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杂记〕 :难忘的知青岁月――记忆中的碎片(一)

和平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4年4月18日,是我赴北大荒插队务农54周年纪念日!1970年4月18日,我告别父母親和兄弟姐妹,告别亲朋好友,告别老师同学,告别了上海和黄浦冮,踏上了绿色巨龙,奔赴黑龙江逊克县逊河公社逊河三队插队务农,至今已54周年了!距1978年6月底因病退回沪也已整整46年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往事回味,岁月如烟,那好像是很久以的事,但又犹如昨天一样。记忆中那段让人难以忘怀的历史,回忆起当年知青艰苦奋斗的岁月,曾经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一场场,一幕幕不时地涌现在我眼前,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每一段留不住的岁月,都有一个忘不掉的故事,那些再也回不去日子,却是最美好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是1970年4月18日,在当时的北郊车站,我在列车窗口向送行的父母親,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同学告别!向上海告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典型的黑龙江北方居家小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逊河公社逊河三队就座落在公社办公所在地,俗称街上。当初这条街上除了公社办公室外,还有一家供销社,供应油粮、食品、日用百货、农业生产资料等商品,就是一个综合商场。还有一所邮电局,可打长途电话,一家农村信用合作社(银行),一家照相馆,一家小饭店,一家铁木社(公社办企业)。在公社办公地点往东一里地左右,是公社卫生院,是知青和老乡们看病的医院。往东一里地左右是公社的农机站。整个街上就是我们逊河大队的范围,大队下属四个生产队,从逊河一队到逊河四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新老知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逊河三队共有上海知青54名,其中18名是1969年4月28日从上海卢湾区下放插队的68届老知青(其中有3名是67届),34名是1970年4月18日从上海杨浦区三所中学(凤城中学、凉州中学、靖南中学)69届下放插队的,还有二名(69届)是投亲插队的,一名是投靠兄长(我队68届老知青),一名投靠其父亲(其父亲是下放在我队上海老干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54名知青,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吃食堂,由知青做饭,生产队记工分,我们每月领饭菜票,年底结算。伙食虽不是很好,但在当时已经是不错的了。早饭小米粥(或大渣子粥),馒头咸菜,午饭是馒头,一份菜或一碗汤,晚饭是大渣子粥。只有到了节假日,才可能改善伙食,但我们已感觉很满足了,至少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收工回来,不用自己做饭,可以吃现成的了。不过,到了1975年,与逊克县同属一个地区的北安市,分配了27名男、女北安知青下放到我们逊河三队务农,我们的知青队伍又壮大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上海下放插队干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另外,我们队里还有7名上海下放干部,都是上海商业二局的干部(其中有四名是老革命老干部,另外还有一名女干部)。这些老干部下放到生产队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我们知青种蔬菜。生产队划一块地,用小树桩围起来,就作为知青菜园子。每年四月下旬左右,老干部们从上海带了许多品种的菜籽回队,翻土播种,等蔬菜出苗后,便浇肥除草精心管理,保证到了夏天能使我们知青每天能吃上一顿新鲜的蔬菜。看着老干部们花白的头发,不顾自己年老体弱,顶着烈日在菜园里挥汗干活,我们知青从心底里感谢他们。他们不但解决了知青吃菜的难题,也稳定了知青的军心。有时候,这些老干部还会从政治思想方面教育开导我们,让我们受益匪浅。所以我们十分尊重这些下放干部,对这些下放干部充满了尊敬的心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知青宿舍的变迁》  </p><p class="ql-block">这幢房屋是原逊河三队知青宿舍,是在1975年新建造的。知青们就从原来的老草房宿舍搬到了新的砖瓦房宿舍。老草房宿舍早已倒塌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中房屋也是知青宿舍,与上面一张的房屋属同一建筑,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在原知青宿舍西边十多米处,就是原逊河边防检查站,来往车辆都要停车检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在2012年夏天,原逊河三队部分知青重返黑土地时拍摄的。照片中的房屋就是当年我们逊河三队知青大家庭的――食堂,我们知青吃饭的地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近二年知青回去时拍摄的,原知青老食堂在经历了四十余年风雨霜雪的岁月中倒塌了。但它会永恒地记在每个三队知青的心中,因为知青食堂伴随着我们逊河三队81名上海、北安知青一起度过了难以忘怀的知青蹉跎岁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照片中的这幢建筑物,就是当年我们逊河公社街上唯一的一家商店――逊河公社供销合作社,一家综合商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逊河三队上海知青与原上海商业二局下放干部唐本治同志在上海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从前往后:蔡惠明、唐本治(上海下放干部,已于十几年前因病去世,是个好人)、周和平、严世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收割大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生产队干农活时,不能长时间干弯腰的劳动,否则腰会痛得直不起来,最起码在炕上躺着体息二天。72年夏天,经县、地区医院拍片检查诊断:隐性背椎裂缝(先天性)。不能长时间干弯腰的劳动。自此以后,生产队很照顾我,很少安排我参加夏天的铲地(大田除草)和秋天的割地(收割黄豆等农作物)劳动。夏天让我跟在马车、牛车队外出搞副业或给瓦匠当小工。秋天让我跟马车装运收割好的农作物,或派去看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也有例外,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像。有一年秋收季节,我和知青及社员一起分配到南山割黄豆。过了逊河,到达地头,一望无际的黄豆,看不到边。一人一垅,开始收割,收割到那边地头,已是12点多钟,大伙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开始吃午饭。上午收割到一半时我就腰痛了,咬牙坚持,但仍落在最后,到地头后有几位女知青看我落在后面,顾不上休息,便返身就帮我收割黄豆。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往回割。割了不多远,我腰疼得就不行了,只得休息一会,就这样割割歇歇,咬牙坚持着。等大伙割到地头,准备收工回家了,回头一看,我还在地中间,两三位女知青不顾自己的疲劳和辛苦,顾不上休息一会,便又返身就帮我收割,有了她们的邦忙,很快就收割完了。当时,我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连声说:谢谢!谢谢!我从心底里感谢她们!这情景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永远铭记在我心中!至今都难以忘怀!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看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所谓看秋,就是防止生产队妇女家属去已收割好的地块里捡拾黄豆,还要将她们捡拾的黄豆予以没收,这可是得罪人的活。还有就是巡查苞米地,将闯进去祸害苞米的猪或其它动物赶走,保护苞米不受损害。那时,只要是收割黄豆的季节,田地里的黄豆爆裂的到处都是,看上去地里尽是黄灿灿的一片,那时的政策就是宁愿烂在田里作肥料,也不愿妇女家属去捡,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所以,在当时,黄豆的种植面积很广,但产量并不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天下午,我巡查到边防检查站西边一块苞米地时,发现有一群猪在祸害苞米,我赶紧过去,将猪群赶走。但我回身走了不多远,猪群又闯进去了,我再过去赶,猪与我打起了游击战。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我火了,从肩上取下五六式冲锋枪,对着远处苞米地里有响声的地方开了一枪,只听得苞米地里一片稀里哗啦声音后,就再也没有响声了,我认为猪被赶走了,也没当回事,就去其它地方巡查了,很正常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到了晚上,队长(上海知青)问我:你今天开枪了。我一听,心里就紧张了,坏了,可能出事了。我连忙回答:开了一枪,把猪群赶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队长说:也没什么大事。你这一枪可好,打死一头猪,人家老乡找过来了。不过这事已处理好了,生产队赔给老乡一头同等大小的猪,已赶走了。打死的猪就留给知青食堂改善伙食吧。但今后要注意了,别再随意开枪了。我听后,惊出一身冷汗,挺后怕的,如果,打到的是人,这后果就不堪设想。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 遇到任何事都不冲动,要冷静对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春天,拖拉机在大田播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夏天,在大田里铲地(除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以上六张照来自头条网络(上海知青在逊克县插队生活的老照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豆腐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约在74年秋天季节,我生产队来了一对投亲靠友闯关东的山东夫妻,男的姓杨,会制作豆腐。生产队整理了一间房,添置了一台粉碎机和桶,盆、锅、豆腐架子等设备,豆腐作坊就准备开张了。我有幸被生产队选中进入豆腐作坊,当杨师傅小工,并负责豆腐买卖的现金帐和黄豆进出帐。当时,豆腐做出来后,可用现金直接购买(多少钱一块忘了),还有一种是用黄豆兑换,再付点加工费即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豆腐制作程序和工艺还是比较简单的,最关健的是点滷水,这才是技术活,靠得是眼睛和经验,直接关系到豆腐成品的好坏。我跟在杨师傅后面学习操作了几天,就基本掌握了操作程序,我觉得自己可以独立操作了,当然点滷水除外。每天早上九、十点钟,豆腐买完后,清洁清洗工作结束。我就将第二天要磨的黄豆称好用温水泡在桶里,将晚上要用的木柴劈好码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半夜十二点,我会准时起来到豆腐作坊,不再等候杨师傅。先把锅台点火烧水,然后将泡好的黄豆洗净,与水一齐放入粉碎机中粉碎,出来的生豆浆放在一个个水捅里。等锅里水开了加一桶豆浆进去,再开了,再加一捅豆浆,直至磨好的豆浆全烧开了,锅台撤火。在烧豆浆时,我已将粉碎机冲洗干净了。接下来,就是豆浆过滤了,将烧好的豆浆一勺勺扚进吊在房间中央的纱包中来回晃荡过滤,纱包里剩下豆渣时,再用两根木板使劲夹,将豆渣彻底榨干为至。然后将豆渣倒在一个专用桶里,第二天早上喂猪的饲养员会把豆渣挑走喂猪。再重新来,直至将锅里豆浆过滤完毕,锅里添上清水浸泡,以便清洗。这过滤豆浆是整个豆腐制作过程中最累最辛苦的工作,要使劲用力,我只穿一件棉毛衫,过滤完毕也早己湿透了。好在房内温度较高,忙完后,我赶紧用热水擦身,换上干净的棉毛衫,等有空时,再将换下来的棉毛衫洗掉。豆浆过滤完存在一个木木桶里,余下工作就是点滷水和压豆腐了,这是杨师傅的技术活,豆腐的老、嫩是否可口,全在点卤的水平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见杨师傅一手拿着草刷沾着卤水往捅里撒,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底部有块木扳上下不停地翻动,让豆浆翻起一朵朵小浪花,根据浪花来判断卤水是否到位。点完卤水,静等半小时左右,等豆花絮凝沉降下去,上面是一片清水后,用勺子将水扚出来倒掉,桶内剩下的豆花已絮凝成似豆腐脑样。这时用勺子将豆腐脑扚到一方格里,方格里有块纱布垫着,豆腐脑扚满格子后,将纱布四周拉紧包好,上面覆上一木盖正好是木格内侧,木盖上再压一块铁锭(约30斤左右),只见纱包里的豆浆水哗哗地往外淌。半小时左右,将盖子拿掉将纱布再紧一紧,再盖上用铁锭压,如此操作三次基本上没水了,将铁锭、木盖、木格拿掉,一块用纱布包着正方形出现了。打开纱布,一大块晶莹雪白的豆腐出现在眼去,香味扑鼻,再用木板和刀将整板豆腐划成等量小块,等候乡亲门前来购买或兑换。这时如用小葱拌热豆腐,那真是可口的美味!每天是生产四板还是六板豆腐,时间长了忘记了,但豆腐销售量是很好的,每天很快就卖完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做干豆腐(上海人俗称中百叶),也是将絮凝沉降的豆腐脑扚到一长方形的木格里,里面也垫有纱布,一层豆腐脑一层纱布,直至木格灌满后用木盖盖好,上面用一根棍子压住,用绳子和木棍利用绞盘原理慢慢地绞压,将水绞干后,木格拿走,一叠纱布呈现在眼前,一层层纱布掀开,一张张金黄色的干豆腐就出来了,满屋都是干豆腐香味。但干豆腐不是每天生产的,而是隔几天生产一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有两、三次,天都快亮了,杨师傅还没来,实在等不及了,我就自己动手了。按照杨师傅平时操作的样子和他所说的经验操作,但因眼睛深度近视,戴了眼镜有蒸汽看不清,拿掉眼镜,还是看不清,所以,这两、三次豆腐不是老了,就是嫩了。早上我还得诚恳地向老乡们打招呼:对不起了,今天的豆腐是我点的,与杨师傅无关。好在乡亲们都能通情达理,能理解。但,好景不长,大约干了三个月左右,我就因故离开了豆腐坊。但总算了解和学到了制作豆腐的程序和工艺,这也算是一门手艺吧,大有收获。虽然在豆腐坊睡觉较少,每天半夜就要起来干活,比较辛苦劳累,但那时依仗年轻扛过来了。而且那时虽没有什么营养品补充,但在豆腐坊我每天都能喝上一茶缸浓浓的美味可口的豆浆,以补充身体所需。我记得,那时队里知青李昌林同学好像已结婚成家,天天早上六点钟左右就到豆腐坊买一暖瓶浓浓的豆浆回家吃,那时一暖瓶豆浆不会超过壹角,具体多少钱一瓶已不记得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秋天,在大田里收割粮食农作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场地上翻晒粮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上海女知青在我逊河公社双河大队金训华烈士墓前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以上十张照片来自头条网络(上海知青在逊克县插队生活的老照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首当牛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的冬天,有一天,我去队部等待分配干活。男女社员都去北山砍柴,牛役队去北山拉柴然后送到社员家去。有个牛老板没来,多了一辆牛车,队长知道我赶过牛车,就让我顶替牛老板去北山拉柴。我当时也没考虑过我没干过这种活,能行吗?就一口答应了。赶了牛车随车队往北山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山里装运木柴的地方,大家便散开了,各自找地方装木柴去了。因我是第一次,装的速度较慢,等我装到一半时,远处或不远处都传来了吆喝声,老社员们都装好了,开始返回了。我加快了速度,在他们返回后不久,约半小时左右,也装好了,开始返回。因为是第一次装运,不知重量中心,再加上山道颠波,所以牛车走了不远,就翻车了。没办法,只好把木柴卸下,重新装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次装得很仔细,时间也长了点,等重新装好车,太阳已落山了(当时冬天三点多钟就天黑了)。我赶紧赶牛快走,但老牛是不会听从的,仍是慢慢地走。大约走到返回一半路程的时候,又出事了,捆扎的绳子颠松散了,木柴散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停下来重新装车。这时,我真感觉到很冷、很累、很饿,很无奈,而且心里很紧张,生怕有野兽窜出来,赶紧把一把砍柴的斧头放在身边。还好,这天亱晚,月光很亮,地面周围看得很清楚。我打起精神,把木柴重新装好,绳子捆扎好后,又用两根小树杆将绳子绞紧,以防再颠松散。我爬上车,坐在木柴上,身边放一把斧头,以防方一,我心情紧张地赶着牛车往回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俗话说:老马识途,但这老牛也识道,不用我吆喝,它们沿着两条车轱辘印慢慢向前走。一直走到北山脚下,看見老乡房屋及灯光,我紧张的心情才放松,舒了口气。慢慢回到队部,已是七点多钟,比正常回来晚了五个多小时。姓张的老饲养员看到我刚回来,吃了一惊,问:怎么这么晚,刚回来。我说:别提了,翻车了。这么晚了,木柴也不能送到社员家去了,只能卸在队部了。因为大家都是分散回来的,所以,队里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人回来了,但没地方吃饭了,我只好到一队知青宿舍,找熟悉的人,弄点干粮对付过去了。这大概就是知青岁月中的磨砺吧!这种磨砺和历练,在思想上形成了一种吃苦耐劳,勤奋向上的精神,为今后要走的人生道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回沪治伤》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事过后不久,有一天去逊别拉河河沿抬石头,后面的人脚一滑,带动扛棒和石头晃动,将我这在前面人的腰立马扭伤了,当时就不能动了。回宿舍后,在炕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动。原本已不打算回沪过春节,家里父母也已将过年食品邮寄过来了。腰扭伤了,不能动,更不用说干活了,只能回上海治疗腰伤了。我将父母寄来的食品托当地的徐队长收下,并让他们在春节时吃掉。因为回上海治疗,多长时间能治愈,春节以后什么时间能回队,这些都要根据病情治疗的情况而定,而食品时间放长了要坏掉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队里有个天津女知青也要回天津,她丈夫(天津知青,夫妻俩投靠女知青的叔叔)托我在路上照应点。我俩就一起走了,到了天津,我送女知青下车到她家,第二天,她家人请我游览了天津市区,并在天津有名的狗不理包子店,吃了顿正宗的狗不理包子。然后,他们送我到天津车站,我向他们告别后,就坐车回上海。父母看到我突然出现在上海,感到又惊又喜,惊的是说好我不回上海,过年东西都寄去了,现在回家,不知出什么事了。喜的是我终于回上海过年,家里人又能团团圆圆过春节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沪没几天,就过春节了。春节过后,我就去医院治疗,打封闭针,针灸电疗,膏药,吃中药,一直折腾了三、四个月,我才感觉到好一点。于是1975年,我在上海治疗休养了一年,直到1976年3月底才返回生产队。直到如今,踫到阴雨天或时间坐长了,腰痛就会复发。还有,只能睡硬板床,而且只有仰卧才舒坦,如睡席梦思软床,就会腰疼,无福享受。1978年6月,就是因高血压,脊椎裂缝病而批准病退回沪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冬天,进山伐木。 </p><p class="ql-block">以上六张照片来自头条上海知青在北大荒插队生活老照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8年8月,知青李玉参加回访团回逊克县,在逊河与徐歧善老队长三个女儿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生就像一杯水,简单、从容、纯静,看似寻常,却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着你的生命。人生就像写书法,一横一坚都是笔直的行走,一撇一捺都是心灵的修练。知青时期走过的路,那一条条,那一段段,时间已经远去,烙印却愈加清晰,那难以割舍的知青路,将永这铭记在心!知青岁月难忘,经历过艰难困苦但伴随着收获,使我们成为特殊的一代人。知青这个名字,伴随着我们度过了五味杂陈的一生。我们把最好的岁月奉献给了大地,唯把不堪回首的往事留给了自己。所有知青朋友们,我们一起走过54年,我们还会走过今后的每一天!让我们一起不忘过去,珍惜今天,过好明天,在新时代灿烂阳光下快乐幸福地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此,我要向在知青岁月中,在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中对我亲切关怀,热情照顾,无私邦助的知青大哥和知青大姐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并祝愿你们晚年生活幸福快乐!健康长寿!吉祥如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谨以此文纪念赴黑龙江省逊克县逊河公社逊河三队插队务农五十四周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70届知青:周和平</p><p class="ql-block"> 2018年12月28日</p><p class="ql-block"> 2024年4月8日修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创】</p><p class="ql-block">文字撰写:周和平</p><p class="ql-block">照片:周和平、逊河三队知青</p><p class="ql-block"> 来自头条网络(知青老照片)</p><p class="ql-block">美篇制作:周和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