋宣传队的时光。庆幸我的青春年华曾以宣传队为伍,和同学们作伴,感谢生活给我平凡的人生添加了一抹绚丽的色彩。遗憾的是,这么些年演出生涯,没能留下什么纪念,唯有一张照片还是照相馆拍的。深山问苦的杨子荣,尽管身披蚊帐布,脚穿解放鞋,却是更加精神抖擞,英姿飒爽,有如我们的宣传队,依然年青,永远年青,请同学们作证!</b></h5><h5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size: 18px;">――写于2016年3月10日</b></h5><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