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家乡的雪花 </h3><h3> </h3><h3> 近日,多地出现了降雪,雪花纷飞,银装素裹,“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这些精美的诗句是作者在不同时期不同境遇下对雪的描写,情景交融,美不胜收。但记忆中最美的我觉得还是我们家乡的雪花。</h3><h3> 我家乡的雪有时侯热烈奔放,粗犷而狂野,凛冽的寒风从北山顶上呼啸着飞扑下来,肆虐着整个村庄,狂风裹挟着雪花上下翻飞,如万马奔腾,似狂涛巨浪般倾泻而下,扑面而来,昏沉沉地笼罩了整个村庄。</h3><h3> 我家乡的雪委婉含蓄,舒缓而深沉,天地相接灰蒙蒙的一片,一丝儿风也没有,只听到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似梦似幻、洋洋洒洒从天而降。昂首仰望天空,一片片雪花亲吻着脸颊,亦或调皮的钻进你的脖领儿里,没有丝毫的凉意,而是觉得软软地,暖暖地。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美丽的花瓣在手心里慢慢的融化,瞬间变成一滴滴水珠从手心里逃脱,滚落隐藏到雪地里去了。雪之大顷刻间院子、房顶、树木已是厚厚的一层。此时坐在堂前约几位好友,人不在多,三五人就好,无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无金钱铜臭、投机钻营之徒,皆是些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款款君子,围桌而坐,谈天说地、吟诗作赋,品一杯香茗,看雪花飞舞,听雪落的声音,那是在惬意不过的事情了。像我这等年龄,上有老下有小,本应努力上进,积极工作的时候,却有这等喜好,是不是有点过于小资情调了,但我却喜欢这种谈笑有鸿儒而无车马喧的简单而有情趣生活。</h3><h3> 雪过天晴,去村北面的山上转一转,,白雪早已覆盖了整个大山,白茫茫一片,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亮的刺眼,让人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整个大山洁白无瑕,没有一点儿污色,白的让人窒息,时空仿佛停滞了一般,整个环境变得寂静无声,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远处一块平坦的麦地里,麦苗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有几个黑点在白白的雪地里跳动,时而出现,时而隐没,就像一位书画大家把笔墨饱蘸、屏气凝神思考着正要落笔时,却有几滴墨汁滴落到这巨大的宣纸之上,随即逡染,一点点浸润开来。不知是受到了我这位不速之客的惊扰,那几个黑点腾空而起,叽叽喳喳的叫着,你追我赶的飞走了,一下子整个静默的画面变得突然活泼灵动起来,飞走的原来是几只正在雪地里觅食的喜鹊。</h3><h3> 我的家乡地处鲁中山区的一个小山村(西河镇东坡村),东面南面是岭,北面是山,村庄被三面环围在一个u字型里,地势从北山脚下由东北向西南倾斜,由高及低,村居也随着地势由高及低的排列而建。从山顶到山跟下,一层层的梯田,一幢幢的房舍都被白雪覆盖,只剩下一排排的石堰和院墙把这巨大的白幕隔开,一条条,一块块,鳞次栉比,错落有致,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幅交叉立体的水墨山水画。</h3><h3> 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爱雪之人对雪进行过赞美,对其进行过歌颂,雪也成为他们笔下描写的主要对象。毛主席爱雪才有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气势磅礴的不朽名篇。施耐庵爱雪,才把林冲雪夜逼上梁山写的悲壮豪迈、荡气回肠。小时候看的电影吉鸿昌还记忆犹新,吉鸿昌在敌人的威逼利诱下不肯投降,临刑时在雪地上用树枝写下的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的著名诗篇,大义凛然,慷慨赴死!是何等的让人钦佩!天做棋盘星做子,哪个能下,地当宣纸雪当墨,我自挥毫,突然来了雅兴,也学吉鸿昌的样子在雪地上写起字来。无拘无束,无须忌讳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写警句,写诗词歌赋,不一会儿堰上堰下,田间地头到处是自己的作品,雪白平整的地面让我糟蹋的差不多了,看着还算满意的涂鸦踩着厚厚的积雪乘兴返回到村里。</h3><h3> 傍晚十分,家家的屋檐下都垂着一排长长的冰挂,屋顶上炊烟袅袅,在屋面厚厚的积雪上弥漫氤氲,久久不能散去。人们在温暖的屋子里吃着晚饭,聊着家常,又一个寒冷漫长的冬夜来临了。</h3><h3>轻飘漫舞柔似纱</h3><h3>接天连地万朵花</h3><h3>瑞雪喜降犹末迟</h3><h3>初二拜年到我家</h3><h3>祖孙天伦喜迎客</h3><h3>挥掀弄帚作涂鸦</h3><h3>客随主便皆自如</h3><h3>塑个雪人乐哈哈</h3><h3>这是2017年春节写的一首打油诗,2017年整个冬天没有下雪,大年初二一早起来打开房门,下雪了,院子、屋顶、树上已积了厚厚的白雪,眼前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天空中还不停地下着,父亲和侄子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侄子把照片发给我后,看到家乡下了这么大的雪非常兴奋,即兴作了这首打油诗发到朋友圈里。远在上海的二哥(笔名溪草)看到后随即和诗一首:</h3><h3>雪乡忆飞雪,</h3><h3>草屋不胜负。</h3><h3>堆成罗汉身,</h3><h3>乙酉鸡鸣户</h3><h3>溪口亭下水,</h3><h3>宁波暖意殊。</h3><h3>梅朵早献春,</h3><h3>盛世多美图。</h3><h3>在和诗的下边落款作注:</h3><h3>溪草见忠跃弟故乡瑞雪照有题,此刻正在宁波溪口亭下水库边浏览山水云树。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九日乙酉正月初二。</h3><h3> 说起上海的二哥其实比我父亲还年长一岁,曾经和我父亲是同学,由于家境贫寒我父亲早早退学还乡务工养家糊口,本族的这个二哥考取了大学走出了我们这个小村庄,他也是我们这个小山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在上海教书五十多年,退休后一直留在上海,随着信息的发展,我们经常以或诗歌或书信的形式相呼问候联系。看的出二哥对雪的热爱和对家乡的眷恋之情,只是现在我们村都盖成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二哥记忆中的草屋早已成为了历史!</h3><h3> 我见过平原上的雪,一马平川的雪地上广袤无垠,空旷而单调,给人以平铺直叙的感觉,毫无层次感。我也见过西湖上的雪,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西湖景色宜人,天下闻名,更有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夜西湖不如雪西湖之说,也就是说西湖最美的景色是在下雪天。二零一一年冬天我去浙江杭州出差,就在西湖边上住了一个礼拜,有幸遇到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降雪,在西湖边上我看到的雪西湖的确很美,但在我的心中最美的雪景还是在我的家乡,它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少年一直到青年,现在我已步入到了中年时代,那时的雪景已经成为了回忆,随着全球气候变暖,也渐渐影响了我们这个小山村,记忆中的家乡的雪已很难再见到了,草屋不胜负的雪景也早已成为了历史,不复存在了!但小时侯家乡的雪景仍旧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永远也不会忘记.......</h3><h3>咏雪——</h3><h3>千年的岁月 </h3><h3>总有你的身影浮现</h3><h3>四季的轮回 </h3><h3>总有你靓丽的一段</h3><h3>寒风吹尽</h3><h3>留下满目的疮痍</h3><h3>回首之间</h3><h3>锦绣繁华已不再现</h3><h3>那一夜</h3><h3>忽如春风缓缓吹来</h3><h3>千树万树的梨花啊</h3><h3>咋就开的那么灿烂</h3><h3>今天的你我正在兑现一场前世的约定</h3><h3>洁白素雅中一朵梅花正艳</h3><h3>古往今来 </h3><h3>你成就了许多痴情浪漫</h3><h3>北国风光 </h3><h3>让万里江山变换了容颜</h3><h3>黄尘古道</h3><h3>淹没了多少英雄</h3><h3>抬望眼时</h3><h3>洋洋洒洒如梦似幻</h3><h3>须晴日</h3><h3>如画江山妖娆无限</h3><h3>说不尽的风流人物啊</h3><h3>也都已经灰飞云散</h3><h3>今天的你我正在兑现一场前世的约定</h3><h3>洁白素雅中一朵梅花正艳</h3><h3>啊</h3><h3>历史的长河</h3><h3>星光璀璨</h3><h3>起起伏伏</h3><h3>此明彼暗</h3><h3>人的一生如此的短暂</h3><h3>唯有你的身姿妩媚轻柔</h3><h3>从未改变</h3><h3>我们正在兑现一场前世的约定</h3><h3>生为我舞</h3><h3>死为我伴</h3><h3>作于2018年12月31日跨年之夜有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