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2018 异乡生活体验 (一) ――出行篇

无极

<h3>  岁月如一把流沙,在手中泼泼洒洒的,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有一点懒一点颓,小小的心被大大的世界捆住了,不知该如何回顾旧年往事。这两日有些坐卧不安,觉得该给自己的异乡行留个记录,留下点时光记忆。</h3> <h3><b style="line-height: 1.8;"> 一 出 行 篇</b><br></h3><h3><b><br></b></h3><h3> 到了新疆方知新疆之大,出行一趟极不易。来库尔勒近半年,算得上游玩的出行仅两处:八月初的罗布人村寨之行和十月中旬的轮台胡杨林之行。因地广时间紧,人文景观和异域民俗无从深入了解。两个景点皆是走马观花,随手拍个照片以示到此一游,有限的文字难以详述。只把当时见到的情景记个流水帐,以照片呈现我眼中的风景。</h3> <h3> <b>罗布人村寨之行</b></h3><h3><b><br></b></h3><h3> 八月初的骄阳,灼热得似要把一切点燃,这样的烈日酷暑出行并不是件美事。而沿途大片的棉花地却是被炙烤得油亮滴绿,星星点点的白色棉蕾调皮地在阳光下探头探脑,一派欢天喜地的样子。途中时常出现玉米地,或一些我不认得的作物,在我原以为贫瘠的大地,能见到这些作物,竟使我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和讶异。据同行友人介绍,这里的棉花、玉米长得都比老家的矮很多,也粗壮得多。留意一看,果真如此。一路睁大眼睛盯着车窗外,我的出行总会带上途中的风景。</h3><h3><br></h3> <h3>罗布人村寨景区入口及售票处</h3> <h3><i><u>罗布人村寨,位于尉犁县城西南35公里处,距库尔勒市南85公里处。村寨方圆72平方公里,有二十余户人家,是中国西部地域面积最大的村庄之一。属琼库勒牧场,是一处罗布人居住的世外桃源,寨区涵盖塔克拉玛干沙漠、游移湖泊、塔里木河、原始胡杨林、草原和罗布人 。最大沙漠、最长的内陆河、最大的绿色走廊和丝绸之路在这里交汇,形成了黄金品质的天然景观。</u></i><b>(此段文字介绍来自百度资料。)</b></h3> <h3>  从阿不旦大门便走进了村寨。其实村寨是依照罗布人的生活习俗,设计还原了罗布人原始生活风貌,是一个人工景区。在内地来的人眼中它依然有着独特的异域特色。</h3><h3><br></h3><h3>景区大门阿不旦,其意水草丰茂,又寓宜居的好地方。</h3> <h3>胡杨树化石</h3> <h3>死而不朽的胡杨。</h3> <h3>绿茵茵的芦苇依水生长,细细弯弯的红柳枝上开着浅红的小花,似一簇簇小小的烟花,傍着高大的胡杨树。</h3> <h3>几只鸭子伏在水中央胡杨树下嬉戏乘凉,在满是沙尘的荒芜大漠,能见到似老家小江南的景象,使我们驻足。</h3><h3><br></h3><h3>回想起来很好笑,我们在四十多度的烈日下看鸭子乘凉。</h3> <h3>在库尔勒吃到的最有特色的红柳烤肉就是用红柳枝串肉的。</h3> <h3>塔里木河穿过村寨,水中遍是芦苇丛。罗布人就地取材,以芦苇、稻草、木头搭建房屋和棚子</h3> <h3>帘子织得和南方的芦苇席相似</h3> <h3>我们歇息的长廊用木头和稻草搭建的</h3> <h3>依照罗布人头像设计的第二道大门,由此可以想象古老的罗布人的样子。</h3> 罗布人长寿,长寿村住着两位百岁老人。<h3><br></h3> <h3>两位老人做着手中的活,配合地和游客合影(合影要收费的),俨然是景区里的一副道具,不喜不悲。他们的样貌不似已历经<span style="line-height: 1.8;">百年,就当是百岁吧。既有缘见到,祝健康长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只顾着挤在人群中拍照,却忘了问手中做的是何物,何用?如果确实百岁了,他们的百年经历了什么?围观的人群拥在前面,想问也是不能了。如果可以再去,希望老人依然在那里,做着手中的活,我听着老人讲故事。</h3> <h3>塔里木河两岸,一边是壮阔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一边是有着小江南风景的罗布人村寨。</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穿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塔里木河的浮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便进入沙漠区了。</span></h3> <h3>担心受不住酷暑的考验,我放弃了骑骆驼观光沙漠的体验。</h3> <h3>顶着烈日,登上炙热的沙山,眼前壮阔的景象绝非以美景可形容,震撼到我的是一种气势和力量。是怎样的力量使散沙形成如此浩瀚之势?我想这广袤大漠,是风的力量!</h3> <h3>身处其中,仿佛置身于海洋,渺小得竟有些飘摇。</h3> <h3>拨开烫手的表层,里层的温度并不热。沙漠下面掩埋了多少秘密和故事?</h3> <h3>罗布人村寨就镶嵌在沙漠中间。想起三毛的一句歌词“沙漠化为一口水井,井里面一双水的眼睛荡起一抹微笑”。</h3> <h3>返回长廊休息,被漫天雪花似的飞絮所扰,沿着飞絮集中的地方寻去,原来是胡杨树上飘来的,大朵的杨絮似棉花结在树上。杨絮有着长长的纤维,可否用来纺纱编织呢?</h3> <h3>  天气太过炎热,我们亦无兴致继续游览,行到候车点便等车返回。景区里到各个景点有循环观光车,<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在来时的候车点,我便有幸见识了网传的中国大妈的风采。我得记下这一笔。</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 &nbsp;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候车区没有</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工作人员维持秩序,</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车驶来时,原排好的队突然拥挤作一团,大妈们撑开肘挡住旁边的人,另一只手连同肩往前顶,边骂着“挤什么挤,素质太差了,这景区管理太差了”,全然顾不得精心涂抹的妆容被汗水弄花,飘飘的丝巾和衣角扭斜到一边,把招展的衣服扯成一个对角线。我们莫名其妙的就被一波一波地挤到了后面,车停下,已无望上车了。下一班车来时,经过一番奋力挣扎踏上了车,却被挤下座位,无奈下车再等。后想起这个场景,实在佩服大妈们身段的威猛与灵巧,杨先生这样的大块头竟不知怎么生生地被挤下了车。所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返回时时间尚早,人比来时少很多,便少受了一轮排挤。</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友人说现在不是来这里玩的季节,十月份来,胡杨叶黄了,到处一片金黄,才美。</h3> <h3><b> 轮台胡杨林之行</b></h3><h3><b><br></b></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胡杨林得抓准时机。入秋,胡杨叶泛黄后,只要来一场大风,树叶一夜间会全部掉落。十月中旬,打听到轮台胡杨叶已黄了,查看了天气预报,便赶紧在起风前有了一次轮台之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br></h3> <h3>  前往轮台的途中,<span style="line-height: 1.8;">棉花地一片雪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头戴草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用毛巾裹住脸颊</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人们散</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在阳光下摘棉花,颇似老家采茶季</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情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棉花到了收获季节。每隔一两程即可见</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油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钻井架矗立在荒滩戈壁中,大漠不再孤寂。当见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地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白花花的一片,我惊呼下过雪了。朋友笑了,“不是雪,是盐碱地,夜里气温低,碱结晶了。白色的全是碱。”经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更多的是广阔的沙地,沙地里稀疏分布着矮小的灌木丛,仿佛走进了电影《走出非洲》的场景。大西北的风景不似南方的景致美得有韵味,却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坚韧粗犷</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气势摄人心魄。</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  也许没有提前做功课,走进胡杨林公园,名声大过我的所见,叶子尚未黄透。</h3> <h3>倒是公园外围的胡杨林地带景色更胜一筹。满眼的金黄,碧绿的河水,色彩如油画般浓郁。老家此时的银杏也该金黄一片了吧。单片的胡杨叶觉得不好看,我心里对比着老家那秀美灵气的银杏。</h3> <h3>  胡杨树有千年不死,死而不倒,倒而不朽之说。<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诧异于胡杨的枝干,每一株胡杨皆似人形,有起舞状,有躬腰劳作状,有扭曲痛苦状,更有似将军执剑撑地死而不倒,姿态千奇百怪。看着看着竟觉不像树,也许这一片大地原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金戈铁马,</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狼烟四起</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战场,英勇的将士战死沙场化身为不朽的树魂。</span></h3> <h3>给舞者以创作灵感的姿态</h3> <h3>想起了罗布人村寨的两位百岁老人</h3> <h3>红柳依傍着高大的胡杨,它们的根系纤细却发达,依着胡杨把根扎得很深,共同汲取着荒漠大地有限的养份,相生相惜而不互害。</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经过一天行程劳顿,大家既渴又乏,</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返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途中,路经一瓜摊,</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便下车买瓜。守摊的是位维族大妈,问瓜甜不甜,她也不说,切开一个分成小片,一片片送至我们手中,事实胜于雄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当甘甜清凉的瓜汁经喉咙心里流到胃里,我们一行人如蔫了的植物被浇灌后,浑身舒展振作了起来,一个瓜瞬时被瓜分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妈冲我们笑着又切开一个,我们说给钱,她手一摆乜着眼一声“咦~~”尾音拖得很长,不要钱。再后来,我们自己动手切瓜了。在新疆,无论超市还是摊位,试吃且不论吃多少是不要钱的,拿走的才算买,要付钱。</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3>  大妈不太会讲汉语,只会讲价钱,只听得懂价钱,交流有点困难,不妨碍做买卖。我们同她还价,她也是一摆手“咦~~”,表示拒绝。在人迹不多的路边摆摊,不知道这么多瓜要卖到何时,我们每人都买了几个。吃了好几个瓜没收钱,大家不好意思,把车上零食送给她,车快开时,大妈匆匆跑来敲车窗,我们不明为何,忙摇下窗,大妈从车窗外塞进一个瓜,“嗯”示意我们收下,我们推手不要,她又“咦~~”。同车的朋友说收下吧,不要她会不高兴的,维族人很实在的。我们遂收下,大妈咧嘴笑了。</h3> <h3>  一日游的出行,感觉才刚开始即结束。新疆,何时才可撩起你那神秘面纱,哪怕只是一角,让我一窥你的真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