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叫李岩,1970年底从北京入伍到山西忻县(现在忻州市),1985年底转业,从19岁到34岁,整整十五个春秋,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芳华献给了国防事业。</p><p class="ql-block">十五年的军旅生活——盖营房、种水稻、军事训练,实践了我难忘的“工农兵”的完整体验。</p><p class="ql-block">这种经历是我人生的一笔巨大的财富。</p><p class="ql-block">当兵苦,磨练了意志,强健了体魄。</p><p class="ql-block">当兵严,养成了守规守时的好习惯。</p><p class="ql-block">当兵是我一生的荣耀。</p><p class="ql-block">当然,我也失去了很多孝敬老人、关爱家人的幸福时光。</p><p class="ql-block">对此,我无怨无悔,因为当过兵的都明白,有了这么一群舍小我守家国的铁血军人,才有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康。</p><p class="ql-block">1970年12月25日,是我参军离京的日子,到今天(2018年12月25日)整整48年。回首往事,仅以此文纪念那段在中国人民解放军63J 188S 564T当兵的历史,也献给我的和所有当过兵的战友们。</p><p class="ql-block"> 李岩2018年12月于北京芍药居</p> <h3><br></h3> <h5><b>1968年12月昌平建筑社自1958年以来招收了第一批学徒工,四女生学油匠,11个男生学瓦匠,中途一女生调走。</b></h5><h5><b>我初中毕业学了两年瓦匠后应征入伍。</b></h5><h5><b>上图为:1970年12月24日全体徒工欢送刘书文和本人入伍合影留念。</b></h5><p><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一)坐着闷罐到忻县</p><p class="ql-block">48年前的今天(1970年12月25日),一列铁皮闷罐专车从丰台火车站出发,载着从北京入伍的一百多名新兵,疾驰在初冬的寒夜里,一路向北向西。</p><p class="ql-block"> 闷罐车厢外狂风呼啸,车厢内寒气袭人。这些运货的车厢老旧不严实,那些可恶缝隙透过来的风,真像是一把把小刀子小锥子在割我们的肉,锥我们的骨头。</p><p class="ql-block"> 车厢里温度越来越低,地板上铺的苇蓆简直就是一层冰,我们把新发的被子全铺在上面,也挡不住零下20多度的严寒。人们呼出的热气把车厢里所有带铁的地方都度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p><p class="ql-block"> 大家开始时还兴奋的东拉西扯有说有笑,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谁也不做声了。只听见咣当咣当的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再见吧,北京!再见吧,亲爱的故乡!再见吧,一切亲人!</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景色甚是荒凉,看不见什么绿色,满眼全是灰色的,灰色的山,灰色的树,灰色的田野。</p><p class="ql-block"> 一节车厢只有一扇推拉门,解小手时拉开一道缝冲外尿,解大手得等到停车休息。入夜后火车在大同停下来,我们下车在兵站吃饭,吃的是大锅菜还有大馒头。火车进行了补给后,转头向南驶去。列车两侧几乎永远是同一种景象:光秃秃的山丘,一道道黄土高原特有的雨裂沟。</p> <h5><b>沟壑纵横缺水少绿土地贫瘠是当年忻县多数农村的真实写照</b></h5> <h3>天由黑变亮,由亮变黑。26号傍晚车终于停下来了。(后来才知道这里是忻口车站)外面刮着带有浓厚黄土味的风,什么也看不清。我们来到车站附近的一个大院里,(后来知道是水利局)一位老首长(五六四团副团长苏文禄)讲了几句话,由于天冷风大,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心里只盼着早点进营房,吃顿饱饭,睡个好觉。</h3><h3>前来接站的老兵带着这支不像队伍的队伍,顺着乡间小路疾步前行。这里好像是一片沙质盐碱地,风吹起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进到嘴里有一股咸苦味。我记得一个叫司栋的昌平老乡,背着一网兜吃剩下的馒头,在大风中东摇西晃的走着,好像电影里逃荒的难民,样子十分好笑。</h3><h3>走了很长一段路,在一个小村口停下来,小村子就是我们的宿营地。</h3><h3>我失望了。</h3><h3>在我的印象里,部队的营房应该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或楼房,战士们睡得的是双人床上下铺,被子都叠得像豆腐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h3><h3>征兵时听说是北京军区住石家庄,怎么跑到山西来了。</h3><h3>为什么不住营房住农村,后来才听说是1970年林彪背着毛主席调动部队,当我们师的队伍行进到山西忻县时,被毛主席发觉叫停,原地待命。部队只好暂时住进各村百姓家,直到1971年9.13林彪事件出现以后,部队原地自己动手建营房,那是后事。</h3><h3><br></h3> <h5><b>忻口坐落于忻口山之断阙处,素为忻州的北门户。汉高祖刘邦平城解围后,率军返回到这里,十分高兴,所以将这一地取名为忻口,从此筑城设险,成为重要军事防守地。中国现代史上,著名的忻口战役就发生在这里。</b></h5><h5><b>忻口村北的战备窑洞,1935年至抗战爆发前,中国军队共筑成窑洞47孔,每孔窑洞宽约3米,高约4米,深约20余米,石头水泥结构。</b><b>这些窑洞用于指挥作战、储放军火、安置伤员、隐藏战马,发挥了很大的作用。</b></h5> <h5><b>2012年5月部分71年北京籍战友故地重游在忻口村合影留念 <br>文中彩色 照片由原五六四团120炮连战友王宗斌提供,在此致谢。</b></h5> <h3>我当兵第一站住的这个村子是高城公社王府庄村。</h3><h3>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孤零零地卧在一个大沙丘的南侧,北面不远就是滹沱河。这里全是盐碱地,冬天地里跟下过雪一样,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由于盐碱,地里种什么都长不好,只适合一种多穗高粱,这种高粱不像东北高粱能做米饭,它有些涩苦,是当地百姓家的主食,吃的样式不少,什么鱼鱼、歪歪(窝窝)、猫耳朵、钢丝面等等。但不能多吃,不易消化,否则拉不出屎来。从这里我找到山西人爱吃醋的原因了,吃醋助消化,吃醋抗盐碱,从化学角度看是对的,酸碱中和吗,是科学的吃法。</h3><h3>这里土地贫瘠,生存环境恶劣,老百姓生活十分贫穷。干了一天活,一个人挣得高的不过两三毛,低的才八分钱,连包好烟都买不起。抽烟的村民都用纸卷着一种叫小兰花的本地烟叶抽。这种烟有股子怪味,闻起来臭烘烘的,初来乍到还真不习惯。村民却说这烟好抽,不上火。这也许像咱北京的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吧。</h3><h3><br></h3> <h5><b>新兵连驻地高城公社王府庄村(2012年)</b></h5><h3></h3><h3><br></h3> <h3>先来的老兵根据流传的山西八大怪,结合当地特色也编了忻县八大怪,我记得这么几句:</h3><h3>远看一片白,</h3><h3>风卷沙子来。</h3><h3>房子一面盖,</h3><h3>大锅小锅连炕台,</h3><h3>烟筒加盖盖。</h3><h3>老母猪系腰带,</h3><h3>养个孩子拴起来。</h3><h3>抱着孩子谈恋爱,</h3><h3>娶个媳妇八百块。</h3><h3>前两句好理解,说的是盐碱地。</h3><h3>房子一面盖,烟筒加盖盖,说的是房顶盖的不像一般房屋起脊两面坡,而是一面坡,这样盖有一定道理,这里天寒风大,一面坡能挡风还能多吸收阳光。</h3><h3>烟囱为什么要加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大锅小锅连炕台,做完饭炕里墙里的烟道都是热的,把房顶烟囱口盖上,防止热气跑了,起到保温的效果。</h3><h3>老母猪系腰带指的是当地人养猪没有圈,怕猪到处乱跑,在院里栓根链子系在猪的腰间。</h3><h3>孩子拴起来说的是刚会爬的小孩子怕掉下炕来,在炕最里面楔个铁橛子再用绳子将小孩子腰拴上,这样既不影响大人干活,也不用担心孩子摔着。</h3><h3>抱着孩子谈恋爱,是当地有试婚的习俗,订婚后女方到男方家住一段时间,确认怀孕了或生了孩子,才正式办理结婚手续,举行结婚仪式。</h3><h3>娶个媳妇八百块,指的是要彩礼。当时的八百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据说从男孩一生下来,父母就开始攒彩礼钱。男方家越穷女方家要的彩礼越多,怕过门后跟着受穷。</h3><h3><br></h3> <h5><b>新兵连驻地高城公社王府庄村老民居(2012年)</b></h5> <h3>(二)新兵连</h3><h3>我住的房东是六十多岁的军属姚大娘和她二儿子贵锁。也许是大儿子在外当兵的缘故,姚大娘对我们这些新兵很是热情,每天晚上给我们烧热炕,早晨送热水洗脸。我们也是帮他们扫院子打水。</h3><h3>我最发憷的是打水。在家时我们用的都是自来水,在这里得到村口井里打水。在这打水可是个技术活,用一根两三米长的前头带勾的木杆,勾住桶的提梁放入井中,接近水面时用力往下一按,再迅速往上一提,倒几把手将一桶水打上来。冬天井沿上全是冰,还得小心别掉下井去。最麻烦的是,一不留神就把桶掉到井里,还得借专门捞桶的钩子打捞。弄不好一天都捞不上来,害的老乡都不愿意让当兵的帮着打水。</h3><h3>这里的天气比北京冷多了。屋里烧着热炕,睡在上面跟烙饼似的,底下烫上头凉,隔一会就得翻翻身。睡不惯热炕的尤其是四川来的兵,上火嘴上起泡,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炕上热可屋子里面跟冰窖似的,缸里的水结了一层冰,牙膏冻得挤不出来,棉鞋头天训练里面湿了,第二天早晨鞋底冻得梆硬,走路咔咔响。</h3><h3>我和张健、赵京平住在房东家最西头的一间小屋。张建14岁,赵京平15岁。他俩都是部队子弟,属后门兵。鉴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就业无门,部队子弟逃避上山下乡唯一出路就是当兵。走后门就是那时从部队开始兴起的。</h3><h3>带新兵的班长叫刘志才,是68年兵,老家河北深泽县。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整天大大咧咧,乐呵呵的。排长叫吴伯明,后来当了二机连连长。</h3><h3><br></h3> <h3></h3><h5><b>新兵连驻地高城公社王府庄村老民居(2012年)</b></h5> <h3>新兵连的生活是很艰苦的。大冬天出早操训练,不许戴手套,棉帽耳朵不许放下来,说是锻炼意志。结果,几乎所有新兵都把手、耳朵和脚冻伤了。开始是红肿,有硬块,后来痒痒流黄水甚至溃烂。我的两个耳朵边都冻坏了,而且留下后遗症,一到冬天就冻坏耳朵,直到回北京才消除了这个顽疾。</h3><h3>部队的生活是紧张的,正所谓两眼一睁忙到熄灯。起床、出操、整理内务、吃饭、训练、学习、班务会、晚点名、熄灯。几乎没有个人的时间,据说是怕新兵想家闹思想问题,不给你留想的时间。</h3><h3>新兵最怕的是拉紧急集合。我倒不怵,我身体素质不错,穿衣服、打背包动作麻利,另外其他物品必须放置有序,闭着眼也可找到,所以我每次集合总是前几名。东西放置有序这个部队养成的好习惯,让我终生受益。</h3><h3>反应比较慢的是齐志江,经常出洋相闹笑话。一次半夜搞紧急集合,齐志江稀里糊涂把棉衣袖子当裤腿了,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穿不进去,差点把袖筒给扯下来。还有一次,他背包打的不紧,没跑几步就散了,没辙,披着被子集合,搞得狼狈不堪。</h3><h3>我当新兵最烦的是夜间站岗,尤其是站二班岗。每班岗大概站一或一个半小时。站前二班岗时刚睡着被窝还没捂热就被叫起来,真难受。后二班岗更难受,站岗回来在被窝里待不了多一会儿,就该起床了,有人怕麻烦干脆衣服也不脱了,眯瞪一会儿得了。</h3><h3>新兵的训练单调而枯燥。一个立正训练,经常是站一个小时不带动窝的。一个正步走,一个上午不带停的。一天8到10个小时的训练学习下来,累的不想动弹。</h3><h3>张建是新兵连里年龄最小的一个。折腾了一天,累的睡不醒,还经常尿炕。起初,他早晨不起床,我还以为他生病了,专门找炊事班给他做病号饭。后来发现他趁大家外出训练,偷偷在院里晒被子才知道他尿炕的事。也是年纪太小了,生活还不能完全自理,衣服脏了不知道洗,甚至长了虱子。我们这些当大哥哥的经常帮助他,每天就像哄小孩似的。</h3><h3><br></h3> <h5><b>1971年新兵连三排九班在王府庄合影<br>前排左起:张 健 刘志才(带兵班长)赵京平 虎崇庆<br>中间左起:齐志江 司栋 王洪江 刘汉民 赵守林 刘 勇<br>后排左起:张振华 韩世芳 本 人 于海军 陈忠 </b></h5> <h3>新兵连是个临时单位,管理人员都是从各连抽来的,因为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对付仨月就散伙了,所以管理也不是很到位。</h3><h3>伙房设在老乡院子里,就餐时各班围一圈蹲在地上,中间放一盆菜,主食由炊事班统一打饭。饭前以排为单位唱歌,饭中不许说话。其间每班有一名战士念稿,表扬好人好事或学习体会。</h3><h3>最让新兵们头疼的就是伙食跟在家时相比,太差了。按标准战士每天伙食费四毛二分,每月配给粮食四十五斤,每天合一斤半。</h3><h3>新兵连不像老连队养猪种菜能补贴点,都是大小伙子再加上每天训练这么折腾,就靠这些配给哪够吃呀。粮食有粗细粮比例的,一个星期也就吃上一顿白面,其他就是小米、玉米面、高粱面等粗粮。小米和着大米煮出来叫二米饭,玉米面蒸窝头,高粱面压钢丝面。菜,冬天基本是土豆、萝卜和咸菜或者用豆子磨些豆腐。吃白面得分份,饭经常不够吃。有人总结经验编了句顺口溜,要想吃饱就得“一碗淺,二碗满,三碗不要脸”。</h3><h3>炊事员来的尽是一些将退伍的老兵,蒸的二米饭里(大米和小米混合)尽是沙子,土豆放进行军锅里用水冲冲就捞出来,皮都不带削的。更可气的是蒸一次馒头,新兵吃一顿,炊事班他们吃三顿,新兵对此意见很大,但也无奈。</h3><h3>有一次吃馒头,大家没吃饱,炊事班自己留了一笼,就是不肯抬出来。新兵虽说比较老实,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当天晚上站岗,几个新兵破窗而入,将所剩面头一扫而光。第二天连里追问此事,得知缘由,也很无奈,最后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h3><h3>后来,新兵连过春节联欢演节目,我还编了一段表演唱《军民鱼水情谊长》,曲子用的是《湖北渔鼓》,歌词是是这样写的:</h3><h3>自从穿上绿军装,</h3><h3>一心想去石家庄,</h3><h3>谁想事情不如愿,</h3><h3>来到山西王府庄。</h3><h3>看到这儿</h3><h3>天寒地冻人烟少,</h3><h3>风沙盐碱好荒凉,</h3><h3>晚上熄灯号一响,</h3><h3>就觉得</h3><h3>屋也冷来炕也凉。</h3><h3>自打住进王府庄,</h3><h3>立刻产生活思想,</h3><h3>这里是</h3><h3>缺吃少喝没营房,</h3><h3>全村买不到一块糖。</h3><h3>早晨起床号一响,</h3><h3>我钻进被窝不起床。</h3><h3>见我产生了活思想,</h3><h3>急坏了房东姚大娘。</h3><h3>大娘虚寒又问暖,</h3><h3>端来一碗面条汤。</h3><h3>苦口婆心把我劝,</h3><h3>好男儿志在四方。</h3><h3>虽离北京千里远,</h3><h3>老乡待我似爹娘。</h3><h3>这就是</h3><h3>一碗面汤事虽小,</h3><h3>根根面条情意长。</h3><h3>军爱民来民拥军,</h3><h3>红色江山万年长。</h3><h3></h3><h3><br></h3> <h5><b>新兵连驻地高城公社王府庄村老民居土坯墙(2012年)</b></h5> <h3>村里条件差,没有澡堂子。上级联系到忻口水利局自建的澡堂。说是澡堂,其实就是一个铁板焊的三四米见方的水槽子,一次最多洗十来个人,各连队分批来洗,一冬天能洗上一两次就不错了。</h3><h3>记得有一次洗澡回来时,天黑了,还刮起大风,那风卷起的沙尘,真是天昏地暗,对面三五步就看不清东西。我和张振华、韩世芳等四五个人是最后一拨出来的,其他人洗完澡都陆续走的没影了。我们看不清来时的路,凭印象顺着一条灌渠向东扎下去。在我的印象中,顺着渠就可以直达高城,然后,一拐弯沿着一条土路便可到达王府庄。</h3><h3>不料,走着走着,大渠越走越窄,而且两边不知什么时候长了许多灌木丛,总感觉哪不对劲。再往前走就更不对劲了,大渠变成了沟渠,最后连路都没有了。</h3><h3>这时已经半夜三更了,风越刮越猛,呼啸着像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几个大小伙子走到这会儿,又困又累,又饿又渴,真有些慌神了。“这里怎么全是冰啊”不知是谁高声喊道“是条河,我们到了滹沱河了”。之前我们到河对面的寺家庄背玉米芯烧火取暖用,就路过这条河,河很宽也是结满了冰。滹沱河自西向东流,离我们住的村子往北有五六里地。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我们校正了一下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南走去。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大沙包的后面终于找到了家。</h3><h3><br></h3> <h5><b>新兵连驻地高城公社王府庄村新建的民居寺庙(2012年)</b></h5> <h5><b>王府庄村 新校舍 村委会(2012年)</b></h5> <h3>新兵连的训练生活是艰苦的,但文化生活还是很丰富的。经常有各种学习,学毛选、背毛语录;进行忆苦思甜教育,革命传统教育;请老英雄郭恩志讲抗美援朝故事;教唱革命歌曲,吃饭前都得唱歌;开大会各连队之间赛歌拉歌;搞黑板报评比;还有篮球比赛,真是“累并快乐着”。</h3><h3>我们那批兵主要来自北京昌平、石景山,四川资阳、河北平山。其中北京和资阳兵里有几个篮球打得不错。团里军务股有个王参谋也喜欢打篮球,他跟同样喜欢篮球的副团长李锁子建议,挑几名打球好的新兵集中放到特务连,组成团队,便于集中训练,对外比赛也方便。</h3><h3>三个月的新兵生活结束时,来自北京的张学斌、李岩、张振华、苏建民,来自资阳的曾永章、朱长林、李举祥等篮球好手被分配到团直特务连。</h3><h3><br></h3> <h5><b>新兵连在1971年1月25日发的领章帽徽。</b></h5> <h3><br></h3> <h3></h3><h3><br></h3>未完待续<h3>请继续关注下集《当兵来到特务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