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驶入独库公路不久，恰遇公路边停着两辆收购羊的大货车，我们得以目睹驱羊装车的全过程。</h3> <h3> 两车一字排开挡在靠公路一侧，其中一辆打开后车帮，铺上供羊群步上车厢的踏板。</h3> <h3> 牧民们先将从群中抓来的几只羊，置于车厢上隔层，离群的它们不断发出呼唤同伴的哀鸣或求救声……</h3> <h3> </h3><h3> 老牧人的小孙子也被委与重任，手持枝条守在车厢边上，不许羊群从这儿逃脱。</h3> <h3>车辆右侧是一陡峭的山坳，牧民挥动枝条、木棍将羊群向这一死角哄赶，吆喝、呵斥声伴隨羊群的骚动不绝的鸣叫，顿时响彻坳谷。</h3> <h3>羊群缓缓地不情愿地向牧民驱赶的方向蠕动</h3> <h3>队伍中不时有方向性的冲突、顶撞。</h3> <h3> 走走停停，反反复复，整个羊群就是不愿向货车方向靠近，似乎对运羊车有种恐惧感！</h3> <h3>费尽一番周折，总算将羊群聚集到车厢前了。但每只羊都畏缩不前，竭力退避。</h3> <h3>被驱赶到车厢踏板前，无论健壮的牧羊女如何抽打、吆喝、怒斥，羊们就是不愿，不敢迈上踏板一步，它们好像知道这儿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我不明白:生活在兰天白云之下，高山牧场之上的羊们，这种感知是从何而来？</h3> <h3>一些聪明的羊开始掉头后撤，远离货车。</h3> <h3>羊群中前进与后退的冲突再次爆发……</h3> <h3>货车前僵持片刻后，兩只没头脑或敢为羊先的，莽撞地步上货车，成了不归路上的领头羊。只要有带路的，便有了亦步亦趋的拥踅与粉丝从众……</h3> <h3> 盲从的羊在鞭挞下仍向前拱，生怕落后挨打则尾隨上车，而又有更多的羊撤向山坡。</h3> <h3>山谷下的羊隨着群体向上走，它们也有群体效应。</h3> <h3>这一群羊快接近大货车了。</h3> <h3>后边的拥挤着盲从跟进……</h3> <h3>进与退的冲撞又开始了，阵容强劲分明。</h3> <h3>没想到前进一步死，后退一步生的顶撞，爆发的更加激烈！</h3> <h3>已经被哄上车的两只羊面对面的与车下的牧羊女对峙着。</h3> <h3>它俩开始起跑了，牧羊女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地弓身躲向左侧，避开与拼命的羊正面冲撞！</h3><h3><br></h3><h3><br></h3><h3><br></h3> <h3>头羊纵身跃起，全力冲下！</h3> <h3>紧跟其后的同伴腾身画出一飒爽的弧线，上演了勇敢面对，拼死一搏的大逃亡……</h3> <h3>下层车厢的羊脱逃一空，谷中羊群的鸣叫声透出与前不同的迴响……</h3><h3> 我起身离开这里，我明白这群羊早晚会被装车运走，牧民一年的辛苦要换回报酬，城市餐桌上需要羊肉的美味……但已不忍直视这最终的结局。</h3><h3> 己年届七旬的我，脑海里总回放着上边记录下的場景，尤其是羊们最后的纵身一跃，拼死一搏，温顺的它们怎么会做得出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