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去城六十余里有个村庄叫石窑滩,我们驻车于此便迎着太阳上路了。</h3> <h3> 数九寒天也难掩初升太阳的温暖,说笑调侃铺满了徒步路的欢乐,沿途群山如黛似墨,雾霭蒸腾缭绕,拉出了太阳一道道金丝光线,上下路边的茅草屋也似成了琼楼玉宇,不时引发我们无限慨叹。</h3> <h3> 山似山的样,山非山的状,雾如雾的形,雾非雾的象。我们也就似形非样地融化在这鬼斧神工的自然之中了。</h3><h3> 偶遇一村民,急切地上前有事无事地东一句西一句有一句没一句地拉家长,似乎想打破这寂静,又象是做回到自己。</h3><h3> 爬上岭头,豁然开朗起来,举目四望,山尖上挂着和着阳光有了温度的雾霭,“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霎时让自己高大起来了。</h3> <h3> 顺着山坡向下走,大约一公里多,有一小庄,说是庄也仅有五户人家,还分坐东西两个山梁,东边大点的有三座瓦房,当我们来到庄口,恰有一头毛驴闲庭信步出迎,瞪着从不眨的圆眼,满含深情地目送我们离去。鸿飞说这个庄叫安屹道,说了好几次我都未能记住,不知是自己老了记性不好,还是它本就不引人注目。</h3> <h3> 大约十一点半钟,脚下的山峰开始显示出它狰狞的面孔,说其壁立犹未不及,但自己始终未能找到更合适的词来表达,也就权且如此了。</h3> <h3> 两座千仞立峰恰似天然的石门,井底就静卧于此,等待上钓的鱼。</h3> <h3> 过百十米便是井头村,村前一座石柱直插云霄,四周空灵,柱顶怪石磷碍,一老农恰在晒阳,才打听到井头村六七户人家,石柱在当年日军侵略扫荡时是藏粮之所,一人先攀于柱顶,拉一绳索,粮草便隐藏于此,不难想象它救了多少难民,也供养了抗日力量。</h3> <h3> 过了井头就进入了井屹筒,这可是当地当时通向中原的唯一的“高速路”。</h3><h3> 井屹简口有一石券,石券有门轴和顶门洞,可见当时有人在此把守,鸿飞告诉我这里在抗战时有过一次滚石战,我的脑海里便跳跃着那一幅幅惊心动魄的幻化出的画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许就是专为它而生的吧。</h3> <h3> 我们穿门而过,便真正体验这“高速”了。三五步一拐,六七阶一回,回回环环地踯躅而行,昔日的的“宽阔”从码的整整齐齐的石块可见一斑,如今都让野蒿杂棘抢占了地盘,我们只能伸长手臂拔拉着柴草,小心奕奕地下脚,越走越开阔,路也越不成形,脚下不时地滑出石子的哗啦声。</h3> <h3> </h3> <h3> 一步一小心地来到井底村,首先看到的是原汁原味的民房。</h3> <h3> 还有历史留下的印记,中午十二点半找遍了整个村庄,宾馆餐馆琳瑯满目,却没一家接纳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到学校寻求帮助。学校老师异常热情,我们进去他们全出来了,知道来意,二话没说就生火做饭。崔老师风趣地告诉我们“这时节它们都打烊了。”他看到我们一脸狐疑,解释似的说“这时节没什么游客,就都歇业休整了,打烊大半年。”我们都笑了,这顿饭也是记忆中最美的佳饶。</h3> <h3> 饭后,崔老师把我们送到哈喽梯口,我们就开始爬梯了,看着眼前码的整齐的台阶,心里就发怵,尚未登台就先喘上了,气喘吁吁一阵后不得不站下略一休息,才知道还未真正爬到哈喽楼,我打趣地说:“还末登哈喽,自己就先哈喽上了。”</h3> <h3> 哈喽梯三十年前就想见识了,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才有幸一睹其风彩。到了险要外登山的台阶仅能放下自己的五个脚趾,大半个脚悬下空处,疑心踩到了同伴的头顶,两步一拐三步一回,攀两步回望身后深渊,壁峰直插涧底,仰望峰巅,直挂云帆,眼前的登天台阶都饥渴地吮吸着洒落的汗水。</h3> <h3> 手脚并用,返古的情趣顿起,打趣撩笑的话语也打上了哈喽而断断续续。</h3> <h3> 我们一阵喘息,一阵自豪,群峰也笑迎我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