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ed2308">作者~罗建群</font></h3><h3><font color="#ed2308">制作~欢 歌</font></h3> <h3> 罗建群一名“上山下乡”知青,68年下放加义大队,现为平江县汽车运输公司,退休职工,喜爱文学,文艺,摄影等……</h3><h3>《榨油》一文是他的代表作,也是他知青岁月的一个缩影。</h3> <h3>罗建群作者,摄影协会会员</h3> <h3> 欢歌~手机拍摄制作</h3><h3> 欢歌每年到了油菜花开的季节都会来到二故乡献冲欣赏这天然美景,感受这天然的油菜花香,享受着天然氧吧!</h3> <h3> 《榨 油》</h3><h3><br></h3><h3> 罗建群</h3><h3><br></h3><h3> 太阳刚刚露出山头,大地还披着银霜,生产队长少老就带领着我们挑着茶籽,担着粮菜,直奔汨罗江对岸的竹篙坪去榨油。</h3><h3> 这里四面环山,居住着几户农家,陡峭的山岭上挺立着几棵四五丈高的青松。一条小河沿着山脚蜿蜒流经油榨坊。喝碗茶、抽斗烟后,大家就各自忙碌起来。</h3> <h3><br></h3><h3> 过了许久,第一灶茶籽已焙好。我们把它均匀地铺在一个硕大的圆形铁碾槽里,打开水闸,已堵满一小河清澈的水哗哗地流淌,带动水龙车旋转,然后通过木轮、木轴再带动铁碾轮在碾槽里旋转。同时,还要用木棍将茶籽在碾槽里来回不停地搅动,一次又一次地碾压茶籽。小河里的水流完了,就在黄牛颈上套着牛枷,栓着牛绹带动碾轮继续旋转,直至碾碎。接着又将碾碎的茶籽蒸熟,铺上点稻草做成油茶饼,将他们整齐的码在油榨里,用木尖一个一个尖紧。</h3> <h3><br></h3><h3> 几缕斜阳透过窗户,刚好照射在撞槌上,显得格外油亮通红。少老掌控着尾绳,我们每边站两人握着边绳,挽起袖子,粗黑有力的手突显出强健的肌肉和血管。双手握紧绳子用力一拉,“呦嗬——嗨!”号子喊得山响,使尽全身力气对准木尖一甩, “嘭!”的一声,撞槌击在榨尖上,震得地动山摇。撞了几槌后,黄橙橙的茶油牵着线似的流进盛油的槽里,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油香。此时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喜悦,那绝妙的劳动场面,五十年来一直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h3> <h3><br></h3><h3> 茶油榨了一阵后,小憩片刻。少老和榨匠师傅拿着大大小小的木尖,插进茶饼缝中,把它们挤紧,然后又接着开榨。经过多次的反复操作,直到油饼内的茶油榨尽,才算完成一轮劳作。</h3><h3> 傍晚,油榨坊里亮起了几盏马灯,在昏暗的灯光下,辣椒炒肉、青椒炒豆腐、蒸针嘴鱼、罗卜、白菜以及谷酒摆在桌上。劳动过后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菜香扑鼻而来,大家都忍不住放肆的吃喝起来。辣椒饭菜一吃,酒一喝,伙伴们便来劲了,济架子借酒发威:“这碗酒我一口喝了!”福老毫不示弱:“你一口喝碗酒,我就喝碗油!”话音刚落,只见济架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福老傻了眼,也只能睁大眼睛慢慢的一碗油下肚。真是一个酒仙、一个油鬼。大家拍手称快“哦嗬”“哦嗬”一打闹得火热,完全忘记了白日的辛苦。</h3><h3> </h3> <h3> 夜深了,七姊星高悬中天。我们分成两班倒,轮流着榨油或睡觉。近处水声“哗哗”、槌声“嘭嘭”;空旷的远山偶尔传来麂鸣和犬吠声,同时也伴随着阵阵风声,在深邃的星空下,那么幽远而充满诗意……</h3><h3> 前几年,我和邻队的好友弄璋故地重游,几户农舍已建成瓷砖红瓦的新房,油榨房仅依稀可辨。惟有那小河里的潺潺流水似乎在倾诉着悠悠岁月。山岭上那几棵青松长得更高更大了,随风起舞犹如挥动着双手在招呼朋友的到来。</h3><h3><br></h3><h3> 2018.9.20</h3> <h3> 欢歌与队上村民一起收获着油菜籽,苦中有乐,乐在其中!</h3> <h3> 一年一度的油茶收摘,既辛苦也其乐无穷</h3><h3>炎陵的茶籽分寒露籽和霜降籽,也就是过了寒露季节收摘的低海拔地区的就是寒露籽;而过了霜降季节收摘的高海拔地区的就是霜降籽。</h3><h3>过早收摘油茶的含油量会明显降低,过迟的话,油茶会自然掉落,也是不可取的</h3> <h3>罗建群一部分摄影作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