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命里有您(同学篇3)

曾敖林

<h3>大家庭纪实小小说《过去的日子》第十三集</h3> <h3>1月3日天气阴有小雨温度1C至7C</h3> <h3><br></h3><h3>国家恢复高考那年,一次我正在家复习数学功课。章一鸣他来到我家拟约我出去玩,我则请教他三角函数勾股定律计算公式的解法。他也解释了一遍,我按他讲的方法试做了结果是错的,一鸣说:“别烦了!像你这样的(文化)基础还想考大学。"说完就走了,从此他就再也未踏进我的家门。刚开始我没觉什么,只知一鸣有日子没有来过。不知最近他究竟在忙什么就抽空到他家里,可他冷冰冰不太搭理我,也不愿意与我交谈。后来我隔段时间又去看他,一鸣还是没有改变他爱理不理的做法。我不知道是那里得罪于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热脸孔碰上冷屁股,渐渐地我就不再继续上他家里去找他。</h3><h3><br></h3> <h3><br></h3><h3>不过21年后我还是去过一次一鸣他家,邀请他来参加同学聚会。他人是来了可是看不到从前他那股火热亲情劲,也就是那种过了就过了陌生人的感觉。现在18年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找过我,尽管我会经常地牵挂他,并间隔性地去打听他的近况。还有好几次特意去找他,可就是到了他现在居住的兴华小区,最后还是走了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是为了什么?至今我还是不明白,我自己究竟错在那里?就这样地僵着,也许到死也是这样?</h3> <h3>在我年轻时代我碰上了,唯一的一次不需要高中毕业证的高考,对我来说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于是我就积极地复习准备去高考,也得到许多老师的帮助辅导。可领导说,“文件只是规定可以报名参加高考,没有说可以带工资去读大学。就是有规定了我们集体所有制,又是小集体也没有这个条件和更没有先例。″我也想过放弃工作想去试试看,但毕竟我还有一个不足二周岁的千斤。也鉴于自己的文化基础,对高考没有十分的把握,就听从了领导的衷告没有参加高考,但我心里很弊屈不甘心就心作罢。</h3><h3><br></h3><h3><br></h3> <h3>恢复高考在当年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明白人一看就知道今后,知识又要吃香了非常明确。我技术好又肯吃苦工资却很低,凭本事挣饭吃的意愿,对我来讲是由来已久很强烈。但那个时代就是做不到,就想求张文凭用政策硬规定来增加工资。随着我对高考政策的进一步地了解,发现高考对已经在城里参加工作的我们不适用:诚然高考是解决了年轻人今后能吃饭,与吃好饭的就业问题;但如被录取在大学就读期间,我一家三口吃什么成了问题。由于读大学不能带工资我因生活所迫,不得不选择放弃去拼博高考。</h3><h3><br></h3> <h3><br></h3><h3>当时我的工作岗位是修理工,干活很累又脏还要动脑筋;虽然干活我非常卖力,还主动地承担了自动化技术革新的任务,并自始自终地出色完成。我在厂里干了10周年(1969年6月至1979年8月),应该可以算是厂里领头技术最拔尖的技术骨干了,然而我所挣钱养家的工资太低仅二级工,与农村回城工作刚进厂的人工资一样多,这与我所承担的工作强度职责和本人技术贡献极不相符,迫切需要用名正言顺的“技术职位″来替代,“要牛耕田又不让牛吃饱"的反常规现状。我当时的奋斗目标就是要学历,因为政策规定“大学毕业"就能拿到比五级工月工资还略高的56元(五级工是54元),但能使我进入大学求学的门槛除高考外在那里?我拼命四处寻找。</h3> <h3><br></h3><h3>函授大专班的出现,好像是为我这种低工资,又无学历的在职职工量身定制的政策。不过函授大专班刚出现时,在当时没有实行公开招生,处于内部严格控制的状态。且社会上与我情况差不多的有志年轻人很多,出现了既拼命争取名额,与名额挣到手又不得不放弃的现象。当时我得知此信息后,也参于了争名额的行列,并幸运地将名额争到手。</h3> <h3><br></h3><h3>我就就听从了朋友的建议,读起了华中工学院举办的函授理科(机械制图及自动化设计)大专班。但读起理科相当费劲特别是数学与物理。好在前几年(1975年至1976年)我临时借调溪口中学校办工厂时,我利用工作之余去听过高中课程的课,并于学校保持较密切的联系。也许是老天爷要帮助于我,正好此刻(1979年)我工作单位要我到市实验厂去革新磨刀机。我就有了无人管我上班与不上班的充足时间。我无心去搞技术革新,则一心趴在提高自身文化基础上。</h3> <h3><br></h3><h3>只要一遇上我自己弄不清楚的数学与物理等知识,便偷偷地跑到溪口中学去求教高中数学老师卢永礼、邹樟先老师,物理王正佑老师,化学张日东老师,语文贺永达老师等老师;另一方面校办工厂也需要我,去帮助解决一些实际疑难问题。我便趁机提出要求:我不要学校的工资仅报销车旅费也不要补贴,只需让我能到教室去听老师上课和请老师单独辅导我。学校党总书记兼校长卫金瑛认为,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就大力支持我并指令这些老师,只要无课就可免费辅导于我。</h3><h3><br></h3> <h3><br></h3><h3>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这些老师给了我很大帮助使我终身都受益。他们使我解决了读书无处可问,假如我全部靠自学,既费时间且容易走弯路。我的文化基础提升速度飞快,我仅用二年不到的时间,就读完別人需要三年学制才能读完的高中课程,恐怕学生未必能取得和我差不多的考试成绩。可惜我没有得到高中毕业证书,华中工学院就不发大专毕业证书与我,仅发给十几张单科结业证。本来我想求援于溪口中学颁发一证,可卫校长说,“参加考试可以,发高中毕业证违反原则不行。“也不敢给我颁发高中毕业证书,仅在了一张便笺上注明,我某年度参加高中毕业考试及考试成绩,并加上学校印鉴证明而已。</h3> <h3>当年(1979年5月)在衢县报名参加华中工学院理科函授《机械制图与自动化设计》大专班,人数是不少有50名。经初步文化基础测试留下来的约有十五六名;一个月后只剩五、六名仍在继续学习;可到了一个学期后在衢州市(刚改为县市)就仅剩下我这个“独卵"了。我也问他们为什么不坚持,可他们说:“理科太难了,我们文化基础差,寄来的学习资料我们根本看不懂,不如改读文科,没有像数学这样复杂,物理那样的难理解。"我也和他们一样是冲着学历在挣扎。可文科与我的工作岗位不对口用不上,要不要继续出坚持学习思想斗争很激烈,年长的朋友告诫我说“要想改变命运必须首先学会吃苦"。</h3><h3><br></h3> <h3><br></h3><h3>在浙江省当时的九个地区范围内,大约有不足100名的同学,在考场上多次见面脸有点熟。实际参加毕业考试的全省只有73名,参加毕业考试的学员各门成绩全部合格(自估考不取的可来年再考)。估计拿到大专毕业证书的不足50位,拿到结业证书的20余位,原因是没有高中中毕业证。毕(结)业后只是在资料上,或报刊上见过同学的名字或照片,是有几位(宁波有位姓秦的当过副市长,名字忘了)当上大领导但没有再会过面。</h3><h3><br></h3> <h3><br></h3><h3>唯一有位人在考场以外的地方见过面,还在一起生活了10天,后来却成为不得了的人物。据悉他在2015年时有意向召集当年老同学聚会,同学还未联系上几个自己就生重病去了美国治疗,2018年7月初他竟逝世了,享年66周岁差二个月,他与我同龄但月份比我小八个月。</h3> <h3>文字:曾敖林</h3><h3>图片:曾敖林,部分同学</h3><h3>时间:2019年1月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