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分家了,散伙了,从此开始单过了,小灶初起的那一天就意味着结束了吃蒸馍的日子,一根擀面杖单调的支撑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为了不饿肚子,不停地在寻找着可以持久扛饥的硬通货,进入到了秋季,日子略显得好过一些,地里的土豆,红薯相继成熟,也就多了一份果腹之物。</p><p class="ql-block"> 冬天到了,对于我们来说又多出了一个青黄不接的难熬时段。寒风凛冽,山川枯黄,红薯入窖也有一些时间了,一日,与耿家村的同学商定了到他们生产队弄点红薯好越冬。队里借来一条半截冲(山里边特有,比普通麻袋细,长度有半人高,一人高两种),夜深人静时分,来到了耿家村生产队红薯窖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一人在上,一人下窖,弄上来一袋红薯各一半就回了村。</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同学来到杨家村进门就说,坏事了!昨晚下错了红薯窖。原来天黑没仔细辨认,下到了生产队长家的红薯窖。罪过啊!罪过。平日里队长对知青都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关照,可谓是有求必应。想吃红薯了言传一声,队长一定会把自家的红薯送上门来。怎料到竟是如此这了般!虽属意外失误,也非主观所为,但还是有一种负罪之感隐隐在心头,唉!这可如何是好啊!</p><p class="ql-block"> 静候夜幕降临,再次出动,我们又重复了昨晚的故事,从生产队的红薯窖里弄上来一袋红薯,再送回到了生产队长家的红薯窖。</p><p class="ql-block"> 粗心大意害死人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