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风雪高原从军记《系列篇》</h3><h3>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一)</h3><h3>在铁道兵48团宣传队时,每年都要下连队锻练一,二次。最长一个月,最短也得一个星期七天。美名其曰:体验生活。</h3><h3>基层连队倒是很喜欢这些“吊儿浪当”的文艺兵下连。</h3><h3>尤其是管政工的指导员,欢喜的不得了的不得了。</h3><h3>连队的文化生活单调乏味,唱个歌都参差不齐。基夲上都是扯着嗓子吼。声音倒是如雷炸耳,但音调早跑到一岸子去了。</h3><h3>偏偏营里爱赛歌,几个连队凑在一起,就比拼上了。假如哪个连队比拼被拼哑了,你説,哪个指导员能坐的住?</h3><h3>下连队说是同吃同住同劳动,也是意思意思一下么。大多数时间这几个宝贝不是帮着教歌,就是帮着办黑板报。或着辅导连队的演唱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么。</h3><h3>但也有个例:一头扎进最底层,当起最普通的大头兵。</h3><h3>哪是七五年十月中旬,我从師创作组回到了二朗洞。团宣传队全下连队体验生活</h3><h3>去了。</h3><h3>我也自告奋勇报名下连队,一下就下到了十三连。十三连担负着浇注布哈桥墩的任务,是三营重中之重的任务。</h3><h3>我打起背包,坐了个运砂石的翻斗车,在滿是坑坑洼洼的搓板路上颠簸,车尾后扬起了滚滚尘烟……</h3><h3>一个小时后,翻斗车停在13连的驻地:几排干打垒的窝棚整整齐齐排列在矮矮的山坡下。远处,耸立着高高低低的铁路桥墩,之字型一字摆开,排到了连眼睛都望不到的高天</h3><h3>尽头……</h3><h3>王连长,高指导员热情的迎了上来,通讯员接过我的背包,把我</h3><h3>迎进了连部,一大茶缸冒着腾腾热气的大叶茶,让我咕咚咕咚一气灌下,这才算缓过气来,身上才有了生气。坐了一小时的车,当了一小时的“团长”,是全身冻的围缩成一团的团长么。青海高原上的冷,哪可是真冷真冷哇!</h3><h3>和连长,指导员是老朋友,早在陝南旬阳当学兵时就认识,自然就不用多寒暄。直接了当说明原委,要求到第一线去,是为了写一幕话剧《高原上的鹰》找灵感来了。当然,还有一层提不到桌面上自己内心的小算盘么。(都当兵三年多了,还没混上个党票。城市兵入党,难于上青天。这次下来,领导嘱咐,好好表现,争取嘛……话闸住了。)听话听音,我再傻,也听出领导的“弦外之音么”。</h3><h3>我被分配到一班,在连队最边边的一个窝棚里住下了。</h3><h3>全班十个人,长长一溜大通铺,就班长小四川,靠门前支了个单人铺。</h3><h3>我被安排到通铺最里头,又遮风又挡雨,嗨!忘了,在这海拔三千多公尺的青藏高原上,只飘雪,不下雨。飘下来的雪常年不化。攥到手里沙沙作响,很难攥成一团。这也是青藏高原上“一大怪”;散雪能充大沙袋。</h3><h3>我班任务是绑钢筋,架挡板,完了后还要浇注水泥。</h3><h3>小四川班长照顾我这个老兵,只叫我做些打杂的事。第一天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h3><h3>第二天,天还没亮,起床的号声响了。哪可是真正的军号。</h3><h3>晨曦中,通讯员鼓起腮帮吹响了哪支金光闪亮的军号,红红的飘带在晨风中飞扬……</h3><h3>(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