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拍雪鸮散记

大漠独行

<h3><b>  游子们常说,寄给我们一条家乡的河流吧,滋养那绵绵不绝的乡愁。额尔古纳河却说,我还要孕育更多雪的子孙,迎接我远嫁的姑娘——雪鸮(xiao 一声),回家!</b></h3> <h3><b>  出于拍摄雪鸮的目的,我们一行十八人驱车一千多公里,来到额尔古纳的黑山头镇。是与雪鸮的缘分,让我们有机会走进额尔古纳,走近雪鸮,走近鸟导安德烈。</b></h3><h3><b> 最早知道雪鸮,应该是在动物世界节目中。雪鸮的繁殖地在北极,那时候觉得北极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得以至于没有对雪鸮有更多的了解。近几年,经常看到网友发雪鸮的图片,才知道雪鸮离我们并不遥远,至少可以说离我们的生活并不遥远。今年几个影友谈及拍雪鸮颇为动心,加之长春山焱摄影群组织拍摄,于是踏上了额尔古纳的土地。</b></h3><h3><b> 雪鸮没有登场前,有必要认识鸟导——安德烈。在此之前,对安德烈一无所知,猜测应该是俄罗斯人。我们到达黑山头镇已是晚上七点钟了,晚饭后见到鸟导安德烈。他去寻找雪鸮去了,因此回来得很晚。两天的拍摄,深感鸟导的辛苦。拍摄野生鸟类,存在很大的不确定因素。作为拍鸟人,期望能拍到拍好,最后出作品,出精品。由于雪鸮活动的领域大,它不会停留在某一个固定地点,安德烈又要最大限度保证摄影人能够拍到,期间的辛苦无法想象。有时,他要寻找几十公里,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把雪鸮引回到拍摄地点,有时感觉是不可能的事,安德烈一次次创造奇迹,让摄影人拍到心仪已久的雪鸮。</b></h3><h3><b> 安德烈是一个很幽默的人,说起他的大鼻子,他说是小学体育课踢足球,把鼻子打肿了,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样子。塞翁失马,他的大鼻子是去俄罗斯最好的通行证。他在俄罗斯工作了八年,期间也搞摄影,由于摄影的原因,他和鸟结缘,了解鸟的生活习性,走近鸟,赢得鸟的信任。后来朋友建议他做鸟导,让更多的人拍到满意的作品,因此他做起了鸟导。</b></h3><h3><b> 日出日落之时,站在呼伦贝尔广袤的草原,不多加御寒的衣服,怕是你很难撑下去。安德烈知道我的困难后,把给妻子的一件大衣借给我,让我在寒冷的拍摄时刻,免遭酷寒之苦。安德烈做的是有温度的事业,所以他的明天定是春暖花开。</b></h3> <h3><b>  雪鸮在夏季主要栖息于北极的冻原带、冻原苔原丘陵、海岸和邻近荒原与沼泽等,冬季则主要栖于苔原森林、平原、旷野和森林中,特别是开阔的疏林地带,也曾见于海拔3000米以上的针叶林带。但到了冬季,一天24小时全是漫漫长夜时,只好往南游荡。</b><b>雪鸮是独居、划定地盘的鸟类,在食物充足的年份里,1平方公里中平均只会有两对雪鸮,而在食物匮乏的年份里则会更少。</b></h3><h3><b> 这是我们在百度上很容易查找到关于雪鸮的资料,号称“北极女王”的雪鸮,因为数量稀少,加之它是北极留守鸟,在俄罗斯边界接壤的额尔古纳处偶有见到,自然是摄影人追逐的热门鸟,明星鸟。我们去之前,一再打听鸟况是否稳定,到了之后才知和我们以前拍鸟完全不同。拍雪鸮的不确定因素更大,拍到拍好更是不容易。第一天上午拍摄雪鸮不是很顺利,鸟导说没有找到雪鸮。分析原因,这几天气温回升,草原鼠到外面活动频繁,雪鸮捕食容易,因此很难找到。大家一下子没有了信心,尽管拍鸟无功而返的先例司空见惯,但是,此次之行拍不到雪鸮大家不甘心,有的人私下偷偷的拟订计划,如果在安德烈这里拍不到雪鸮,就要留下来去其他鸟点拍。</b></h3><h3><b> 每一个鸟点都有备拍鸟,安德烈这里的备拍鸟是大鵟(kuang 二声)。没有等到雪鸮,我们匆匆赶往另一个鸟点拍摄大鵟,大鵟很给力,拍摄还算顺利,大家心里高兴,但是还是担心雪鸮的拍摄。到了下午,情况有了好转,安德烈不仅找到了要拍的雪鸮,还成功的把它引到拍摄地点,大家自然是高兴得难以自制。一个小时的拍摄,每个人收获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快乐和兴奋。</b></h3><h3><b> 回旅馆的路上,大家空前高兴,说着拍摄雪鸮的种种感受。有的说拍到了红光里的雪鸮,有的说拍到了飞行版的雪鸮,也有的说没有拍到雪鸮的回眸一笑,有些遗憾……遗憾,永远是摄影的魅力,分享,才是摄影人最大的快慰。</b></h3><h3><b><br></b></h3> <h3><b>  第二天上午,延续了第一天下午的好势头,安德烈早早找到雪鸮,二十多个摄影人有了近两个小时的快乐拍摄,雪鸮每有异样的憨态,快门声犹如机枪扫射,是雪地上最快乐的奔跑音符。由于光线好,雪鸮离得近,大家拍到了细节,也收获了雪鸮的各种萌态。回眸一笑,俯冲捕食,大快饕餮……雪鸮在吃食时,显得不是很专心,不时朝一个方向望过去。有经验的人说它可能要飞走,后来安德烈说他最先见到的是一公一母两只雪鸮,引过来的是一只母鸟,今天公鸟来过,怕是它在望公鸟所在的方向。</b></h3><h3><b> 下午,又来了十几个外地的摄影人,顺便说一下,短短十几天,安德烈赢得了众多的摄影人,大家天南地北地赶过来,除了他的雪鸮品相好,还有他厚道的为人。最远的一波来自台湾,住了四天啊,仅仅拍到一个下午一个多小时的逆光。大家对下午的拍摄充满期待,早早来到拍摄地点,等了近三个小时,不见雪鸮的影子,最后无功而返。但是大家已经很满足了,我们有幸两次见到雪鸮,又拍到了它的逆光和顺光,可以了,知足了,这是大家的共同的心声。</b></h3><h3><b> 在此之前,草原鹰来过一次额尔古纳,拍到了亚成鸟雪鸮,这一次听说拍成年雪鸮,经不住诱惑,再一次出马。军人出身的他多了几分豪爽和豁达,他的摄影目的很明确,不投稿,不参赛,只是自娱自乐。他说拍好拍坏不重要,重要的是拍到,他代表了大多数摄影人的心声。资深的拍鸟人久富,平时少言语,看到他手机里的众多精品拍摄,很是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为了拍鸟,他不怕吃苦,一次在鄱阳湖拍灰鹤,像偷渡客一样,在船里躲了两个小时,又在掩体中窝了一天,吃、上厕所都要在掩体里,但是,那一次收获并不大。谈起这次拍摄,他只是说这只雪鸮的品相如何好,体态丰满,羽毛干净,样子超萌……他的摄影器材比较先进,出好作品是必然的。看着踏实的他,相信他的相机里一定有更多的呆萌的雪鸮定格成永恒。</b><b>三个皮匠说,他待在家无事可做,腰痛就是活儿,只有走在摄影的路上,才会百病全无。</b><b>十八人的摄影团队,有四个女摄影师,她们出手不凡,各自都有绝活。作为女摄影人,肯吃苦,能坚持,是最基本的摄影品质,仅就这些,足以让我们肃然起敬!</b></h3><h3><b> 车上,大家多次谈起来自天津的一个摄影人,听说我们是坐客车来拍摄,很是不解,她认为拍摄雪鸮更适合人数少,她认为遇到我们是件倒霉的事儿。大家还说她的种种苛刻行为,占地盘,指责别人,大声说笑……我们没有更多评价她的人品,只是觉得她的心态不适合摄影,更不会有好作品。摄影人,同样组成大千世界的丰富多彩,好心态是第一要素。相互包容,让摄影世界多一份风轻云淡,爱鸟护鸟,唤醒生态意识的良知,这是摄影人应该自觉践行的准则。</b></h3> <h3><b>  此次拍摄的摄影人中,最大年龄的是黄树斌大哥,七十三岁。他说是健康让他走上摄影的路,摄影让他更健康。无论拍什么,只要快乐就好。黄大哥是摄影人的一面旗帜,他用实际行动,对摄影做了最好的诠释。那就是为快乐摄影,为健康摄影。</b></h3><h3><b> 额尔古纳,二零一九第一拍,我们收获满满,不仅仅是因为拍到了雪鸮,更重要的是大家对摄影有了更为清晰认识,做自己爱做的事,并且享受这一过程。</b></h3><h3><b> 突然想起海子的那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每一个摄影人都有海一样的情怀,那么春天还会远吗?</b></h3><h3><b> 额尔古纳三个晚上的住宿,大家都说梦到了雪鸮,还是蹲在那棵白桦树上,向着北极的方向眺望……女人们说,她们最能理解远嫁女儿的心事。男人们说,他们用额尔古纳的星辉酿酒,远嫁的女儿下一次回来时,他们要把月亮灌醉……</b></h3><h3><b> 阿门,上帝保佑急急回家的雪鸮,还有那些走在摄影路上的人!</b></h3> <h3><b><font color="#ff8a00">  致谢山焱摄影团队,为大家搭建更好的摄影平台,对每一个人的体贴照顾;致谢安德烈,用辛苦换来大家的丰收;致谢额尔古纳,还有她远嫁的女儿雪鸮,让我们敬畏这片神奇纯净的土地;致谢司机师傅,一路辛苦,为大家赢得平安;致谢团队里的每一个成员,大家毫无保留地交流……期待明天,我们依旧相约,向快乐出发!</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额尔古纳黑山头镇</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哈日乌拉大酒店晚十点完稿</font></b></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2019.01.11</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