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洼知青原创作品集(之一)走进陈家洼

李树华2932240

<h3>作者/大洼知青</h3><h3>图片/大洼知青</h3><h3>编辑/李树华</h3><h3>音乐/我们这一辈</h3> <h3>编者前言</h3><h3><br></h3><h3>青春的岁月像支歌,</h3><h3>一直在我们的心中吟唱。</h3><h3>五十年光阴像条河,</h3><h3>源源不断在我们的心中流淌。<br></h3><h3>……</h3><h3><br></h3><h3>大洼知青自2016年1月8日建群以来,同学们激情满怀,热情参与,回忆下乡往事,书写知青故事,交流思想感情,互相祝福问候,充分利用网络平台抒发情怀,感悟人生,度过了一个个美好的时光。<br></h3><h3><br></h3><h3>三年来,大洼知青们在微信群里,先后发表了近百篇回忆文章。为了将这些文字保留下来,张军同学曾用笔一字字抄写整理,后来李树华同学用电脑,直接把微信文字编辑成了电脑文档,将大洼知青原创作品全部保存了下来。</h3><h3><br></h3><h3>大洼知青原创作品,朴实无华,原汁原味,都是我们经历过的真实故事。现在我用美篇,把这些原创文字编辑成美篇作品,让更多的人分享我们的故事,并以此纪念下乡五十周年!</h3> <h3>《大洼知青原创作品集》之一</h3><h3><br></h3><h3> 第一部分 走进陈家洼目录</h3><h3><br></h3><h3>大洼村印象…………………………李树华</h3><h3>如愿赴哈插队………………………杨芝城</h3><h3>走进陈家洼…………………………杨芝城</h3><h3>女生的茅屋宿舍……………………李树华</h3><h3>知青食堂……………………………杨芝城</h3><h3>难忘的美味佳肴……………………刘和风</h3><h3>吃的记忆……………………………张卫玲</h3><h3>冷的感受……………………………张卫玲</h3><h3>知青新宿舍…………………………杨芝城</h3><h3>一件难忘的事………………………张文彦</h3><h3>下乡第一年经历的几件事………李树华</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美景)</h3> <h3>大洼村印象</h3><h3> ——李树华</h3><h3><br></h3><h3>“大洼”村——即陈家洼子,全称哈尔滨市道里区新发公社五一大队(现名新发镇五一村)。这是个位于哈尔滨市西郊,交通不便,位置偏远的自然形成的原生态小村庄。</h3><h3><br></h3><h3>村子坐落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曾是松花江流域的主航道。后来江水流域北移,露出了陆地。村子是名副其实的“大洼村”。</h3><h3><br></h3><h3>村子的北边有一道防洪大坝,坝的南边与村子之间是大片的鱼塘,村里养鱼主要是在这个地方进行。大坝的北边就是松花江。松花江水域第19~22号照江段属于五一村地标界限。江边至大坝的地也是五一大队所属的耕地。在这个范围内村民可以进行捕鱼、种田及进行其他生产经营活动。江边捕鱼在大洼村由来已久,“双口面”是村里捕鱼最早的“点”,后来成为社员生产生活的一个比较大的“点”。那里还有一个战备码头,从市里有一条战备公路直通这里。</h3><h3><br></h3><h3>村子的南部是一道海跋并不高的“岗”,我们称之为“南岗”。称其为“南岗”其实是与“大洼”的低洼地相对而言。岗的南边是哈尔滨市最大的淡水湖“长岭湖渔业养殖场”。岗的西边与腰长岭屯紧邻,东边与程家岗屯接壤。岗上有大片的农田、果园、树林,是村里主要的农作物生产基地,另外还有鸡场和新发公社建立的一个“敬老院”。</h3><h3><br></h3><h3>村子的东部与西部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据说有5000亩之大。这片草原地势低洼,常年都有浅浅的积水,草地里长满了塔头密。这大草原里自然生长的“苫房草”远近有名,当时也是村里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h3><h3><br></h3><h3>从南岗到村子之间有一条大道,这是一条从草地上叠起的土道。这条土道是村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道路,每到雨天就是一条满是淤泥难以拔脚的泥水路。</h3><h3><br></h3><h3>从五一村往外出行,需要走出那条泥泞的土道,走出南岗那片长长的树林,走出长岭湖东边的大坝,穿过建国大队的村庄,才能来到有马路的地方,然后还要走七八里地才能到达公社的所在地,整个路程约有十几里地。如果从村里去市里,走到建国大队后,再从建国大队到市区走工农大街仍有26里地(路基里程碑13公里)的路程,整个路程约三十几里地。当时没有交通设施,只有马车,或是步行。可想而知,当时从大洼出行有多么艰难。</h3><h3><br></h3><h3>村里大约有七八百村民,几百户人家,一所小学校。由于交通不便,经济比较落后,村民们普遍纯朴厚道,风俗简约。</h3><h3><br></h3><h3>1969年6月2日,我们从天津乘火车几经辗转来到了这里。从这一刻起,我们就开始了长达近十年的知青生活。</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冬景)</h3> <h3>如愿赴哈插队</h3><h3> ——杨芝城</h3><h3><br></h3><h3>1969年初春,天津铁路二中一九六八届初中毕业生,二班和六班两个班级的五十七名同学,在毛主席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大旗感召下,被批准奔赴哈尔滨郊区插队。</h3><h3><br></h3><h3>我是特例,当时由于政治气氛浓烈,家庭政治条件不合格未被批准。由于年幼,虚荣心作祟,心想不能被革命淘汰,一定要跟上革命步伐,与同学们一道在农村战天斗地。</h3><h3><br></h3><h3>由于东北的气候恶劣,成行的时间一再拖延,天赐良机,我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爭取,也如愿溶入同学之中,登上了北去的知青专列。我去的地方是我用不懈努力爭取得来的,自然和大家从心情与感受上有所反差。</h3><h3><br></h3><h3>6月1日那天,当列车启动前的第一声汽笛鸣叫,就是告别亲人哭声的序曲,场面惊天动地,撕裂心肺,那一刻我的确也被感动了。但随着列车的轰鸣,徐徐地驶离天津东站,我的心回归了,毕竟这是我的初衷,这是我的选择,这是我通过争取得到的名额。</h3><h3><br></h3><h3>列车出了山海关向北一直进发,这时的列车内气氛被青春激情所充斥,吃饭,谈笑一切恢复正常,此时车厢内的状态全然不是悲伤,列车也被青春和激情溶化。急驰向北的列车,满载着我们改天斗地的决心与豪情,向着目的地进发。</h3><h3><br></h3><h3>火车不停地向北开去,我们这些尚未脱掉稚气的少男少女们,就这样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 ,走华北平原,过山海关低海拔山脉,沿渤海,进大东北丘陵地貌,纵情地观览了这大好河山。</h3><h3><br></h3><h3>这时车厢内透进了晨曦,天亮了。车内响起“哈尔滨到站”的播音,于是我们的心稍许沉重了一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随身携带的行李,在带队老师的引导下有序地下了列车。 </h3><h3><br></h3><h3>从车内出来,首先感受到的是天阴阴的,下着矇朦细雨,我们按来自何校,去向何处列好队,哈尔滨市领导在站前广场作了简短的鼓励性讲话,我校的一名同学代表一列车的知青上台表了决心。</h3><h3><br></h3><h3>然后,我们登上了新发公社的汽车,开启了我们生命中重要的“知青之旅”,这一天是1969年6月2日。</h3> <h3>走进陈家洼</h3><h3> ——杨芝城</h3><h3><br></h3><h3>1969年6月2日上午,我们57名知青乘坐着敞蓬解放车朝着新发公社驶去。不长时间汽车就驶进了一个大院,这就是新发公社的机关大院。</h3><h3><br></h3><h3>车进院停了下来,这时有人前来组织我们到机关楼的后院,在一所很宽敞的食堂里就餐,吃的是两掺面的方块发糕,小咸菜。经过长途劳顿的我们可能都饿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给我们准备的发糕全部吃光,这时同学们还有一部分没吃饱的,食堂的师付又临时加煮了面条,卤好似油汤水,不过这也解了饱腹之感。</h3><h3><br></h3><h3>稍时,又有人喊着出发,忙乱之中上了汽车,这次上车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开进了一个象是存放农机的大院(建国大队机车院)。这次停站,我们以为是到了落脚的终极地儿了,正要安下神,突然又有人喊卸行李,把行李转装到马车和拖拉机后车厢。</h3><h3><br></h3><h3>这样经过几次转装行李,旅途劳顿,天气阴霾,加之沿途的几次换乘,顿时心理就发生了些许变化,又加之沿途的景色依次递减,农色渐露,心中就在这种情绪累加状态下产生一种不畅,甚至于说是一种烦乱的预感,我们将还要去向哪里?难不成是一个更落后,更偏远,更闭塞,更贫穷的地方?</h3><h3><br></h3><h3>晃晃然,心在飘荡。茫然的我们随着同载行李的马车摇晃着,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着,下坡尽乎于滑行,马车左右大幅摇摆着,有时车倾斜一边,近乎要倾翻,上坡,下坡,惊心动魄,险情叠出。马车载着我们沿湖水而过,穿白杨小路,顺岗而行,岗下茫茫一片,天地相连,杂乱农舍隐现细雨薄雾之中。</h3><h3><br></h3><h3>中午時分,我們57名天津知靑在霏霏細雨之中,与陈家洼欢迎我们的村民们在炽熱的氛围里交溶了。到了陈家洼,大队先放假几天,我們在老农的带领下,初识了陈家洼村落的自然形成历史,大略地了解了大洼的地理全貌。</h3><h3><br></h3><h3>大洼村南唯有一条通往外界的泥土路,直达南岗,岗上高高密密的钻天白楊,密佈成林,耸入高处的树冠,在风中轻轻摇曳,林中的一条蜿延小路看不到尽头。再及远望,果林,鸡场,红砖红瓦的敬老院,下行不远浩渺之中,水烟茫茫一片,这就是水丰鱼肥的哈尔滨市长岭湖水产养殖场。岗上谷稷齐全,果蔬,鸡禽,水鱼並备,加之敬老院的院落真乃人間之天堂,好似一幅优美,令人陶醉的立体画。南岗东西环状横列,岗下茫茫绿茵,湿地沼泽,奇异鸟禽,飞鸭,常栖憩密草之中。村落之北,防洪堤横亘松花江与村落之间,堤下西北称为“二道岗,”那有很大一片农田,与村子相隔甚远。堤东北紧挨着松花江那是一片肥沃之土,以蔬菜种植为主,谓之“双口面”。村西以大片魚池傍之,村东奶牛场,养猪场。再东,湿地漫延无垠。这眼中的画面,还真称得上是个山清水秀的鱼米之乡。</h3><h3><br></h3><h3>放假后,生产队把我们分到各个生产小組,开始了在各行各业,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艰辛之路,开始了书写自己在大洼生活的日子,开始了亲身经历的一个个动人故事。</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当年的土道)</h3> <h3>女生的茅屋宿舍</h3><h3> ——李树华</h3><h3><br></h3><h3>一路颠簸,一路泥泞,那辆坐满女知青的四轮”蹦蹦车”,晃晃悠悠地从岗上颠簸下来,在那条泥道上七扭八歪地开进了村。由于正是细雨蒙蒙,村里到处都是泥泞的。</h3><h3><br></h3><h3>这个僻静的小村子,一下来了这么多天津学生,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新鲜事。村里的大人孩子们围着我们,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六班15名女生住进了村西场院里的土坯房,我们二班13名女生被安排到了村中的一个茅草土坯房,在那儿搬下了行李。</h3><h3><br></h3><h3>据说我们住的那个土坯房原来是个牛棚,因为我们来的太急,人数又多,小村庄里没有那么多的空房安置,就临时把牛棚修了修,在屋里搭起一个大通炕,炕的对面打了一个两层的大架子。我们就这样住进了这个牛棚改造的茅草土坯房。</h3><h3><br></h3><h3>这个屋子里边挺大的,有两个四扇玻璃的大窗户,但我们13名女生住进来感觉还是挺挤的,每人只有一个枕头的地方。我们打开行李铺好了被褥,把带来的箱子放到木架上,屋里顿时整齐多了。</h3><h3><br></h3><h3>一天一夜的火车,又从火车站颠簸到村里,同学们确实累了,晚上天一黑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我们刚起床,就听到窗外有说笑声,有的人说“这个天津娃子好看”,有的说“那个女娃子漂亮”,只见窗外有很多大人孩子,姑娘媳妇的在看我们,我们顿时慌了手脚,她们看被我们发现了就都跑开了。</h3><h3><br></h3><h3>我们发现窗户没窗帘,可谁也不可能从天津带这东西呀。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有办法,她把村里以前唱大戏用的戏装抱来一堆,用剪刀把大块的布裁下来,带着我们用针縫,终于缝好了两个大窗帘,五颜六色的好还挺像样。就这样,我们暂时安顿了下来。 </h3><h3><br></h3><h3>不得不说,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城里学生,对东北农村的落后状况,是根本不了解的。土坯房里没有厕所,上厕所要到屋外的一个简陋的露天茅厕,茅厕里的粪坑很深,很吓人,一开始总怕掉下去,真是不想去厕所。屋里没有自来水,吃水用水要到外边一个压井那去压水。吃的饭不是小米就是大玉米粒,吃完胃口很不舒服。在村里待了几天后,生活很不适应,心理落差太大。</h3><h3><br></h3><h3>女生们开始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担忧,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有的女生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个人哭变成了大家哭,屋里顿时哭成了一团。不知哭了多久,有个同学比较理智,说既然来了,哭也没有用了,大家才止住了哭,想想以后怎么办。</h3><h3><br></h3><h3>就这样,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岁女生,开始了长期的艰苦磨练,开始了我们长达近十年的知青生活。</h3> <h3>上面这张网络图片,很像当年牛棚改造的茅屋宿舍。</h3><h3><br></h3><h3>当年住在茅屋宿舍的大洼知青二班13名女生,中间一排左二为《女生的茅屋宿舍》作者李树华。</h3> <h3>知青食堂</h3><h3> ——杨芝城</h3><h3><br></h3><h3>食堂,是解决群体就餐的所在,是人们充饥饱腹的地方,给予人们方便快捷,使人们脱离了枯燥,烦杂的灶台之苦。但凡好事,不能一概论之,假若换了时代,换了地点,換了外在条件,疏于管理,它就会从最根本上发生变化。</h3><h3><br></h3><h3>回朔我们的知青年代,那个时候我们刚到陈家洼,大队给我们组建了食堂,准时到点开饭,知青们无论在哪干活,无论回来多晚都能吃上现成的饭菜,尽管不对口味,吃着也不那么可口,但必竟省却了我们许多烦杂,更多辛苦。</h3><h3><br></h3><h3>时间一长, 食堂的饭菜、管理就渐渐出现一些问题。首先是感觉食堂的饭菜单调乏味,饭菜安排不好,难以接受。这也难怪,众口难调,是食堂的通病。再加上那个年代的贫困,整个国家的物资匮乏,特别是东北气候的特殊,粮食品种的单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想把食堂搞好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又是一个偏远村落。</h3><h3><br></h3><h3>夏天还好,蔬菜品种相对多一些,到了秋冬季基本就以土豆萝卜包心菜为主了,甚至有时把旱萝卜、大头菜切成絲,拌点盐,主食大碴子,高梁二米饭相伴,大部分同学都很难咽下,胃不好的同学就更难接受。 我们从千里之遥的城里,来到这气候、吃食跨度与差别很大的东北村落,怎么能会适应。再加上缺乏合理的有效管理,就造成了做者难,食者无味,大家意见纷纷的局面。</h3><h3><br></h3><h3>于是,上述现实的持续发展,各种想法的出现,不知不觉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以知青宿舍为主自己做饭的日子。做饭是件相当麻烦的事,首先要有粮蔬,柴火,油盐酱醋,在外劳累一天,回到宿舍还要自己动手做饭,且不说饭做的生与熟,到揭了鍋,吃完饭,天也不早了,人累的也疲惫不堪了,那滋味真是难以言表。就这样,在那时再累再苦,一天收工回来,吃饭是必须的,无论多难,饭是要做要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吃饭是头等大事。</h3><h3><br></h3><h3>做饭之难,难处实在太多,到了阴天下雨,柴火就更成问题,由于每年东北刚刚进入冬季我们就回津,来年的四五月份才回哈,别说打柴草,就是打了柴存放都是个问题,所以自己做饭烧柴就成了大事,无柴之炊真是太难了。自己做饭的困难,对于我们来说又难支撑了,这么难,怎么办?没有其它通道,只能还要回到原处。</h3><h3><br></h3><h3>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大队给我们办的食堂,反而复始,轮轮回回,经过长年的反复,没有办法,但吃饭是个大问题,总得有个办法,最后同学们摸索到了一个方式,就是自己管理自己,食堂还是过去的食堂,自己做大师傅,这样在当时来说,可能也就是最好的办法了。</h3><h3><br></h3><h3>现在想起那个年代那些事情,客观来讲,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当时的状况,当时我们有许多无奈,我们也一直不停地在摸索,包括现在。只有一个硬道理,自强,自力。要知道世上没有神仙皇帝,没有救世主,一切事情的成功只有靠自已的努力奋斗才能实现。</h3><h3><br></h3><h3>想起那个时代,我们磨砺了,我们也摸索了,最重要的是我们付出了,我们走过了,我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一直迈着坚实的步伐向前走着。</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美景)</h3> <h3>大洼知青六班部分男生。最后一排右二为《知青食堂》作者杨芝城,前排中间穿军装的男生为《难忘的美食佳肴》作者刘和风。</h3> <h3>难忘的美味佳肴</h3><h3> ——刘和风</h3><h3><br></h3><h3>1969年6月2日,我们57名天津知青,来到陈家洼子插队落户。进村不久,很快我们都投入到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去了。分别分到大田队,渔业队,果树园,鸡场,猪场等岗位。我和周志源被分到张殿发领导的果树队。</h3><h3><br></h3><h3>当时我们知青们都在集体食堂吃饭,由于各部门的收工时间不同,虽然尽量照顾知青按时到食堂就餐,但偶尔也有知青赶不上及时吃饭的时候。</h3><h3><br></h3><h3>记得有一次,我和周志源给果树打农药,这个活儿真是又累又呛人。为了尽快把活儿干完,我们俩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直到下午两点多,总算给这片果树的农药都打完了。</h3><h3><br></h3><h3>这时我俩己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恨不得立刻赶到食堂,可走起路来两条腿感觉都抬不起来了。我们喘嘘地来到食堂,食堂己一片寂静,无奈只好蜷着身子从买饭的窗口钻进去,一看只有大馇子饭了,左找右找什么菜也没找着。哟!这时我们眼前一亮,发现灶台边的地上有个盛大油的小缸,说是迟那是快,我俩在盛满大馇子饭的饭盒里舀了满满两大勺大油,然后又浇了半勺酱油,那叫一个“香”呀!我们大口满腮地咀嚼着品味着,这有生以来吃的最美味的佳肴。那种感觉也许可以和当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吃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相媲美,真是饿了糟糠甜似蜜,饱了吃蜜也不甜。</h3><h3><br></h3><h3>感谢陈家洼给了我磨难的经历和战胜困难的勇气,这种经历成了一生的精神财富。以至到部队的九年里,和到了地方的工作单位里,我都埋头苦干兢兢业业,努力做好各项工作,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岗上的那片树林)</h3> <h3>吃的记忆</h3><h3> ——张卫玲</h3><h3><br></h3><h3>那天魏铁森同学谈到我在江边吃饭剥蒜的事,我记不起来了,但也勾起我在大洼关于吃的记忆。</h3><h3><br></h3><h3>——最好吃的饭</h3><h3><br></h3><h3>在那个年代,知青在大洼村的伙食很单调,没别的就是大馇子。但也有例外。</h3><h3><br></h3><h3>夏天到江边干活时,老朱头张罗的大锅饭就特别好吃。那是用新鲜的土豆、豆角、长茄子做的大绘菜。把菜切成块撕成条,放—把盐,用大锅—炖,虽没油没肉,但纯绿色原生态,炖的又烂糊又有味,每人—碗,大家吃得都那么香。</h3><h3><br></h3><h3>离开大洼后总想吃这口,但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我想缺少是的大洼味,知青味,大锅饭的味道吧。缺了这“三味”,再好的厨师,再好的调料也是做不出来的啊!</h3><h3><br></h3><h3>——最有风味的饭</h3><h3><br></h3><h3>让我还念念不忘的饭是东北粘豆包,那可是老乡们只有过年和待客才做的美味佳肴。</h3><h3><br></h3><h3>有一次,武俊臣媳妇请我们几个女生到她家吃了一顿粘豆包。它不是咱们吃的甜豆包。这是淡的不放糖,黄黄的粘面,红红的豆馅,比元宵大,用锅蒸。一个个整齐地摆在盖帘上,很是诱人,吃到嘴里又粘又面又香,武嫂又端上一盘素炒土豆丝,我们盘腿坐在炕上吃着唠着,很是开心。<br></h3><h3><br></h3><h3>回城后,也偶尔听到叫卖东北粘豆包的,每次我都忍不住买上几个,就是想尝尝当年那个味,思思当年那个情。</h3><h3><br></h3><h3>——最平常的饭</h3><h3><br></h3><h3>知青在大洼吃的最多就是大馇子了。现在—说"一嘴大馇子味"就是形容东北人。可见大馇子是东北特有的食材和风味。</h3><h3><br></h3><h3>大洼村也不例外,知青食堂顿顿大馇子,天天月月不改样,玉米馇子粒硬难煮烂,又难消化,加上东北天冷,饭盛出来冒热气,吃到最后饭冰凉。我吃饭慢,经常吃冰冷的饭。因此不少同学都犯过胃病。张军和刘玉秀就患过急性胃肠炎,还看过医生。 </h3><h3><br></h3><h3>现在想想,多么坚强可爱的大洼知青啊!在那贫穷落后又偏远的地方,干繁重的农活,却顿顿吃没蔬菜、没荤腥、营养口味都单一的大馇子,—熬就是三年五年还有八年十年的,怎是—个"苦"字了得!</h3><h3><br></h3><h3>——最有情的饭</h3><h3><br></h3><h3>插队那几年,大洼知青大都春去冬回,在津过年。我和张军因认识—个铁路乘警,每年中间能多回津—次。尤其是下乡第一年,同学们太想家,太难熬了。</h3><h3><br></h3><h3>记得我俩笫—次回津,到家后同学们的家长闻讯纷纷过来问这问那,充满着对儿女的思念和牵掛。返哈时让我俩给自己孩子捎去吃的用的,捎得最多的是炸酱,—人—瓶,足有十多瓶。我俩—人四个大包,肩挎手提,下了火车倒汽车再坐马车,人家马车只到建国大队,只能步行回村了。炸酱死沉,累得走走歇歇。谢天谢地,快到南岗时终于看见刘萱和安伟琴来接我们了。同学们吃着从千里之外带来的,父母亲手做的饱含深情和爱意的炸酱,伴着大馇子饭,那滋味,那心情,那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h3><h3><br></h3><h3>在大洼三年多的磨难,给自己的意志和体质打下了基础。转到河北后,我挖过沟、挑过河、推过独轮车,从不怵头。我虽不是最强最能干的,但—定是不怕苦累、踏实肯干的。也可以自豪地说, 大洼造就了我们。</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岗上玉米地)</h3> <h3>大洼知青六班15名女生。最后一排右二为《吃的记忆》和《冷的感受》作者张卫玲。</h3> <h3>冷的感受</h3><h3> ——张卫玲</h3><h3><br></h3><h3>东北冷,地球人都知道,但真正感受到冷还是到了大洼以后。大洼背靠松花江,是个独立屯,方圆十多里没村也少见外人,是全公社最穷最偏远的村,到了冬天格外寒冷荒凉。 说起大洼的冷,40多年前的三个"经典"画面映入眼前。</h3><h3><br></h3><h3>——全副武装</h3><h3>去大洼插队前,我们每人发了—套军绿色的冬装五件套,都还憧憬着去的地方象农场—样劳动生活,但到了大洼都傻眼了。大洼贫穷落后,村里破房旧屋,知青宿舍也四面透风,到了冬天如同冰窖,最难熬的是晚上。印象最深的是宋淑文,她是家里老闺女,哪受过这个罪!晚上睡觉时她把自己带的、上边发的棉衣棉裤大衣都穿上了,还戴上棉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直挺挺地仰面躺在床上,—觉到天亮。早上起来,脸盆的水都冻得实实的,出门吐口唾沫是根直棍,手摸门把能粘上。感觉那时的东北比现在冷多了。</h3><h3><br></h3><h3>——腰系草绳</h3><h3>冬天天寒地冻,知青也要出去干活挣工分啊!不知谁带的头,知青上工时都在军绿棉衣外面系—根草绳,十七八的少男少女们,这是嘛打扮啊!没人顾及这些,谁也不笑话谁。不好看但又暖和又实用,发的棉衣大都不可身,又肥又大,往里钻风,外面系上草绳勒着肚子,不仅暖和还好干活。有时还顺便偷个玉米土豆什么的,揣在怀里,回去烤烤吃。</h3><h3><br></h3><h3>——黄金塔</h3><h3>如果说住的房子是四面透风,那厕所绝对是八面透风。村里唯一象样的厕所在村中路南道边上,是在—个猪圈上面用木头搭起来的。夏天几只猪在下面乱拱乱叫,到了冬天粪坑全冻上了,人们在上面解手,下面是随拉随冻,越来越高,很快成塔状。那时吃的黄色的玉米馇,大便也是黄黄的,所以人们笑称"黄金塔"。塔越来越高,越来越尖,没法解了,还得拿立在厕所外面的大铁棍子把塔尖砍倒,没解完的砍完回来接着解。现在听这些象是笑话,可那时上厕所也是—场考验啊!北风—吹,冰冷刺骨,如同刀割。当年我那27名花季女同学啊,在大洼那种环境下没落下什么毛病,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h3><h3><br></h3><h3>从大洼村走出来的同学们,能不优秀吗!能不知足吗!能不从容淡定吗! 这种磨难,这种经历,是我们的财富,它使我们更加乐观充实从容地走向未来!</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冬日的田野)</h3> <h3></h3><h3>知青新宿舍</h3><h3> ——杨芝城</h3><h3><br></h3><h3>刚到大洼我们没有固定的住宿地,反复換了几处,居无定所,心就安定不下来,生活起居很是不方便。这样的日子大约漂荡了一年多。</h3><h3><br></h3><h3>1970年春,大队开始给我们盖知青宿舍,我们知青有几个同学也参加到这个基建队,我几乎从开始到峻工参与了建房的全过程。</h3><h3><br></h3><h3>东北农村建房要说还不算十分复杂,特别是在我们大洼,就更体现了大洼的丰足富饶。很大一部分建房材料就地取材基本都能解决,外购建材不多,要是外购,也就是木材,玻璃。</h3><h3><br></h3><h3>记得我们是在社员刘国仁的带领下,在通往南岗路上出村一里左右,距路边不到几米的东侧选了一块较之平坦,地面几乎都被各种草根须蔓深植其中的地方站下,放下刀,锨。刀是帶长把的,和犁相似,把儿的上面系着绳子,人们在前边拉着,向前直走,随时听后边扶刀把儿人的招呼,在草地上交错拉出直线,大小和土坯一样,其后在換锨,也如此操作,把切好的草皮掀起,再把掀起的草皮立起风干,这就是盖我们宿舍的“砖”,当地人叫它做“筏子”。别看它廉价朴实,据当地人讲它可是冬可御寒,夏可避热的实用之材。</h3><h3><br></h3><h3>在我们拉“筏子”的同时,其它盖宿舍的准备工作也都同时进行着,齐头并进,木工师傅把房子的“四梁八柱”木架构架好,我们就把拉回的“筏子”按照架构,层层码均,稍高就用镰刀拉平“筏子”,稍低就用土灌缝填平,保证码放里外,上下均平,码到该留门窗口时,木匠师傅就把门窗合上,房子基本有了雏形,接着就合泥抹房,当地人常讲的齐不齐一把泥,房抹完就像点样子了,还真是里外见光好看多了。</h3><h3><br></h3><h3>接着就在屋脊与屋内平顶之间挂“拉合辫子”。“拉合辫子”是这样的,用手拧稻草成股,然后在泥浆中浸滿,掛在屋内三角脊上形成屏障,稍干,两面抹泥,这样房子除外房顶未苫草之外,就基本像样了。</h3><h3><br></h3><h3>最后是房子苫草,草就是大洼长出的“小叶樟”一米多长,直径一至二个毫米,笔直笔直,是苫房的绝好用材。苫房之前用水稍加淋阴,用铡刀把根铡齐,苫房草的人从房檐起向上苫,直至房顶,到房脊就由有经验的人把房脊编花,房脊两头编出“望头”以示房屋整体美观,更起加固苫草牢固作用。宿舍基本峻工,房子还有一个湿干过程,我们等待入住。</h3><h3><br></h3><h3>宿舍的全程施工,我们在老农的指导下参与了,其中多少艰辛,多少汗水,合着房屋的泥浆溶合在一起。我们与这宿舍里朝夕相处了八九个年头,在这替我们遮风避雨的宿舍里,有我们的欢乐与泪水。我们很想你——当年的泥草宿舍。</h3><h3><br></h3><h3>(图片为大洼知青,在新建的知青宿舍窗前歇息,弹唱京剧)<br></h3> <h3></h3><h3>一件难忘的事</h3><h3> ——张文彦</h3><h3><br></h3><h3>1969年夏秋季节,松花江发生了一次多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刚刚下乡三个月的我们,在洪水中抢收庄稼,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记忆犹新。</h3><h3><br></h3><h3>由于东北地区连续降雨,松花江上游水库不断放水,处于松花江下游的江边地段水位快速上涨。那时双口面地里的庄稼已快成熟,为了减少损失,队里组织社员和知青到江边双口面抢收庄稼。</h3><h3><br></h3><h3>我们女知青大部分都去参加了,当时双口面高岗处还没有被水淹,辣椒、茄子、西红柿、西瓜等瓜果蔬菜长势良好,非常喜人,土豆和玉米还在生长期中。打头的先安排大家抢收了成熟的蔬菜,然后就是抢收土豆。这时江水已经加速上涨,犁耙翻完一垄,我们就挎着土篮,赶紧捡,篮子满了,跑着装到马车上,大家来回奔跑着,一个个满头大汗,与洪水抢时间,直到土豆地被水淹没。</h3><h3><br></h3><h3>最后我们又去抢收玉米,玉米长得高,水淹过来了,我们仍然在水中抢收,直到齐腰深了,也没有撤离。个子小的同学,在水中踮着脚,一跳一跳的,把掰下来的玉米用土筐送到船上。有同学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口号,鼓舞着大家,没有一个人退缩。那时,真是把抢收庄稼当成抢救国家财产了,大家都是奋不顾身的。</h3><h3><br></h3><h3>后来水势越长越快,大部分地都已被淹没,我们退到了高岗处,双口面与防洪大坝之间汪洋一片,队里派小船来接大家。那洪水已快到大坝的顶端,从小船可以直接迈到大坝上。<br></h3><h3><br></h3><h3>事后同学们都有些后怕,身处齐腰深的水中,根本就站不住,脚下是垄沟垄台,很容易摔倒,大多数同学都不会游泳,好在大家都安全返回了。这是我们下乡第一年经历的一件难忘的事。</h3><h3><br></h3><h3>这张老照片是1969年9月,大洼知青二班女生在松花江边双口面劳动时,抗洪师傅给拍的。最后一排左一为《难忘的事》作者张文彦,左二为《下乡第一年经历的几件事》作者李树华。</h3><h3></h3> <h3>下乡第一年经历的几件事</h3><h3> ——李树华</h3><h3><br></h3><h3>我们57名天津学生,到陈家洼插队的第一年,是最艰难的一年,在那里我们经历了几件事先没有想到的事情。</h3><h3><br></h3><h3>——集体生病住院</h3><h3>下乡的第一年,干了一段农活后,就到了炎热的夏季,由于食堂饮食卫生极差以及其他原因,有些同学闹肚子了。开始以为是普通的拉肚子,没当回事。</h3><h3><br></h3><h3>后来越发严重,我们宿舍有几个女同学一夜拉了无数次,不到半夜好几个便盆就满了,我和张文彦、张瑞萍以及还有没倒下的同学,看便盆满了就去倒掉,13人的宿舍里地上一片狼藉。后来我旁边的同学都上不来炕了,我费了很大劲儿把她拉上了炕。</h3><h3><br></h3><h3>看同学病成这样,同学们向大队报告要车去医院,大队干部不相信同学们真的病了,迟迟没有派车。男生们急了,与队干部发生了冲突,大队才派了辆马车,把第一批有病的同学送进了公社卫生院。</h3><h3><br></h3><h3>没隔两天,我和又一批同学也开始泻肚了,上吐下泻,喝水吐水,最后泻的都是绿水,真是上炕的力气都没了。记得好像是张瑞萍和没倒下的同学把我们这批又送进了医院。那时感觉是昏迷状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听见一个医生说,这帮学生再晚点送来就没救了。医生给我们打了一周的点滴,终于缓过来了。后来听医生说我们得的是中毒性痢疾,同学们昏迷不醒是因为严重脱水,治疗不及时是会死人的。那次“中毒性痢疾”事件我们先后有二十多人住进了公社卫生院。</h3><h3><br></h3><h3>这是我们天津知青下乡后遇到的一次大的群体事件,公社领导很重视,曾到医院看过住院的同学们。在那期间,没住院的同学们不怕路途遥远前去医院看望,离医院很近的五星大队的同学还送去了热乎乎的挂面汤,当时真是很感动极了! </h3><h3><br></h3><h3>——申请调队未成</h3><h3>陈家洼地处新发公社最偏远的地方,是个人数不多的自然屯,交通、信息、生产生活、经济条件方方面面都相对比较落后,社员们的生活也是很艰苦的。突然来了这么多天津学生,接纳起来真是力不从心。</h3><h3><br></h3><h3>我们从大城市来到这里,第一年生活劳动都很不适应,没有想到这里的条件是这样艰苦,心里反差太大。看到周边其他大队的情况,都要比我们这里好得多,再加上刚到不久就有这么多同学生病住院,以及大队领导对个别学生的作法,产生了一些误解与成见,不少同学产生了要求调队的想法,并多次到公社和区里请求调到其他的生产队。当时新发公社领导已经考虑将所有知青调出,重新分配到其他生产大队。那时大队干部与知青的关系非常紧张,以至于后来造成了一次肢体冲突事件。那时同学们都太年轻,没有社会经验,情绪控制不住,行动过激。因此,后来调队的请求最终没能实现。</h3><h3><br></h3><h3>现在看来,当时如果调成了,我们每个人的经历肯定会改写,但是没调成也未必就是坏事,我们57名大洼知青,多数在条件艰苦的大洼村坚守了八九年,共同经历了痛苦的磨练,共同改造那里的落后面貌,才有了如此坚强的我们——大洼知青这个群体。</h3><h3><br></h3><h3>——逃票回家过年</h3><h3>从到大洼村插队开始,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天津学生就变成了自食其力的农民。由于刚开始务农,身体不适应,大家出勤率并不高,阴天下雨出不了工也没有工分,再加上很多同学生病住院,到年末大家没有挣到多少工分。那年村里干一天活10分,只有0.67元。到年末一算账,没剩几个钱,不少人是欠生产队钱的。</h3><h3><br></h3><h3>冬天队里没活干,最要命的是我们那个用牛棚临时改建的宿舍四处漏风,脸盆里的水第二天就是一个大冰坨。这种条件下,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东北,无论如何也是过不了冬的。没钱也得回津过年!当时同学们下决心“逃票”回家,这些十七八岁的铁路子弟没把逃票当回事,父辈们就是火车司机、列车长,乘务员、车站调度……。</h3><h3><br></h3><h3>大队会计给每人发了一些全国粮票,大家草草准备了一下,坐着大队给派的马车,到了顾乡大车店,然后就直奔三棵树火车站。那时战友们的心真齐啊!想的一致,做的一致,顺利登上了开往天津的一列绿皮火车。</h3><h3><br></h3><h3>一路上经百般周折,有中途被赶下车的,有侥幸逃过验票的,也有在天津附近小站补票的,五花八门什么情况都有,好在大家都先后到达了目的地天津站,回到了天天梦想着的家。那时我还不满18周岁,从未做过“逃票”一类的事,一路上真是惊心动魄,胆战心惊。当然,这也是一次很无奈的选择。</h3><h3><br></h3><h3>在陈家洼插队的第一年,我们十七八岁时,就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在这痛苦磨练的过程中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结下了深深的难以忘怀的知青战友情。</h3><h3><br></h3><h3>(下图为大洼村冬日美景)</h3> <h3>我每次翻阅同学们的作品,心中都感慨万分,那一幅幅真实的画面,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就像是发生在昨天。当年的大洼知青战友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唯有我们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我们这一辈,真是很不易。</h3><h3><br></h3><h3>如今,我们的《大洼知青原创作品集》,用美篇形式发表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知青们曾经的芳华,昔日的风采,这对我们每个大洼知青来说,都是一种精神安慰,也是对过去我们无私奉献不断付出的一种最好的回报。</h3><h3><br></h3><h3>感谢大洼知青战友们的一路支持!</h3><h3>感谢美篇平台的方便快捷!</h3><h3><br></h3><h3><br></h3><h3>(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