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这世间怕老鼠的男人或许不多,我却就是一个怕老鼠的男人。每当看见那神出鬼没“吱吱”作响的老鼠,心里就会发怵。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惧怕一只小老鼠,兴许有些滑稽,有点不可理喻。要说这事的起因,还得从源头说起。</h3> <h3> 那年在南岸粮管所协助征粮,没事的时候闲不住,就去粮食交易所帮助发售粉干、索面。交易所共有三间房,中间一间发货,两边有一间开票,还有一间是仓库。一天我正在发货,不经意间看见仓库角落里有一只黑褐色的老鼠,绿莹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狡黠地盯着我。<br></h3> <h3> “仓库里有老鼠”,我急忙向大家发报“敌情”。在粮食部门断断续续工作过几年,我知道大家都对老鼠恨之入骨,这种糟蹋粮食的坏东西是绝对不容许生存在粮库内的。</h3> <h3> 所长挂帅任灭鼠总指挥,并快速下达灭鼠方案:全体人员放下手头工作,集中仓库,关上大门,来个“清鼠大围剿”。先是划分地盘,每人各守一块;再是整理自己区域内装着粉干和挂面等粮食的麻袋和篓筐,尽量腾出空地作为灭鼠的战场。</h3> <h3> 我这边的战场还没开辟好,那边战斗已经轰轰烈烈地打响,只听到一片喊打声和跺脚声。刹那间一只黑乎乎的老鼠窜到我守卫的地盘,我抬脚猛踩却为时已晚,老鼠从我的脚边蹿过,随即听到他人守卫的地盘里再次响起战斗的呐喊。</h3> <h3> 当走投无路的老鼠再次窜到我的跟前时,我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来了个提前量,抬脚猛跺,刚好踩住老鼠的尾巴。老鼠“吱吱”乱叫,我一下子乱了方寸,脚稍稍松开,该死的老鼠竟然转身往我裤筒里面钻,把我吓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中跃上了装着粉干的麻袋,一边放声吼叫,一边上蹦下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裤筒里的老鼠甩掉。众人在我叫喊声中围拢过来,群起而攻之,总算消灭了这只可恶之极的老鼠。</h3> <h3> 这时我早已吓得嘴唇发白,两眼含泪,挽上裤脚发现小腿已被老鼠利爪抓出了几道血痕。最令人不安的是所长两眼露出了怜惜的神情,我感觉他怜悯的并不是小腿受伤的我,而是那麻袋被我踩成寸断的粉干。<br></h3><h3>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此之后,我是谈鼠色变,也从心底更加憎恶老鼠。</h3> <h3> 2000年去九寨沟旅游,开车的年轻司机开朗风趣,老是冲着路边的姑娘高声大喊:“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听了觉得很不是滋味,半认真半玩笑地嗔怪司机,不要把人的纯真感情与老鼠的贪婪本性联系在一起。<br></h3> <h3> 然而尘世间有些事总是令人不可思议。2005年春节晚会,歌手杨臣刚把一曲《老鼠爱大米》唱得红遍全中国,这让我陷入了迷惘和不安。老鼠爱大米又有什么可值得赞颂歌唱的,不就是因为爱大米,老鼠才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下场!<br></h3> <h3> 文: 木鱼原创 图: 选自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