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故乡 我的村庄</h3><h3>文/大丫头</h3><h3><br></h3><h3>我一直没有走远</h3><h3>却再也回不去</h3><h3>我的村庄</h3><h3><br></h3><h3>再也没有人唤我乳名</h3><h3>再也没有</h3><h3>一杯酒一支烟</h3><h3>再也没有锅瓢碗盏</h3><h3>厚厚的烟尘</h3><h3>大丫帮你洗洗</h3><h3>再也无需衣被</h3><h3>女儿来添置些微地暖</h3><h3><br></h3><h3>几步台阶</h3><h3>蒿草肆掠</h3><h3>断壁残垣门楣呻吟</h3><h3>秋天的肆掠掩埋了</h3><h3>遥远的足迹</h3><h3>那口老井不见了淘洗</h3><h3>阴阴小竹林里</h3><h3>没有了</h3><h3>熟识的人<br></h3><h3>我的亲人也走远了</h3><h3>粮长湖即将填没</h3><h3>我的村庄</h3><h3><br></h3><h3>长不大的村庄</h3><h3>奉献了庄园而远走</h3><h3>我的亲人</h3><h3>却长眠在湖畔</h3><h3>再也听不到声声地唤我乳名</h3><h3><br></h3><h3>静静的粮长河</h3><h3>长不大的村庄</h3><h3>时间</h3><h3>在这里划了句号</h3><h3>我把你含在眼里</h3><h3>搁在心里</h3><h3>故乡却把我忘记</h3><h3><br></h3><h3>一直没有走远的我</h3><h3>再也回不去</h3><h3>再也听不到那声声地唤我乳名</h3><h3>我的村庄我的故乡</h3><h3>2017.8.26</h3><h3><br></h3> <h3>父亲母亲</h3><h3>大丫头<br></h3><h3><br></h3><h3>袅袅炊烟</h3><h3>矮矮的青砖黑瓦</h3><h3>错落着红瓦绿檐</h3><h3>扛犁的父亲</h3><h3>坐在村头叼着烟斗</h3><h3>看着儿女</h3><h3>将春耕秋收重新排版</h3><h3>“吃饭啰——”</h3><h3>系围裙的母亲</h3><h3>烧了一辈子</h3><h3>也没有离开灶前的锅瓢碗盏</h3><h3>悠悠钟声</h3><h3>朗朗的月光夜色</h3><h3>点亮了万家灯火</h3><h3>啜酒的父亲</h3><h3>支着双耳眯着老眼</h3><h3>听着儿孙</h3><h3>将天南地北编排海侃</h3><h3>“喝多了——”</h3><h3>絮叨的母亲</h3><h3>喊了一辈子</h3><h3>也没有减掉父亲的二两半</h3><h3><br></h3><h3><br></h3><h3>茫茫岁月</h3><h3>匆匆的物换星移</h3><h3>催老了鬓发容颜</h3><h3>远行的儿女</h3><h3>拿着车票背着行囊</h3><h3>只凭母亲</h3><h3>千叮万嘱密密缝补</h3><h3>“该走了-—”</h3><h3>无言的父亲</h3><h3>沉默了一辈子</h3><h3>最终也没有多说半句</h3><h3><br></h3><h3><br></h3><h3>写于2011年8月</h3><h3><br></h3> <h3>大山的背影</h3><h3>文/大丫头</h3><h3>父远逝,余生之殇,胸怀难息。</h3><h3>止于此,父母皆空,归途落寞。暗室沉沉,举目已无日月。一曲《父亲》,萦与耳房,触景泪奔!</h3><h3>我大了,你老了!你走了,我老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再看看我,再看看我们!儿女鬓已结霜,泣泪回旋。粮长河岸,青柏无言,墓碑无言。</h3><h3>我想,再点一支烟!再满一杯酒!再做一顿饭!我想,再听听,再听听你的声音!我的父亲!我的母亲!</h3><h3>你说,你在村口,等车。我煲汤扣肉,要烂些再烂些……</h3><h3>每每,外孙归,呼,即来,欢天喜地!如今,拨号,无声息!</h3><h3>每每,踟躇街头。瞅那衣鞋,欲得无人穿。叹父母远矣,悲凉奈何!</h3><h3>每每,节至。问那烟酒,欲得无人乐。泣父母远矣,孤殇如何!</h3><h3><br></h3><h3>一直以为,时间还在!岁月还在!八十耄耋可在!</h3><h3>今戛然而止。</h3><h3>母去,无奉养。父也去,吾心剩归途!</h3><h3>家止。老屋寿终。村庄殁。来日,粮长湖碧波千顷,群山领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长眠在青山。</h3><h3>史册一卷,故土难离,父亲母亲安息于此!</h3><h3>思念永恒!归途,渐近渐远。举目已无去处。</h3><h3>大山深处,一双背影,剪辑成故事。</h3><h3>春去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缕炊烟,编织柴米油盐酱醋茶。生儿育女,坎坷不尽,艰难苦恨繁霜鬓。</h3><h3>生来孤苦,行于贫寒,勤勉诲子嗣。</h3><h3>鸦有反哺,羊知跪乳,忆思铭恩德。</h3><h3><br></h3><h3>2018.6.20</h3><h3><br></h3> <h3>七律.忆母亲
文/大丫头
丫丫添岁母添愁,一日三餐针线头。
衣袜才缝鞋露趾,小娃未饱大娃啾。
画荻教子持家严,咽苦吐甘端品优。
不见叮咛今苦短,言陈追忆泪空流。
2017.5-15<br></h3> <h3>思念.父亲逝世一周年</h3><h3>文/大丫头</h3><h3>一种哀思两阻隔,归途孤寞泪滂沱。</h3><h3>端杯斟酒泥中洒,青柏无言写泣歌。</h3><h3><br></h3> <h3>远去的亲人</h3><h3>文/大丫头</h3><h3>一晃,父亲远去已经满百天。再多的不舍,都是烟尘而去。一只酒杯,一支香烟,与父亲对坐,互相唠叨甚至是责怪他的生活不讲究。总想他健康地活到八十乃至九十,等着看我将来的孙子叫他太公公。他总是反问我,自己可有那样的福气!我说,他的身体结实,只要少喝酒少抽烟多吃饭,一定能!父亲总是高兴地反讥我,你就是怕我得怪病磨你。我不怕,当真地那样倒霉!死不了的,我就是要磨磨大姑娘。而这一切不再有!父亲去了,这样的时光也去了,不要再说,时光不老!</h3><h3>命运的玩笑开大了,父亲被恶疾瞬间击垮!走得太快,您不舍,女儿也不舍。女儿给你留得一瓶酒,就永远留在最后的时光里。您说过,……</h3><h3>明天是父亲您的百日祭日,女儿将去化点纸钱给您,也给母亲!您与母亲一路搀扶,开心一点!</h3><h3><br></h3> <h3>思念父亲(新韵)
文/大丫头
年年今日忙沽酒,好望亲来啜几盅。
电话回回催早点,菜肴次次复温烘。
端杯总怕杯杯满,添盏还嫌盏盏空。
一号难拨人已去,声声耳畔父音容。<br></h3> <h3>今天是头七。爸,我与妹妹来看您啦!一声炮竹,一叠纸钱,只能这样表达哀思!</h3><h3>过去的十多年里,爸,您一直陪着我们来看妈,也是您一直在照护着墓地。而今,我们来看您与妈!爸,您匆匆地告别了这个世界与这山坡上!女儿的牵挂也化为尘土无了。您的病痛,折磨着女儿的心。我们会努力地过好每一天,放心吧!</h3><h3>安息吧!爸妈,您二老已经长眠于此。这里是爸妈劳作一生哺育儿女成长的乐土,所有的故事还得延续。</h3><h3>路向前方,谢谢爸妈给了我们许多!</h3> <h3>寒衣节寄思双亲</h3><h3>文/大丫头</h3><h3>昨夜秋黄被满枝,今来落尽北风时。</h3><h3>菊花沾露心常咏,青柏傲霜意永垂。</h3><h3>反哺无由空有泪,寒衣欲寄更咽悲。</h3><h3>南山望去皆空影,地下抱眠日已迟。</h3><h3>2017.11.18夜</h3><h3><br></h3> <h3>清明节的思念</h3><h3>文/大丫头</h3><h3>母亲去了,父亲也走了。止于牵挂,起于思念。</h3><h3>举目回望老家,只剩大山的背影。源于土地,有了我的生命;源于沧桑,有了我的路;源于爱,有了我的爱!人,生于繁华,去于无影。</h3><h3>我用什么,我又能挽留什么?我的亲人!为什么?我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我就失去了一生里,最难也终要割舍的牵挂!那山那水那粮长河畔长不大的村庄,老去的人有我的父亲我的母亲!离家的人有我的亲人,我们再也回不去生我养我的山水!老屋被夷为平地,新屋更是人去楼空,将是蒿草宿营。我的心只剩归途!</h3><h3>而这归途,在粮长门水库竣工后,再也触摸不到熟悉的痕迹!</h3><h3><br></h3> <h3>新春祭父亲母亲</h3><h3>文/大丫头</h3><h3><br></h3><h3>爆竹辞岁庆新春,夜半山村拜故亲。</h3><h3>新旧哀思无处寄,空将烟火祭孤坟。</h3> <h3>上元夜思双亲</h3><h3>文/大丫头</h3><h3>习俗相传元夜时,不得闺女掌灯之。</h3><h3>两隔烟火亲孤否?不敢临前问半词。</h3><h3><br></h3> <h3>思念(新韵)</h3><h3>腊月初七父亲周年忌日而题</h3><h3>文/大丫头</h3><h3><br></h3><h3>经年祭母有人陪,细语唠叨贪酒杯。</h3><h3>怎就苍天如此恼,为何安乐总难随。</h3><h3>双亲已去家山远,儿女各栖孤鸟飞。</h3><h3>祭扫有期期几许,跪断青山亦空悲。</h3><h3>2018.1.22</h3> <h3>清明问墓碑(新韵)</h3><h3>文/大丫头</h3><h3>年复清明泪湿襟,爹娘同祭断肠魂。</h3><h3>累及儿小无歇息,福至老矣入墓门。</h3><h3>铭碑孝悌天擎地,助爱胸怀姊卑尊。</h3><h3>易姓褚黄四十载,诳以曾经留子孙。</h3><h3><br></h3> <h3>冬至忆父母</h3><h3>文/大丫头</h3><h3>昼短夜长冬至日,卧眠文字诉心思。</h3><h3>纸钱可祭追何处,赡养未能泪向谁。</h3><h3>家计无为愁父母,茅屋温饱乐孩儿。</h3><h3>曾经安慰时光早,今已成空百孝迟。</h3><h3><br></h3> <h3>
回想
写完一些文字后的当天,我又去了粮长河畔。路过盘湖公路,闺蜜停了车,我们一起看看大坝工程,看了看迁徙完毕的村庄。老屋门前的山田、公路,是那样熟悉。我仿佛看到父亲的身影,听到父亲的声音,也仿佛看到母亲与那只大黄狗,依稀在老屋前。远远瞅着,父亲栽的石楠、桂花树还长在田里,显现着秋色。
路边,有留守着的老村邻,父亲的老伙伴,有在摆弄菜地,有晒太阳闲呱的,我不敢与他们说话,低着眼眉,走到墓园。
向着父亲母亲跪拜叩头:大,妈,大丫来看看二老了。我们都好,东儿在外忙乎的不错。大丫想着大想着妈!
墓园边稀拉的茶园,阴阴竹林,我似乎看到父亲母亲忙着采茶的身影,也想起自己带着东儿帮助劳动的时光。
而今,一切都远也不复来。
201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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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我含着泪忍着痛,为父亲母亲写的这段文字,也算是墓志铭吧。
在母亲离世十多年后,父亲因为肺癌晚期,突然地离开了我们。癌细胞的锥骨之痛,将父亲折磨的奄奄一息,此痛苦,让从事医职的大丫我,痛在心里而束手无策。伺床二十八天,父亲的一举一动,都依赖女儿的扶持,不容离开半步,他把对生眷恋的眼神,长长地投向儿女。我只能给他打止痛针,输点营养液,喂点化痰药,一种绝望在生死之间交割。父亲,大丫只能做到这些,
人生,就在一霎那回归于一个点。
父亲于2017年1月4日,永远地闭上了他那一双善良的大眼睛,他那洪钟之声,永远回旋在儿女的怀念里。临终前的那最后一滴眼泪,滴落在大丫的眼里而不去。
父母去了,让漂泊的心灵只剩下归途。他们生活过的土地,还有新屋老屋的遗址,即将沉入湖底。一场迁徙,把父亲母亲孤单地留在了粮长湖岸。一场迁徙,故园春秋不再呈现眼眸。将一种灵魂剖开,眷恋何以释怀!三尺墓园,将一生的苦难掩埋,却挡不住女儿对父母勤苦善良的瞻仰。一堆纸钱几番跪拜,又能表达什么!
父母,一生苦也!经历了人情冷暖的打击,寒风凄雨里受着贫苦的折磨,大丫这一生都不能从记忆里拂去。大丫最大的遗憾,是父母在有生之年没有看到女儿找到新的归宿,其实我这样过得也挺好。
去年的春天,我回去看父亲,买了他喜欢的鱼头,给他做了几样菜。他一边喝酒,一边唠叨:“明珠,你知道不,你的名气大了。我在村里小店玩,有人故意翻了手机问我,老褚,黄明珠是哪个?你认识不?”“要挨打,你们!我的大姑娘,能不认得,我还没有糊涂。”“网上发了很多她写的文章,好好蛮。我们跟着沾光了。你大字不识几个,姑娘笔杆子盖了。”父亲述说的满脸霸气,然后加了句:“有人问,你大丫的名字谁给起的,我还没有接上,就有人说是他给起的。我的姑娘我给起的,怎么是他给起的,惹我真生气呢……”听父亲的口气,我知道是谁与他争了,笑了笑。劝他不要骄傲,大丫不照的差得远呢。
父亲在我家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我千哄万骗才来的。两瓶酒,他只喝了半瓶,带回去半瓶。我扣了一瓶,怕他回去猛喝,留着想他再来。吃饭时,他嫌我菜做多了,其实是我故意多做的,好让他带回去的,却惹得埋怨。父亲酒喝少了,吃不下肉,我以为是年纪大了。看着瘦了的父亲,强添一碗饭看他吃下。他的四女儿微信问:“老爸,在大姐家蹭酒喝,就不叫我们,好啊。大姐做了么好吃的?我能瞧瞧啵?”我拍个视频发了,不想这是父亲在大丫家吃的最后一餐。那天,父亲还问了大丫:“我真能活到九十岁,你说过。”“能的。体检指标一直都好,姑妈都活到八十多,少喝酒多吃饭……”“你就忘记不了叫我少喝酒……”临走,给了父亲三百块钱。他推脱说:“给我,又是打牌输了,东东还没有成家,你缺钱,个个月给,大不能要。”“没啥不能要。给了,就是您的,花哪儿由您。等我有钱了,不知哪天呢。”“你怕大死了,没地方给的!”“有点……”大丫故意气着父亲。没成想,仅仅隔了百天后,父亲就突然走了。
父亲永远地闭上了他那善良的眼。一颗善良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位朴素勤劳农民的一生,终止在粮长河畔。
父亲,不是山里人,五十多年前,入赘粮长河畔成了山里人。学做山里活,过山里人的日子,成了一个十足的山里人。母亲的离去,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学会自己料理生活,依然耕田种地采茶,有时还养养鸡,我们跟着一起分享劳动果实。而今,一切突然终止。
大丫的心无以描摹,更不敢提笔触及文字。看着扣下的那瓶酒,仿佛一直听着父亲在说话。七月十五那天,我把酒洒在父母的坟前,我仿佛听到父亲在说话:“大丫头,哪天我不能喝你买的酒,你要哭的……”泪水在悄悄地滑落。
</h3> <h3>思念</h3><h3>文/大丫头</h3><h3>人远天涯还复归,墓门咫尺梦何追。</h3><h3>谆谆诫勉音犹在,任唤双亲已不回。</h3><h3><br></h3> <h3>父亲褚传忠,生于1944.2.12(正月十九),因肺癌晚期于2017.1.4(腊月初七)凌晨12:23分去世。享年74岁。</h3> <h3>母亲,黄金荣。生于1947年(2月8日)正月十八,卒于2004年(12月5日)十月二十八。享年58岁。</h3> <h3>墓志铭
文/大丫头
母恩淳厚
“德泽子孙,孝行天下。”拟这八字,无以笔墨行文而力。
母,黄氏,自取学名“金荣”,昵称“寨子”。此“寨”,未见母生前写过,吾猜字也。
外祖父江宁人,手艺走四方。成家立业于桃州之南山,育一儿一女。长女幼子,长女吾母也。完小结业。故母祖籍江宁也。
母苦也。
四岁失母,十四失父。饥荒之年,少孤,颠沛流离,居无处。长姐如母如父,倍加护幼。幼长成发迹,娶妻生子,弃姐娘去也。知者,唾也。姐娘,悲余生。
母,年十七嫁吾父。苦累交加,家暴时厉之,泪如河怨载道,忍也。
育五女二子,夭折一子,小产有一。今有金花五朵一虎仔。树大分叉,子孙满堂也。
母勤心累也。
日出而作,不敢怠慢。日息而入,父鼾声如雷,吾梦呓起伏,母操劳夜半不息。晨,父鼾正紧,吾梦正酣,母秉灯而淘洗。
母俭而厚德也。
能步不车,能俭不奢。不怠夫不困儿女,明事理济穷苦,邻,好碑母善。
五女一子皆识书。母曰:女,识字可强也。
待儿女成。母苦累,病也,不可治而逝。享年五十八。
子欲养而亲不待!泪奔。
十余年去也,忌日复祭,树环抱,蒿草长,悲也。
湖将成,全迁。母长眠湖之西畔!祈之!
2016.11.27(十月二十八,母忌日)
父爱如山
粮长河畔,有路而曲;有地而薄;独有水而甘冽。路狭山贫而荒。
吾父,生于桃州之北畈。少失父母,三姊一兄而幺儿。入赘南乡。
妻黄氏金荣,自幼孤,携弟金亮,虽饥寒无依而不弃。吾父,少余姓文富,易址而更褚姓名传忠。五女一子,嫁娶各自在外。
性直爽暴躁,为人善而不取巧,助人于十分之力不留半分。母曰:家懒外勤也。困苦日,瓮余一餐粮,其许邻一半,令母粥而伺儿女。儿女怨,母不悦。过往者,亲与不亲,皆留餐宿,殚尽。儿女怨,母不悦。
吾父,勤于劳作,乐善好施。与家,不拈草不扶瓶。与母交战恶,母苦,儿女不悦。
母疾而终,享年五十八。父鳏居十三年,饮食起居自伺,均不紊。燕子衔泥,护佑子孙,恩重。
嗜好烟酒,饮食不规。恶疾(肺癌)终期,顿逝!声洪如钟,回旋不去。
享年74岁。
春山在,粮长河在。三尺墓园成久远!
父母去,只剩归途!青山望断,无影。
父母去了,他们生活过的土地,还有新屋老屋的遗址,也将沉入湖底。他们一生折换的价值也沉入湖底,所有的都成了谜底,在女儿们的心底。
一场迁徙,将一种底线彻底迁徙,也将一种灵魂剖开!
父母之心殇,依然弥漫在粮长湖畔。
父母,一生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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