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8军的前辈,他们从战火中走来。他们是生死的战友,过命的兄弟。</p><p><br></p><p>记得85年,父亲在北京去世。38军从保定来了两辆大客车的战友,为父亲送行。加上驻京的各总部的首长及北京军区 沈阳军区的战友,其阵容远远的超出了参加告别的海军人数。以至于主持告别仪式的工作人员征求我妈的意见:“能否让海军领导走在前面?”我妈说:“陈辉去世前工作在海军,是海军的人。海军领导走在前面是理所当然的。相信首长和战友们是能理解的。因为我们是生死战友。”</p><p><br></p><p>头天晚上,朱家礼前辈专程来到驻地看望我们,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和你爸爸是过命的兄弟。”此话一出不禁老泪纵横。当时在场的我父亲的老搭档,打394.8高地时任340团政委的王守魁前辈也是潸然泪下。</p> <h3><br></h3><h3>打394.8高地时,340团负责主攻。朱家礼前辈是342团团长,此时已下命令到334团任团长。因战前担任主攻的340团出现了叛徒,给战斗增加了很大的不确定性。</h3><h3>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朱家礼前辈对我父亲说:“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扛。”他当即向上级领导要求,等打完了这场战斗后,再去334团报到。</h3> <h3>在战斗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朱家礼前辈率领着342团赶来,接替了340团进攻。在那场血肉横飞,惊天地 泣鬼神的战斗中,前辈们经历了生与死的碰撞,血与火的考验,意志与钢铁的较量。</h3> <h3>前辈们在前线指挥所里,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直坚持到把阵地,交给了前来增援的334团老团长牟立善手中…</h3> <h3>前些年,我在武汉碰到一位当年参加此次战斗的前辈,他当时是团指挥所的参谋。听他说战斗打到最艰苦的时候,由于敌炮火拦截,增援部队一时上不来。父亲挎上冲锋枪决定亲自带着指挥所的人员冲上去。是他把此情况及时报告了上级,翟仲禹师长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父亲冲出去,否则就把父亲给捆起来。就这样他和两个战士一个抱腿,两个抱着胳膊才没让父亲冲出去。</h3> <p>经过九昼夜的激战,在阵地24次易手,大部已被我攻占的情况下,我军于14日夜主动撤出了战斗。因为在14日凌晨,美军已向位于394.8高地东北方向的我上甘岭(武圣山)阵地,发起了代号“摊牌行动”的进攻。此时38军果断撤出战斗,也是为我志愿军集中兵力打好上甘岭战役所必须的。</p> <p><br></p><p><br></p><p>394.8高地(韩国称白马山),老爸心中永远的疼… </p> <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在我的记忆中,每当老爸与他的战友在一起,回忆战争年代的经历时,很少提及那些过五关斩六将的辉煌,就是谈到也是一带而过。他们谈的更多的是牺牲的战友,是二打、三打四平,是汉江两岸的日日夜夜,是394.8高地…</p><p><br></p> <p><br></p><p><br></p><p>那时的军人,成绩归功于党和领袖,归功于上级的正确指挥。而失误和不足理所当然的应由自己来承担了。这就是我们的父辈,这就是老一代的军人风范。</p><p><br></p><p><br></p><p>此次战斗是我军首次对诸兵种协同作战的一次尝试,动用了我军除飞机以外的所有装备。进攻发起前27分钟的炮火准备,喀秋莎的炮火映红了天空。潜伏在敌人阵地前近一昼夜的,340团千余名指战员一跃而起冲向394.8高地…</p> <p>战斗部署:三四O团主攻394.8高地 三三九团部分兵力辅攻281.2 高地 三四一团二个连佯动 , 三四二团预备队。 后投入三三九团 、三三四团 、 三三五团 、三三六团。</p> <p>火力配属:师属炮兵 炮兵26团 28团 47团 202团 210团 402团 坦克4团部分。</p> <h3>壮哉!!!这就是我们的父辈,他们从战火中走来。他们是生死的战友,过命的兄弟。永远不能忘记他们!</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61年时的114师领导一班人,绝大多数都曾是抗美援朝时394.8战斗的参与者。前排左起:王丕礼 陈辉 宋文洪 尹培良 朱家礼。二排左一刘琦,左三赵斌,左五苗天元, 三排左一王志远。</p><p class="ql-block"><br></p> <p>父亲额头上有一缕白发。听妈妈说那是解放战争中二打四平时,一夜白了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