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3年岁末,A空间摄影创作采风来到莱芜市茶业口镇,发现一座原生态的小山村——上法山村。</h3><h3> 上法山村,三面环山,梯田遍野,一条形如玉带的小河穿村而过,村里到处都是半坍塌的石头房子,一条不宽的土路连接着外面的世界,莱芜梆子在这里传承了二百多年……于是,一个以上法山村为背景的纪实摄影项目开启了。</h3><h3> 三年时间,深入各家各户拍摄即将消失的生活,从春耕到秋收,到婚丧嫁娶,我们拍摄了十几万张片子,最终精选汇集成册<font color="#010101">《上法山村》</font>由新华出版社出版发行。</h3> <h3><font color="#ff8a00">封面故事</font>:2014年2月6日(大年初七)村主任党组书记常焕伟站在山坡上凝视着银装素裹中的上法山村。</h3> <h3>全村大合影</h3> <h3>山村一角</h3> <h3>收割小麦</h3> <h3>春耕</h3> <h3>秋收</h3> <h3>捕鱼</h3> <h3>蒸年糕</h3> <h3>做粉皮</h3> <h3>修缮房屋</h3> <h3>放学的孩子</h3> <h3>出嫁的姑娘</h3> <h3>历史遗痕</h3><h3>石刻①</h3> <h3>历史遗痕</h3><h3>石刻②</h3> <h3>历史遗痕</h3><h3>石刻③</h3> <h3>莱芜梆子</h3> <h3>拜大师兄</h3> <h3>官帽子</h3> <h3>台前幕后的孙启文</h3> <h3>戏里戏外孙启文</h3> <h3>忠孝演绎的常焕花</h3> <h3>常焕花兄妹照顾父母</h3> <h3>常焕花母亲下葬</h3> <h3>独臂开山人李慎云</h3> <h3>独臂开山人李慎云</h3> <h3>独臂开山人李慎云</h3> <h3>独臂开山人夫妇合影</h3> <h3>老愚公孙启路</h3> <h3>老愚公的快乐生活</h3> <h3>乡村医生</h3> <h3>村书记常焕伟</h3> <h3>给敬老院置办棉被</h3> <h3>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大学生</h3> <h3>被迫拆掉的红旗渠</h3> <h3>村选①</h3> <h3>村选②</h3> <h3>老夫妇合影</h3> <h3>安静的角落</h3> <h3>走出大山的路</h3> <p><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封底故事(上图↑):</span></p><p> <i>这是在位于淄博济南莱芜三界山齐长城上拍摄的莱芜境内风景,春寒料峭积雪消融寒风猎猎中,由远而近的摩托车灯划出了一个大大亮亮的“山”字,这是一个走出大山的“山”字,是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金光大道。</i></p><p><br></p><p>———————————————————————</p> <h3>新书发布会现场</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i>《上法山村》一书</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i>2016年由新华出版社出版发行</i></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i>新书发布会在上法山村隆重举行</i></b></h1><p><br></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i>———————————————————————</i></b></p> <h1> <i>风从上法来</i></h1><p><br></p><p><i> ——《上法山村》拍摄后记</i></p><p><i> 这世上有一种欣喜叫心酸,心酸得足以令人落泪。</i></p><p><i> 我难以忘记独臂开山人李慎云面对镜头数钱的那一个瞬间。给石料厂送完石头拿到钱的那一刻,这个五十七岁的残疾汉子,高兴得像个孩子。他先是把一叠钱用双膝夹住,靠仅有的一只手把钱仔仔细细地点好,之后,他又坐到路边的石凳上,脱掉鞋子,面对镜头开始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点钞展示”:把十几张纸币塞在脚拇趾间,手脚并用、略带夸张地把钱点了一遍又一遍。镜头里,垂着一只空空荡荡袖管的李慎云笑得兴奋而灿烂,镜头后,是我们泪水模糊的双眼。</i></p><p><i> 这一刻,有关李慎云的无数个片断,不断在我们心中呈现:他吊在峭壁上独臂开山,他用独臂拉耧犁地,他跪在采石场上祭拜山神……这个残疾汉子,从来不向社会苛求什么,不向命运抱怨什么,对大自然满怀敬畏,挣的是拿命换来的血汗钱,挑的是健全人难以挑起的重担,但却从来得不到上苍眷顾,不得不面对一个又一个残酷的挑战。前不久,他又收到了限期关闭采石场的通知书——保护生态环境,修复被他开得千疮百孔的山体,在外人看来是理所当然、大势所趋,只是没人知道,这个残疾木讷、别无他长、黄土齐腰的山里人,还能不能找到一条新活路,如果找到了、又将会是一条什么样的新活路?</i></p><p><i> 我不能完全确定,我们这群来自城市的摄影人,是不是已经完全融入了上法山人的生活。同时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因为什么,这个小山村、这六百来口老少爷们叫我们如此牵肠挂肚。就像李慎云,命运多舛造就了他略带怪癖的个性,村里人似乎也不怎么待见他,一开始,他对我们的拍摄并不接受,因为镜头所要触碰的,正是他最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比如他的残疾、他生存环境的恶劣、他生活状态的不如人。但到后来,李慎云跟我们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比跟村里其他人还亲近。我想,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始终把镜头放得很低,始终匍匐在地、怀揣敬意,去仰视大山,仰视这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里人,天长日久,李慎云及其他面对我们镜头的村民,甚至忘记了镜头的存在。</i></p><p><i> 镜头即心,面对贫穷,面对苦难,面对挣扎,我们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也没有把自己当作悲天悯人的旁观者,自始至终,我们与上法山的父老乡亲们都是真心相向,同喜同悲,同船共渡。正是基于这份平等、尊重、真诚、交心与关切,上法山才向我们敞开了她看似封闭、实则博大的怀抱。</i></p><p><i> 我相信这世上有缘份,只是这缘份不是前世注定,而是今生修来。在两年的时间里,我们跋山涉水、顶风冒雪,一次又一次走进上法山,追踪她的春夏秋冬,感受她的喜怒哀乐,记录她的前世今生,就像为自己的故乡写志,为自己的家族续谱。我们因此与上法山结下永远不解之缘。我不知道,我们将要呈现给读者的,在读者眼中会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一部专注偏远、贫瘠、破落的猎奇之作,更不是一部碎片化的简单影像的罗列。</i></p><p><i> 我想说,《上法山村》并不囿于上法山这个五六百人的小村落,而是中国山村群体的一个缩影,它因此而厚重;《上法山村》也并非乡村生活的随机堆积,而是当代中国的一个切片,它因此而有生命。</i></p><p><i> 上法山村口的槐抱榆会告诉人们,几百年来,在这方水土上,一代代上法人走过了怎样的风霜雪雨;传唱至今的莱芜梆子会告诉人们,在这方水土上,一代代上法人演绎了怎样的忠孝节义;人头攒动的村选场面会告诉人们,在这方水土上,一代代上法人经受了怎样的时代洗礼;呱呱坠地的婴儿会告诉人们,在这方水土上,一代代上法人延续了怎样的故去新生……</i></p><p><i> 论时节,现在当是芒种前后,方圆十里很小很小的麦收季即将到来,上法山人就要在散落于山腰崮顶的巴掌大小的土地上开镰收割了。此刻,我们收获了这部沉甸甸的《上法山村》;此刻,这部作品的诞生地上南风正起——</i></p><p><i> 风从上法来,带着李慎云、孙启路们咸腥的汗味;</i></p><p><i> 风从上法来,带着常焕伟、孙丰军们沉默的付出;</i></p><p><i> 风从上法来,带着孙启文、常焕花们高亢的歌唱;</i></p><p><i> 风从上法来,掠过平原与山岗,掠过城市和村庄,掠过我手中透着油墨清香的这些影像,令我沉醉、迷离而忧伤。</i></p><p><i> 上法山村的亲人们,你们好吗?</i></p><p><i> </i><i style="color: rgb(255, 138, 0);">小窗闲坐</i></p><p><i> 写于2015年6月</i></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