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慈母心

陈栅子镇中心小学

<h3><br></h3><h3>上班,看娃。又遇期末,离我多年的职业病——慢性咽炎又回来了,吃了十多天花花绿绿的药片也不见好转。越咳越痒,越痒越咳,折腾得我苦不堪言。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br></h3><h3> 早晨起床,清淡可口的炖菜,香糯的米粥,还有两枚鸡蛋,已经摆在餐桌上,和着母爱的馨香,刺激着我的味蕾。 我上桌时,着急上学的女儿一枚鸡蛋已经下肚。我把另一枚鸡蛋递给母亲:“妈,你吃!” “我不吃,我从小到大都不爱吃煮鸡蛋,我爱吃炒鸡蛋!”母亲一边执拗地摆手,一边后退。母亲总是以不爱吃为理由为我们节省,有时执拗的我们无可奈何。 “妈,你吃吧!你不吃我哪里吃得下啊?”我用手举着鸡蛋,进行着最后一次努力,这一幕似曾相识,多次上演。 “我真的不爱吃。”母亲的执拗劲又上来了。我败下阵来,把鸡蛋递给抓起书包准备出门的女儿:“快吃!” 女儿说:“我吃一个就够了。” “宝贝,每天早晨吃两个鸡蛋,身体棒棒的!”我一再坚持,女儿吃了蛋清,把蛋黄留给了弟弟。 “妈,明早多煮几个鸡蛋,我们不至于连鸡蛋都吃不起吧!”我开玩笑似的说。母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默默地收拾起碗筷。 吃完饭,还有二十分钟去上班,我抱着儿子去楼下。 回来时,水已经晾好,“把药吃了。”母亲催促道。 “妈,真的来不及了,我去学校吃吧!”我边说边往包里装药,突然发现袋子里有一枚温热的鸡蛋。 “妈……?”我疑惑地看着母亲。 “这是我给你留的,放在厨房里。你心疼你闺女,我也得心疼心疼我闺女啊!”母亲激动而大声地说:“如果你身体垮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心里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拼命忍住,赶紧推门离开了家。 母亲刚来时,邻居在楼下开了一块地,指着一块满是石头,收拾不出来的贫瘠之地对她说:“你种一块吧,给孩子种点菠菜,做汤喝。” 视土地如命的她用手捡出石头,用镐头刨、用铁锨挖,愣是弄出一块像模像样的田地,黄瓜、辣椒、西红柿、葱、豆角种了五六样。在她的精心侍弄下,满眼绿意,引来路人啧啧称赞。 周日下午,酷热难耐。人们都躲在屋里吹着空调,开着风扇,懒得走出房门半步。我一觉醒来,不见了母亲。抬眼向窗外望去,她正弓着身子给蔬菜除草、松土。母亲明显地苍老了,动作变得缓慢、笨拙。锄头在一起一落间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汗水贴在她的身上,又一滴一滴地滴进泥土里……来到她身边,心疼地制止…… 我一向反对她做这些,母亲说她一辈子操劳惯了,闲下来,反而受不了,还不如找点活来干。我知道,母亲离开熟悉的家,来到陌生的环境,面对很多陌生的人和事,不适感无法得到合理的宣泄。只有任她每天在菜地里劳作,算是对她最好的理解吧! 每次回家,看到父亲自己做饭、洗衣。不善家务的他弄得厨房满是油腻和灰尘,心里满满的内疚感。 什么事情都不喜欢操心的父亲养了两头猪,几只鸡和三只鹅。母亲说是为了让孩子吃上纯绿色的健康食品。 母亲每次回老家带来的鸡蛋少了,就会埋怨父亲不好好喂鸡,都供不上外孙们吃了。 粗心的父亲记得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儿女外孙们的生日被他用歪斜的字体记在日历上。我们回家时,他都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了,你们过生日都回来,家里才热闹。简单的饭菜,温暖的土炕成了我们心里永远的港湾。 来到单位,晨读,连续上课,没有空闲。课间时,肚子咕咕叫了,想起母亲放在包里的鸡蛋。一股暖意升上心头。 在他们眼里,我虽已人到中年,却依然是需要他们张开羽翼呵护的孩子。父母把对我的爱浸润在生活的小细节里,润物细无声。爱就是在一枚鸡蛋、一杯开水中慢慢地蔓延开来……正是因为如此,我也耳濡目染学会了如何去对待父母、儿女。 爱是传承,正是因为爱和善良,让我们遇见了更好的幸福。 晚上回家,偷偷倒掉剩菜剩饭,做一盘炒鸡蛋,香飘四溢。<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