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做的棉布鞋

老爷子

<p class="ql-block">今天是农历壬寅年十月十五日,是我敬爱的母亲诞辰111周年纪念日。母亲生于农历辛亥年(1911年)十月十五日,即民国元年,仙逝于农历癸酉年六月初七(1993年7月26日)。虽然母亲离开我们已有29年,但她慈祥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今天,我写下这篇文章,以此来纪念亲爱的妈妈:“您好!”</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五月,都是母亲节的月份。当母亲节来临的时候,已步入八旬的我,就会想起我那坎坷一生、劳累一生的母亲,思念感恩之情溢于言表。慈祥的母亲已离开我们29年,如健在的话已111岁了,但她那慈祥的音貌我们永远没有忘怀!</p> <p class="ql-block">1961年时的全家福,记录了我们一家人的美好时光。背景是一个月亮下的风景画,上面有许多穿着不同衣服的人们站在一起拍照留念。那时,母亲总是忙里偷闲,为我们一家老小做鞋子。别看小小一双布鞋,工序不少,工艺很多。母亲白天要做农活和家务,晚上还要打夜工纳鞋底,农活间歇时抽空做。我记得小时开始点煤油灯是种奢侈,用的是“亚西亚”的洋油,煤油灯叫西洋灯,有钱人家才点得起,我家用的是自己煮的桐油灯,冒的烟子是黑的,母亲经常一夜纳鞋底后,脸上熏的是黑的,只看到两个眼睛在眨。</p> <p class="ql-block">我现在散步穿的“步步升”棉布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熬更受夜、含辛茹苦给我们做棉布鞋时的甘难辛苦,至今难忘!母亲生了十三胎,存活了我们四姊妹。大姐田慈祚大我十四岁,二姐田正祚大我十二岁,弟弟田信祚小我两岁。到1952年我和弟弟发蒙读小学时,两个姐姐都出嫁了,有了新家。两个姐姐很爱我们,经常给我们做布鞋穿。但是,我们弟兄俩的鞋子主要还是要靠母亲一针一线,千针万线做出来。</p> <p class="ql-block">母亲和小姨合影,记录了她们年轻时的美好时光。母亲眼睛不好,白天要做农活和家务,大多是打夜工纳鞋底,农活间歇时抽空做。我记得小时开始点煤油灯是种奢侈,用的是“亚西亚”的洋油,煤油灯叫西洋灯,有钱人家才点得起,我家用的是自己煮的桐油灯,冒的烟子是黑的,母亲经常一夜纳鞋底后,脸上熏的是黑的,只看到两个眼睛在眨。</p> <p class="ql-block">扎鞋底用的顶针,是母亲做鞋时必不可少的工具。那时我和弟弟读小学都要走十几里山路,母亲为了让我们的鞋子经穿,就在鞋子前面用麻索子缝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圈,经踢些,在鞋底上抹上桐油,一是防水,二是经磨。但“鞋底抹油,一走一光”,为此我俩摔了不少跟头。同时还在鞋子上钉一个鞋带子,以免鞋子脱脚,把鞋子搞掉了。那时我们莫说穿皮鞋,连解放鞋都没穿过,一双布鞋我们平时舍不得穿,经常打赤脚。下雨下雪,我们就把鞋子脱下来放在书包里,打起赤脚上学后,用冷水把脚冲干净,用手搓干再穿鞋子,如果把鞋子打湿了没得鞋子换,那就更冷了!我们就是这样穿着母亲做的鞋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走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的路,完成了我们的学业。</p> <p class="ql-block">针线篓子,是母亲做鞋时的百宝箱。针头麻线、顶针锥子、剪刀布头样样有,衣裳破了要补,扣子掉了要钉,但主要的是给我们一家老小做鞋子。别看小小一双布鞋,工序不少,工艺很多。首先要准备纳鞋底的麻索子,先把线麻砍后泡水里,把麻皮剝下来,又用刮子去掉外面表皮,然后晾干。线棉干后就要搓索子,在腿子上绑块皮,一股一股搓成一根一根索子,放在锅里煮开晾干,因为麻索子不煮就是硬的,扎不成鞋底。其次要准备布片片,那时哪有新布扎鞋底?大多是不能再穿的旧衣裤撕成做鞋底的原料,一层一层按脚大小尺寸做的鞋样铺成鞋底初样,然后一针一线(麻索)挨着扎,扎紧扎实。其三是做鞋帮子,首先要剪鞋样,按样子铺布壳子,然后用新布照样做成。布料可选择,那时最好的是灯芯绒,我们做的都是线布,因为灯芯绒太贵,买不起。最后一道工序是将鞋帮上到鞋底上,此道工序工艺要求最高,上得不好不是这里歪就是那里翘,穿起来不合脚。一双鞋做完工要四、五天,如果出坡做农活家务,打夜工做的话,就要十天、半月不等了。</p> <p class="ql-block">现在,我们穿的布鞋是买的,再也没穿过那种布鞋了。皮鞋穿了一双又一双,凉皮鞋、棉皮鞋,软皮鞋,亮皮鞋,翻毛皮鞋等等,穿得不爱穿了,现在又时新穿休闲鞋,运动鞋,旅游鞋,保健鞋,各种各样的鞋都穿过,真是享尽了“鞋”福啊!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做的布鞋,正是那一双又一双的布鞋,让我们走上了人生的征程,过上了今天的幸福生活。这是子女为我们二老买的“足力健”保暖鞋,穿上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与关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