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如梦

糊口

<h3>2019年是去陕北插队五十年周年,有朋友向我要些这些年回去拍照的原壶口公社一带的风光片,我整理出来这些并顺便发在微信群里,祭奠我们在那里逝去的青春。</h3> <h3>壶口瀑布被当地人称作“龙王辿”,当年黄河滩上从这里沿河上下十几里没有村庄,平日荒凉无人烟,据说只是每年二月二龙抬头那天,附近村子里的人们会聚集到龙王辿,用民间世代相传的壶口斗鼓迎接龙王。<br>黄河之水天上来,壶口瀑布千古流。看着曾经荒凉的黄河滩变成了一个充满了商业气息的旅游景点,很多在壶口插队的老知青反而还是更怀念当年那空旷凄凉的黄河滩,那纯朴自然粗犷的原生态之美。</h3> <h3>二战时,阎锡山是国民党二战区司令,日本人占领山西后撤退到陕西宜川镇守,二战区司令部设在距黄河六十里的秋林镇,重兵布防在黄河滩壶口瀑布陕西一侧的山沟里,并修建了一条从秋林到黄河滩的公路,其中寨子沟一段公路最为险峻。<br>从黄河到塬上的寨子沟公路。</h3> <h3>寨子沟公路中途,沿小路攀爬到晋陕峡谷高处,俯瞰壶口瀑布全景。</h3> <h3>黄河日出与黄河雾<br>每逢雨季过后直至秋天,遇到特定的气候条件,晋陕峡谷奔腾的黄河水在夜间蓄积的水汽总会在清晨从黄河滩涌起,伴随着从山西一侧吕梁山脉背后升起的太阳,形成壮观的黄河日出与黄河雾。<br>看着这瑰丽的景色,我很奇怪当年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答案只有一个,当年日子过的太惜惶,下苦/打柴/担水(驮水)/挣工分,累日塌咧,顾逑不得!</h3> <h3>太阳升起后,随着地表温度升高,从黄河滩泛起的雾气会顺着一条条沟壑涌动,直抵二十里外的安乐山脚下,然后逐渐升腾,化作一缕缕似有似无的轻烟消失。</h3> <h3>安乐山<br>在壶口不能不提到安乐山。壶口公社的地形就像一把撑开的伞,安乐山就是那个伞顶。</h3> <h3>从上枣园那道塬上向东看到的安乐山。</h3> <h3>从安乐山顶向东眺望,远处是我插队的桃曲村。</h3> <h3>从安乐山顶向北眺望,眼前是被千年雨水冲刷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目力所及,似乎没有尽头。</h3> <h3>桃曲村村口残破的娘娘庙,远处隔着一条大沟是高柏公社。</h3> <h3>戏台旁的碾子,碾过了不尽的岁月,却留下了我们的记忆。</h3> <h3>沟畔上茂盛的圪针,挂满了圆润通红的酸枣,摘一颗含在嘴里,五十年前的酸甜味道依旧。</h3> <h3>村子里都盖了新房子,土窑洞几乎都荒废坍塌,庄稼地也变成了果园,五十年的变迁,何处寻找记忆中的小山村。</h3> <h3>梨花盛开时节的水南坪。</h3> <h3>壶口酥梨,已经成为一个品牌,其中又以临近黄河滩几个村子梨园的酥梨味美汁多,有人分析这得益于黄河雾的滋润。</h3> <h3>现在各村都不种庄稼了,到处都是果园,每年春天,梨花先开,然后稍晚一点是苹果花。你如果那个时候回去才会看到到什么是繁花似锦。</h3> <h3>这是五十年前的一些老照片,虽然模糊,却记录了我们的青春。</h3> <h3>五十年过去了,我们也老了,站在这熟悉的沟畔,望着远方亘古不变的黄土高原,祭奠逝去的青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