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的记忆-难忘的岁月

顾建民

<p class="ql-block">  53年前的1968年12月13日,我和同校的大妹(67届)作为老三届知青,坐上了开往苏北的轮船…</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人生转折的第一站便是插队务农,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种棉花的农民, 让我的人生有了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我,一个初中生,已经完成初中全部学业,但在我的履历证书中缺少一份《初中毕业证书》,其实学校从来就没颁发过 。</p><p class="ql-block"> 那是1966年的毕业季,我们初三学生毕业考试已过,只等成绩公佈,而升学考试尚未进行,众所周知的一场全国性政治运动就开始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运动是第一位的且发展很快,许多学校都停课停学了并出现了名称众多的"战斗队",我们学校也不例外,听说学校也成立了类似性质的组织…,我可没有那个激情,看来学校是待不住了,无奈,只能消遥在家。</p><p class="ql-block"> 期间也听说过上面的指示,要学校"复课闹革命"但从未实现。</p><p class="ql-block"> 一晃两年多就过去了,会来的一定不会缺席,但来的是什么却出人意外。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丽新初中1966届三(2)班部分同学24人在分别近50年后于2015年1月8日在热心同学的努力下首次在吟园公园茶聚合影↓</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光阴似箭, 弹指一挥间,50多年悄然离去,当年那些风华正茂但略带青涩的十八、九岁的青年学生如今已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级别的古稀老人,有的已经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地里的棉花种子出土了↓</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人老了以后特别容易回忆往事,因此思绪袭来,脑子里常常会浮想连翩,象看书一样,会去翻页人生的经历…。</p><p class="ql-block"> 下乡插队50周年了,虽然在农村只有两年时间,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而我也确实经历了从学校门踏上社会之路这开头艰难的第一步,因此,对这段人生经历根本无法忘怀。</p><p class="ql-block"> 是啊, 插队是我人生驿站的第一站,下乡插队那刻, 不明就里的我、懵懂的我曾充满了迷茫……</p><p class="ql-block"> 所以,若干年以后,当听到 有人回首往事并声称"青春无悔"时,我无语,只有心里在挣扎, 是自愿的吗? 能有选择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就无从谈论有悔无悔的话题,我就是这么认为的。</p><p class="ql-block"> 两年的插队, 留下了两样东西,我至今保存着, 一张上山下乡《批准书》,一张参加大丰县首届知青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照片,也算是自己的那段经历的一个明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棉花种子出土长大成苗了↓</p> <p class="ql-block">  我这"插队的记忆",没有高大上的语言,有的只是原始的知青生活的实际写照,是一种切身经历的心灵感受,我不认为上山下乡运动就是有些人口中或笔下的诗和远方。</p><p class="ql-block"> 当然,对于这段岁月,各人理解、体会不-,有人认为不堪回首,有人认为追悔莫及,也有人则义无反顾、青春无悔,我觉得不管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必须尊重那一刻的历史和事实。</p><p class="ql-block"> 毕竟,当年被称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特指老三届)在当时有其现实的及深层次的根源,并且是以知青们的打铺盖回城而黯然收场的。</p><p class="ql-block"> 真的,没有经历过那一群人的苦难,也无法体会到那一辈人的挣扎,更无法感受到他们内心在现实与逃避之间的痛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棉苗逐渐生长已分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话还得从头说起,当时丽新职工子弟初中已改名为"三棉中学",我"消遥"在家则荡然不知,我也不需要知,因为这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想要知道的是学校对我们今后的去向、前途有个说法。</p><p class="ql-block"> 终于等来了消息,那是1968年10月24日的一天,通知学生回校,据说要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原来就是一个上山下乡的动员会,安排我们学生的去向--口号是"响应伟大号召,到农村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滚一身泥巴,干一辈子革命"。我们被贴上了"知识青年"的标签,后来知道1966、67、68三届到期的(有的虽然学业没完成但学期到了)初、高中学生(史称老三届)无论学业如何都统一安排去农村、农场安家落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棉花开花结果前的棉田景象↓</p> <p class="ql-block">  就是这次动员会上学校"革命大联委"发的下乡插队的动员本本,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写上我的名字,声称正在积极响应伟大号召…↓</p> <p class="ql-block">  下面那张类似奖状的并不是什么荣誉奖状,而是一张《批准书》,一张下乡插队当农民的批准书,可我从来没有坚决响应过,更没有自觉要求……而且是进行了抗争,因为前批11月份去苏北大丰县南团公社我没有理采,后迫于工厂有关部门对我父母的压力,社区居委会不断上门…</p><p class="ql-block"> 到学校办《批准书》时与办事老师(还健在,当然他是工作)有一段对话,我不会忘记的。</p><p class="ql-block"> "想通了?"</p><p class="ql-block"> "没想通,我没有自愿,我是被迫的,我们这一代人需要的是继续读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当然是徒劳的,只是发泄一下内心的那种情绪罢了。</p><p class="ql-block"> 拿了两张《批准书》,其中一张67届大妹的,回到家后交给母亲,我马上察觉到母亲呆呆地看着两份《批准书》,眼眶里立马湿润了…。</p><p class="ql-block"> 我母亲在丽新纺织厂工作,在工作中是能手,生活中是强者,从不轻易掉泪,大儿子(我哥、丽新初中61届)已于64年市四中高中毕业去了新疆,如今小儿子和大女儿(分别是丽新初中66及67届)又要远离家门且是一辈子(当时的政策),作为一个母亲是什么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p><p class="ql-block"> 批准书宣示了我从学生到农民的转身,从此离开学校, 离开家乡, 离开父母,宣示了自食其力的开始,其实在我看来,《批准书》也是多余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插队是不可选择的人生命运,老三届的学生为此作出了个人牺牲。</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1968年12月中旬,我和大妹帶着简单的家当:每人一只木板箱(随同批准书发的知青箱券,6元钱购买),里面一床铺盖,几件衣服,母亲给我和大妹一人一瓮头咸菜,与同学们一起,坐上了丽新厂安排的驳轮离开了家乡向苏北农村开去…</p><p class="ql-block"> 那时正值时冬季节,苏北冬季的农村尤其显得荒凉,从船上向远处广阔天地望去,田里似乎都是荒凉的,还有的就是散落在路边或田间的农民的茅草房,心里真的是凉凉的…</p><p class="ql-block"> 轮船经过二天一夜的航行到达目的地--盐城地区大丰县丰富公社,我去了新丰大队第七生产队,妹妹去了大桥大队的一个生产队(她们知青组为4人),我们之间相隔约一里地,以后的日子里,过一段时间我会在晚饭后去看看妹妹的,毕竟她还小还是女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苏北农村普遍是茅草泥土墙房↓</p> <p class="ql-block">  我们知青组8人,是学校第二批走出校门插队的学生,由3.1-3.2-2.1-2.2四个班级的同学组合而成,大家都只熟悉其中几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就都熟悉了,成了新的群体--知青战友或农民兄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开始长出花蕾,结出棉桃↓</p> <p class="ql-block">  当农民了,为了生计,日常生活就是干农活,因为住的分散,我们生产队总共20多户人家,为便于生活则大都沿新丰河岸居住,从东头到西头距离至少有半里地之多,也有几家在田中,总之相距较远,那时没有手表,没有时钟,没有电话,故有个约定,看到生产队仓库(生产队中间地段)大场上升旗就要出工了(大寨式记工),第二天活儿隔夜放工时就安排好了;看到旗落下了就收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棉花开始成熟吐絮了↓</p> <p class="ql-block">  棉花成熟,可以收获了,采棉的高峰季很壮观,妇女们在大田里一字队排开,整齐划一向前采摘过去,到头后回望,后面采过的棉枝上又一片白了,就一块大棉田约有35亩,反正一块块来直至收完↓</p> <p class="ql-block">  这条河是人工开挖的,也不宽,就是10多米吧,我管他叫“新丰河",因为我们大队叫"新丰大队",而这河毕直在我们大队中间穿过,1.3.5.7.9.11六个生产队位于河的北边,双号生产队在河的南边,到头就是入海了(黄海)。老百姓吃的、用的包括农田灌溉就是这条河的水,混沌且盐碱味十足的水↓</p> <p class="ql-block">  住过的仓库,刚到时,知青房尚末建造,则在仓库里集体暂住,简单的桌子、椅子都没有。</p><p class="ql-block"> 在仓库外搭了个简易的伙房,安了个两眼柴火灶,当时水缸也没有,吃水、用水就用木桶即时去河里拎上来,河水是混沌的。</p><p class="ql-block"> 生产队给我们每人一张芦苇编织的床铺就地放在地上,大统铺,就这样过了近半年,直到"知青房"造好↓</p> <p class="ql-block">  当时对知青住房政府下拨一定的建房资金,我们8人盖了个三开间的砖瓦平房(漏空墙),总面积也就40平米不到,当中客厅,说客厅,其实就是10多平米的空泥地,什么都没有。两边两间各分隔4间,8个知青各一间,人均面积4平米不到,放一张芦苇杆编制的单人床及一只知青箱(木板钉制),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剩余就只有一点儿转身空间。住房边另造一个灶间,里有江南农村一样的二眼灶〈烧柴火)</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知青房是砖瓦房,在当时当地属好房子(类似)↓</p> <p class="ql-block"> 这是烧饭间的二眼柴火灶(类似),只是样子类似,真实的颜色是灰勃落秃的↓</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知青用的水缸(类似),原先烧饭、用水就拿一只木桶直接递水,混沌且盐碱味,因为当地是盐碱地,河岸干燥处都有白茫茫的盐碱土,下雨后都流入河中。半年后生产队就给我们购了一只水缸,这样水经过沉淀后清了一点但盐碱味去不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生活非常清苦,那时除了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甚至是连蔬菜也吃不上,更谈不上吃肉,虽然生产队划给每人2分即12方,一方为1丈×1丈的自留地但没人种,因为从学校出来农田活一是不懂,另外什么都没有,如农具、种子、肥料、技术,当然也没钱,当时的心情就是得过且过…</p><p class="ql-block"> 刚下去两年时国家给知青有定量照顾的大米供给,每月15斤,其余就是预支生产队种的玉米粮,将玉米拿到大队加工作坊,加工成两种形状--玉米粉、碎玉米仁。</p><p class="ql-block"> 早上就吃玉米粉粥(苏北农民叫菜子粥),煮起来很简单,水烧开后放入玉米粉一调就好了,弄上一碗,就吃点咸菜。</p><p class="ql-block"> 中饭是放工回来自己做,大米+玉米仁饭(苏北农民叫海子饭),泡一碗咸菜汤,里面最多就是放点豆瓣,滴上几点油(棉花籽油,冬天跟猪油似的会冻),实在感觉憋屈了就去农民自留菜地里"借"上几个青菜或挑上几颗菠菜或割上一把韮菜换个口味,当然那只能是偶尔借一下。</p><p class="ql-block"> 晚饭和早饭一样,很简单。</p><p class="ql-block"> 实话实说,也开过大晕,记得两年当中有过两次"借"了农民鸡窝里的鸡。那时8人的心已经很齐了,分工合作,两人在家烧水,找到目标后两人放哨、其余抓鸡,苏北农村的鸡窝都在房外面,那是肚子里实在没有油水,太憋屈了,要知道我们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光,这个都是"青春"惹的祸。</p><p class="ql-block"> 洗澡是一种奢望,天热可以到河边冲一下,虽然河水的状况不怎么样但总比一身臭汗要好,但到了天冷则将就一点了。</p><p class="ql-block"> 对这两年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回首起来真的是不可思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农民的住房↓</p> <p class="ql-block">  1968年12月到苏北农村后不久就遇上1969年的春节,大多数知青回家过年了,我大妹是67届初中、一起插队在另一个大队女知青组,我也让她回了,毕竟她是女孩且第一次远离父母,想家是必然的且在苏北过年又一无所有…,为了给父母省点路费,我留下了,参加了每年冬季的水利建设(苏北人说的上河工)---开挖大丰干河(灌溉总渠)。</p><p class="ql-block"> 说到上河工,那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苏北人的集体记忆。苏北地区密布的水网中,人工河(灌溉渠)占了大部分,都是人力挑挖出来的,大冬天的,赤脚在泥水里,一锹一锹地挖,一担一担地挑,都是上百斤的,从河底爬坡到岸上,这样的体力活确实很累很苦,关键是肚子里还没有什么油水。</p><p class="ql-block"> 吃住在工地上(河岸上搭的棚),晚上睡觉就钻进同村农民兄弟的被窝里凑合睡了,经历了严冬,光脚(舍不得芦苇根截破雨鞋)、重担…</p><p class="ql-block"> 妹妹在家过了年回来了,带给我一只饭盒,里面有点菜和几块肉,真的太高兴了,同时眼眶有点湿润,这是父母和妹妹她们牙缝里省下来的,因为当时国家定量供应极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河工的场景,各大队、生产小队都有包干区↓</p> <p class="ql-block">  上河工时的场景,右下角是挖土的工具--大锹↓</p> <p class="ql-block">  我们那里是大丰县东面,靠近黄海,属盐碱地产棉区,插队的日子里,学会了棉花的种植。</p><p class="ql-block"> 当年棉花收完后田里就种上叫做“苕子”的绿色植物,作为绿肥来改良土壤,来年春天长了有半尺高,然后就是翻地、平整、播种棉花种子。</p><p class="ql-block"> 翻地是拿苏北特有的工具,类似铁钯,是力气活,男劳力干的,得工分要高一点,知靑工分打点折扣。</p><p class="ql-block"> 播种是木材做的播种机,其实就是一个木框底下类似一个漏斗,一人当把,(师傅活),一人拉动(力气活),我们知青就是力气活。</p><p class="ql-block"> 当然还有很多中期、后期的田间管理如:除草、整枝、喷洒农药(农药是1605,原液加比例水后为乳白色,为剧毒品,专治棉铃虫)…等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挖河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棉花籽播种机,就是个木框,下面一个尖嘴漏斗插土里,一人把方向,一人拉动↓</p> <p class="ql-block">  翻地时要把苕子绿肥翻个身朝下,当地农民把这活叫做"扣青",既是力气活又是技术活。</p><p class="ql-block"> 扣青用的特殊的铁钯↓</p> <p class="ql-block">  冬天要拔棉花杆,就是烧饭的柴火,也是力气活,由男劳力完成。</p><p class="ql-block"> 小图为拔棉花杆的工具--钩搭↓</p> <p class="ql-block">  至于收入,1969年春节前夕,干了一年的活则参加了生产队的分红。</p><p class="ql-block"> 人家都说苏北是金大丰、银东台,因为靠北边的响水、阜宁、滨海、建湖…等县还要穷苦,出一天工只能挣上几毛钱甚至只有几分钱。</p><p class="ql-block"> 听队里农民讲,我们这里是产棉区,因为是经济作物,收成好的话则一工收入有1元钱左右,我应该说除了雨天集体不出工,一年干的天数也不少,当然,开始知青与当地农民同等劳力工分会打掉一点折扣。</p><p class="ql-block"> 去掉全年的粮、柴款约60元左右,还有预支的钱(购生活必需品)20元左右,还分到了53元现金,我清楚记得并兴奋了一阵,这是我终身难忘的,我生活自立了,能自已养活自己了,离家后就没要过父母一分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成片的玉米田,是作为当地农民的口粮计划种植的,就在我们知青房的后背,从翻地、下种、田间管理都有我们的身影。当玉米已经成熟尚未老时,我们免不了会品尝↓</p> <p class="ql-block">  1969年6月,由生产小队、生产大队、公社逐级推荐,被评为大丰县首届知青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代表,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春节不回家,参加艰苦的挑河工,给贫下中农们留下了深刻的良好印象。当生产队长通知我到公社集中去县里开会时我都觉得很突然,包括后来的参军,也是贫下中农们推荐的,政策规定知青当兵的比例是2%</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颇有荣誉感,我虽带着微笑(后排右一),但背后却有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p><p class="ql-block"> 在那个年代,苏北农村就是一个贫穷落后的代名词,每天按部就班下地劳动,生活苦燥乏味,没有理想、更谈不上激情燃烧的岁月,在迷茫中得过且过,无聊度日…</p><p class="ql-block"> 上河工、翻地、挑糞、种棉花、种玉米、田间管理……不管天冻地寒、炎炎夏日,生活十分艰苦,一切的一切决不是传说中的诗和远方,什么青春无悔,那纯粹是无奈中的无奈。</p>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春夏秋冬、四季轮换,风风雨雨、艰苦磨练。</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知青运动使那一代青年失去了学习文化知识的最佳时机,把自己的青春汗水挥洒在了广袤贫瘠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 虽然只有两年但能体验到农村当时的贫穷落后及农民生活的不易,知青生活的不易。然而,当地农民吃苦耐劳以及纯朴的感情,对知青的同情关心还是使我内心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也锻炼了我节俭、吃苦、肯干、坚毅的性格,对后来的工作及人生经历很有帮助, 要说下乡的闪光点或者说收获那这就是了。</p> <p class="ql-block"> 我参军了,1970年12月23日,我即将离开插队的第二故乡,离开曾朝夕相处、同苦共难两年的知青兄弟。知青组的难兄难弟们集体为我送行,从生产队一路边走边聊到公社集中点约有两里地,大家依依不舍,然后是相互道别,是啊,我提前离开了,而他们,他们还将继续…。</p><p class="ql-block"> 前一天,生产大队用苏北的特色“八大碗”为新兵送行,我母亲、大妹参加了…这些50多年过去了,至今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是的,知青岁月已成为一代人永恒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附记:</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我去了部队,成了人民解放军战士</p><p class="ql-block"> 我们大队入伍新兵合影,后排左一:本人,前排中为带兵班长↓</p> <p class="ql-block">  1994年6月7日在盐城宾馆与全国知识青年的楷模董加耕同志畅谈了两个半小时并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董加耕时任盐都县政协主席,在60年代国家困难时期高中以优异成绩毕业后主动放弃高考,要求回到苏北老家,立志要用学到的知识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曾受到领袖的关注,曾经是毛泽东主席生日宴上的座上宾。</p> <p class="ql-block">  时任盐城回锡知青厂长经理协会常务理事,无锡一盐城经济合作联络员,工作受到政府的肯定,被评为"盐城与无锡经济协作先进工作者"</p><p class="ql-block"> 1995年被盐城市政府授于"盐城市荣誉市民"</p> <p class="ql-block">  2015年3月8日三(2)班同学32人及2位老师聚会合影↓</p> <p class="ql-block">  往事并非如烟、往事刻骨铭心</p><p class="ql-block"> 岁月并非如歌、岁月磋跎坎坷</p> <p class="ql-block"> 后记</p><p class="ql-block"> 该篇作品制作于2019年1月老三届学生下乡插队50周年之机,只为不忘那段难忘的岁月,原为个人作为资料保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