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成长的老街

美友22956397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  2020年12月,姑田老街街路头修建木质门楼标识</i></b></p> <h3>  故乡的云,如烟如缕,飘过岁月,飘过瓦蓝的天,飘在我的心中,飘在我的记忆里,飘着我的乡愁。 <br> <br> 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哪一朵是故乡飘来的?肯定是那朵最大最白的,望着它,便想起了故乡的老街,故乡的老屋,故乡的情思,故乡的青山绿水。 <br> <br> 行走在故乡的老街,便想起了街头的香面、灯盏糕、麻蛋子,街尾的的扁食、七层板、烂粉汤,老街的美食,老街的的味道,在舌尖久久回味。 <br>  <br>  老街东面的一溪清水,一片果树,一座老桥;老街西面的一口池塘,一块菜地,一口水井,一座老屋,无不勾起我儿时的回忆和快乐的童年时光。 <br><br>  1958年,为响应国家战备需要,连城县文亨要建军事飞机场,我们全家从文亨迁到连城县姑田镇的永丰街,那时是三年困难时期(1959一1961年,全国粮食和副食品短缺危机)和文化大革命时期(1966一1976年,“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给党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三年困难时期,建国十周年,国家底子薄弱,连年的自然灾害己经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苦难,“帝、修、反”猖狂的唱起反华大合唱,苏联老大哥翻脸,全国人民都勒紧裤腰带,紧衣缩食去尝还苏联老大哥的外债,加上文化大革命的内乱,根本就没法搞生产,那时是反“封、资、修”,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割掉资本主义尾巴,群众最基本的物质生活没有保障,物质匮泛,生活艰辛。 <br><br>  1956年开始粮食定量,普通居民每月27斤,1959年后提出要节约5斤,成22斤半了,食油每月三两,肉、盐、酱、醋、糖、烟、酒等都是定期定量供应。粮食定量标准听起来也不少,现在的人还不一定能吃得了这么多的粮食呢!但那时人们收入很低,副食品、蔬菜和食用油也很少,根本吃不饱。 <br><br>  生活日用品严重短缺,买布要凭布票,那倒不要紧,大不了不穿新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电灯泡开始托人买,后来是拿购物本要以坏换新,牙膏也要交旧袋子买(折3分钱)。洋煤油、洋火材、洋肥皂,特别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更是紧缺商品,全公社才供应几张票 。 <br><br>  我们是公社干部家属,有时可以买到油渣,是榨食用油后剩的,当时成了抢购的食品,好像3毛一斤,回去凉干了,掺和着可做饼、馒头窝头。粮站的家属,他们有的能揽回补面袋子的活儿,空袋子拿回来先扫一遍,能扫出好几两白面呢,真令人羡慕。有人介绍我们买酒糟,凉干了,借小石磨磨碎,掺和着吃。麦麸和米糖是解放前穷人用来充饥的,当时也成为了我们的食物。 <br><br>  我们家父母加四兄弟共六人,主要靠父亲二十四元工资维持全家生活,父亲号召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我们利用菜地种植蔬菜和焦芋;利用池塘养殖水莲花、浮萍提供猪饲料养猪;利用空余时间和周末去邻乡曲溪公社亲戚家运柴火,解决烧料问题。 <br><br>  我们在菜园种植山东白、包菜、菜花、金 豆、带豆、佛掌瓜、南瓜、香料等,基本能解决吃菜问题。我还在池塘北面种些小白菜,吃不完妈妈帮我卖给食堂,记得是4到5分钱一斤呢。印象最深的是种焦芋和加工成蕉芋粉。蕉芋好种植,主要是种时先挖个大坑,把猪或鸡屎先放入,再把蕉芋苗种上,平时关注加水、除草、施肥即可收成。把蕉芋加工成蕉芋粉需要6道工序才能完成。蕉芋收成是在严寒的冬季,兄弟们相互配合,大哥二哥负责辟蕉芋杆和挖蕉芋。我和弟弟负责把蕉芋杆搬到墙角边,挖起的蕉芋用小刀切去蕉芋根。之后运到池塘边清洗蕉芋,在寒冷的冬季,冰冷的水里逐个清洗,冻得我们手脚冷凉、流鼻水。洗好的蕉芋担去电站碾压成流质状,再担回池塘。在木制的大桷上架个四方形的木架,木架上放个竹框,铺上一块沙布,取一瓢碾压过的流质蕉芋放到沙布上用手来回搓洗,弟弟往沙布上不断加水,包扎沙布反复挤压把水滤干,这道工序需反复做三遍(洗过的渣用来喂猪)。100斤蕉芋流质需要两人一天时间。洗完后让其沉淀,第二天早上倒掉木桶上的水,下面沉淀的就是蕉芋粉,然后用刀取出,凉晒干了就成蕉芋粉了。 <br>  <br>  我们利用周末和空余时间去中堡西山和邻乡曲溪公社亲戚家运柴火,解决烧料问题。过去用的是柴火大灶,左边有个风廂,助灶催火旺。我们兄弟吃完早饭便去中堡西山担柴,先磨好砍柴刀,带上采野果的小萝匡,用饭单带上午歺,那时杂木很多,砍一个多小时约六十斤柴火就大工告成,剩余时间是满山采野果,也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候。秋季野果最多,印象最深的是当地叫乌饭、乌珠的野果,乌饭比乌珠个小,但比乌珠好吃,特别是株形矮的乌饭树,果味更甜美,我们有一人专带着一担小萝匡,把采到的乌饭树枝和野果敲打在萝匡内,兄弟们齐动手,边采边吃,把最成熟的先吃到肚里,此时饥饿,味道更加甜美,一会儿感觉肚子饱饱的,张开嘴巴,牙齿、舌头满嘴都黑溜溜的,午饭也省了。约一个半小时一小担乌饭采好,兄弟们担着柴火、野果愉快的回家了。有时兄弟们用板车到邻乡曲溪公社亲戚家拉柴火,约6公里路程,曲溪岭高又陡,那时的国道是沙土、路滑,不小心就有可能人车翻到路边深沟里。用板车拉柴火需要力气和技巧,上坡时推,下坡时把手要提高翘起,使车后面的刹车棒与路面磨察,(车后装个刹车木棒),根据坡度,调整刹车高度,运柴火来回要一天时间,中午就在亲戚家吃饭,每个礼拜拉一板车,基本能解决燃料问题。 <br><br>  我们利用池塘养殖水莲花、浮萍,提供猪饲养,菜地的老菜、老叶也是喂猪食的饲料。妈妈养猪很有一套,说猪有猪像,猪嘴不能太长太尖,耳朵要厚且下垂等等。我们养的猪不但能卖钱还可过年杀大猪,一般年初养四头小猪,半年后卖掉二头,到年底再卖一头,留一头过年杀大猪。这样较次不长剽的猪逐步被淘汰了。 <br><br>  过年杀大猪,困难时期缺衣少食,家里杀大猪过年的整条老街也屈指可数,杀猪时要在祖宗前烧香摆供品,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等等。那时有句俗语“养牛为种田,养鸡为花钱,养猪为过年”。我们的年就在猪的嚎叫声中拉开帷幕。猪在前一天就不喂了,这样方便洗肠子,也是为了省些粮食,毕竟最后一天吃多少也只能变成猪粪,不可能内化为猪肉了。 <br>  <br>  一大早,妈妈就会拿出猪食盆,把猪放进院子,关上大门。当饿了一天的猪一头扎进食盒,就有小伙子冲过来,抓腿的,拉猪尾的,吃得投入的猪会立马就擒,就这样猪头猪脑的被送上了案板。捆住腿的猪被一把尖刀穿破喉咙,猪血被接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盆里,加上调料、盐,大哥拿着竹棒持续搅动,以防止其凝固。烧好的热水浇到猪身上,括掉猪毛,开膛剖腹。猪肉猪骨头分离开,猪头猪蹄放在一边,猪肠洗干净端进屋,此时搅拌猪血的大哥就解放了。 <br><br>   妈妈款待完帮忙杀猪的人,就开始围绕这头猪进行过年的准备了。制作猪血肠,把猪血、糯米、调料灌进猪大肠,然后放到大锅里炖熟,妈妈会把制作好的猪血肠分段送给左邻右舍品偿。取猪血肠切片即可吃,味道鲜美,也可切片拌料炒着吃,是当地味美地道的传统菜。那时没有冰箱,天热了就无法存放肉,因此在这个腊月,妈妈得将这头年猪变成可以储存一年的油水 。制作腊肉,腊肉是把肉切成长条,加盐、加调料放进大盆里腌制一天以上,然后在阳光下凉晒,挂在通风处,经风吹凉晒的猪肉浓缩为干猪肉(当地叫风猪肉)容易保管,可储存一年时间,遇有客人随时取出款待 。 <br><br>   三年困难时期,在父母的英明指导下,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基本生活能自给自足,得益于有一块空地种菜,一口池塘养猪,更重要的是我们团结、配合、心态阳光,使我们安全度过了困难时期。 <br></h3> <h3>  老街头的二楼建筑</h3> <h3>  老街左边流淌着九龙江源头清澈的溪水,沿溪边青草翠绿,柳树成荫。溪右边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二层老木楼,她静静伫立在老街桥头,只等着来看她的人,与她默默对视,怀旧之情幽然而生,这座老木楼,经历了多少风雨,又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h3> <p>  姑田镇是连城县东部重镇,新中国成立后称为大同区,管辖现在的李屋、曲溪、赖源三个公社,姑田老街是三个公社包括三明地区的小陶、洪田等公社的圩期和物资集散中心。 </p><p><br></p><p>  永丰街俗称马路下,在永新社区境内,左边有一条清澈的溪水,右边是老国道。早年这里是一片竹林,有人在这里养马,盖有数间马棚,骑马过往的客商,在姑田留宿时把马寄养在马棚里。清代以前永丰街较狭窄,街道店房矮小,都是土木结构。1935年,连永公路开通,开扩了人们的视野,在一次火灾后,商家们商议决定扩大街道路面,建洋店房,砖木结构,经数年建设,永丰街逐渐成为规模。 </p><p><br></p><p>  老街是姑田镇历史的一个宿影,也是社会变迁的活化石,更是一种带着乡愁的人文情怀。老街像一坛老酒,那些年的故事,悄然飘溢着浓浓的暗香。  </p><p>  </p><p>  老街约400米长,从前街头到街尾的路面用鹅卵石铺成,石街路面中间高两边低,有利于排水,当地人形象地称为“猪背脊”,经过岁月的洗礼和街市的繁荣,路面的鹅卵石鸟黑发亮。(如今街道路面己被水泥代替)两边店面前都有2米宽的走廊,门前有两根或方或圆形的顶梁柱,古色古香。 </p><p><br></p><p>  姑田老街的繁荣与姑田手工宣纸的发达有密切关系。姑田宣纸驰名中外,是中国宣纸的三大产地之一,早在明代嘉靖年间就己开始制作手工宣纸、玉版纸、贡纸、奏本纸、京练纸等各种书写用纸,产品不仅作为御用,而且远销越南、泰国、缅甸、菲律宾、日本、香港等东南亚地区和国内外市场。纸业的繁荣发达,带动了姑田各行各业经济的发展,群众生活富裕,历史有“金姑田”的美称。 </p><p><br></p><p>  姑田宣纸用日光漂白,纸质薄韧,白净吸水,享有“百年不退色,千年不变黄”的美誉。民国初期,姑田宣纸业高峰时,纸庄商号有50多家,近千户手工纸槽,拥有工人近万人。纸庄商号最有名的有洪春号、广泰号、吉兴号等。洪春号由六股合资经营,每年每股可分纯利白银一千两,后来又有旗鼓相当,实力雄厚的新纸号涌现,如南美庄号、荫昌号、永名祥、义盛祥、元茂、义隆、肇春号、振东号、振春号、集祥号等。纸庄商号的繁荣,姑田宣纸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三多,即“煮料开槽多,出口创汇资金收入多,从事纸业经营者多”。由于宣纸业发达,大量的白银输入姑田,姑田一度成为闽西北商贾云集的物资集散地,随之出现了挑担、船运、票号、酒铺、旅馆等服务行业的蓬勃发展,有来自苏浙、粤东、上海等地的商人,他们把宣纸和土特产贩运到京津、武汉、广州和海外,到国民时期商贸活动己成相当规横,埠外的商品有棉纱、布匹、煤油、香料、糖盐、肥皂、药材、五金、瓷器、海产等络绎不绝地输入姑田。姑田老街出现了京果海味,布匹绸缎、日用杂货、烟酒糕点、旅馆饮食(以潮汕风味为主)缝纫钟表、理发照相、扎纸雕刻、中西药铺、瓷器染印,金银首饰,豆豉酱油、肉汤面店、纸帘鞋伞制作等各行各业的店铺蓬勃发展。 </p><p>  </p><p>  我们老屋向东通往老街有150平米的店面,砖木结构,我们在二楼房间睡眠,一旦墟期或节假日的凌晨四时左右,当地和外地的商贩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为占摊位争吵不休,因早还没顾客光临,商贩们或站或坐在自带的小板蹬上讲些社会趣闻,男女趣事,热闹非凡,吵闹声使我们没法安睡。早上七点店主们纷纷打开店门,经营着各自的生意,整条老街充满活力,街道摆满各种食物、日用品,动、植物小苗和成品,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早上八点开始李屋、曲溪、赖源等公社和三明地区的小陶、洪田公社的群众从四面八方纷纷汇集到姑田老街采购商品。人来人往的人流,商品货币交易,讨价还价的嘈杂声,朋友会见的谈话声,琳琅满目的商品交汇成一派繁荣的市场景象。一群群,一拨拨,人山人海,把老街挤得水泄不通,直到傍晚才散墟。</p> <h3>  通往老街的小巷,从前用鹅卵石铺成</h3> <h3>  五六十年代住的房子用围墙砌起,进老屋的外大门叫门楼。门楼用青岗石和青砖分三层砌起,约4米多高,围墙约2.5米。</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老屋小巷向东通往老街</i></b></p> <h3>  宽敞的大坪,约300平米。门前用鹅卵石铺成,是我们儿时游戏和玩耍的场所。</h3> <h3>  夕阳余晖下,给暗谈的老屋增添了一抹光芒与生机<br></h3> <h3>  老屋的第二道大门,房屋建筑面积约200平米,分上下庁,左右廂房,中间天井。房子右边是厨房。老屋的地面是用红糖、石炭、沙子搅拌成将叫三格地,即坚实又耐用。</h3> <h3> 一九六四年夏拍摄于姑田老屋上厅,四世同堂,分别是婆太、婆婆、父母、姨丈夫妇、四兄弟。</h3> <h3> 一九六七年五月,我们四兄弟拍摄于姑田老街署光照像馆。</h3> <h3>  右廂方,五六十年代住过的房子(房间)。站在老屋前,让人感叹时光流逝,岁月无情。历经风雨沧桑,故居己成残垣断壁,人去房空。</h3> <h3>  左廂房。从前老屋的樑、柱雕龙戏凤,雄鸡白鹤,梅兰菊竹雕得栩栩如生,精美雅致。</h3> <h3>  曾经的老厨房 ,大灶是用砖和红土砌成,两口大锅,灶的左边按个风廂,燃料用柴火、芦芨等。</h3> <h3>  之前房子左边是马住的房屋(青砖), 后来我们用来养猪,猪舍后面有池塘,放些水莲花、浮萍等水生植物供猪食用。 </h3> <h3>   马屋后面是菜地,约有300平米。 菜地右边有一口池塘约120平米,古时是用来防火的,也叫防火塘。我们的房屋、大坪、菜地、池塘有2米多高的围墙砌牢。 <br><br>   老屋池塘边种有石榴树、挑树、和三棵老黎树,每年春天到来,果树上开满了挑花、石榴花、黎花,姹紫嫣红,满园春色。我每天都会来到树下,望着满树的花朵,盼望着它们早点结出果子来,随着花朵调谢,果子长出来并慢慢长大,在那个食物匮乏的时代,这些果实是我们难得的佳肴。 <br><br>   池塘边留下了我们许多孩童时的欢乐,一到夏天,就是我们的天下,那时的池水清澈见底,小伙伴们光着屁股在池塘游泳戏水,在水里窜来窜去,脚底下经常会踩上一小虾,捉上来去掉头,放进嘴里,鲜滑可口。印象最深的是池塘边三棵多年的老黎树,一到七月份,黄花黎挂满技头,一阵夏风吹来,果实掉落池塘的水声,咚咚作响,风越大果实掉落越多,果实掉落水面溅起朵朵浪花,妙不可言,引得我们直流口水;有时玩皮的我们穿着三角短裤或光着屁股爬上黎树,摇晃着树技,成熟的黄花黎纷纷的掉入水中,溅起浪花,一群孩童跳进池塘中,潜入水底,捞起果实,那个乐趣,那个香甜,不时会传来争夺的嘻笑声。黎树横向伸出的一根枝Y是我们的单杠,我们经常吊在上面做引体向上,看谁做得多。随着年龄稍大,体力增强,我还能吊在上面做空翻动作。 <br><br>   街上年龄相近的男孩子比较多,时常聚在一起玩纸牌、弹弓、过家家、打仗等各种游戏。炎热的夏天,我们在筢子上沾上蜘蛛网,然后拿着筢子满菜园去网蜻蜓,再用网到的蜻蜓去喂蚂蚁。有时我们到墙角或坝子边挖蚯蚓,用蚯蚓做诱饵去河里或池塘钓鱼,玩累了,就光着屁股跳进河里洗澡。 </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   昔日围墙内的池塘和菜地,如今变成一片树林。当年池塘东面有棵硕大的石榴树,茂密的花技向池塘伸展;池塘南面有三棵大黎树和菜地,池塘西北面是老街水井</i></b></p> <h3>门楼正面</h3> <h3>门楼正面</h3> <h3>  通往水井和老国道的小路,从前用鹅卵石铺成,右边是老围墙。<br></h3> <h3>   老街人饮用的水都取自这口年代久远的水井,井口长约4.5米,宽2米。据老人说水井四周是用青砖和碜红糖、石炭、沙子搅拌成将砌成。 <br><br>   早晨和傍晚来挑水的人成为高峰期,得依次排队。扁担用竹或硬木制成,两头用铁勾勾住木桶,挑水时要有技巧,两只手一前一后扶着铁勾,全身应协调才能滴水不漾。<br></h3> <h3>   老屋围墙外边就是水井,还是原貌,但周围环境不容乐观,水质浑浊。</h3> <p>   原酒厂大门,离水井只十米的距离,酒厂建筑面积约350平米,酒厂内有供酿酒的水井。 </p><p>  </p><p>   空气中的老街会飘来陈陈浓浓的酒香,那是老街水井傍的酒厂,开酒甑飘过来的香气,醉了老街,醉了老屋,好喝酒的男人们,天没亮就会兴奋地拿上酒壶去老街打上几两,几口喝下去,荡气回肠,干一天的活儿都浑身有劲。</p> <p>  通往老国道的小路,往上走60米就是老汽车站。</p> <h3>  老国道边有汽车站、信用社、医药站、国营电站、供销社、外贸站、人民公社等等。</h3>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老屋向西通往老国道,再向西是儿时去砍柴、摘野果的西山,国道往北是儿时去读书通往学校的沙土国道</i></b></p> <h3>  老巷子里的风,不急不缓地吹着,岁月和风雨磨损了当年的风光,巷子里的老房子透着沧桑的痕迹。<br></h3> <h3>   原国营电站正面,建于40年代,是周长华等实业家公私合营企业,是姑田最早的国营电站兼碾米加工厂。(之后是糖厂、机械厂、现在改为造纸厂)。电站上游溪水横截建个拦水大坝,使溪水往水渠引,水渠用石块、水泥砌成,长约100米,宽3米。(原国营电站、拦水大坝、水渠己面目全非) <br><br>  小时候我们利用中午休息时间乘工作人员不在,走小路从侧面偷偷去糖厂的仓库偷甘蔗(糖蔗),把甘蔗裁成段放在书包里,多时藏到溪边芦苇丛中,然后从溪对岸过河或下午游泳时亨受美味。 <br><br>   小时候常在大坝和水渠中游泳,我是跟老街的周源泉大哥学游泳的,我们玩得很好,像亲兄弟,大哥喜欢我偣他玩,有吃共同分享,常同睡一铺床,天南地北,男女趣事,聊天到深更半夜才呼呼大睡。周源泉从小玩皮、贪玩,田径、游泳、球类在学校是一流的大名人,学习成绩也一流,1978年恢复高考时,考取安微名牌大学,是个敢想敢干的拔尖人物。有空时,或礼拜天大哥会邀我在电站的大坝上、水渠中学游泳;在学校操场练习短跑、跳高、跳远;在球场练习打蓝球、排球……玩得最疯、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当时中学操场边到对岸中堡的山坡上架着一条水泥砌的水渠,长约80米,离地高约80米,一般人从上往下看都怵目惊心,大哥竟敢在水渠边只有五厘米宽的边缘从中学这头赤脚走到中堡山坡的对岸,引得操场所有同学的围观和惊叹!如此胆大的玩法很多,不一一枚举,我们常常玩得天昏地暗,满身尘土才肯回家。 <br>  <br>   我的体育在大哥的影响下在学校也是出类拔翠的,我曾是学校排球队队长,1976年代表姑田中学参加全县中学生排球比赛,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游泳在县、地区少儿游泳比赛中多次获得多项第一名的好成绩,省级比赛中获100米和400米自由泳第三名,后来代表县、市、省级游泳比赛中任游泳主教练,所教学生(80年代)在少年组总共18个游泳项目中获得18项龙岩地区游泳最高纪录,为龙岩地区的游泳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 </h3> <h3>  原国营电站侧面</h3> <h3>   昔日通往溪边的小路用石头铺起台阶,在溪边用大块石头沿岸砌起平台,供老街的人们担水、洗衣、洗菜等,是妇女们聚集、热闹的场所。<br></h3> <h3>   那个年代溪水清澈、透底,在岸上观看水底的石头、沙子、鱼虾形状清晰、透明。每逢节假日在岸边杀鸡鸭,开膛剖腹时,清洗内腔和肠内的粪便时会引来一群群,一拨拨的溪鱼游来争抢着吃她们的食物,此时我们用笨箕就可捕到鱼虾。<br></h3> <h3>   这里原是国营电站边的河流,有个拦水大坝,岸边是一片萃绿的青草,儿时玩耍和游泳的好场所。右边是西阳望不到边的良田。 <br><br>   夕阳余晖洒下,把老街的溪流抹上一片光芒。故乡的水土有灵气,一边是清清的姑田河,一边是望不到边的千倾良田。早晨的缕缕阳光会以宽广的胸怀洒向这里,在阳光照射下,河边的老街是那样端庄与祥和。起早的放牛娃牵着老水牛,在河边放牧,牛在呼拉呼拉地吃着河岸上的嫩草,叶片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各式各样的野花竟相地开放着,一阵微风吹过,香花随风袭来,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好一幅美丽的春光图。<br></h3> <h3>  从前的老街桥头,长约六十余米,用百年松树架构,桥面是用糯米、石炭、沙子搅拌混合的三格路面,坚固耐用,(桥墩与桥架间有十平米的空间,是孩提时玩耍的绝妙场所)桥两边是木栅栏,木栅栏下有两排木橙,供人们休闲纳凉。 <br><br>   每当夏季的傍晚,老街的大人小孩都会聚集在这里,一壶凉茶,家常里短,谈古论今,直说得男人们开怀大笑,说得女人们脸羞得通红,不时地拍打着男人的臂膀,一阵夏日凉风吹来,吹到心坎上。说书讲古声,虫叫声,把老街的夜晚变得那样静谧,那样深情。那份自在,那份逍遥,大城市的茶楼永远也找不到的遐逸。</h3> <h3>  桥头侧面</h3> <h3>  老街路头,往右走是溪边,有条小路通往国营电站</h3> <h3>   黄昏的老街幽静,悠然中好似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虽然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却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情愫。</h3> <h3>  往前走溪边,通往国营电站</h3> <h3>   曾经供销社门市部(老街头),左边是食品和百货商店,右边是布店,计划经济时代,人们凭票供应食品和日用品的情景,成了那个物资短缺时代的历史记忆。 <br><br>  妈妈在左边的食品和百货门市部当售货员,我们老屋离门市部很近,我从小目睹计划经济时代凭票供应的场景,糖烟酒、猪肉、食用油、煤油、肥皂、布、手表、缝纫机、自行车等都是凭票供应。每当节假日或过年时妈妈要加班到深夜,那时要先备好物资,糖和盐之类的要过称,一斤一包,用纸手工先包好……<br></h3> <h3>  街路头</h3> <h3>  街路头</h3> <h3>  街路中间通往溪边的小路。</h3> <h3>  街路中间</h3> <h3>  街路中间</h3> <h3>  街路尾</h3> <h3>  街路尾</h3> <h3>  街尾通往溪边</h3> <h3>  街尾的水井</h3> <h3>  街路尾</h3>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街尾石炭潭,儿时游泳、捕鱼的场所</i></b></p> <h3>  街路尾往左通往老国道,往右通往中堡市场。</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  2020年12月,姑田老街街路尾修建木质门楼标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  老街老铁匠坚守传统技艺</i></b></p> <h3>灯盏糕</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i>  老街的烂粉汤</i></b></p> <h3>麻蛋子</h3> <h3>有时间再续</h3> <p><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https://mp.weixin.qq.com/s/TZLiRzj54BiSoZrAQG7xHA</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