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二中——致80周年校庆

神奇 摄影

<h1><b>  二中是我奉献青春的地方,自有深厚的情感,二中的</b><b>一花一草、</b><b>一人一事,</b><b>记忆</b><b>犹新,</b><b>历历在目</b><b>。我在四位文学爱好者师生文字中也有或多或少的回忆,值此母校80寿诞(2018.12.30)之际,整理师生文章和我留存的图片,共祝二中明天会更好!</b></h1>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和学生们在一起</h3> —————————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屿山山庄”</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怀念住在“屿山山庄”的日子</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毛光寿</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要把一切献给世界的人说:“世界呀,我是属于你的。”世界紧紧地拥抱着他;要从世界掠走一切的人说:“世界呀,你是属于我的。”世界抛弃了他。</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有人说过:“每条生命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为了注释它的痛苦与欢乐。”人生真的如此,苦乐相依。简单的生活总赋予创造,清贫的时候总伴随富有。就像吃着青橄榄,苦涩中品味着清甜。</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看到永嘉二中屿山宿舍周围竹木葱茏、花草争艳的景象,使我回想起八年前住在“屿山山庄”的那些日子。</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我是1994年的秋天自岩坦中学调入永嘉二中的,那时还叫岩头中学。开学初,当时分管后勤工作的郑继永书记对我说:“教工宿舍紧张,你刚来,就委屈你先住屿山背。实际上,道理都一样,迟进牢房的犯人,也得先睡马桶边。”我在笑谈中接受了这个事实。其实,我并无它求,只是觉得郑老师的说话直爽有趣。</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当然,那时的屿山背宿舍简陋得就像荒野中的一座古庙,野草漫过上山的石级,时常看到各种蛇类在活动,偶尔还会光顾你的房间。山路好像四通八达,小偷是这儿的常客。可是,自来水并不长来,所以,要经常下山取水。周围卧满墓冢,说不准床底下还能听到墓穴的空洞声。起初是泥土的地面,据说,有人上床的动作大一点,结果一支床脚陷入了墓穴。夜幕降临,有时,还能看到灵火在树林中飘游;夜深人静,有时,还会听到阴风,似乎有人在伤心地抽泣。白帜灯在发着微弱的黄光,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他们说,岩头的“东宗事变”后,红十三军的几位主干领导雷高声他们就在这宿舍的东侧遭到反动派的杀害。只有听到这里,却给人一种愤慨和力量。</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不过,这里一直有人,上课期间是男生的宿舍,常住的是学校的退休职工金寿椿老夫妇。他们在这儿养着猪、鸡等家禽。我们吃剩的饭菜,都成为它们的美餐。金老夫妇对我特好,记得宰猪的时候,还送我一只大猪耳,让我吃了好几天。最早入住的教师是军事教员郑英变老师。他比我早一个学期。我入住后,接着就有其他老师陆续搬进来。他们是谢韦斌、胡晓宗、周仁鸽、李爱国、刘仁奇等。随着入住老师的增多,周边环境也变得整洁优雅起来,我们自己动手彻底地清理了杂物和垃圾,重新开拓上山的路道,周围还种上各种花草树木。当时,长着最多的是桃树,阳春三月,桃花盛开,我们就成了桃花岛上的人。只是没有一颗毛竹。宋代苏东坡的《咏竹》中说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是啊,人瘦尚可肥,人俗不可医。于是,我和刘老师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去坟前塘附近挖了两颗毛竹栽种在前面的空地上。如今,已是翠翠绿绿、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我们还在空余的荒角处开出菜地,种着蔬菜。我的七棵芥菜,菜叶长到一米多,吃不了,送人。我们感到:用心灵和行动创造的美,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随着教师的增加,学校也为我们粉刷了墙壁、做了水泥地和道坦、造了水塔、拓造了自行车的车道。同时,我们的业余生活也逐渐丰富起来,文化氛围亦日益浓厚。清晨,与学生一起早跑。周老师在道坦上画了羽毛球场,课余经常打打羽毛球。傍晚,时常去踢足球。大家在繁重的工作负担中分享着和谐、友爱与乐趣。余暇时,下棋,拉琴,听乐,唱歌。晚餐的时候,喜欢聚在一起,喝着酒谈天说地、古今中外、海阔天空。体味着“月亮为灯风扫地”的境界,领略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是的,“热爱生活的,生活也热爱你,像大地滋润种子,像种子眷恋大地。”有一次,我们借着月色,喝着美酒,一直到凌晨两点看千载难逢的“月蚀”。还有一夜酒兴时,大家意气风发,共同提议:把本宿舍命名为“屿山山庄”,推举谢老师为庄主,由李老师题写庄名。次日下午,我们还真的举行挂牌仪式。我们把“屿山山庄”打理得井然有序。大家在这里工作、生活和奋斗,创造着各自的奇迹。“屿山山庄”的美名由此传开。</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住在“屿山山庄”的日子里,我们有过失落,但是,总有着一种必胜的乐观精神支撑着;我们有过挫折,但是,总在与困难的顽石不懈地搏击中迸射出生命的火花;我们有过不幸,但是,幸福的人不懂得什么是不幸,不幸的人却深知什么是幸福;我们有过黑暗,但是,莎士比亚说:“黑夜无论怎样漫长,白昼总会到来。”坚信着“黑夜过去是透明的晨曦,云翳过去是湛蓝的晴空”;我们有过心酸,可是,亚里士多德说:“教育的根是苦的,但果实是甜的”;我们有过痛苦,但是,总在创造着美丽。还记得有一则故事,内容是这样的:</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玛蒂西和瑞奈这两位艺术家是忘年之交。瑞奈在生命的最后十年因病而足不出户,玛蒂西每天都会去看他。有一天,玛蒂西看到瑞奈在画室工作,每画一笔都伴着剧痛,他不禁脱口而出:“你这么受罪,为什么还要画个不停呢?”瑞奈简单地回答道:“把美丽留下,痛苦就会远去。”在临死的那一天,瑞奈仍在作画。他最著名的作品《浴者》完成于他去世前两年,而当时他患病已有14年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我已经记不清那时的简单、清贫和痛苦,但是,住在“屿山山庄”日子里许多美丽的故事,却依然令我怀念。</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是的,把美丽留下,痛苦就会远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2005年8月6日于上塘</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者:毛光寿老师</h3> —————————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想起山庄</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写给母校永嘉二中八十周年校庆</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海光</div> 其实,那只是一溜平房,大概建于五六十年代,颇有些历史了。 通过斑驳的屋顶、光滑的石阶、陈旧的摆设,我们依稀可见岁月的风尘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十余间房子,连成一片,再加上一点修饰,青瓦白墙的,颇为壮观。房子坐落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草木掩映,绿意盎然。站在屋前,大半个小镇尽赴眼底,也有点王者气度。学校在它脚下,或者说,它在学校的上面。所以,它好像从学校中独立出来,形成另一片天地。连着它和学校的是一条小径,约一米宽,水泥的,不陡,也不平,自行车要推着上,摩托车问题倒不大,鼓作气就能上来。原来有位美术老师,也就是刘仁奇老师,以前在这里住过的,他经常骑着不菲的摩托上来溜达又溜达,很令我们羡慕。<div><h3></h3><h3></h3><h3></h3><h3></h3><h3></h3></div><h3></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因为屋在山上,当时附近还有个名副其实的“芙蓉山庄”,所以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称它为山庄,完整的称呼应该为“屿山山庄”。有好事的还打算为它题写庄名,还设想好了题写的位置,即房子正上方的空白处,或是边上狭长的柱子上。后来不知为何作罢,提议算是胎死腹中。</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当时住在庄里的都是些光棍,还年轻气盛,其中有位女生,是我们学校的一位老教师的女儿,也是单身,在医院里上班。这时的山庄可谓空前绝后,人员之多,个性之突出,节目之丰富......可能均创了纪录。搬到庄上后,我们论资排辈明确了庄里的两种称呼——庄主或庄奴,不是“主”即为“奴”,也算创新。现在的金优胜校长,当时的身份也是“庄奴”。首任庄主姓谢,名伟斌,稳重,不高,稍胖,很好学,拿了本科后,又拿了法律文凭。他领导了我们一年,就跳槽到了县里。现在有事找他,他很热情,说是庄上的兄弟。那年他结婚,庄上的兄弟坐了一桌,喝了不少酒。次任庄主是王良兵老师,现在的枫林中学校长,年龄和我们相差无几。那时大家整天酱在一起,精力过剩,颇爱打篮球踢足球。踢足球的频率不是很高,但有时踢得疯狂。一次踢了一半,下起了大雨,其他人都作鸟兽散了,我们意犹未尽,仍在雨中纵横,以至有学生说“老师疯了”。篮球是经常打的,也能组成一支不错的球队。到了傍晚,我们常常在庄主的领导下,浩浩荡荡下山,占了半壁球场,纵情恣意。累了,再上到庄来,在石阶上,或坐或躺,喝着开水,瞎聊。这时,夕阳晚照,黄黄的阳光打在身上,打在脸上,那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山庄离学校有点距离,又在山上,所以,夜似乎来得特快,夜的味道也似乎特别浓,特别纯粹;也因此,这里的夜生活也特别杂,特别自由。曾记得我们一堆人挤在一间房里,操着吉他,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声嘶力竭,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和同学就着烛光,在草坪上放肆,不知东方之既白;曾记得,在庄前那片不大不小的水泥地上,我们乘着酒兴,拳打脚踢,玩着所谓的散打,或弄破了手皮,或崴了脚,也是轻伤不下“火线”;曾记得,庄主一声令下,大家倾巢而出,分工合作,捣鼓出一次次的火锅,我们围锅而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曾记得,习习清风,朗朗明月,婆娑竹影,我们臧否人物,口无遮拦,谈天说地,无拘无束;而我们那位女性公民,好几次为我们牵线搭桥,又好几次不了了之......</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想起那段日子,真不敢相信,在我平淡的生命之河里,居然斑斓过这么一段时光。也许,是山庄给了我们纯粹的机会,人在山上,人随庄净。不过,随着生活的日益繁琐,年龄的逐渐增长,两年后,我们这批“庄员”陆续离开山庄,搬到了山下的“平原”地带,住得七零八碎了,想聚在一起,也没原来方便了。而我们的那位唯一的异性,也于不久后嫁为人妇,难得一见。</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再后来,随着工作的调动,大家可真的算是和山庄告别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这些年来,我回母校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关于二中的种种,仍颇为关注。而山庄由于学校发展的需要,最终改建成了食堂和宿舍,就是现在摩天而立的两幢黄黄的高楼。站在校园里,是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那一溜整齐划一的平房,和那一色的青瓦白墙了。前次去母校参加教研活动,饭后和同事漫步屿山背,真是感慨良多。刘亮程说“今生今世的证据”,那我和我们的“证据”到哪里去了?当时我胡诌了首打油诗:“一别屿山万里愁,细雨霏霏步残秋。若问倦客何所有,半是故事半是酒。”这里没提到山庄,但“屿山”两字,已包括了一切。 我知道,其实,即使现在山庄的样子依旧,但它对我承载的感觉已截然不同。它是属于岁月,也是属于某一时段的某些人的,勉强不得,牵强不得。陆游晚年再到沈园,怅然长叹:“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我于山庄的感觉也庶几于此,但没像他这样“伤心”。毕竟,虽然山庄不在了,但现在的我们,也就是庄主和庄奴,偶尔还可以坐在一起,温一壶老酒,把风干的记忆,蘸着生活的酱油醋,就着几粒岁月的花生米,吃得噼里啪啦,活色生香......</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陈海光,1995 年毕业于永嘉二中高中部1992 年屿山背宿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者:陈海光老师</h3> —————————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通往山庄的小路</h3> <h3></h3><h3></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再忆山庄</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谢韦斌</div> 记忆可以尘封,但是音容笑貌总是鲜活。屿山庄,因为陈老弟的文字又走进了自已的曾经。说起山庄,其实,那只是一溜平房,单层,砖墙青瓦,颇有些历史,很有文革色彩。 那是当年岩头中学为了实现“教者有其屋”而稍加修整的所谓“光棍楼”,第一批居者有毛光寿、李爱国、刘仁奇、郑英变、王良兵、谢韦斌、周仁鸽、胡晓宗老师,后来又陆续搬来了金海星、金优胜、陈海光、周绍琛等。至今,逝者驾鹤,别者十余载未见,感触良多。&nbsp;&nbsp;&nbsp;&nbsp; 屿山上,十余间房子,连成一片,青瓦白墙的,当年还是颇为壮观的。因为我们的坚持,郑继永书记和陈时明主任(总务处)还同意专门在空地上搭建了个水塔供,我们淋浴之用,当然只是冷水。后来又特地修了条近一米宽的水泥路,自行车要推,摩托可一鼓作气骑上来。刘仁奇老师是有摩托的,常骑着一溜烟的上来,又一溜烟的下去,很令人羡慕。 房子坐落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因为刘仁奇老师种植花卉的爱好,我们也自发在周边种了些花花草草。山上本就有的多颗桃树,还有老师们自种的蔬菜,每每春夏季,倒也是草木掩映,绿意盎然,桃花盛开,清风徐来。站在庄前,学校尽在眼底,看操场上学生或嬉戏运动,或脚步疾疾,还真有“净土一片,唯我读书高雅”的意境。 当时溪南坳里就有名副其实的“芙蓉山庄”,我们第一批居者自诩为“屿山庄”,我们也为它题写了庄名。记得还是我回家拿来三合板弄上去的,就挂在中间突出的门厅上,自此“屿山庄“就正名了。我因为居住中间又好事,被推为首任庄主。 其实第一批住户并不全是单身,郑、刘、李老师都已成家的,只是后来人事变迁,庄里居住的尽是光棍了。刘仁奇老师高大英俊,娶同学为夫人,成家颇早,当年入庄时小女儿慧婵就已跟屁虫般。刘老师为人豪爽,画画摄影、种花养草,很有艺术范;郑老师老成持重,爱叉手踱步,一看就知是部队出身,我倒是有些怕他,不知为何;毛老师温文尔雅、成熟稳重,居家好男人,房间总是一尘不染,种菜好手,所种芥菜可比人高;周仁鸽老师特讲卫生,房间香香的,很有小资情调,羽毛球打得特好,多年后自己会打球了,才知他基本功真好;胡老师中规中矩,爱好下棋,数学头脑一流,很是性情中人;倒是庄主本人,踢球为乐,教书育人,全无心机,房间里足球、笔墨、臭袜兼俱,嬉哈一片;后来的更年轻一辈,金优胜已是永嘉二中掌门,良兵成了枫林中学校长,海光则成了永嘉中学名师等,当年的光棍们也都是中年油腻男了。 山庄初期,故事不多,但很励志,毛老最早调去了县教研室,庄主也去了县机关,李老师调县城大学校后又成了温州市内名师,周老师、刘老师、王老师也先后调去永嘉中学或县内其它名校,至今大都是名师或骨干,事业成就均颇有建树。 记忆中山庄最开心的生活是邀得女生来。当年乐颠乐颠地举办过中秋聚会,纸糊的白织灯,摆上长条课堂桌,青菜、肥肉、花生米,黄酒、啤酒、白眼烧。几个光棍男老师,相约单身女周老师、滕老师,还有徐大护士,在屿山庄把酒言欢,赏花赏月,其间情谊难言,至今怀念。只是不知是老师相轻还是文人清高,当年的俊男靓女,最后竟无一成伴侣,感慨造化弄人,有缘无份。 这些年来,因为远离教育,我回二中的次数不是很多,尤其旧日友人调离太多后。但因父母仍在岩头居住,也少不了常往。前几年看到屿山庄被改建成了两幢黄黄的摩天高楼,心里也不知是啥滋味。感觉那时的二中,我热情生活过的地方,正在离我远去。近来在微信群里再见海光老弟关于屿山庄的文字,才发现二中和屿山庄都已镌刻心里,也许淡出,但从未远离。 每每学生聚会,他们总盛情相邀,那份真情还真是非一般的感觉。也是在与他们的相聚时光里,旧时记忆也总会被打开一扇门,那是教师的荣耀。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孩子,一茬茬毕业,一批批的进来,只是教者青丝变白发。但因为与青春同在,与年轻共享,虽岁月飞逝,但心境不老,这也许就是当下流行的,不忘初心吧。 忘却过去,意味着背叛,时光易逝,情怀依旧。人们常说要看得见乡愁、留得住乡恋,屿山庄是属于岁月的,它见证了属于某一时段的某些人的生活轨迹。我们仍然感恩于生活,感恩于山庄、二中,乃至于我们当时的那段日子......时至今天,我们都生活得不错,即使面对骨感的现实,我们或许没了丰满的理想,但谁的内心会不感恩于这个时代呢?<br></h3><h3></h3><h3></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者:谢韦斌老师</h3> —————————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我的三位先生</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郑成南</div> 初中、高中我都在二中念书,算下来便是六年。高中毕业也有十七年了,这时间刚好是一个婴儿走向成人的时间,而当初的生活画面依然历历在目,校园内的文化气息依然如鲜花芬芳般扑面而来,先生们的谆谆教导依然萦绕于耳。 我出生于一个小山村,就读于闭塞的农村小学,目光极窄,一进入这所学校,感觉好大,如置身于偌大的空阔之地。高高的教学楼,教学楼后边那排高大挺拔的杨树,宽大的操场,见到的,听到的,都让我感到新鲜、新奇。同时,我极幸运,遇到的皆是好先生。 初中毕业,升入高中,高一的语文老师是李一川先生。高个子,五官端正,每日上课,都穿得极齐整,阳光满面,很是帅气。念书时,一咬一顿,自带节奏,极富磁性的声音,如朗诵一般。当时,我受家里各种原因影响,心中总有许多困惑,对未来也充满迷茫,多亏李先生开导我,引领我,帮我解决各种困难。班里办班报,我是负责人,因初次接手,经验不足,能力不够,李先生手把手教、指点。在李先生引导下,我渐渐有了自信,并慢慢喜欢上写作。不久,他便调离,去了永嘉中学。 &nbsp;<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李一川</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第二任语文老师是周康平先生,他精瘦,却精神抖擞,教学风趣幽默,口才极好,讲课更是生动,娓娓道来,自然流畅。他亦是照顾我,引导我阅读、写作。记得,周先生拿着我的作文当范文朗读,这也极大得鼓舞了我。</span><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这两位先生,在我内心种下一颗文学的种子,此后很多年,当我在黑夜里见不到黎明之光时,就会用阅读来灌溉内心那颗种子,以生活中的困苦培育它成长,如今,我依然热衷于写作,依然对文学充满热爱,离不开这两位先生的教导。</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人生之路上总是曲折,生活中也难免充斥各种不幸,我的人生之路蜿蜒曲折,布满荆棘,而我是如此幸运,坚信一路前行,顺着那颗最亮的启明星,总能见到希望。</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周康平</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第三位是如父亲一般待我的刘仁奇先生,他是一位美术老师。个子高,宽额头,大眼,鼻梁很正,当时,他还喜欢骑摩托车,帅得像明星,或者说,他便是我心中的明星。他一副明星相,无任何架子,平易近人。虽然刘先生是美术老师,但我们之间的接触最多。初中时,我就已断断续续跟他学画,但不体统,升入高中后,继续跟刘先生学画。当时,放学后或者周末,我都待在画室里,刘先生教学很严苛,一丝不苟,讲解细致,教我们,他自己也作画,看他作画,边画边讲解,如何用笔,如何调色,如何注意透视,是一种享受。记忆里,刘先生不爱生气,如有学生不认真,他便说:“你们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完也就好了,继续教学。刘先生对每个同学都很照顾,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中。</span><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当时,我遇到困难,便去找他,心里有各种困惑也找他倾述,刘先生总能给予我开导。一次,我去找他,倾吐心中困惑,他正忙于烧饭,便停下炒菜,耐心听我述说,循循开导于我。当时,我看到先生脸上很是真诚。那次畅谈后,我担心刘先生会有想法,然而先生并没有,待我如旧。先生的行为潜移默化中影响我最深,教导我善良、正直,对热爱的事业,要执着,充满热情。如今,他已调去永嘉中学,因琐事繁杂,无暇去看望他,心中甚愧。</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在二中念书时,还有许多先生教过我,心里对他们亦是敬重。二中对于我的培养,对于每个同学的培养,心存感激。</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郑成南, 2001 年毕业于永嘉二中。</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者:郑成南</h3> —————————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二中影像</b></h1> <h1><b>  二中虽然是我人生旅程中的中转站,却留下了深深的足迹;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难以忘却二中事、难以忘却二中人!</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