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三日——万象街头

三分生

　　一年前，偶然读到一本书，美女作家蔻蔻梁的游记。她说，她见过50个国家的瑰丽精彩之后，老挝虽显得不热门不刺激，但有些东西让她必须单独为它写一本书。书里说，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很多很多种人，用五花八门的方式生活着，让这个世界显得纷繁复杂又有趣；书里又说，微博上曾经有人笑话缅甸，说它什么都没有，那他一定沒有去过老挝，否则大抵会堕入虚空，比没有还没有的是什么？是老挝吧。书里还说……

   至此，不说书里的事了。咱还是坚信那句老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走就走，12月25日，我们兄弟六人，轻装前往，开始老挝之行。

从云南昆明到老挝万象，感觉飞机只是一起一落的时间。三弟霍富把相机帖在机窗上，连拍了十几张蓝天白云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吃完两个小甜点，飞机已忽地一下降落了。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从这一刻，我们的身体从北京零下十三度调频到东南亚零上二十三度。这不，兄弟六人五分钟从卫生间再次闪出，如金蝉脱壳，一律休闲裤半袖衫，瞬间冬夏轮回！身体的适应只需五分钟即可，而意识的适应与情感的共鸣，则需要从记忆深处寻觅踪迹。

   导游是一位来自我国新疆一家旅行社的小帅哥，边学习边工作，凭直觉，他判断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老挝。所以，就一惊一乍地说了几句又轻松又吓人的事。轻松的是，老挝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国家，全国没有一所监狱，只有几座拘留所。城市里没有红绿灯，车辆互相礼让，不抢行。人们大都信奉佛教，心地平和善良，无假货。也有几件吓人的事，比如旅馆的床单里可能有很大的壁虎，马桶里也可能窜出一条蛇来，路边烧烤有猪羊肉也有蛇肉，还可能有蝙蝠肉……

   走过了南北西东，也去过了一些名城，导游的话，听不听也罢，来了还是眼见为实吧。你看，从机场到万象的路上，坐在韩国进口的大巴车上，窗明几净，宽敞舒适。窗外虽是旱季，但高大的榕树，绿色的合欢树，间或有粉红的三角梅和一株株金黄耀眼的鸡冠花。有体型不大的黄狗冲大巴车轻声叫唤，更有一只公鸡带着一群母鸡从花木中窜出，大巴车很慢地驶着，鸡们却奋勇地冲过公路。

  大巴在一家蜀香石锅渔的餐馆前停下，午餐真的不错，八菜一汤，红烧鲤鱼和麻婆豆腐味道正宗，就连见多识广的长旭老兄也点头说，旅游餐能这样可以了！

  午餐后，认识万象是从凯旋门开始的。 

　　早年法国入侵老挝后，为了炫耀胜利，曾打算按照法国凯旋门的形制在万象市中心修建一座缩小了的纪念碑。只不过这座纪念碑尚未建完，法国军队就因奠边府一役，战败落荒而逃，仅留一处残迹。1975年老挝共产党解放全国，万象市民的庆祝游行队伍曾从这座建筑物的大门通过。为纪念这一历史性事件，特将此建筑物正式命名为“凯旋门”。 老挝独立后把凯旋门按照老挝风格进行了改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中国政府捐资1000万人民币帮助老挝政府重新修缮了凯旋门和广场，使它成为今天的开放式公园，这也见证着中老两国的友谊。凯旋门下，兄弟六人刚一站好，勤快的小导游便按下快门，夕阳映红每一张笑脸。

　　在凯旋大街的右边就是总理府，一座五层办公楼，白墙红顶，虽不高大雄伟，但端庄整洁，楼前有国旗党旗，临街一岗一亭。这就是一国的最高首府。我想，从这样办公楼走出的人，肯定没有前呼后拥的车队。月明兄弟感慨道：跟咱乡镇办公楼差不多吧。 

　　来万象不可错过的是寺庙。在这个处处有寺院，人人皆信佛的国度，老挝人用心在坚守着万古不变的信念。位于万象市区东北约3公里处的塔銮广场，是佛教文化艺术的结晶，被视为老挝的国宝。一眼望见她夕阳下的身影，你马上会想到‘金碧辉煌’这个词。她是公元1560年赛塔提腊国王统治时期在一古塔的基础上历时6年扩建而成。后屡遭损坏，也屡经修缮，方保存至今。现在的塔銮是一座砖石结构的佛教建筑群，在建筑艺术上享有盛誉。占地8400多平方米，整个建筑呈四方形。主塔底部由3层巨大的方座构成,四边正中均有膜拜亭；分三层，意比佛说三界。

   傍晚，我们漫步在湄公河畔。从青藏高原到南海，全长4350公里的湄公河流到这里，河面宽阔，水流平缓。对岸就是泰国，下游就是柬埔寨。岸边已搭起了长长的临时商铺，各种日用品，小商品开始摆上货架。凭经验，我们知道这些小商品的出处。所以，我们只是这么漫不经心地走走，内敛平和的老挝人也一声不响地做着自己的事。倒是岸边有几位推着车子的女人凑近我们，被太阳晒黑的脸微笑着，用手比划着要为我们剪指甲，我伸出手表示指甲已很短了，她就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不远处有震耳的音乐响起，一位长发时装美女，傍若无人的扭动着健壮的身体，那黑发就上下左右的翻飞着，如晚风卷起湄公河里的一团滚动的水草……

　　万象的街头，交通工具真的很包罗。豪华轿车，大众摩托车，双条皮卡，百姓嘟嘟车都理直气壮的行驶者……

　　晚餐，是旅行社赠送的一碗老挝米粉，小导游说，不吃米粉就等于没来过老挝，几位兄弟却惦记着长旭老兄包里的两瓶泸州老窖。小店只供给每人一碗米粉，汤很清很鲜，粉很白软滑，底下有长条牛肉和绿叶菜，尝一口算是吃过老挝风味了。就着一捧五香花生米，品一口浓香老窖，兄弟六人举杯一碰‘旅行快乐！’

   一天下来，没有看到高楼大厦，也没有看到车来车往，甚至没有一个像样城市应该有的商业氛围……但那些平静的美好却独具乡村气质，洗尽铅华的万象是我到过的最朴素的国家首都，没有之一，它给我带来一份内心的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