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人的一生会接触很多人,有自己非常熟悉的朋友,还有并不熟悉的陌生朋友,有些人可以轻描淡写,也有些人却值得让你浓墨重彩地去描写。</h3><h3> 我想写的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一个人。之所以想写,足以说明有让我难忘的地方,比如故事本身,故事中的人,故事的某个情节,肯定有某个地方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更让我怀念的是出自那个人手下的文字,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和我有着同样民族血脉的同胞的文字。我和他其实也只是偶然认识,没有过多的情节,也许他早已不记得我这个喜欢他文字,怀念他的朋友了,因此,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也在情理之中。</h3><h3> </h3><h3></h3> <h3> 那是在一个百无聊赖的时间里,具体是什么时间已经不重要了。“在抽象而宿命般的永恒面前,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时间,也无非是沙漏中滴下的一粒沙子。因此,让我们忘记时间。没有岁月的印记,方能恒久。”有那么一个国内的朋友,在我的网页里留下一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注明作者是印度的“泰戈尔”,我很喜欢那首诗,喜欢那些诗句描写的某种心绪、感受和经历,喜欢那首诗把语言提炼得那样淋漓尽致,丝丝如扣。于是,我精心收藏了此诗在我的博客里。很快,后面跟了一贴,远比我的主贴长得多,标题是“喂,我不是泰戈尔---关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我仔细品读了那篇文字,大意是:我博客中贴的这首诗,并不是泰戈尔的原诗,只是和泰戈尔的诗同名的另一首诗,还有作者写此诗时的心情和时代背景,而这首诗的作者,就是在我博客跟贴的,署名“五伯”的华人朋友,遗憾的是,我后来在一次博客升级时,删除了那个博客以前的所有跟贴,使那篇文字我再也无法看到。记得当时,我顺其文章后的网址跟到他的博客,查了他的资料“姓名:五伯;职业:教授;年令:47(几年前);位置:美国;个性介绍:喜阅读、音乐、登山、潜水等。”</h3><h3><br></h3><h3></h3> <h3> 因为那首诗,五伯这个网名就深深留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博客也就成了我每天必须浏览的地方,甚至于这个人都是我心中的一个抹不去的影子。“这当然是个一厢情愿的故事,强自说愁,离奇而且虚骄,以致我事后想起总觉得赧颜,以为像我这样的年纪,千帆过尽,禅心止水,不应做这般无聊之事,因而很快也便忘之脑后。”谁知在我曾在外工作一个人的晚上,无所事事之时,不免郁郁寡欢。我想换换脑子,便翻箱倒柜地翻阅那些曾经的文字,在文字中寻找片刻的慰藉,以分散注意力,缓解当下恼人的情绪。不想又翻到了那首被我精心收藏的诗。于是,关于这首诗的种种,这首诗背后的人,以及他的故事,他的文字,便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感到欣慰。尽管那故事是虚拟的,尽管我的心境是苍凉的,但当时品读文字的情怀是真切的。欣赏他的文字,就像品一杯美酒,醇香而耐人寻味,也如同饮一杯甘泉水,清爽且沁人心脾。我敢说,他是网络上非常优秀的写手,说他是写手其实远远不够,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名学者,一名科学家。他的文字是让我百读不厌,非常喜爱的文字,句句扣人心弦,字字恰到好处,我徜徉在他的文章中,尽情的品味那细腻,委婉,柔美的文字,每天都如饥似渴地欣赏他的美文,有时也会跟贴写出自己的感受。</h3><h3></h3> <h3> 五伯可能工作忙的原因,上网较少,加之中国和美国的时间差,他常常在北京时间的午夜十二点左右发贴,这便使我无法在第一时间读到他的文章,每每打开文章,后面就有不少的跟贴。他常常外出,有时一走几个月不见踪影。比如在他消失大约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依然固执地点开他的博客浏览,发现他发了一篇新文章《西出阳关》,其中有这么一段文字,让我知道失踪的那段时间,原来是他回国了......</h3><h3> “去吧,为了阳关,我告诉自己,就为了阳关这两个字。于是我辗转来到西安......”</h3><h3> 文中写明,他是在八月末去的阳关,正好那个时间我也去过此地,我跟贴和他对话。</h3><h3> 凝视(即淡淡的凝视,宁静曾用网名):真是巧得很,八月末,我在去新疆时,也途经敦煌,参观了举世闻名的世界人类文化遗产莫高窟,千古绝唱的阳关、玉门关、非凡神奇的鸣沙山、月牙泉,具有传奇色彩的雅丹魔鬼城.知道五伯此前还到过西安,无不感觉遗憾,每天来此品读远隔重洋的五伯的文字,但当近在咫尺时,却擦肩而过,也许上天安排,和五伯只能隔屏相望.这样也好,缺憾也是一种美,我会一如既往地在此遥望你,品读你.</h3><h3> 五伯:哈哈,凝视,或许我们在敦煌见过也未可知?你看我写得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也写写,看我们的观察有什么不同?</h3><h3> ……</h3><h3></h3><h3></h3> <h3> 看看下面这段对话:</h3><h3>......</h3><h3><b>香香唱:</b></h3><h3>后生仔山歌歌一水水长,</h3><h3>香香有话问瞎想: (注:瞎想,五伯自嘲名)</h3><h3>红枣枣树下送的哥哥你,</h3><h3>香香啥时要过彩礼?</h3><h3>跟队伍走时说去定边,</h3><h3>哥哥咋又到了美利坚?</h3><h3>俺只送过荷包没送你腰带,</h3><h3>那红绳绳到底从哪搭搭来?</h3><h3>你从前短信用简体中文,</h3><h3>现如今为啥又学那台湾人?</h3><h3><b>老伯答:</b>(老伯即五伯)</h3><h3>高天上星星数不清,</h3><h3>亲亲的妹子你听分明。</h3><h3>妹妹你疼哥不要彩礼,</h3><h3>可俺五尺的汉子咋能不争气?</h3><h3>那年在定边整编队伍,</h3><h3>组织给派下新任务:</h3><h3>共产党要解放全人类,</h3><h3>王贵到敌后拉武工队。</h3><h3>闹革命还搭着挣彩礼,</h3><h3>哥哥俺一跺脚就来了这里。</h3><h3>山丹丹开花一年年红,</h3><h3>想妹妹俺隔海手搭凉篷篷。</h3><h3>党的纪律管的严,</h3><h3>俺一去不回十几年。</h3><h3>队伍上发的皮带几节节抻,</h3><h3>荷包绞了做裤绳绳。</h3><h3><b>香香接唱:</b></h3><h3>东想西想香香没得睡,</h3><h3>俺不敢信这瞎想是王贵。</h3><h3>香香出题考考你,</h3><h3>看你的回话在不在理。</h3><h3>那一年村上搭戏台,</h3><h3>哥哥你喊了香香一同来。</h3><h3>台子上红脸白脸耍花枪,</h3><h3>你不听戏文看香香。</h3><h3>香香问你瞅个啥,</h3><h3>当时这话你是咋回答?</h3><h3><b>老伯再答:</b></h3><h3>那一年妹妹水格凌凌脆生生,</h3><h3>那一年妹妹羞答答把哥问:</h3><h3>贵贵哥你不眨眼在看啥?</h3><h3>香香 哥在看墙上的仙女画画。</h3><h3>......</h3><h3> 这就是五伯,和朋友打趣唱曲也这么幽默风趣。 </h3><h3><br></h3><h3></h3> <h3>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对大洋彼岸有了些许的怀念,怀念那些文字,更怀念那些文字的作者五伯朋友,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如既往地读着五伯文章,可有一天,五伯突然失踪了,直到现在,那个博客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再也没有更新过,好像还少了不少的文章,他的读者,包括我,还在执着地跟贴询问、祝福。我也曾在网上搜索过他的名子,想看看他是否去了别处,但一无所获。 </h3><h3> 再次点击那个熟悉的网页,看着那早已欣赏过无数遍的文字,心中忽然涌起淡淡的失落…</h3><h3>夜已沉寂</h3><h3>月亮倦怠,渴望酣睡在你的眉梢</h3><h3>远行的蝴蝶,也要</h3><h3>憩息在你的肩上</h3><h3>为你带来远方风铃的祝祷</h3><h3>梦中没有天涯海角</h3><h3>也不曾,落红潇潇</h3><h3>梦中的天涯,将千年浓缩成一瞬</h3><h3>万里,咫尺之遥</h3><h3>亲爱的朋友,你好!</h3><h3>当你在今夜的瑶台远眺</h3><h3>我也在天河击桨</h3><h3>询问碧海银霄:</h3><h3>哪一个窗口点你的灯?</h3><h3>哪一颗星星是你的眼睛?</h3><h3>身边的那一泓涟漪</h3><h3>可是你的影子招摇? </h3> <h3>【附】五伯,47岁(多年前),美国加洲大学教授。曾于1984年赴美留学,先后取得密西根大学数学和电气工程的硕士、博士学位,年纪轻轻便获得了许多人一生追求的“终生教授”头衔,还获得过著名的“总统奖”。在他从事的领域里,取得过骄人的成就,在全美甚至全世界也属名列前矛的杰出专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