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维度下的国家经济自主性研究》后记

舒展

<h3>  时光的沙漏筛过,有人为稻粮谋,将平庸的一生堆砌为一沓薄薄的纸笺;也有人为苍生计,以经世济民的情怀,让历史有了真正的厚度。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而,必有一类人是为了某种意义而活着。他们的劳作,没有文娱明星的光艳热闹,没有诗人作家的世俗影响,也没有政治人物的威权势力。但他们确实存在着,在不胜寒的高处,在凤毛麟角的最前沿,或者在无人问津的最后方。从个体看来似乎渺若微尘,人类历史的车辙中却有他们的印迹。当历史往后翻动书页时,人们可以看到这些印迹,它们不仅是对生命个体的思索与救赎,更是对生命群体走向的思索与救赎。</h3><h3> 这是我在人物专题片《创新与梦想》中写下的句子,描述的是这样一类抱有家国天下情怀的学者,他们将自己的生命价值,放置在宏大的历史与时代的叙述序列中,坚信万粒泥沙的沉淀堆叠,可以造就高山大川。他们是我一生都敬仰和追随的人。我虽凡人,没有他们那样的才智和毅力,但我可以选择与什么样的人为伍、以什么样的人为师。</h3> <h3>  笨鸟之所以先飞,只因为它飞的很慢,先飞而后至。关于国家经济自主性这一论题,从最初的触动、确立选题,到项目立项、结项,到最后刊印成书,八年的光阴湱湱而过。我羡慕我的一些学界同仁们,他们总是精力过人,眼疾手快,不断地推出具影响力的科研成果。而我却在浩如星海的跨学科书典丛林中,一次又一次近乎沉沦地迷失。就像陷入一片丰盈的萤火虫纷飞的丛林,我追逐着这些扑朔迷离的思想火花,但它们转瞬即逝,令人既享受又苦痛。有时,那一团团乱麻使我深陷其间,几近厌弃;但从乱麻般的数据中忽然跳出的解题线索,又令自己欣喜若狂。我常常会在解题线索找着的那一刻,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桌子、离开电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任凭思绪在胸中汹涌,似要扼制住滂沱的下笔如注的顺畅之势,享受它、冷却它,审视它,直到它呈现应该有的客观中肯的样子。</h3><h3> 这就是身为学者的快乐,纯粹而强大,不带烟火气息,又源自生活的印迹,总以强大的精神之质,给予生活甘于平淡的勇气。很多年前,曾经有位同事,与我谈论写论著何用,不过是废纸一堆。我认为,只要研究成果足够真诚和客观,它就不会是废纸。社会科学研究者与自然科学研究者的不同在于:自然科学研究者,有时孤身一人,就能改变世界;但社会科学研究者却不行,他往往需要和千千万万个研究者一起,共同关注同一件事,反复强调、反复呼吁、反复推进。他们必须是蚂蚁。一只蚂蚁不能撼树,但蚂蚁团队却可以。我只是一只蚂蚁,但我在做有意义的事。所谓责任担当,有时其实很简单,做好一只蚂蚁的本份就行。</h3> <h3>  拙作付梓之时,随轻松喜悦同时漾起的,是事后的庆幸。庆幸生命中一路有良师益友的提携、激励,有亲人至爱的理解、呵护。他们就像跋涉之路上的灯盏,既默默引领前方,又籍籍温暖眼下。我唯有深深地感恩。感恩学界前辈耳提面命的教诲,感恩同仁才俊相助相携的鼓舞,他们对待学术的求真态度和赤子情怀,令我肃然起敬,追慕思齐。特别要感谢程恩富教授对弟子的殷切教导,他的学术人品,是我前行的不竭动力和精神榜样。“饮其流者怀其源,学其成时念吾师。”感谢我的先生和女儿,先生身为国企主管,事务繁忙,却一如既往地鼓励我提升事业;女儿恰逢高考,高三这一年,正是我的课题结项最关键的一年,那份魔鬼般锤炼的日子,我们彼此支撑度过。我们一家三口,每人都既专注于自身,又彼此相依相扶,情比战友。感谢有你们,我的工作和人生变得更加温暖而有意义。</h3><h3> 最后,还要感谢一批人:感谢福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领导,你们开阔远瞩的领航,为员工创设了良好的学术氛围;感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的编辑人员,你们精致细微的工作,使作品有了珠圆玉润的呈现;感谢本书援引的参考文献的各位作者,你们的肩膀,是我飞翔的翅膀。</h3><h3> “天下之势,以渐而成;天下之事,以积而固”,我将不懈努力。</h3><h3></h3><h3> 舒 展</h3><h3> 2018•寒露•福州百合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