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 当我再次走进石璜老街时,已是26年后的今天。老街依旧,只是觉得它更老了,老到了民国、晚清,或者更老,因为,26年以前我们看不到它的苍老,看到的只是一种存在,一条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普通的街而已,看到的是那些在街上不停忙碌的各式的人群。当街上的人渐渐稀少,稀少到只剩几位似曾面熟的大爷、奶奶在看似冷漠的屋檐下用疑惑的眼神注视我们,还有几个还喜欢趴在地上的娃和一群狗崽时,我发现,这里的主角已是这些依旧静静厮守于这块土地的老宅、街巷,它们身着它们出生时的“外衣”,随岁月慢慢一直守候至今。<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6年,很久了,确实是我忘记了,无数次到过石璜,却没走进去,可能是因为没有牵挂就很少会想起它。</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昨天,林兄的一条微信突然勾起了26年的记忆,似乎想起了很多,那时曾经青春年少。<br>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不是石璜镇人,老家离镇就5里的邻镇富润箬帽墩,儿时父母赶集常会来石璜,因为石璜比自己那个镇要大些、繁华些,随父母来最大的好处是能吃到小笼馒头和汤包。</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石璜比我们富润要富,这是很小很小就知道的事,不过也是在不停的问大人一些问题后得出的结论。那时到石璜的路是田间泥路,其中从丁家到石璜镇上的路要经过一片很大的田野,我疑惑他们的田畈的田每年为什么只种一季晚稻?我们这里一般种早稻和晚饭两季,还有一季麦。大人说,石璜人都在厂里上班,还有很多是开店做生意,有钱,稻谷也是自己种点吃吃罢了。还有,小时常常看到,我们富润的老百姓种起来的西瓜、白菜等等总是要拉到石璜才会变成现钱,有时自己家里父母种起来的白菜也偶尔会拉到石璜变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真正能天天到老街逛街已是86年了,学了三年画,逛了三年街,不过,很多次是去练速写和画水粉画,还有是到老师家或者女同学家串门,与同学一起。</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看到许许多多其他的老街被以古镇古村保护的名义进行旅游开发时,老街似乎又回到了昔日作为一条街而存在,它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取悦世人和创造财富,沧桑岁月和人文风俗积淀下老街宛若学会了涂脂抹粉而混迹于风月场所。<br> 我喜欢石璜老街的淳朴和纯粹,它似一位老人,在平淡的生活中慢慢变老,不为尘世俗事所搅,过着依然属于它自己的生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镇西有条河叫石璜江,水从剡溪的源头三溪那边过来,千百年来日夜流淌,生生不息。巍巍西白山,亿万年来不曾离开,也不会离开,一直守望着这片土地的变迁。<br> 26年,其实太短太短,短到只是走进老街的刹那间的思绪,短到思绪回到现实的刹那间,不必悲,也不必喜,偶尔惊扰的是我的思绪和被撩起的情愫,也不曾想打搅这安静的老街,它存在,应该是静静的、默默的属于曾经被她拥抱过的那些人心里……</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傍晚准备离开老街时,一群学生从身边走过,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学生时代的自己……<br><br> 丙申四月初三 德沐斋主人 裘高太 记</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