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71年7月份,我们分配到值班四连2个多月了,就是现在的二分场三连。连长王文刚领着我们建点开荒。</p><p class="ql-block">每天出去割草用马车拉回来,一部分草用来喂马,一部分草用来盖草辫子房。</p><p class="ql-block">割草看似简单的活,实则不简单。首先要过唉咬这关。那时蚊子瞎虻特别多,上班的时候要围的很严实,分不出男女,只留两只眼睛,排长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你看前面人后背一层黑黑的全是蚊子,我好奇的照前面人后背就拍了一巴掌,飞走的和粘在后背的不算,只查一下手上粘的就有58个。蚊子之多是现在人无法想象和承受的。说的不文明点,就连上厕所都要等中午头蚊子少点时候,手里点把蒿子边薰边拉臭臭。</p><p class="ql-block">那时候水也多,草甸子里平均水都末脚脖子,穿的鞋整天都是湿的。住的是帐篷,铺下面草长的都顶到铺板了。我们用铁锹挖两块草伐子当砖用,放上块木板,晚上把鞋放在上面控水,第二天早还得上穿凉湿鞋继续下地割草。</p><p class="ql-block">割草用一种工具叫大扇刀,刀头有五十公分长,刀把有近两米长,用大扇既要力气还得会用,一般人都不会用。我们要找稍高一点的地方,没水或水少地草长的好。班排长他们会用大扇刀刷刷的割草,我们用小镰刀连割带收集捆成大梱垛起来,第二天用马车拉回去。一般头天割第二天运,我和蒋福信根马车拉草。</p><p class="ql-block">有时遇到水多的地方就套木爬犁来拉草,当时陈宝安赶车。</p><p class="ql-block">有一次我们装好草往回走。我们坐在木爬梨上,在水草地里马跑起来,木爬梨把水压的喷向两边白哗哗的奔驰在绿色草地上非常好看,象战舰在海上劈涛斩浪一样。唱着当时流行歌曲“张勇笑迎暴风雨,套杆在手挥四方……”享受着自然风光和青春的美。那时年青不知道什么愁事,对艰苦磨难倒觉得新鲜好奇,再苦也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可能青春期男女都有这感觉吧!</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我们车装的草少,路过老乡割的草垛,陈宝安说“你看老乡割的草多好,咱装点凑一车"。我和蒋福信把一垛草都给装上车,老乡割的草就是好,全是小叶张,一尺半长,二十公分粗的一小梱齐刷刷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高兴的把草拉到马号,喂马是七连老丁头。老丁一看这么好的草是老乡用来善房用草说“你们拉老乡的善房草,要是老乡找来怎么办,连长知道了就坏了!”陈宝安也感觉不妙说“藏起来”,我们把老乡的草放到下面,周围用我们自已割的草包围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马号有一匹母马下了一匹小马驹,才二个多月有一米高,浑身驼绒色打着小卷,毛绒绒的十分招人喜欢。卸完草和蒋福信就去逗小马驹玩。小马驹围着马妈妈转不理我们,我们上屋抓点豆饼放手里引诱它,小马驹闻到香味就湊过来,用软软的唇和舌舔吃豆饼,我就抱着小马骑脖子玩。别看小马驹才二个多月却十分有力气,我抱它脖子它一扬头就把我摔倒了。蒋福信说“你不行,没劲,看我的”蒋福信人高马大,平时还爱摔跤,他抱着小马驹头,就象和大人摔跤一样脚下使扮子,使劲一拧想把小马驹摔倒,结果小马驹一扬脖就把蒋福信扔一边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旁边老丁头看了笑着说,就你俩那法子,想摔倒小马驹门都没有。我俩又试了几下,真就是摔不过小马驹。我俩好奇的问丁大爷,你有办法吗?老丁说“当然有办法,不过不能教你们,你俩会了把小马驹摔坏咋整。”我和蒋福信围着老丁头“丁大爷好,丁大爷棒,紧着留需”老丁说不行摔坏就完了。还是蒋福信有办法“丁大爷,只要你告诉我们方法,我们不摔小马驹。我俩帮你铡喂马草。”老丁一听帮他铡喂马草立马笑了“真的,那好俩先进屋铡草吧。"蒋福信说走,我俩进屋帮老丁铡喂马草。等草铡完了草老丁说“你抱着小马驹头轻轻一拧小马驹就倒了,千万轻点,要是叫连长看见就坏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俩高兴的赶紧跑出去,抱住小马驹,把头轻轻一拧,小马驹就倒了。小马驹妈妈看着把它的孩子摔倒了,打着响鼻嘶鸣一声狍着后蹄表示着不高兴。蒋福信觉着好玩又一拧,把小马驹摔倒了。事也巧了,刚好王连长领着俩个人朝马号走过来,看倒我们摔小马驹,大声吼赫:你俩干啥哪……!吓的我俩敢紧站一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连长问“那个是你们今天拉回来的草”,我指着那个大一点的堆“那个就是”。跟王连长来的那俩个人是本德东老乡,上来就把草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善房草。王连长一看气的大声说“我非揍你俩不可”,吓的我拔腿就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晚上王连长开会,在会上陈宝安蒋福信和我被点名严重批评。还有一个杭州青年叫吴金水也挨点名批评。他是因为白天牵牛耢地时偷懒,竞然奇在牛背上耢地,被连长看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伙房做饭的杭州知青郭伙儿见了我们俩批评我俩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妈的损失了我两代面,不然那两个老乡不走,还要到营部告咱们。王连长没办法,只好给他们两代面才算完事。以后别干傻事了。"怪不得王连长在会上发那么大火,两代面是我们的口粮心痛啊……!(那时面粉在老乡那里是很珍贵的)</p><p class="ql-block">年青啊…….竞犯一些底级幼稚的错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青春情怀总是诗,多少浪漫我自知。</p><p class="ql-block">如今夕阳心不老,忆起年少如梦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年元月3日 刘世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