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既然在北坪,那就从一中说起吧。校名变了,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但又不是那个学校了。</h1><h3></h3> <h1> 2010年7月17日,我们高中部所有老师带着学生,拉着桌椅,带着自己的铺盖卷儿,从这所大门开赴玉门新市区。并不浩浩荡荡,只是伤感落寞,因为我们中大部分把家扔在这里,自己去新学校住宿舍了。这是我们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要离开,有难以言表的不舍。当然,年轻人无所谓,他们离开这所艰难维持的学校是好事。</h1><h1> 我们离开了,“玉门市第一中学”的牌子也就随我们走了,从此,它叫“油城学校”;从此,老市区再无高中。我们走后,市区的几所小学都合并到这里来了,和原来的初中部,组成了新的学校。</h1><h1> 玉门市繁盛时学校很多,市政中学有一中、三中、四中,小学有一小、二小(后来叫逸夫小学)、三小,再加上管理局技校,子弟中学,炼油厂学校,运输处学校,机械厂学校,到处是学生。我刚工作的时候最先看惯了的就是按地域划分的学生帮派打架。现在,只有这一所学校了,学生也小,都是很乖的孩子吧。</h1> <h1> 我说了是以前在这里工作的老师,学校门卫就让我进来了,正在上课,校园很安静。这是行政楼,我家贾老师以前就在二楼办公,我养了14年的名叫富贵的猫咪,就埋在草地的那棵树下,那是陈主任亲自陪我埋的,他说“老贾天天上班都能看到”,我走后的那一年,是它一直陪着他。</h1><h3></h3> <h1> 主教学楼,墙面在晨辉中熠熠发光。在这座楼里发生了太多的事,那天走到门厅,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最后一届学生中,那个最优秀的孩子黄鹄,在这里旧病复发,那场景太教人心疼了,想起来就揪心,不知道孩子们还记得吗?他还好吗?</h1><h3></h3> <h1> 校墙布告栏里贴着选民名单,里面大部分老师我都不认识。</h1><h3></h3> <h1> 主教学楼和行政楼、图书楼上的铜字校训、口号依旧挂在那里,那是我家贾老师和校领导找我们同学写的,这大概是老市区里展示的他的第二处书法作品吧。</h1><h1> 居敬持志</h1><h3></h3> <h1>知识改变命运</h1> <h1>学习成就未来。真是粗心,拍照把一个字落下了。</h1> <h1>图书楼,还有工会活动室也在这里。不知现在是不是功能依旧?</h1> <h1> 站在图书楼后看学校住宅楼。我家在一单元三楼二号,厨房里若有人做饭,在这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h1><h3></h3> <h1> 学校大操场,我们走后大变样了,铺了塑胶,很漂亮。现在被雪覆盖了,也没有学生上体育课。</h1><h3></h3> <h1> 实验楼,音乐教室也在里面。我的印象里实验楼长期被登万老师管着,他退休了,现在的管理老师是老朋友永忠,我上去看了他。</h1><h3></h3> <h1> 这是后院的学生宿舍,据说现在是教师宿舍了,装修过了,还有教工食堂,条件不错。唉,几年前如果学校有食堂,我家贾老师又何至于自己瞎凑合呢。</h1><h1> 当年这排学生宿舍可是让我们操碎了心,不说别的,手机从来不敢静音关机,半夜一听电话响就心惊胆战。唉,那时候管这些住校生的班主任可真不容易啊。</h1> <h1> 后院新增了停车场。玉门老市区的老师大多走一样的路:周末回酒嘉的家。现在大家基本都有车。</h1> <h1> 学校大礼堂。其实里面分大礼堂和小礼堂,陪我转的小高说现在学生少了,大礼堂基本不用,小礼堂就够了。</h1> <h1> 这不是全景拍摄,这个角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那时候年年在这里举办的校园艺术节多红火啊,一到时间学生早早就做准备了。学生们有的是办法,请家长编排,让家长去管理局、文化馆等处借服装,节目水平一年比一年高。最后一届艺术节正好我带两个实习生 ,可是给我帮了大忙,她们给我班排了一个话剧《疯娘》,大获成功 ,到现在我都记得, 我觉得我班里那些学生一定也会记得。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已是优秀的中学教师。</h1> <h1> 教学楼和行政楼就是这样连接的。一楼最边上那间教室就是我在这个学校带的最后一个班——高三·1班。</h1> <h1> 行政楼要再说一下。一楼是后勤办公室、校医室,二楼是办公室,三楼是校领导办公室、会议室, 现在应该还是老样子。我家贾老师以前在二楼中间办公室,他人缘好,一下课人们都爱在他办公室聚。</h1> <h1> 水房前面是乒乓球场,还跟以前一样。校墙外面是城建住宅楼,里面以前住着好多一中的老师。现在小高还住在这里。</h1> <h1> 教学楼还是那个教学楼,但里面整体装修过了, 窗明几净。快下课了,走廊里有了脚步声。</h1><h3></h3> <h1> 下楼来,回头再看看教学楼,这个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却又觉得陌生的地方。</h1> <h1> 这是一中修的教工住宅楼,三楼第三、四扇窗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家。那年家逢巨变,我毫无经验,又不听朋友劝告,匆匆以低廉的价格卖了房子,每每想起来心里总是不舒服。</h1><h3></h3> <h1>这次打算上去看看。从这个门洞里进去。</h1> <h1>竟然安了单元门,以前是没有的,好像是新装的。</h1> <h1> 楼道里是粉刷过的,白白净净。这两天去的两家同事家楼内都粉刷过,这应该是老市区物业集体给刷的吧。</h1><h3></h3> <h1> 看我家门,很漂亮,很干净,主人家应该日子过得也很红火。看他们爱惜房屋,我颇觉安慰。没有敲门的勇气,匆匆离开。</h1> <h1> 从楼道窗户看学校,当年不知道一天要看多少回。</h1><h1> 一中住宅楼,这是我成家以后住的第三套房子,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h1> <h1> 从一中后门出来,有两排小二楼,是城建楼,但使用权归一中。我家从三中宿舍搬过来,就住在这里。那时候住房是分配的,我们搬到新楼,这里就又住上了一中的年轻人。现在应该是统一贴了保温层,粉刷过了。</h1><h3></h3><h1> 我们的孩子是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叫楼,但和院差不多,孩子们在门前玩得很快乐,这种快乐是住高楼以后体会不到的。</h1><h3> </h3> <h1> 楼下客厅, 楼上卧室,小院里有厨房卫生间,真的非常好。如果学校不修新楼房,我们打算把小院子棚起来,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当时厨房卫生间暖气不好,不知道现在改好了没有。</h1><h1> 小院子光线好,那时候我养了好多花,沤了肥料上到花盆里,花开得旺得很。</h1> <h1> 在小二楼对面,有一栋四层楼房,里面住的都是一中的老师,现在还有老师住在那里。老一中的老教师们大多和这栋楼有关系,我想他们看到这组照片,一定感慨良多。</h1> <h1>再看看这栋楼吧,整修之后比以前好了。</h1> <h1> 从北坪到三三区,就从一中到了三中。</h1><h3></h3><h1> 三中对我的意义非同寻常,我在这里上高中,后来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我成家后住的第一套房子是三中的宿舍(当然结婚前也住这间宿舍),月子是在宿舍坐的,女儿一岁多了才搬到一中分的小二楼,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房子。</h1><h3></h3><h1> </h1><h1> 三中的破败惨不忍睹。</h1><h1> 这是大门。老校长题字的校牌不知哪里去了。</h1><h3></h3> <h1> 老忘不了看门房的那个师傅,他规定晚上10点锁大门,我大肚子,回来迟了他也不给开门,我就和所有年轻人一样从这堵花墙上翻过去。现在想来,那时候胆子真大。</h1> <h1>校门两边的标语还在</h1> <h1> 我和朋友说是以前三中的教师,想进去看看,说了半天好话门卫才放我们进来。他说校园现在租给三个老板了,主要当库房 ,也生产,但他说不上是生产什么的。</h1><h3> (这里要插叙一段。老市区的国营工厂早就都倒闭了,私人小企业应该还有吧。有一个同学当年趁企业改制买了一个小厂,据说先后投入一百多万,已停产好几年了,还得雇人看场子,去年无奈狠下决心把机器拆了卖废铁,每每说起,都唏嘘不已。我理解他的心情,从他发的照片里已理清思绪,打算亲自去厂里看看然后给他写点东西,印一本美篇书。后来没有去,也没有写,看到三中校园里的小工厂,突然就想起他的厂子了。)</h3><h1> </h1><h3></h3> <h1>宣传栏里的内容还在</h1> <h1> 我和朋友辨认了半天,也不能确定这是范校长写的还是莫文邦写的。</h1> <h1> 宣传画还在,肯定不是李宗良老师画的,那么是谁画的呢?</h1> <h1> 三中校园以前分前后两部分,前校园是新修的,我有幸赶上新楼投入使用, 那时候我和小崔还有岳荷花老师就在二楼右边这间办公室。忘不了这事,主要还是忘不了岳老师。</h1> <h1>从外观看,楼没有怎么损坏,虽然周边衰草遍地。</h1> <h1> 阳光刺眼,朋友还是坚持要在这里给我留个影。</h1><h3></h3><h1> 那时候可没少在这里拍照啊,现在想想,二十来岁,怎么拍都是美的。先是李宏民老师,后来是岑峰,在这个校园里给我们拍了不少照片。</h1><h1>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老到只剩怀旧了。</h1><h3></h3> <h1> 图书楼,最早是陈玉桂,后来是池荣老师,再后来是丽莉,这里是她们三个先后的领地。</h1> <h1> 实验楼,这里可是我们宋大博士刻苦攻读的地方呢。之前是杨老师管理实验室。</h1> <h1> 后校园以前其实是学校主体。最早是人民医院,后来改建成学校。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还很大,我工作之后几年,教室不够用了,高中部暂时搬到了一中 ,后来再没有回来。</h1><h1> 前校园修好以后,后校园主要是生活区,宿舍、水房、库房,挺大的一个院子。</h1><h1> 现在,白茫茫一片真干净!</h1><h1> 他们为什么要拆掉呢?</h1><h3></h3> <h1> 我们宿舍,就只剩下这段断壁残垣。</h1><h1> 那时候年轻人可真快乐,常住宿舍的大概有二十来个,周末骑车去白杨河野炊,或者徒步去西河坝猎奇,或者组织滑冰看电影跳舞,甚至串门。团支部书记最早是尚明,后来李红霞,都是能玩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大概无法想象我们当年的乐趣。</h1> <h1> 看完了 ,回头走吧,出校门。门里停着大卡车,还有大黑狗小白狗。</h1> <h1>校门两边的门店,当年抢租。</h1> <h1>三中对面是逸夫小学,他们后院现在改成液化气站了。</h1> <h1> 这是我爸爸工作过的最后一个学校,逸夫教学楼就是我爸爸在任时看着修起来的。他当时的好多做法现在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比如他不懂监工,他请他一个同学来帮他,完了给同学的报酬是两瓶普通的酒,还有两条烟,这还都是自己掏钱买的;还比如我的案板不好,让施工的木匠给帮忙铇了一下,他说工钱20。教学楼修好了,他退休了。</h1><h1> 老父亲在玉门工作了一辈子,我童年跟他住一小宿舍,少年跟他住三小宿舍,青年和他做了同事。一小应该找不到了吧,三小没有来得及看,不知破败成什么样了。</h1><h3></h3> <h1> 逸夫小学对面这栋楼最边上二楼那间就是我父母带我们在玉门住的第三套房子。从背面看还行。</h1> <h1>看看正面。</h1><h1>垃圾场,还拴着狗 ,难道楼上有人?</h1> <h1> 在老市区匆忙走了一圈,感情很复杂。有怀念,有不舍,更有伤感。老朋友们逐渐退休了,这里慢慢没有再来的理由。</h1><h1> </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