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庐山行

逸翁

冰雪庐山行 <h3>第一次上庐山大约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与内人一起,请了个导游,爬上五老峰,拍了一些照片,吃了一盘感觉平生最贵的白菜。第二次上庐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侄儿因身体原因心情很不好,我和我儿子陪他一起去三叠泉、仙人洞转了一圈。去年,我爱上了户外运动,前后两次上过庐山:一是去年四月,随探险家俱乐部穿越九奇峰,写了一首《九奇峰上风光奇》的打油诗(奇石奇崖奇山峦,伟人静卧龙虎盘。奇花奇草奇古松,盘古再世也叹然。);二是去年七月,随原动力俱乐部的驴友们勇闯青龙峡,也写了一首《驴游青龙峡》的打油诗(日烈石烫驴闯峡,水野坡蛮沟底滑。一上一下夹皮沟,半拉半就羞浪花。)</h3> <h3>昨日,一友从南归,欣闻庐山有雪,便相约随原动力的驴友们一起开启了“冰雪庐山行”。</h3> <h3>上午九时许,大巴把我们放在庐山脚下,我们就跟随领队“宝哥”一起逃票上山(驴友们是以逃票为乐的)。泥泞的山路,慢慢变厚的积雪,不断鼓舞着我们,山上一定会有更厚的积雪,一定会有更美的风景。</h3> <h3>翻过一个山坳,风光迥异:睡意朦胧的群山,斜披着一缕薄纱,凝眸不语,含情脉脉,微风吹拂,衣袂飘飘,群峰玉容时隐时现,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抓不着、挥不去;忽近、忽远、忽来、忽去,羞答答、飘飘然。山之气质,雾之神韵,深深的吸引了我,让我的灵魂幻化成一缕缕轻烟,从额头、从领口、从口腔、从鼻孔袅袅升起,融入雾中,随风而去。从此,庐山与我不再陌路。</h3> <h3>“冰棍儿......冰棍儿......不要钱的冰棍儿”</h3><h3>“看一看、瞧一瞧,不冰不要钱”</h3><h3>“哇!太美了<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啊!我要疯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走在前面的驴友们竭嘶底里的嚎叫着,欢呼着。</span></h3> <h3>我紧走几步,定睛一看,哇!惊呆了!表情定格了!我的天啊!我居然闯进了一个冰的世界!一个只有在动画片中才能看到的童话世界!漫山遍野,仿佛是一林圣洁的梨花,又仿佛是一池怒放的雪莲,还仿佛是一山盛开的百合,一朵朵,一簇簇,一丛丛。纤细的松针,此刻膨胀,固化为一条条冰柱,像火腿,像冰棍,像爆米花......柔弱的绿叶,受冰之蛊惑,不再逆来顺受,随手一揉,竟然宁碎不卷;行将枯萎生无可恋的茅草,受冰之怂恿,不再见风使舵风吹两边倒,拐杖一敲,居然宁折不弯,发出的不是哀嚎,而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章;已熟透的野果,刚长出的嫩叶,受冰之宠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珍珠、玛瑙、琥珀,一颗颗,一串串,晶莹剔透,实为可人。</h3> <h3>徜徉在冰的世界里,驴友们不分男女,无论老幼,不计美丑,一个个,一排排,摆着pase,拍着美照,欢呼着、尖叫着、嬉闹着......渐渐的,渐渐的,我的思绪又穿越了时空,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回到了那个下雪的清晨:几个野孩子,穿着黑色或灰色的破棉袄,戴着雷锋帽,一手一根冰条,在雪地上追逐着、打闹着,滑着雪,打着滚,翻着跟斗。小手红肿,小脸肿红,鼻孔里的两只“小狗”一进一出忙碌着......</h3> <h3>吃过午饭,我们继续前行,在花径小憩。记忆中的花径鸟语花香,游人如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而眼前的花径银装素裹,寂寥冷清,“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景白亭,花径亭,白居易草堂,无不肃然静立,沉思着时过境迁,哀叹着物是人非,令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h3> <h3>雪后的如琴湖仙雾缭绕,恬静闲适;四周的青松翠柏已是玉树琼花;湖边的亭台楼阁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悬挂着长短不一的冰条,像一个个圣诞老人,与游人一起,静静的聆听着如琴湖的悠悠琴声......</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个同伴痛苦的呻吟声,把我从仙境中拉回了现实,他第一次参加户外,没有经验,又不听劝告,仗着自己体能好,不要拐杖,不打护膝,还穿着皮鞋,开始一阵猛冲一路领先,以至于腿部抽筋,疼痛难忍,一瘸一拐,一步三叫,由“领对”变“收对”,幸有“宝哥”帮忙,才于晚上六点多,带着十分的疲惫、带着万分的不舍,走出了雪山。</span><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