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中的陌生，快乐中的伤感——拍摄《京畿之门》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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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长辈们说过，人越老，越怀旧，越思乡。原来我不信，可能那时我还年轻。从今年开始，我信了。

        我喜欢旅游，也喜欢摄影。节假日都抓紧机会遍访名山大川，游历塞北江南，拍点日出日落，云海银河。虽然也经常回保定，但大多缩在家里，陪陪家人，丝毫没有想到要去看点什么，拍点什么。我想可能是两个因素造成的：一个是缺少陌生感，另一个是害怕引起伤痛感。

        摄影，很多时候是追求陌生感，你到达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看到自己不常见的景色，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拍摄，而对于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往往漠不关心了。保定对于我的陌生感始于今年年初，无意间发现原来回西郊老家必经的东风路上突然矗立起两座大塔楼，我感到，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家乡真的变了，再不是我小时候的保定了。跟父亲聊了聊，原来那些我曾经认为自己很熟悉的古建筑，其实也只是熟悉样子而已，对于他们的历史传承完全陌生。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虽然也知道保定周边县域里也不少青山绿水，名胜古迹。但是凭一己之力很难拍完的。所以先定一个小目标，用不到一年时间，把城区先拍一下。其实就是这个小目标，完成起来也相当不易。一方面天气不由人做主，另一方面，天气合适了，我也不一定在现场，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需要照顾。

    要拍摄，肯定会到处溜达勘查踩点，这无可避免地会经过自己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物是人非，触景生情。原来居住的大院平房，已经变成了小区楼房，虽然名字还叫“某某宿舍”，样子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但是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不由得想起小时的情景，那时吃住都不如现在，粮油肉蛋凭票供给，还会定时停电。那时的摄影可是真的稀缺呀，逢年过节或者来了亲戚朋友才能去照相馆或请人帮忙拍几张留念。不过虽然物资贫乏，生活的反而无忧无虑，把正经功课学好就万事大吉了，也不用赶场上课外班，大把时间用于疯跑…回想起原来的生活其实挺甜蜜的。环境改变也还好接受，“物是人非”太令人心痛了，刚记事时一起快乐生活的五位家人已经走了两位，父亲也年过古稀。我自己也深感没怎么年轻过就要成为“老法师”了。延时摄影虽然能够“记录”岁月的流逝，却无法挽回过去的时光。原来回家我都不愿意出门走动，甚至都不怎么和老同学老朋友联络，其实是害怕勾起自己的回忆。我真的需要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才能下定决心拍摄这些场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京畿之门》的拍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救赎的过程。

        直隶总督署，是我拍摄的内容中的重中之重。这是确定保定历史地位的官方建筑，除了清朝直隶总督的驻地外，也曾经是建国后河北省省委和保定市市委的驻地。拍摄难度主要在于游人如织，延时片需要一定的拍摄时间，和旅游留念的游客容易互相影响。我夏天多次在门口张望打探，一直不好下手。终于等到旅游旺季结束，初冬时节我满怀希望来到总督署却傻了眼，后边的大堂修缮，蓝色围挡遮得严严实实，实在难以下手了。我非常失望，只好在门口拍了一点凑数。机缘巧合，或许沾了六小龄童老师来参观的光，那天居然把蓝色围栏去除了。我肯定要珍惜这机会了，中午吃饱喝足。带上必要的家伙直奔总督署，周日就是人多，没办法，我先进去走了一圈，做了一下规划。虽然网上看了许多遍照片和视频，但是和实地勘察毕竟不一样。我个人觉得“公生明”牌坊是个特色和拍摄重点，无奈游客们也都这么认为，纷纷在牌坊前摄影留念。没办法，大范围慢慢拍起吧，用减光镜减慢曝光时间虚化一些，但也无法完全去除。最可气的是拍到中间，有两位保洁阿姨拉水管过来在路上喷水，还解释说不喷馆长一会儿会说她们。我这个无奈啊，心想：我要是馆长，现在就得说她们。好容易走了喷水的，又来了骑三轮拉花盆的。难道是竞争对手专门派来整我的吗？

        拍完了外景，我又奔到四堂内室，拍摄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光影。当时已经站立很久，又累又渴，看到午后暖暖的阳光洒满了古朴的小炕，我真想坐上去歇歇，最好再品上一壶香茗…在这种遐想中坚持拍完了我最喜欢的画面—时光流逝，人影憧憧。喜欢不代表能选用，由于篇幅和主题限制，最终把这段忍痛割爱了。

        古莲花池，小时候只是当作一个小公园来玩的，其实它有着悠久的历史，是能够和颐和园相提并论的全国十大名园。我个人认为这个园子要是放在苏州或者扬州，根本不会引起关注。但是在相对粗旷的北方，出现这样雅致的一个江南园林，必然会显得卓尔不群。莲池最重要的特色应该是“莲”，蓝天白云，我毅然买了30元门票和一瓶水，挥汗如雨地背着家伙冲进园去。第一次拍摄莲池，先放弃了光影，选择一个标准证件照般的大景机位。天气炎热，水很快喝光了，正在口干舌燥之时我妹进来给我送水送扇子来了。我一边喝水一边抱怨说为何种植的都是白色莲花，我妹解释这是莲池的特色，这种白色莲花品种还是很高贵的。但是从画面角度上来看白色莲花不够显眼，我就奇怪为何看到网友拍摄的大多是红色莲花呢，后来才明白：莲池其实分东西两个部分，东边池子里种植红色莲花，花期早，我去的时候已经开败了，只剩下西边池子里的白莲可拍了。

       一会儿太阳西沉，我们又来到园内东侧的直隶图书馆，以狮子为前景，就着昏黄的光线和斑驳的树影，拍下这个文艺气息浓重的建筑。

        大慈阁可能是我最早认知的古建筑了，我的小学就在大慈阁旁边，每次在操场上活动都能看到它高耸如云。但并没有觉得有啥，因为它一直就在那里。还有同学偷偷爬上去掏鸟窝，被管理人员逮到后到学校来告状。大慈阁的日出我拍了三次，第一次是夏天的时候，当时太阳偏北，能与大慈阁同框。当天的早霞还可以，但是我忽视了一个问题，古建筑往往会有许多飞鸟，所以天亮后，快门速度提升了，鸟群就被拍了下来。要是单片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后期去除就好了，或许有鸟还显得画面生动。而延时摄影就不行了，画面上不规则出现着密密麻麻的黑点，恶心得不行。还好最后有机会补拍了两次，第二次云层太厚，令人更加失望。但是拍摄时路过一位“大神”，他得知我需要早霞，就热心地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地帮我“作法”召唤早霞，而最终我俩都失败了。接下来的早上我不死心又去了。初冬时节太阳已经偏南，虽然无法入画，但是光线的反射更能体现古建筑的红底金边。这次我特意加上了减光镜，即便天亮后快门也不会太快，达到消除飞鸟之功效。可是这次我又算计错了，因为天冷了，早上只能听到鸟叽叽喳喳乱叫，不见飞出来乱跑了。我想这些自然现象要不是因为摄影，根本不会观察到的。

          淮军公所，又一个江南风格的建筑。正在围挡修缮中，而且搭上了脚手架。我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个偏僻的墙角找到一个能拍到牌坊一角的机位，还是避不开脚手架的钢管子。当时想，先这么拍吧，修缮完了再说，或许那时更好看，但就没有现在这样苍凉的样子了。第二天是个一个光板天，我一边闻着垃圾站的臭味一边欣赏着小健身场阿姨们优美的广场舞，愉快地拍了个光影。

        南关大桥，离我的中学很近，我竟然从文物上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而浑然不知。该桥始建于元代，而且还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天水桥”。但是由于两边加宽后仍然作为交通设施使用着，周边环境也很乱，不太容易拍摄。该桥南北走向，我特意选择秋分那天去拍，用了135/2大光圈的人像镜头，虚化掉背景和一部分桥上的狮子，也是无奈之举。后期处理时手工除去了许多由于来回过大车黑影造成闪动。

        光园，一个有着尖顶的小洋房子，怪模怪样的，现在是保定市方志馆。每天早上九点开门，我实在等不急了，就把三脚架从外边的栅栏处伸进去，拍了一组光板天的光影。

        鸣霜楼，也就是钟楼，全国文物保护单位。南边紧邻裕华路，其他三个方向被钟楼商厦“抱”起来了。我只好在夏天，趁着太阳偏南，起了个大早，就堵在商场门口拍摄，并且赶到人家开门前拍完走人了。

        保定又称作“靴城”，本来是有完整的城墙的，并非四四方方而是围成一个靴子状，可惜现在只剩下一小段了，据说这段还是毛主席曾经登临过的。现在动物园利用起来作为外墙使用，墙体布满裂缝和残缺，甚至还留下了一些弹孔，真的是历经沧桑呀。墙体上生长了树木和小草，这种古老和新生的强烈对比有着很强的视觉冲击。

        天主教堂，原来唯一的印象是和同学一起圣诞节看人们排队吃圣餐。现在得知已经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了，自然要格外关注。第一次拍摄昼转夜竟然没有亮灯，黑乎乎的。幸好有一天，我得知是“圣母升天日”，心想肯定会有活动。这次果然赌对了入夜后亮起了彩灯，显得非常漂亮。

　　军校广场的将军摇篮雕像，作为了古城部分的结束。本来还有一段星轨的，但是我个人还是喜欢这种”披星戴月”的画面。虽然努力争取，岁月无情，时光从手边滑落，天黑下来为了迎接光明，迎接新时代。

        从古城到新貌需要设计一个转场，我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从古建到新城的转场机位和方法。只好选择一个黑夜到日出的硬生生撕裂场景，这个日出就选在了东湖。这里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湖面和草地，还有有关汉卿剧院，未来石和未来城，七一路上的路灯也很好看。我需要一个光辉灿烂的日出作为新城部分的开始，选定的场景就是东湖。从夏天一直等到冬天，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一个撕裂般的早霞，圆了我一个心愿。

        除了朝霞，还偶然在这里拍到骤雨。那是夏天的一个闷热的傍晚，我来这边勘景，城西北方向突然变了天，电闪雷鸣的。我赶紧架好机器拍起来，期间还出现了几乎接地的雨帆。我妹夫担心我被雨淋，专程骑摩托车来接我。一会儿雨带就移动过来了，我俩匆忙收拾好设备，骑上摩托车仓皇逃窜，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被大雨浇了一顿。

　　和摄影爱好者一样早出晚归的，还有钓鱼爱好者。我在拍完朝霞又溜达了一下，发现他们占领了一个突出位置不错，能过看到未来城那些楼群整齐的倒影。第二天，我提前出来了一些，终于赶到钓鱼者到来前占领了有利地形…

        火车站是来来回回的必经之路，也是一个城市的门面。保定站是我最常来回的地方，夏天的一个周六，我早早起来从北京坐车来到保定站，当时东广场还没开放，我就直接在西广场上拍起来了，那天是个阴天，不过云还算有层次。拍着拍着，天越来越阴沉，竟然开始下起雨来，大范围拍摄需要双手调节，不方便打伞，我只好自己挨着淋，不时用纸擦着镜头，坚持拍到进站口。虽然效果不太满意，但这个镜头以后恐怕不好拍摄了，因为没多久，车站就在进站口外安装了一圈栅栏作为安检的区域。

        保定东站是高铁站，但是离城区稍远，坐高铁成本也稍高，我大多舍不得。为了人少，我专门一大早从城里坐公交过去，拍摄一个从京畿之门门洞里穿越过去的画面。开始很顺利，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蹿出一哥们把手机递给我，诚恳地说“我觉得你很专业，帮我拍个纪念照吧”。我这个来气呀，心想：就是一个破三脚架装着个小微单，你哪只眼看出我专业呀？赶紧帮他拍完打发走了，我自己的节奏也被带乱了，过门的时候抖了起来，回来制作时气个半死。

        东站的京畿之门雕塑给了我许多灵感，原来延时摄影习作都是用字幕打出的标题。每次延时摄影习作我都为题目发愁，当我看到这金色四个大字时，就觉得这不是现成的题目吗？后来干脆连字幕都不用了，我索性用这四字的光影变化做成题目算了。而且经过现场考察，选择好合适的角度，就可以透过门洞正好拍到“保定”两个大字，画面做个简单的平移，就可以完成“保定是京畿之门”的镜头语言，何乐而不为？拍这个只需要蓝天，不需要白云了，秋天的中午，我赶到东站，趁着太阳尚未偏西，架好相机慢慢拍了起来。一位河南旅客也是摄影爱好者，路过看到我不停的拍，心疼得不得了，恶狠狠地放下一句“我才不这样浪费快门呢！”气哼哼地进站去了，留下我一脸懵逼地在阳光下守候。

        巨力大桥，总共拍了四次。第一次是春分，那天正好是日落月落金星落，都能收到一个画面中，我一下班专门坐上到保定东站的高铁，下车后一路小跑到了一片麦田，沿着田埂走到了合适的机位，但是我没料到保定比北京的雾霾严重很多，太阳还没进到大桥画面合适的位置就被雾霾无情地吃掉了，剩下的月亮金星，我也不用等了，直接回家吃饭睡觉了。第二次是夏天，我算好时间，买好了晚上从东站回北京的高铁票，高高兴兴等到天黑，为何路灯不亮？没有路灯的大桥黑乎乎，我心里默默地流泪。后来得知那段时间路灯修缮施工。第三次拍就是秋分前后了，想拍一个“悬日”。但是机位不够高，路口等红灯的大车对画面遮挡严重，不好看。最后一次拍都快入冬了，就是一天没吃饭那次，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天黑前赶了过去，晚霞还是不错的，但是我还是提心吊胆，终于等到天黑路灯绽放才放下心来。小外甥雪中送炭，放学后骑车过来给我送了肉夹馍和热水，我都快感动流泪了，一会儿我妹也骑车过来，我们一起欣赏了巨力大桥的夜景，骑车回家，那一天是最佛系最任性的一天。

        绿溪谷游乐园，我在网上看到摩天轮很好看，7月1日傍晚我来到植物园，换了不同的机位拍了几组，被蚊子咬了一身包，拍完就很晚了，也没有公交车了，我只好骑共享单车回家，路上越骑越累，那天正好赶上世界杯西班牙对俄罗斯，路过一个看球点我就停下来歇会儿，还好把进球都看到了。因为满意的机位拍摄时间偏晚，光比太大不好看，初冬我又去带着滑轨去拍了一次，或许由于客流下降，摩天轮右边的过山车都没开，更不好看，我白白受冻了一次。

          人民广场，金台旭日的雕塑很有特色。我曾经设计过光芒万丈的太阳从雕塑球后穿过的画面，一直期待一个蓝天白云的好天，后来也不知道为啥拍成夜景了。中秋节前，月亮跟在火星后边通过南天。我算好时间晚上八点多赶过去，不料那里一群人在跳广场舞，根本没办法支架子。等她们九点散了，月亮已经快过中心了，没办法将就拍吧。第二天月亮晚出五十分钟，但是离开火星就远了。

        无论怎么努力，都会留下遗憾的。虽然我只确定一个小目标，限定保定市区内的景点。但其实这也很多了。再加上自己时间有限，只能利用假日回家省亲抓紧时间拍摄，难免有所遗漏。

        我的中学，保定一中，原来是历史悠久的同仁中学，我们初中时还在一个大四合院里上课，依稀记得门窗都是结实的绿色实木结构，大红明柱撑起一圈走廊，下雨时雨水从瓦片上流下来，形成水帘，经常让我浮想联翩。四合院中的一片空地，让我们课间追逐打闹，尽情嬉戏。男生可以相互切磋一下头天晚上“学”到的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女生丢沙包跳皮筋，好不快乐。而这些只能留在记忆中了，每当和同学们提起来这些，大家都顿足捶胸的。现在能唤起记忆的只剩下一个大门了，成为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清河道署，是这次没有拍到的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正在修缮中，围得严严实实，咱也没有门路进去，只能耐心等待修好了再爽拍吧。这个照片来源于网络，因为自己没拍啥。

        稻香村糕点铺，小时候确实关注过这里，当然还是因为里边的点心，其实小楼的建筑才是重头戏。无奈西大街过于狭小，周边又非常拥挤，我围着转了好几圈实在没能找到合适的角度拍摄，含恨作罢。

        第一客栈，毛主席第一次来保定下榻于此。我来回考察过多次，拍摄方案也想好了，当我腾出手要拍摄时候，唐家胡同破路施工，我背靠着施工围栏，无奈地摇头。

         河北大学，是保定高校的代表。我年轻时经常去操场上踢球，考研时还蹭过人家教室上自习，还是深有感情的。老校区和新校区我都仔细看了，也差不多想好了，最终还是时间和天气影响了拍摄，还多少有点内疚。

        其实仅仅是保定市里可拍的古建筑就很多了，但是大部分都和居民区混杂在一起，想找个角度避免穿越感还真是很难。关岳庙、旌忠祠我也考察过，都很有特色。还有修缮中的城隍庙、稍远点大汲店村、刘守庙、观音堂等等，真的是时间不够用呀。当然也有朋友推荐满城易县等知名古迹景点，我心里也知道它们的美好，但是就靠自己这自行车，实在照顾不到呀！

        虽然我珍惜每一次回老家的机会，起早贪黑抓紧时间拍摄。但是天气没法控制，并不能因为勤奋就可以成功。年中工作繁忙，还有一阵子连续加班。十月份自己还做了个小手术，眼看就到供暖季，天气更不好说了。我真的急眼了，伤口还没愈合就跑回来骑车出去拍摄。伤口不时疼痛甚至还在渗血，我也顾不上了，那时真觉得自己再用生命去拍摄。幸好这种久站和劳累没太影响恢复，复查结果也很好。拍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伴随着快门声我在东湖边偶遇绚丽的朝霞，在巨力大桥观赏灿烂的日落，在莲池里闻着荷花的清香，在总督署里看着流淌的光影…尤其是在电脑屏幕前看着这些场景被记录下来，心里的愉悦是无法形容的。

        能够完成这个习作，除了自己的努力，家人的帮助也是离不开的。我父亲给我讲述古建筑的来龙去脉，“京畿之门”的Ji字发音还是我的一字之师。我妹家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我，还提供了一个非常轻便的自行车作为通勤工具。我骑着它能过自由穿梭于大街小巷，甚至偶尔还能客串架子用。老婆在家里悉心照顾孩子，免除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还得到了保定本地摄影群里热心朋友的指点，在高楼迷和蜂鸟论坛的保定板块得到了许多启发，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作为一个外地保定人，虽然经常回家看看，但儿时留下的那种熟悉难免被陌生所取代，甚至在拍摄时还会走错路。目睹这些年来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欣喜之余又略带伤感，因为许多童年的记忆已经找不到了。我难以用文字来描写这种复杂的心情，那么就让画面来吧！祝愿家乡保定更加美好！

后记

       这个延时摄影习作发布在新片场，http://www.xinpianchang.com/a10335156  反响还不错。更令我感到荣幸的是有些镜头被选入保定市委宣传部推出的宣传片《腾飞保定》http://t.m.china.com.cn/convert/c_yMifTBYf.html。我能以这种方式为宣传家乡尽一点微薄之力，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