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是岳父长眠三周年纪念日,此文为2016年6月岳父去世“五七”祭日写的回忆文章,谨此作三周年祭。</p> <h3>岳父走了。</h3><h3>时间定格在2016年5月16日早6时40分。</h3><h3>整整一百个日夜,岳父在病床上耗尽了瘦弱身躯中蕴藏着的最后一丝力量,缓慢地合上了疲惫、憔悴而不舍的双眼。他心里装着对每一位亲朋的无限牵挂,对好友的最后期盼,永远安祥地沉睡在了冰冷、孤独的另一个世界!</h3><h3><br></h3> <h3>往者已逝,生者犹追。</h3><h3>每当回想起岳父,往事历历在目,心里无法宁静。他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脑海;他的举手投足,久久难以忘怀。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些许小事,处处散发出他儿女情长般的亲情、真诚和关爱,展现出岳父细腻如丝般的体贴、责任与和担当。</h3><h3><br></h3> <h3>他从小聪慧好学,生性善良。作为家中长子,自幼懂孝悌,睦邻里,待人宽厚,谦和坦荡;工作勤勉敬业,政绩突出;对待生活节俭朴素,作风清廉;对待儿女子孙,严慈相济。生活中的他虽然言语不多,但他用身体力行和言传身教,用辛勤汗水和无私付出,把每一份关爱揉碎融入到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默默哺育和培养着我们都长大成才!</h3> <h3>记得和岳父的初次见面,大约是1989年秋冬的一个星期天早晨。当时和妻子初识不久,她在北景邮电支局当总机接线员,我在运城教育学院中文系脱产进修。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约好利用我星期天学校休息时间,在妻子单位和岳父母第一次相见。</h3><h3>清晨,秋风带着凉意吹开了天空中片片白云,在第一缕阳光掀开天幕时,我沐浴着秋高气爽带来的好心情,在进修前任教的学校里等着岳父母的到来。大约八点半,接到妻子的传呼电话,说岳父母已到单位宿舍,让我赶紧过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忙骑着自行车往邮局里赶。</h3><h3><br></h3> <h3>妻子的宿舍供两个人居住,大约15平方米,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一张桌,留给人活动的地方很小。岳父坐在床边,只记得穿着很朴素,一付农民打扮,看不出干部模样。岳父的话很少,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不外乎问了我一些个人的基本情况。他问一句我答一句,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好在初次见面还算融洽,对我的“个人审查”也就初步过关。后来听妻子说,岳父母在等我到来之间,还嘀咕着猜测我是不是不太靠谱,对待初次见面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说也应该思想重视,然后老老实实在房间呆着,这样的年青人才显得稳重有礼貌。其实面对相亲场面,我有点紧张,不知所措,才打了这样的小盘算,想着让他们先到了,我再应声过去,好给自己留下心理准备的时间,免得紧张过分,再闹出一些尴尬就事与愿违了。</h3> <p class="ql-block">在结婚前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是我和岳父接触交往比较多的时光,增进了彼此间相互了解和认可。特别是他对我的工作和生活的关注和呵护,为我们建立深厚的父子感情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础。</p><p class="ql-block">当时的岳父任某乡党委书记,我和妻子都在另一个乡镇工作。两地相距7公里,是岳父星期天回家必经之路。</p> <h3>印象中的岳父虽然不善言词,但对待工作状态极佳。乡镇工作事务性杂,中心工作很多。只要在上班时间里,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他都会守在单位或农村,常常夜以继日,好像总有干不完的工作。即使周日放假回家,也总是来去匆匆。</h3><h3>那个年代的机关生活和现在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当时没有手机等通讯工具,摩托车还是稀罕物,相互联系靠总机接线员,交通出行就是自行车。所有乡干部基本上以乡村为家,想必当时还没有人听过“走读”这个新鲜词吧。</h3><h3><br></h3> <h3>我们偶尔有事要去乡里找他,一般先是通过电话预约,然后就骑自行车去单位找他。乡里工作事务性杂,随时都有可能外出办公,所以人员流动性大,不确定因素很多,完全没有规律,要想见面还是很难的。虽然提前联系过,但等到赶紧骑自行车去了,往往却要等上几个小时,真是听者只闻其声,探看不见其人啊。</h3><h3>印象最深的当数去他包点驻村的西陈翟了。</h3><h3>有一次,我有事去西陈翟村找他,事先得知他这几天没有回乡机关,一直在村里住着。我好不容易骑着自行车来到村子里,兴冲冲打听到他临时住的村委会宿舍,结果是铁将军把门,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影。后来知道他只要下乡驻村,都是带着任务去的,比在乡政府还要紧张,要么沉在田间地头走访调研,要么和村干部一起交谈,总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h3><h3><br></h3> <h3>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那一代人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务实肯干的品格和敢于担当的意识。</h3><h3>婚后我们一直住在乡镇。岳父星期天从工作的乡回家里,必须从我们工作的地方路过。不论迟早,他都会停下来呆上一会,关心和问候我们有什么困难,顺便看看小外孙。这个时候,我就会赶紧炒几个拿手的家常菜,给他约上一两位故交挚友,陪他们一起叙旧,喝点小酒,略表晚辈的孝心。岳父烟酒不分家,常常喝到畅快淋漓处,点一支香烟,泡一杯浓茶,话题不免扩散开来。这个时候,他就会讲述一些部队生活中的趣事,让我体会他当年开起坦克如何须眉了得。我也会适时插话,提问一些坦克方面的问题,比如它的内部结构和汽车有什么区别,在训练时能跑多快,翻越障碍颠簸起来如何应对等等,满足一下没有亲身体验过坦克的好奇心。从此,我也就知道了早期的坦克只有操纵杆没有方向盘,驾驶员座椅会悬在空中,而不是和汽车一样固定的等等。</h3><h3><br></h3> <h3>1984年参加工作时,我刚20岁,在教育岗位上呆了近十个年头,工作上经历不少坎坷,可谓命运多舛。期间父亲51岁心脏病突发,一天之内阴阳两隔;工作又遭遇各种不公正,从县城调到乡村;当过教导员、班主任,教过语文、美术、政治、音乐、植物等,课程变动频繁,教学工作难以专心,总在疲于应付,让我对神圣的职业失去了原有的激情。</h3> <h3>有一次和岳父闲聊,无意中提出自己想改行的念头。他对我的教学经历非常关心,认真详细地询问了我的工作情况和想法,和我一起探讨工作中存在思想波动的原因和问题。说来惭愧,我作为一名中师毕业生,在师范学校学习时虽然参加了美术兴趣组,但学而不精,好赖也只是混了个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水平,不值一提。后来我进修的倒是中文系,但成人班进修的教学质量,大家应该明白。所以说,当岳父问到我想做什么工作时,我一头雾水,却没有一丁点方向,真是心中两茫茫,漫无目的。凭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到底适合干什么,连自己根本说不清。</h3> <h3>当时正处在下海经商的浪潮,教育系统相对比较封闭,但想改行的人很多,真正能跳出去还是十分困难的。正好时任教育局局长和他私交甚好,通过这层关系,不久便有了好消息。作为行政单位,文字工作者时刻都是紧俏人才,好几个单位都在苦苦搜寻这方面的人选,都想从教师队伍物色这方面的人才。当时的我在写材料方面一点也不擅长,对行政单位的文字材料也没有感觉,但为了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克服。</h3><h3>所以,我仗着刚从运城高专中文系毕业的招牌,借在讲台上照着教科书分析过几篇课文的经验,就自以为是一个地道的文字工作者。在岳父征求我的意见时,一刻也没有犹豫,自告奋勇并且满口答应去试试,生怕略一迟疑,就会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想起来当时确实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后来到纪检工作岗位上从事信息写作、材料起草十多年,我不怕吃苦流汗,每接手和完成一篇材料,才知道当时的自以为是有多么的愚蠢,个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好在从事纪检工作22年,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领导的指导和帮助,我的写作水平和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也算不枉当初岳父大人的关心、厚爱和莫大的期望。</h3><h3><br></h3> <h3>岳父虽为一家之长,却不见一家之长的虎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更多的是责任与亲情。</h3><h3>岳父母一辈子含辛茹苦养育了3个孩子。妻子是老大,下面两个弟弟。记忆中的岳父,虽然没有发过大脾气,但他平日不苟言笑,两个内弟自小养成了惧怕心理,遇到难为的事都会小心翼翼。也许我是女婿,岳父总会网开一面,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他对我的威严和压力。</h3><h3><br></h3> <h3>生活中和岳父逐渐熟络起来,不得不说1995年。对我来说,这一年很不平凡。</h3><h3>1995年元旦前后,4岁的儿子患重感冒引发黄疸,在猗氏卫生住院治疗20多天。期间,恰逢岳母也大病一场,谁也顾及不了谁,让我非常狼狈。后来岳母在运城地区医院被确诊,需要尽快买到一种干扰素。因临近年关,计划春节过后转到西安治疗。为了控制病情,决定先到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购买干扰素。当时内弟尚小,去西安还没有高速,我坐车连夜奔波7个多小时山路,一天之内到西安打了一个来回。</h3><h3><br></h3> <h3>新春后的正月初六一大早,我陪岳父岳母去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做进一步手术治疗。到西安后,我们费尽周折,联系到一位60多岁王教授。他态度和蔼,说话总是笑咪咪的,非常有亲和力。他简要给我们分析了病情后,又耐心解答了岳父的所有疑问,由于春节刚过,病人不多,承诺很快就可以安排手术,让我们尽管放心。为了感谢老医生的真诚相待,我和岳父晚上找到他家里,想留下1000元红包,他硬是没有收。住院期间,由于西京医院实行军事化管理,病房不允许家属随便出入,岳父就给我讲他如何每天偷偷溜进病房里,然后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下来当陪护。好在手术非常成功,让我们大家都深感欣慰。整整15个日夜,他虽然身处他乡,人生地不熟,独自还承担着手术的巨大风险,但从不气馁、不放弃、不厌烦,待人真诚、随和,让我亲身体会到他对亲情的宽容与关爱,对他人的理解与真诚,对家庭的责任与担当。后来在岳母康复治疗期间,岳父更是无微不至,百般呵护,陪岳母共同度过了漫长的术后恢复期和心理承受期。</h3> <h3>虽然岳父是一名国家干部,但记忆中的岳父对农活却样样精通,也许这也是他从军入伍前在生产队劳动才打下的基础吧。</h3><h3>印象最深的当数麦收了。那时的麦收,是农村收获的季节,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天大的事。农村还没有自动化收割机械,小麦要经镰割、车载、碾打、扬场、晾晒等程序,全靠人力,可以说男女老少齐动员,在外工作的人也会放麦假,人多还不算,要完成一整套程序,时日方长,期间一旦天雨打扰,麦子就有可能在穗上出芽,可谓龙口夺食。</h3><h3><br></h3> <h3>那时内弟尚小,家里的劳力明显不足。岳父作为一名单位一把手,和一般人员放假不一样,既要兼顾乡镇夏收工作,又要加紧收麦,就只能在工作和家之间穿梭,我们经常借着月光还在地里挥镰收割,再加班加点一车一车载回来。碾场天是最紧张的时候,一整天都不能停歇。一早起来要摊麦,中午时要翻麦晾晒,在太阳最毒的正午最不能休息,要抓紧时间把晒干的麦穗用四轮碾打完毕,最后的工序就是麦杆分离了。到这个时候,岳父显得得心应手,不但把黄澄澄的麦粒分拣的干净利索,还把麦秸垛的如蘑菇一般,深得乡邻的羡慕。</h3> <h3>岳父是一个不善表达感情的人,在对待子女教育问题上和所有的父亲一样,严慈相济。由于小弟自小淘气,我陪同岳父处理他的一次逃学经历,至今记忆犹新。</h3><h3>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下着雪。接到老师的通知,说小弟请假去给一个同学结婚贺喜,不知道情况真假,要求家长配合落实,除此之外也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岳父急忙联系上我,经多方打听,闫家庄张庄村一个同学辍学在家,平时和内弟关系较好,说不定真的去了这个同学家。</h3><h3>得到这个消息,我们立即骑一辆二代幸福摩托车,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摸索着向村里行进。冬天的雪夜路上没有行人,跌跌撞撞赶到村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这个村很小,三四十户人家,仅一条大巷,从村东一眼就能望见村西,萧杀般的寂静,根本没有结婚人家的迹象。我们费尽周折,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感到很无奈,只能无果而返。</h3><h3>第二天内弟倒是回到了学校,免不了受到岳父的严厉批评。通过这件事,岳父对内弟的学习更加关注,常常在工作之余去内弟的住处查看,和老师沟通,询问他的学习生活情况,直至学习生涯结束。</h3><h3>退休后的岳父本该居家颐养,尽享天伦,但他高蹈远引,自顾与岳母乐居农村,相濡以沫,倒也清闲自如。</h3><h3><br></h3> <h3>一年四季,家里总会圈养几只活蹦乱跳的鸡,小院里围着主人咪咪的猫,门口拴一只摇尾乞食的小狗,伴随着岳父母每天炊烟袅袅,俨然一幅远离都市生活的村俗图画;庄稼地里,盛夏酷暑,几亩油桃树总被打理的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秋高气爽,玉米田里修长的秸杆高腰抱穗,总让人回想起县城街头地摊叫卖的喧嚣味道;收获季节,大田里间作的红薯、大葱,桃树下一畦辣椒、芫荽,随处可见的一根根菠菜、萝卜等等,常常会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让人倍感父母在、家常在的温暖。所有这些带着泥土芳香的风景,将永远飘荡在我的大脑深处,成为永远的不可磨灭的记忆。</h3> <h3>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h3><h3>2016年春节,一向身体硬朗的岳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病倒了。</h3><h3>2016年正月初三,微风徐徐,阳光明媚。我们一家三口照例去岳父家过春节。那天的岳父,明显有点苍老,走起路来步履蹒跚,跛足难行,精神状态十分疲惫,一付病态。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苦苦劝他是不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放心。但他轻描淡写,满不在乎,不以为然。只说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然就会好起来的。经过大家不断劝说,才勉强妥协,同意去县城弄几贴膏药敷衍了事。待到正月十三,病情并没有丝毫好转,我们不得不强烈要求他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h3><h3>正如我们担心的那样,最不想要的事实还是摆在了我们面前!</h3><h3>经县医院、市医院等多方确诊,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癌细胞扩散,病变程度四期,已压迫脑干导致中风后果,病情已无药可控,生存极限不超过6个月!</h3><h3><br></h3> <h3>噩耗来得那么突然,让我们措手不及。</h3><h3>从这一天起,一家老小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挥洒不去的阴影,生活没有了节奏。子女们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停止所有的事务和应酬,抛开所有的烦恼,一切都开始围绕着岳父治疗高速运转。平时儿女们借口工作忙,只知道自己的事重要,在岳父的严重病情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平时儿女们可以几个月不回家看望父母都心安理得,现在突然感到自己生活中对父母陪伴最是不可缺少。当看到病魔击倒亲人的那一瞬间,当面对岳父躺在病床上无助的双眼,还有什么比悔恨更能代表此时的复杂心情呢?所有儿女们即使衣不解带,悉心照料,又怎能平复和弥补灵魂深处对老人的忽略的遗憾,尽管现在竭尽所能,不惜代价,却再也无法有效遏制岳父身体中癌细胞的肆虐!</h3><h3>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岳父,一家人只有振作精神,强颜欢笑。我们商议决定,暂时不能对岳父说出实情,只用脑梗后遗症来安慰他。告诉他只要好好调养,病情可以很好得到控制和好转,我们怕岳父知道病情真相后精神一下子崩溃;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求一切可能的线索,为岳父寻医问药,我们没有理由再错过任何一种挽救病情的可能性;在饮食调节上,我们千方百计,科学搭配,把能想到的对病情有益的营养品和滋补品从各个地方搜罗回来,极大限度地让他吃了喝了消化了吸收了。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减少痛苦,延长生命。</h3><h3><br></h3> <h3>然而,病床上的岳父情绪却相当镇定。他听信了我们的谎言,每天积极配合着医护人员的治疗,按我们的嘱咐吃饭吃营养品补品、咬紧牙关喝很苦很苦的中药。看到大家来看望自己,他总想努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严肃的脸庞也难掩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家坐在他的病床前,不时说上几句安慰的话,更多的唏嘘不止。这个时候,再美妙的语言也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h3><h3>有时,大家不忍心让岳父在病疼之中过于激动,为了他能得以适度的平静和休息,只好小坐一会儿,便起身与之告别。临走,大家都会告诉他,他的病并不要紧,让他放松思想,安心养病,并承诺有时间就会再来看他。此刻的岳父就像个孩子一样频频点头,算作百般感激和期盼。</h3><h3>岳父一日日被病痛残酷折磨着,却从没有呻吟过一声。他从能自主行走到无法进食,头脑都非常清醒。短短两个月的病床生活,他的体重就从住院时的130多斤减到90多斤,癌细胞如此疯狂地对他身体进行吞噬,以至瘦骨嶙峋。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顽强与病魔作斗争的信心都没有丧失,对生命的渴求都没有放弃,始终给我们晚辈鼓足着共同战胜病魔的力量。</h3><h3><br></h3> <h3>74载的人生旅途,岳父走累了!</h3><h3>一百个日日夜夜与病魔的殊死抗争,岳父受累了!以往都是我们回家看望他,临走时我们与他暂时道别。可谁又能知道,现在是他和我们诀别,从此阴阳两隔,无声无息!纵使儿女病床前悲痛欲绝拼命呼喊,他也再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和依恋,就这样狠心地走了!</h3><h3></h3> <h3>慈爱的岳父啊!您用自己谦和坦荡的一生,热爱生命,关爱亲人,友爱邻里,带着对亲朋好友无限的眷恋,没有来得及挥一挥手,就匆匆离别了热爱您的人们,永远沉睡在养育他的黄土之中!</h3> <h3>尊敬的岳父啊!您用自己无私奉献的一生,任劳任怨,恪尽职守,吃苦耐劳,带着对事业的追求和取得的成功,为自己的人生篇章画上了圆满的句号!</h3> <h3>亲爱的岳父啊,既然生死离别非要成为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您就放松身心,不要带走任何遗憾,驾鹤西游去吧。从此,愿您永远与天地相伴,共同用自然之精华庇护子孙后代兴旺发达;您就放下亲情,款款而行,不用再为亲朋分忧了吧。从此,愿您永远与日月共辉,一起用阳光之温暖普照子孙后代福禄绵延!</h3> <h3>“想见风范空有影,欲闻教诲杳无声。”</h3><h3>岳父虽然离我们而去,但他的音容笑貌将永远铭记在我们晚辈的心里;他的襟怀坦荡将永远风范长存!</h3> <h3>他对事业执著追求的奉献精神、对工作精益求精的敬业态度,对亲朋谦和关爱的德行操守,将激励着我们子孙后代,为实现人生目标而奋力拼搏,为追求人生价值而不懈努力。</h3><h3>亲爱的岳父,你安心地走吧!我们晚辈一定会像您一样,善待亲人,友爱邻里,用每个人的实际行动,寄托对您老人家无尽的哀思!!</h3><h3>永别了,岳父!</h3><h3>岳父大人千古!!</h3><h3></h3> <h3> 2016年6月19日</h3><h3> 古历丙申年五月十五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