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重排新解》连载之1 自序及目录 /◆尚平子

吴春安杂家

七年前我才买来《论语》《孟子》《荀子》《道德经》《尚书》等20多本国学著作进行系统地研读。以前，仅是16岁进大学后自学过《诗经》，加上几十年来阅读其他书刊时的涉猎，虽然坚持每天读数万字的报刊书籍，掌握的国学知识不算少，但不系统。

我捧起这本主要记录儒家思想集大成者——孔子言行的《论语》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瞒读者：1974年上半年我读小学五年级时，学校组织开展“批林批孔”运动，二百多人的队伍游行，校长安排我领呼过“打倒孔老二!”的口号，对孔子的印象自然和对叛逃外国的林彪一样坏。渐渐地，我也通过老师的讲课和自己的阅读，知道了早在1919年“五四运动”中便已经打倒了孔家店，请来西方的德先生(民主)和赛先生(科学)，国家才日渐强盛，这让我对孔子及其儒教印象更差了。但仅仅过了三年我升入高中后，将一本《汉语成语小词典》2200多条全部背诵下来，却发现这些言简意赅、极为生动的成语，竟然许多都来自名列儒家经典“四书五经”之首的《论语》，句句都讲得合情合理，充满正义感，而且文采飞扬，对孔子的印象因此好了许多，儒学思想的种子也不觉在我内心里扎下根来。

大学期间，我从同学手中抄录了富含儒教营养的《增广贤文》并进行背诵；毕业后，又买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幼学琼林》《菜根谭》等古代蒙学教材和儒教著作认真阅读，更加认同儒家思想。年龄增长也让我对世事有了独立的思考，对孔子不再反感，反而喜欢和尊崇起来。近年，我还对比性地认真阅读了道教的经典《道德经》、基督教的《圣经》和伊斯兰教的《古兰经》，感觉儒教不仅对我个人的口味，也更切合中国汉族人的实际需要，但我却否定不了它曾经被打倒、此刻官方并不承认是宗教的现实。文革结束后，随着国家宗教政策的落实，寺庙、道观及伊斯兰教堂都恢复，和尚、道士和阿訇们也都恢复上岗了，寺庙、道观香火旺盛；西方国家传入的基督教也受尊重，教徒已经发展到了一亿三千万人之多。《幼学琼林》开篇即阐明中国古代三教为儒释道，现在仅儒教因宗教地位未恢复而缺乏正规的传教场所——在民国以前，除孔庙传播外，儒教主要是通过私塾灌输、戏台熏染传播，现在这些渠道都没有了。我一度十分遗憾于这一点，但仔细观察社会，虽然表面上儒教缺乏传教场所，但民间特别是社会最底层的农民和工人中间，儒教仍在口口相传，广受遵从：家长教导子女“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吃饭别讲话”是儒教，子女孝敬父母是儒教；人们重视丧葬是儒教，清明节和农历七月半祭祀祖先也是儒教，社会上尊老敬贤更是儒教……其实，在中国引进民主和科学与推崇儒教并不矛盾，可以并行不悖。事实上，打倒孔家店真正去除的只是儒教教义中的少量糟粕，如封建社会遗传的三纲五常思想余毒；如子女要替逝世的父母守三年孝；如父亲定下的规矩以及聘用的人，需要孝期结束才能更改和解聘等。儒教好的方面仍然在通过书籍流传，而且，郑州、长春等地方的文(孔)庙恢复了，国家也曾举行大型祭孔活动，儒教真正没有恢复的，只不过是官方的正式宣布罢了。

历史上，宋朝宰相赵普留下半部《论语》治天下的佳话。现在，儒学在国外非常受推崇，孔子被列为人类十大思想家之首。1988年，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巴黎聚会后发表宣言：“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就必须回头2500年，去吸取孔子的智慧。”各国争相开办孔子学院，人们认真研读孔子学说顺理成章，可喜的是，曾被打倒的孔子，在这种氛围下，近年正在很体面地回归中国，其思想正越来越受到国人的推崇。在不久的将来，儒教重新受到我国官方的尊重也是可以预期的。

　　名人必有名言。孔子从上古文明中融会贯通，产生了自己深刻的思想，这就是言简意赅、具有非凡穿透力的《论语》。其警句之多、思想之深邃、影响之深远，空前而绝后。这些名言警句，看似妙手偶得，其实是孔子经过长期手不释卷地学习、结合社会现实孜孜不倦地思考的结果。不论它们是孔子课堂上精心准备的授课内容，还是答学生问时的急智表达，还是休闲时的灵感闪现，都紧扣他一生所倡导的仁道主张，用于教导学生奋发向上，努力修身、齐家而确保有能力治国平天下。孔子的学说将与人类文明同在。

　　但是，我在读《论语》过程中，也惊奇地发现了它存在如下明显的问题：

一是编排十分混乱，不少条目重复，影响阅读和理解。“群弟子，记善言。”孔子的学生中的明白人，注意收集、整理孔子的言行进行传播，功劳巨大，自不必说。但书的编排水平不敢恭维，一是有一些条目重复出现，如“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先见于《学而篇》1·3条，后见于《阳货篇》17·17条，类似情况还有很多。二是没有将编排的相似内容合并同类项，而是分散在各篇里，给人一种星罗棋布、七拉八扯的感觉，不仅影响了人们阅读的兴趣，而且还造成了读者对内容的误解，如“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八佾篇3·5》），前世儒家推测孔子这段话体现他有强烈的“夷夏观”，人们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夷夏之防”的概念，而这种观念是大汉族主义的源头，云云。而我将内容归整后，发现《论语》的条目往往可以用来解释、印证另外的条目，《子罕篇》9•14条便有记载：“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这说明其实孔子《八佾篇》3·5条只是叹息少数民族地区开发太晚，对夷狄国君不重视文化教育和礼乐传播失望，当地民众还不知礼乐为何物，想去布道让其尽快赶队。再如《阳货篇》17·13条：“子曰：‘乡愿，德之贼也。’”前释都将“乡愿”一词解释成“没有道德修养的伪君子”，其实，只要将《颜渊篇》13·4条“樊迟请学稼”被孔子严肃批评排列到一起，就知道“乡愿”其实就应该按字面意思理解为毕业后回乡种田的愿望，孔子办学的宗旨是培养国家干部，读书时想回去种田，孔子认为对仁德修炼有害。

二是原文无标点，后人断句不当甚多，由此而产生分析上的误解。我国古文都是文不加点，后人抄写、印刷传播中，断句不当，以至燕书郢说。如《泰伯篇》8·9条，被抄写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将孔子说成是搞愚民政策的教师爷。其实，根据孔子一贯爱护百姓、同情民众的思想，正确的断句应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即孔子说的原意是：“老百姓听从驱使，就由着他们自己去做；老百姓不听从安排，就教育他们懂得道理后再去做。”结合他当过鲁国管工程建设的小司空职务的经历，这极有可能是对参与施工百姓管理方面的经验总结。类似的错误还发现了一批，不一一例举。

三是将孔子的学说与学生的见解混于一处，让人误用，而且引发误解。现在，有人引用《论语》内容，如子夏的“四海之内皆兄弟”，有若的“和为贵”，曾参的“每日三省吾身”，都经常见报刊上错成是孔子说的。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是由于孔子的学生们编辑这本书时考虑不周，未将学生的言论单列。以上三名学生加子贡、子游、子张等人毕业后的言论单列，便能清晰地发现学生们的思想，是对孔子观念的阐述与发挥，每一条都有迹可循，而且，由于编排混乱，发现以前的注释和翻译望文生义，出现了一些错解的情况，如子夏的“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明显是继承和发展孔子“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的思想，却因编排错误而没有理清这种逻辑关系，将“优”胡乱地解释为“有余力”，导致整体意思翻译错误。

四是孔子被历代封建帝王追封为圣人和文宣王后，为尊者讳，儒学家解读时对《论语》中孔子的错话进行修饰，误导读者。首先应该承认，神化大名人是一种历史传统，如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后，就编排了他在母腹81年才出生，生就白眉白发白胡子，因此，人称“老子”；卖鞋的刘备混了一个小皇帝当，就传说他有双耳垂肩、双手过膝的异象。《史记》记录“纥与颜氏女野合，祷于尼丘得孔子。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但曲阜孔庙墙上画的孔子故事中，就省去其父母野合的经历，说颜氏祈祷于尼丘而得孔子。明朝儒生在编画《孔子圣迹图》时，甚至说孔子出生前母亲梦见有5条龙飞入家中，出生后有麒麟上门；孔子休妻这事，也被说成孔子在周游列国前怕耽误了妻子的幸福，故让她先回娘家，山东儒商学院院长杨佐仁教授也将此事列入《关于孔子的十大冤案》，为其辩解。这种现象在《论语》释译中也曾出现，如《阳货篇》17·25条：“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描述了孔子家庭的不和睦，前释者均称不是宣扬“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替孔子圆场，其实，通过参看《礼记》等古籍，孔子休妻一事是可以印证的。古代老百姓愚昧，封建统治者可以通过神化名人而掩饰其缺点和错误，现代则由于通讯业发达，人们文化程度提高，没必要也不可能做到了。我认为，圣人也是人，是人就可能做错事说错话，孔子在《述而篇》7·17条自己也承认，到五十岁后学《易经》，就可以无大过错了。证明以前是有错的，我们何必去替他干那种掩饰的蠢事？

五是对古代儒家的《论语》注解不假思索而妄加沿用，以讹传讹。汉儒也好，宋儒也罢，他们的注释和翻译对后人研读《论语》大有裨益，对普及儒教有大功于世。但问题是社会上因为朱熹等人名气大，就全盘认同他的注释，引以为权威而不敢怀疑其中有谬误。现在，我们知道，程朱理学作为儒教在南宋发展阶段的学说，提倡“存天理，灭人欲”“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理念，禁锢了人们的思想，特别是使本来社会地位不高的广大妇女陷入了更加悲惨的境地，其理论是有毒的。而且，包括朱熹在内的任何名家的学识都有盲区，注释的《论语》出现某些错解也不足怪。如将《阳货篇》17·13条中的“乡愿”翻译成“伪君子”，明显是从后半句“德之贼也”反推出来的，不足以服人。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美化孔子和打倒孔家店是两个极端，都不符合中庸原则。我读《论语》本为受教，阅读中发现孔子学说一是伟大，二是编排混乱而解读荒谬之处甚多，于是决定在两个极端之间找一个平衡点，希望通过重排《论语》并进行实事求是地解读，还孔子及其仁道学说的真实面目。于是，我将以上五条谬误剖析作为一组打开真实《论语》奥秘的密码，在考证孔子及弟子和相关人物年谱的基础上，花两年业余时间编著了这本书，试图让《论语》变得好读一些，并纠正某些谬误，帮助广大读者正确理解孔子及其弟子所倡导的儒教主张。

从古至今，都有为尊孔而伪造孔子事迹的现象，如子贡本来在老师死后两天才赶到墓地植楷树，但有古人伪造说子贡在孔子临终床前弹琴，孔子居然还能长歌一曲，并将自己的逝世比作泰山崩塌!这，使本来谦逊的孔子变成了自大狂；近年，又有自称孔子子孙的孔健伪造了《孔子遗言》，本想美化孔子，反将孔子进一步丑化成十足的官迷和封建统治者欺压老百姓的帮凶。上述种种怪现象并未受到批判和谴责。但我推测，这本试图还原《论语》及真实孔子的书，因为将孔子弟子、宗圣曾参等人编的书进行了重排，并修正了朱熹等名家的部分解读，客观分析了孔子部分论述存在的问题，却不一定能让儒学界接受——中国人的发言权与权力成正比，南唐亡国之君李煜喜欢小脚女人，因民间认定皇帝欣赏的便是好的，他死后，中国妇女裹小脚的陋习沿袭了整整一千年，无人敢否定；《论语》作为儒教经典，自然也就2500多年没人敢尝试改良编排，但我欣赏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也喜欢那个以赤子之心指出皇帝的所谓新衣真相的小孩，既然将事情做了，也就不怕挨批评。只要有助于真实孔子形象的恢复和儒教优秀思想的传播，我愿牢记和实践孔子的教导：当仁，不让于师。

将“怕、不、辣”三字可以组合成“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等句子，含义有程度上的差别；茶杯上的“可以清心也”五字，也可以重新排列成：“也可以清心”“心也可以清”“清心也可以”“以清心也可”等句子，每句的含义也不尽相同，这很奇妙。因此，我对《论语》的重新编排，并不是唯一的一种改进，只不过是基于我自身学识作出的一种尝试，属于抛砖引玉，希望有更好的编排出现，纠正更多的注解谬误——也包括我的误读。只要有人这样接力做下去，《论语》的解读离孔子真实的思想就会更近，谬误会越来越少，读者也就会越来越喜欢孔子及其学说。

　　在山东采集史料期间，得到了广饶县人民医院心脏外科主任、名医郑德志先生的大力协助；高中学姐杨柳的夫君、湖南省新华书店工会主席邢祖刚得知我书稿写成，向南方古籍出版名社——岳麓书社推荐，在编辑审稿感觉解读角度新颖、书稿确有质量后，易言者社长、曾德明总编辑十分重视，在该社不久前出过一本《论语》类著作、再出销售前景难测的背景下，仍大力支持国学新著问世，曾总还亲自担任责任编辑，本书为之增色，在此一并致谢。

　　

尚平子

2019.1.2.于佛山黄岐

注：上图左二为责任编辑、 岳麓书社总编辑曾德明。本书将在2019年上半年出版

右为山东心外科名医郑德志，所在的广饶市人民医院心脏搭桥手术年做数量在全国排第一

目录

自序…………………………………………………………………（8）

圣师篇………………………………………………………………（8）

圣君…………………………………………………………………（8）

诸侯…………………………………………………………………（8）

贤相…………………………………………………………………（8）

名臣…………………………………………………………………（8）

各界…………………………………………………………………（8）

师范篇………………………………………………………………（9）

教规…………………………………………………………………（8）

宗旨…………………………………………………………………（8）

课程…………………………………………………………………（8）

敬业………………………………………………………………（9）

传经………………………………………………………………（8）

劝诫…………………………………………………………………（8）

印象………………………………………………………………（8）

自评…………………………………………………………………（8）

识才篇……………………………………………………………（13）

考察…………………………………………………………………（8）

结论…………………………………………………………………（8）

德行…………………………………………………………………（8）

言语…………………………………………………………………（8）

政事…………………………………………………………………（8）

文学………………………………………………………………（8）

仁人篇……………………………………………………………（22）

释仁…………………………………………………………………（8）

求仁………………………………………………………………（8）

亲仁………………………………………………………………（8）

三达德………………………………………………………………（8）

敬贤………………………………………………………………（8）

君子篇……………………………………………………………（22）

形象…………………………………………………………………（8）

言行…………………………………………………………………（8）

修养…………………………………………………………………（8）

对比…………………………………………………………………（8）

士人………………………………………………………………（22）

孝悌篇……………………………………………………………（22）

操心……………………………………………………………………………（8）

尽心…………………………………………………………………（8）

顺意…………………………………………………………………（8）

处世篇……………………………………………………………（21）

忠恕………………………………………………………………（8）

诚信………………………………………………………………（8）

正直………………………………………………………………（8）

交友……………………………………………………………………………（8）

礼乐篇………………………………………………………………（22)

传承…………………………………………………………………（8）

礼治…………………………………………………………………（8）

辅仁………………………………………………………………（8）

祭祀…………………………………………………………………（8）

僭礼………………………………………………………………（8）

音乐………………………………………………………………（8）

中庸篇…………………………………………………………（11）

描述………………………………………………………………（8）

活用………………………………………………………………（8）

错例……………………………………………………………（8）

身则篇………………………………………………………（18）

为官………………………………………………………………（8）

居家………………………………………………………………（8）

衣着…………………………………………………………………（8）

饮食………………………………………………………………（8）

社交………………………………………………………………（8）

行礼…………………………………………………………………（8）

病中………………………………………………………………（8）

璧瑕………………………………………………………………（8）

论政篇……………………………………………………………（13）

答君…………………………………………………………………（8）

职责…………………………………………………………………（8）

执政…………………………………………………………………（8）

爱民…………………………………………………………………（8）

周游篇……………………………………………………………（17）

憧憬…………………………………………………………………（8）

冷遇…………………………………………………………………（8）

受嘲…………………………………………………………………（8）

困厄…………………………………………………………………（8）

回光…………………………………………………………………（8）

臧否篇………………………………………………………………（8）

国君…………………………………………………………………（8）

宰相…………………………………………………………………（8）

大夫…………………………………………………………………（8）

休闲篇…………………………………………………………（11）

感怀……………………………………………………………（8）

雅兴……………………………………………………………（8）

晚霞篇………………………………………………………………（8）

国老………………………………………………………………（8）

编篡…………………………………………………………………（8）

骥伏…………………………………………………………………（8）

指导………………………………………………………………（8）

桃李篇………………………………………………………………（8）

子贡…………………………………………………………………（8）

闵子骞…………………………………………………………（8）

子路………………………………………………………………（8）

有若…………………………………………………………………（8）

曾参………………………………………………………………（8）

子夏…………………………………………………………………（8）

子张…………………………………………………………………（8）

子游…………………………………………………………………（8）

注：本书稿已经签订合同，将在2019年上半年出版

【作者简介】吴春安，笔名尚平子、尚笑、吴戈，1963年生于湖南省益阳市南县，军校本科毕业，工学士，军油工程师。系原广州军区联勤部油料系统上校军官，二等功臣，广州军区知识竞赛冠军，广州军区后勤部1996年度手枪射击第一名，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2001年退役从事证券投资分析，业余坚持文学创作与学术研究，人生成果横跨军油管理、军事训练、新闻采写、文学创作、谱牒研究与编纂、歌曲创作、书报刊编辑、股市评论、儒学研究、旅行和命名，著述900万字，是典型的复合型人才，另类博士。联系作者：微信shangxiao63，qq37585822。

【吴春安原创抒情歌曲】中华演出网网址：

http://m.show160.com/user/7336940/music?from=group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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