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盐

刘刚

<h3>摄影:刘刚 王梅生 关迎春</h3><h3><br></h3><h3><br></h3> <h3>  你是太阳、大海、滩涂和汗水的凝体,虽粗陋却精致;你是渺小的、卑微的,但这渺小和卑微,却构织了我们生活中的壮阔与伟大。这是我们在盘山县羊圈子镇大羊村采访盐工——刘凤学、刘凤双时的感受。<br></h3><div><br></div><div><br></div> <h3>盐村美如画</h3> <h3>  那旷野上的卤海盐山和盐一样朴实无华的盐工,足令我们的思绪一下子溯回到两千年以前,想起了2000多年前的汉代,濒临渤海的羊圈子的马帐房设有闾阳县盐百户所。两千年以降,发生了多少事情——魏伐公孙、三燕内讧、隋唐东征,明清换代……虽然生活的平稳与板荡的频繁交替更叠,但这里晒盐业却如星星之火,时断时续,不停在绵延。<br></h3><div><br></div><div>今年66岁的盐工刘风学介绍说,我们这个村子坐落在医巫闾山伸到泥土中的脚背子上,一千多年前,还全是海和滩;我十六七岁的时候,还看到村东面的过月牙河和东鸭子河顶上来海水。我的祖上乾隆初年闯关东在这里落脚时,就是给八旗庄户人家耕种、晒盐。过去晒盐是海晒,纳潮吸卤,挖沟修池,海水在太阳下一蒸发,就堆起卤坨盐山。海退去了,人们不甘心,去滩上收碱土,过滤后用大锅熬煮成盐。上世纪六年代知道地下埋藏着盐卤,开始打井,抽井盐水滩晒,形式与过去的海晒没什么不一样。</div><div><br></div> <h3>古老的盐滩</h3> <h3>  现年49岁的盐工刘风双说:二十多年前,干啥也不挣钱,不得不归到了老祖宗这条道上来。1998年与几个人合伙,集资开盐滩25亩,开始晒盐,一年到头不得消停,打滩、清池、护理、收取,风吹雨淋的,在太阳底下四抹汗流,还得操心、精心。头一年下来才挣两三千元,但第二年以后收入逐年有增。到了2012年,我自己分出来单干,打新滩35亩,活紧的时候自己忙不过来就临时僱人,几年走过来,收入达到万元,几万元了。现在最大的困扰是盐的销路,这盐不全是用于工业,还可以喂羊、喂牛。虽有盐业公司收购,但不能产销直接见面,一斤盐只卖不到一角钱,价值没有完全体现出来,总有点不甘心。<br></h3><div><br></div><div>据不完全统计,在羊圈子镇的马帐房、大羊两个村屯,现在从事晒盐的户数可达二百多户,开垦荒滩8000亩,年产盐近八千万吨。羊圈子镇这个古来的渔盐之地,人们合理地利用自然资源,恢复传统的晒盐行当还有增长的趋势。“苦也好,累也好,挣也罢,赔也罢,毕竟是守住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想起这,心里还是挺如作的。”刘风学这样对我们说,我们非常欣赏他这种咸淡自如的心态。</div><div><br></div><div>不由得想起作家孙频说过:盐是这世间最重要的调味品,没有了盐,世间便没有了味道。在时间的浩瀚长河中,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渺小的、卑微的……只是一滴水,这滴水一旦融人大河便会消失不见,成为大河最小的一个细胞,继续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滚滚向前,永不停歇。</div> <h3>碾实盐池</h3> <h3>传统耙盐</h3> <h3>辛勤的晒盐人</h3> <h3>收获结晶</h3> <h3>盐工小憩</h3> <h3>接受记者采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感谢关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