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旅途

刘力军

<h3>天生适合四处漂泊的人,风餐露宿寻常事,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当地人能吃的,无论怎样的粗茶淡饭,都能来者不拒填饱肚子。</h3><h3><br></h3><h3>这样的人必须算上我。</h3><h3><br></h3><h3>此次南美四国之行,旅行社在吃上花了不少心思,为照顾团友那些百分之百的中国胃口,除了千篇一律的酒店早餐躲不开以外,尽可能寻找当地比较好的中餐馆,还安排入乡随俗的特色餐饮体验,印象颇深的,比如里约海滨的巴西烤肉,马瑙斯的金龙鱼银龙鱼大餐,智利的自助餐大樱桃管饱加地震体验,还有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downtown精致的上海菜。</h3><h3><br></h3><h3>一路走来,我用手机陆陆续续拍了不少跟吃有关的,结集在这里做个串烧。</h3> <h3>上图是亚马逊丛林里的印第安人烤鱼,鱼是大名鼎鼎的食人鱼;下图则是他们的日常食谱烤昆虫。导游热情地推荐大家尝尝,我看没一个人下嘴。</h3><h3><br></h3><h3>我也没张口,还不到饿的时候。</h3> <h3>马瑙斯的全鱼宴,除了中间醒目的葱油银龙鱼之外,名气最大的就是食人鱼汤了。</h3> <h3>不知汤里躺着的这位红腮白牙瞪眼的鱼咬过人没有。</h3> <h3>伊瓜苏大瀑布下巴西一侧中国饭店的口味很正,那道五香牛肉堪称一绝,入口即化,回味无穷。</h3> <h3>这家里约热内卢的海滨烤肉店里面人声鼎沸,香气扑鼻。里面说普通话的同胞太多,我不大好意思冲他们拍照,出来拍个外景留念。</h3> <h3>布宜诺斯艾利斯城的中餐厅螺味小馆位于城中心一幢老房子的二楼,高一点的大门是餐厅入口,楼梯很窄,上楼之后豁然开朗,口味贴近上海菜。</h3><h3><br></h3><h3>我比较好奇的是大包间墙外悬挂的一排领导人照片,这种形式国内不常见。</h3> <h3>智利圣地亚哥的几家中餐厅差强人意,菜品和环境都马马虎虎,不过大樱桃随便吃也是一个亮点。</h3> <h3>临行前,我偶尔在CCTV-4看到一档节目“远方的家”,其中一期介绍了在阿根廷最靠近南极的城市乌斯怀亚,有一对大连夫妻开了一家中餐馆,名字叫“竹”,擅长烹饪帝王蟹。乌斯怀亚是行程中的一站,这让我默默记下了餐馆的名字,想着有时间去看看。</h3><h3><br></h3><h3>那天入住乌斯怀亚的酒店后,地接导游小禹带领大家去吃团餐,步行距离不过五分钟,走进的正是这家惦记着的“竹”餐厅。</h3><h3><br></h3><h3>老板和老板娘来自大连甘井子,听说我们团队半数以上是大连人,热情指数直线上升。</h3><h3><br></h3><h3>这里的螃蟹每只都在四五斤左右,一只的价钱不过是回到大连后酒店里一斤的价钱,我们连着两天守在这里吃螃蟹,喝着老板娘免费赠送的智利白葡萄酒,直到不想再看见螃蟹。</h3><h3><br></h3><h3>吃饱了不想家,自费的螃蟹让我们把阿根廷航空工会的罢工完全抛在了九霄云外。这可能导致我们滞留在火地岛,哪儿也去不了。</h3> <h3>不过对我来说,巴西、阿根廷和智利三国的饭菜,没有秘鲁的印象深刻。</h3><h3><br></h3><h3>初到秘鲁,一切都觉得震撼。</h3><h3><br></h3><h3>神秘的印加文明遗存古迹曾因远隔万里而遥不可及,如今,那些巧夺天工的石墙石屋石头城,还有硕大无比线条优美的荒原大地画,活生生铺排在眼前,刹那间会让人觉得此景只应天上有。</h3> <h3>纳斯卡机场附近的那家烤鸡店让大家念念不忘。</h3><h3><br></h3><h3>那天团友们饿着肚子乘小飞机看完大地线条画,降落后去附近一家当地人开的烤鸡店吃午饭,也许是饿惨了,也许是传统木炭烤制的腌制烧鸡火候正好,这顿大餐吃的大家津津有味,赞叹不已。</h3> <h3>在库斯科,第一次品尝到了羊驼肉。秘鲁人吃羊驼肉就像中国人吃驴肉牛肉一样普通。</h3><h3><br></h3><h3>浓郁色彩营造出艺术氛围十足的西餐厅有图有真相。</h3> <h3>饮料是黑玉米汁,酸酸甜甜的。</h3> <h3>第一道面条汤就平淡如水了。</h3> <h3>主菜是煎羊驼肉排,厨师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如果全熟算十分熟的话,这块肉排属于二十分熟,快赶上肉干了,切着费劲,嚼着塞牙,难以下咽。</h3><h3><br></h3><h3>今晚严重车祸的主厨不是失恋了,就是老板欠工钱了。<br></h3> <h3>来到秘鲁之后,同样震撼的还有两组数字,这是事先做功课始料未及的。</h3><h3><br></h3><h3>地接导游小苏是位地道的广州小伙子,十年之前来此地读大学,然后顺其自然留了下来。我们在秘鲁的行程都由他陪同,包括利马、纳斯卡、库斯科、马丘比丘以及皮斯卡的鸟岛。</h3><h3><br></h3><h3>从布宜诺斯艾利斯飞抵利马已是深夜,大巴车接我们直奔酒店,途中穿过利马老城区,马路两边灯火时明时暗,那些闪烁着霓虹灯处,多半悬挂着巨幅招牌‘’Casino‘’。</h3><h3><br></h3><h3>小苏笑着对大家说,博彩业在秘鲁是合法的,这些赌场的老板许多都是华人。</h3><h3><br></h3><h3>原来华裔人口目前占秘鲁总人口的十分之一,现有三百多万人,最初是清朝来自广东福建的海外淘金者,近两百年来早已融入本地文化,虽然外貌还是华人模样,但语言文字都以西班牙语为主,会说普通话的不过三十万人,其中又是近几十年从中国大陆移民来的。</h3><h3><br></h3><h3>华人多的地方,中餐馆便应运而生。据小苏介绍,眼下仅利马一地就有近五千家中餐厅,不过其中又有许多不是华裔开办的,那些秘鲁当地人在中餐馆打工,见中餐风靡一时,学到一点手艺便独立门户自开餐馆,以至于满大街中餐厅。</h3><h3><br></h3><h3>遗憾的是正宗和仿冒的众多中餐馆只扎堆在首都利马,出了利马几乎见不到中餐馆,只能尝试吃本地风味菜,除了纳斯卡烤鸡,再无可入口的,从中国带来的方便面和榨菜便大受欢迎。</h3><h3><br></h3><h3>也许最初的华人文化水平较低,中文的店铺名称都起得费劲,更不用说西班牙文,所以把中国话里的‘’吃饭‘’直接拼写成西文‘’Chifa‘’当作餐厅名字。</h3><h3><br></h3><h3>我随旅游大巴车走街串巷,见过无数家豪华的简陋的中餐厅,门楣上墙面上书写着鲜艳的‘’吃饭‘’招牌。</h3><h3><br></h3><h3>不过在利马的两天里,我们常去的那家中餐厅没挂“吃饭”的大牌子,店招甚是中国,名为“富豪餐厅”,装潢雅致,餐具精美,菜品色香味俱全。</h3><h3><br></h3><h3>细问之下,原来是香港夫妻开的餐厅,老公就是大厨,餐厅还在《舌尖上的中国》露过脸。我们最后一餐是在门口散台上将就的,导游说楼上被中国大使馆给包下来了,跟当地华人商会举办活动。</h3> <h3>关于秘鲁餐厅的这段文字是在去利马机场的路上写的,我觉得有趣,是值得记住的旅行中一段插曲,临了却发现没给如此泱泱的‘’吃饭‘’大军拍照留念。</h3><h3><br></h3><h3>这张照片是大巴车即将离开市区时,用手机隔着车窗拍到的一个墙角上发旧的招牌,不够漂亮,谨作为传说的凭证。</h3> <h3>清末新兴启蒙思想家严复在《天演论》中讲到:“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br></h3><h3><br></h3><h3>我以为,Chifa是秘鲁人对中华民族奉行民以食为天的最佳诠释,没有之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