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摄影 : 天生有圆</h3><h3>散文 : 冬 阳</h3><h3>编辑 : 天生有圆</h3><h3><br></h3><h3><br></h3><h3>写下这个标题,也许很多人不能理解,也许有人会说不敢苟同。</h3><h3><br></h3><h3>其实,当我从电脑桌前缓缓站起、双手护胸、哈口粗气、舒展眉宇的一刹那,就曾经在灵魂深处爆发过一场耗时七十二小时的内斗。暂且不说自然丛林法则,仅凭心情好恶而论,对充满朝气的鲜活事物的憧憬和向往毕竟是主旋,尽管世间万物各有嗜好,甚至癖好。</h3> <h3>我曾经写过荷,且不止一回,譬如荷叶荷花莲蓬藕,唯独没写过残荷,这是一种世俗偏见,看来该还文债了。</h3><h3><br></h3><h3>那是桂东北三二三国道旁边,十里画廊的倒影群点拨我写荷。据说那地方如今更名为百里水墨画廊。</h3> <h3>晴天水湄赏荷,一束束阳光收集在荷伞下,荷显得格外地幽远、靓丽,令人顿觉小小荷塘格外开阔。</h3><h3><br></h3><h3>雨中观荷另有一番情趣,细雨亲吻着嫩绿的荷叶,宛若迷人的音乐把人也融入了荷心荷蕊。荷花星星点点刚刚露出水面,就大大方方地毫无保留地绽放花瓣。</h3> <h3>夜幕降临,微风轻拂,月光从荷上律动,恬静的原野构筑起亚当夏娃们的伊甸园。</h3><h3><br></h3><h3>荷,你当称水中君子!历代文人墨客都夸你:出污泥而不染!作家也看得出:你濯清涟而不妖!</h3><h3><br></h3><h3>然而,地球生物的生生息息也蕴含残的故事,何况草本。</h3> <h3>荷,造物主毫不例外地也赋予你一岁一枯荣的铁律。</h3><h3>秋风萧瑟,落叶长安。</h3><h3><br></h3><h3>荷,你委婉谢绝匆匆过客的捧场,决然毅然地渐渐地卸下了荣妆,以另一副面目步入后台上演残荷角色。</h3> <h3>残荷真的残了么?</h3><h3><br></h3><h3>残荷不残!</h3><h3><br></h3><h3>无数枯叶枯蓬枯梗,在随机节点上,手影般地构建出千姿百态的几何图形,这是呀呀学语婴幼童稚梦幻的元素,那是敢与天公比高低那些设计师的摇篮。</h3> <h3>三角形的稳定性,三足鼎立般地支撑起童话世界永不颠覆的大厦根基;</h3><h3><br></h3><h3>圆面积的最大化,海纳百川般地囊括和包容了各种流派的沧桑;</h3><h3><br></h3><h3>素描线条的高清度,涂鸦般地勾勒出现代生活的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h3><h3><br></h3><h3>你看——</h3> <h3></h3><h3>壮乡姑娘抛出的金荷包绣球,羡煞了无数壮家歌坛后生;</h3> <h3>皮影戏也来凑热闹,十二生肖酣战苍穹;</h3> <h3></h3><h3>宛若耳濡了五鼠闹东京剧目的鼓乐声</h3> <h3>海市蜃楼:又仿佛令作家目染天山路边摊点的冰山雪莲;</h3> <h3>恰似广场哆来咪那随处可见的简易谱架,还加载了牛气十足的扩音器。</h3> <h3>啊,一幅幅画面,那是凝固的音乐,又宛如一首首律动的诗!</h3> <h3>苟河大哥是我邻居,长我六岁,虽低我辈分,然我还叫他哥。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那阵,他光荣地参了军入了伍,挺帅哥的,听说在珍宝岛跟毛子干过一场。不过还真的不好打听他为何献出左臂,只知道他退伍回乡后,他家里就给他起了个诨名:残河。</h3> <h3>好长时间他郁郁寡欢,几乎与世无争。然而,张海迪的事迹报告会促动了他的灵魂。他常常用“身残志坚”来自勉,他立志在另一战场拼搏。</h3> <h3>那年的九月,他获悉省级第四届残疾人运动会将于十一月举行,他兴奋得几宿没有合眼。他认为以自己在部队练就的素质功底,运动场上夺一至二块金牌估计不会有多大困难,于是他省吃俭用,从并不宽裕的薪水中抽出部分生活费购置了各种运动器材,早出晚归搞训练,晒坪和学校运动场成了他施展拳脚的用武之地,就连每星期的周六和周末这些双休日他都不放过,累了就干脆席地休息一会再练,太累时就只好骑上自行车遛家一转,喝上两杯本地土茅台,松筋活络略加休息再练。</h3> <h3>在那段时间里,他常常是一身黄泥和满身大汗。他深信:磨刀不误砍柴工!的确如此,一段时间的训练终于有了成绩。地区残联通知他入选集训队。集训期间运动量在渐渐加大,教练对这些特殊运动员的要求也日渐加码,从动作姿势的规范到运气用力的标准都强调合理得度,尽管每日有补贴,然而,由于体力消耗过大,他自觉日益疲惫。所幸的是,在严师的训导下,他的竞技却日益增强。比赛日近,他丝毫也不敢放松强化训练,他温馨地告诉朋友,训练期间千万别过来打扰,谁英雄谁好汉,省级赛场比比看!他默默地对苍天发誓:一定要向养育自己的家乡人民交上优秀的答卷!</h3> <h3>比赛场上高手荟萃,群雄争夺。身高约一米七的他,手持标枪,目视前方,一个三级跳紧接着侧身往后摆了个一百八十度,手上的标枪“嗖——”的一声,枪尖正好落在前方二十八点三五米处,破了上届二十一点八八米的纪录,全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教练跳出人群、冲到他的跟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声呼叫:“苟河好样的!”</h3> <h3>在六点二五公斤级的铅球比赛中,他又以八点六九米的成绩破纪录。</h3> <h3>建设家乡,他有勇有谋。他说:别管我苟河残河,我这边修路就比你们快,饮水工程也比你们的好,不服?项目现场比比看如何?</h3> <h3>回乡访友,我不时到他的果农服务部讨两杯做嘴巴旅游,去他的联系户果场时,老远就听到他的董家垌山歌:敬兄一杯又一杯,热茶碰嘴慢慢吹,有仁有义喝水饱,老弟感情你莫推。</h3> <h3>酒过三巡,问他为何这把年纪了还挂乡残联?他风趣地说:本分,本分。</h3> <h3>他还作起打油诗:农民不种糯捡得饿,果农不懂行是傻忙。在六点二五公斤级的铅球比赛中,他又以八点六九米的成绩破纪录。</h3> <h3>散文作者简介:</h3><h3>冬阳 又名莫恃寅,作家,1958年生,中共党员,中国作家交流协会会员。文学专集《冬阳暖融融》和长篇小说《这里的河水向西流》经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