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之根 <h3><br></h3><h3><br></h3><h3> 水有源,树有根。娘家——生我养我的土地就是每位出嫁在外的姑娘难忘的根。</h3><h3> 当接到老妈打来电话说娘家的绍马哥的儿子结婚,也请我回去喝喜酒时,我心里一惊,恍惚间感觉刚喝过绍马哥的喜酒没多久,怎么又轮到他的儿子办喜酒了呢?急忙掐指一算,哎哟,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h3><h3> 驱车回到村口,一下车一股带着泥土芳香气息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顿觉神清气爽。只见烟雨濛濛,远山笼着一袭轻纱,田野一片静寂,如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走到绍马哥家门前,只见红鞭炮的纸屑已铺满地,大门口挂着彩色气球,贴着红对联,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氛。</h3> <h3><br></h3><h3> 我正欣赏着,“达玉,你回来啦!”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小名,我回头一看,正是小时最好的玩伴阿珍——绍马哥的妹妹,她抱着个胖娃娃笑吟吟地走过来,我问:“这是你的孙子吧!"她边笑着边点头;“哇,孙子都这么大了!"唉,时间过得真快呀!哦?站在她旁边的竟是她的大姐,是那个远嫁钦州的大姐,竟然也能回来,我都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自从她远嫁后,我又在外求学工作,一直就没有见面的机会。我们互相上下打量着,不由都哑然失笑,不禁感叹说:“哎,都老啦!”是呀,当年全屯最漂亮的大姐如今已头发花白,满脸菊花纹,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孩提时,我跟这俩姐妹相处最多。我们怎能忘记曾一起背课文,一起读小人书时的一阵阵读书声?怎能忘记一起练自行车、玩跳绳、抛石子、捉迷藏时的一串串清脆的笑声?怎能忘记一起去拔猪草、拾稻穗时在田间留下的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又怎能忘记一起上山摘野果、拾柴伙时双手被荆棘划破的一道道伤痕……尤其是只比我大一岁的阿珍,和她一起去干活的次数最多。她是心灵手巧、勤快能干的小姑娘,而我则较笨手笨脚的。每次去割牛草,她都割得比我快,先把自己的装满后,又继续帮我割,还帮我把草整整齐齐地装进铁箕里,才一起挑回家。可惜我们只一起读书干活到小学毕业,她就辍学了,我则继续读书。再后来她出嫁了,就很少能见面了。也只有在这种娘家有聚会时才匆匆见上一面,才能匆匆地叙叙旧。但时过境迁,总觉有些隔阂,只有娘家之根才把我们的心还连在一起。</h3> <h3> 我们正聊着,老妈走过来说:“丽珍也回来了?"我一愣“不会吧?她在哪?"“她正在里屋吃饭呢!"我急忙走过去,一见面我俩便激动得拥抱在一起。是啊,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这个远嫁容县的儿时好友了,这次竟然能回来了,怎能不令人激动呢?当年放假时去她家里一起踢毽子、看黑白电视的最多。因为那时全屯买得起电视的只有一两家。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岁月虽在脸上刻上了些许皱纹,但白白胖胖,身子也稍微丰满,可看出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她不停地说:“等了好久终于能见到你了,我长得比你还胖!”“你比我有福呗!"我俩一起开心地说着笑着。她说,儿子已读大学了,她还说这里变化太大了,好多楼房都认不出是谁家的了,她的两个弟弟今天一大早也回来帮忙,以前跟随她的父亲搬迁到大新锌矿场,因交通不便,很少有机会回来,现在他们都在南宁有房有车了,才得以在这种家族聚会的场合回来多一些,他们还打算回来倒掉破旧的老宅建起新房,以后回来就有落脚的地方了。是啊,这里毕竟是他们根的原点,最终会叶落归根的啊!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谁又怎能忘了自己的根呢?</h3> <h3> 席间,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很熟悉的面容竟那么少,而似曾相识的面庞居多;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年轻媳妇儿和孩子们。不过,只要在这一天聚会到这里的,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都是亲人,都是娘家之根。</h3> <h3> 正聊着,新娘子的花车已到,鞭炮声一连串地劈劈叭叭地震天响,幸福的烟雾弥漫小山村的上空,又一位新娘来这里落地生根,延续后代了。人们都欢呼着跑过去,喜盈盈地向新人祝福。</h3><h3> 我也在心里默默地祈愿着……</h3><h3> </h3> <h3>作者:骆玉冰</h3><h3>图片:来自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