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消失的武进路上童年时光,罗浮路上青春年华(往事随想曲之十)怀念上海人家平凡成长历程

卢铭安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武进路的西段是指四川北路到河南北路一段路程,全长约五六百米而已,解放前是一条很静恬的小马路,与武进路东段相似,也有不少历史建筑,人文趣事和同学好友的故事。<br></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四川北路上的公益坊(正弄堂口)</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从2岁到读初一,一直生活在四川北路989弄公益坊,公益坊后弄堂与武进路393弄是相通的,(見照如下),由于几年前武进路扩建,南侧沿马路拆了两排房屋,照片左侧是现在的公益坊后弄堂,右侧是只有13至14号的393弄,即使这样面目全非,对她还是记忆犹新。</h3> <h3></h3><h3></h3><h3></h3><h3></h3><h3> 从小学一年级就读于中州路二小,其前身是树新小学,每天早上,公益坊和393弄同龄小孩就在照片所示的铁门后排队,在班主任老师带领下,整齐的队伍穿过武进路,沿着中州路,不用五分钟就走到学校,公益坊里大约有近5O名男女生组成中州路二小甲班,还有393弄和部分公益坊男女生组成的乙班,小学六年里,放学后就在武进路上东串西串,到处白相,上初中时,住在公益坊的何志良,庄人傑,李文华和女生华梅春都是我同班同学,上山下乡运动后期,一些小学同学都退回街道,我又与他们苦恼地相聚,他们中有虹口中学68届高中的朱耀宗,师大附中的高惠龙,有事无事常去他俩家串门,苦中作乐,由此对武进路西段太熟悉了。</h3><h3></h3><h3></h3><h3></h3><h3></h3> <h3>  武进路四川北路口西南角的工商银行,其后门直通公益坊弄堂。</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先从武进路北侧的四川北路西北角的风雷百货商店说起,前身是万象百货商店,风雷百货店的朝西隔着一条小巷是工商银行虹口办事处,办事处西侧就是中州路,这条只有300米的小路,在虹口区享有盛名,因为华东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就座落在该路102号,是区内唯一的市重点的大学附属中学,当时习惯称她为师大附中,見如下照片所示的改革开放前的师大一附中,多少学童和家长向往就读的学校,至今还记得公益坊有仨位男生,也就是中州路二小62届甲班的高惠龙,李振新和何文波考上了此校。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 看到已迁新址的师大一附中,令人感叹不已,变化之大得无法想像。 </h3><h3><br></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 中州路武进路口的两侧上街沿搭建了简易的木板房,是只卖早点的饮食店,小学六年里,已记不清吃了多少付大饼油条,方圆100米内,有路口的职工子弟民办中学,393弄內的69中学(新力中学前身),师大附中和中州路一小,包括我的小学,总共有近五千名中小学生,个个身强贪吃,该饮食店生意实在太好,所以只做早歺。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职工子弟民办中学朝西,隔几个铺面,就是大名鼎鼎的优秀历史建筑一一英华书馆(Anglo-Chinese&nbsp;School),又名中西书院,1850年创办于上海的教会学校,1892年,英华书馆自山东路迁入武进路410号-412号,学校至1930年代初结业,曾为'沪上有名书院',由于学校的课程学制和现今的普通高中相差无几,就成为虹口区最早的新式学堂,同时也是目前虹口区内最早的西式建筑之一。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解放后,该处曾是东海舰队的军官宿舍,后改为海军的托儿所。文革后期,在百官街上的海军大院里,曾被扫地出门的老干部获得平反,要住回耒,于是就在托儿所右边的花园新造了二幢建筑,过去的邻居搬入此处,我就有幸入室拜访,觉得能住上这种房子,这一辈子活得够值了。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 其实原先410~412号两栋大洋房前后都有很大的草坪,现在改为幼儿园来传承中西书院,确实名副其实。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 幼儿园朝西的武进路430号,改革开放前是一幢不大的洋房,现已为百年老店的钟表店。</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 武进路罗浮路口的永生大楼是在永生金笔厂的厂楼前,新造的十层商务大楼。</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 武进路罗浮路入口处,人流稀少,周围一大片居民区将被拆迁。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武进路502弄宝生里(罗浮路口)的居民巳搬迁,虽是新式弄堂也属拆迁地段。 </h3><h3>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武进路524号是一栋很大的英式建筑,原先是聋哑人学校,现在也在等待拆除吧。</span><br></h3><h3></h3> <h3></h3><h3></h3><h3></h3><h3> 武进路548弄余庆里也在等待拆除。 </h3><h3><br></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武进路566弄同乐里是3层半砖本结构洋房,红砖墻面,部分立面雕花精致,其艺术和人文价查有待调查。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武进路580~588号三层楼英式大洋房,有超过百年的历史,当年是中国航运界先驱虞洽卿,人称“阿德哥”的房产,现为上海市第四批优秀历史建筑。<br></h3><h3> 再朝西就是河南北路,武进路北侧结束。回头叙说罗浮路和东新民路,当时这两条马路已属闸北区(现是静安区)管辖,但我有四个同班同学曾住于此地。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 改革开放前,座落在罗浮路,面对东新民路的原永生金笔厂(厂楼), 永生笔厂前身为商务自来水笔厂,创建于民国36年10月,后更名为十月金笔厂。1950年由新华书店华东总分店接办,改名为国营新华金笔厂,直到1987年才改为永生金笔厂,周围老居民有时还叫她新华金笔厂。 该厂生产的永生牌、幸福牌金笔、铱金笔及各类书写工具,在国内外用户中有较高声誉。其中永生612型高级铱金笔获国家银质奖和全国轻工业优秀出口产品金质奖。 &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提起上海永生金笔厂女子篮球队,都知道是全国总工会的一个宝,其威名盛传在大上海和全国只要有女篮的各大企业,上海的球迷们还会为你如数家珍地摆摆永生女篮的辉煌战绩——&nbsp;1983~1987年,连续五届上海市“工人杯”赛女篮冠军。&nbsp;1986年大胜来访之新加坡国家女篮。&nbsp;1988年上海市“工人杯”赛亚军(冠军队系原上海市女篮全班人马)。十几年来,永生女篮还战胜过新疆、青海、宁夏、西藏等省、市、自治区女篮。文革初期,永生女篮经常光顾虹口区第二工人俱乐部的灯火球场。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92年改制后,与制笔行业无关,有着悠久制笔历史的厂楼也与附近的旧式里弄同归被拆除的命运。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罗浮路和东新民路是丁字形交汇的两条小马路,各自长度300米左右,与宝山路和虬江路形成一正方形居民住宅区。在东新民路上的来安里占地约1.3万平方米,而罗浮路上的垲乐里和徳康里等占地也达1.2万平方米,总共2.5万平方米的大地盘已进入拆迁的倒计时。 </h3><h3> 罗浮路上的垲乐里后面是德康里。而德康里住着我的俩位同班同学,一是读高中时的女生霍桂芬,二是上初中时的李振祥,我上美篇的宗旨之一,就是寻找失联的好友老同学,万万没想到霍李俩人是小学同班同学,还是同乡和邻居,世界也真小,五十三年后,又与李在微信上相遇了。</h3><h3> 石库门建筑的垲乐里弄口。</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他和我都是广东人番禺人,中等身材,眉清目秀,每次放学回家,我们几个同路的男同学,何志良(广东人,住四川北路公益坊6号,我住9号),李德伟(住海宁路德兴里),吴约翰(广东人,住武进路更富里),和李振祥结伴而行,一路上总是有说有笑,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什么都说,什么都吹,反动话从来不讲,也不聊女生(那时才14,15岁),是同一个数学兴趣小组,回家作业,自修课上基本完成,有时半路上停下脚步,互相抄袭对方的作业,久而久之成为非常要好的同学,那时的我们简直是无忧无虑,那有像当今的中学生那样压力山大。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李振祥住得最远,总是最后一个到家,1968年,他所在的工厂要内迁,去了湖北襄阳,那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工厂隶属文化部领导,是国内唯一一家享有图书发行资质的印刷厂,工厂三面靠山、一面临水(汉江~长江的支流),地理位置挺好的,难怪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会选择在那里隐居。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加之该厂又被称为“小上海”,老同学的日子还过的満滋润<font face="-webkit-standard"><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font></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 【来安里总弄堂口过街楼下悠闲的老太大妈】 </h3><h3><br></h3> <h3></h3><h3></h3><h3></h3><h3> 在来安里(见上图)曾经住过高中同班两位女生,刘俊杏和陈美雨,来安里东侧连着德康里,住过此弄堂的是<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霍桂芬,仨人同校同班同路,每天总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有说有笑,时而要聊聊男生的糗事,还哈哈大笑。那时陈美雨家就在街面,所以上学时霍和刘俊杏就在下面叫两声,她听到应一声就下楼,仨人一起走到学校,有时一起坐车上学。</span></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 </h3><h3><br></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仨人六根小辫子,清瘦美貌,三双搭带方口布鞋,简约素雅,焕发青春活力,朴素之极的服装就是文革前上海女学生的清新自然的样模,从那以后,随着世风日下,再也看不到那个年代留下的如此妙影,仨人真诚的紧抱,灿烂的笑容,散发出无拘无束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人生希望,此照太难能可贵了。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好景不长,随着68年文革的上山下乡的狂潮兴起,还未成年的仨人,在社会一片惯性式狂热中,第一次不得不自己选择人生旅途,蒙蒙惶惶奔向从未了解过的未来。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霍桂芬每次回家探亲,出门散步买东西,经常特意走东新民路,经那里总要往陈美雨家看看,很希望能看到她。有时还要在她们的弄堂口站几分钟,盼望着能见到她或她的爸爸妈妈。走进弄堂后面是刘俊杏家,也同样盼望能出现奇迹,很可惜毕业后下乡,都不知道各自去了哪里,无法再相聚。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至到落笔此文,仨人才互相知道对方的经历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陈美雨,作为68高中毕业生,在上山下乡一片红的大潮中,就算是独苗,当时也只能退回里弄,虽说上面有政策,明文规定独苗可以暂留在城,政策到了基层就变样了,在那些半文盲的弄堂大妈身上,宁左勿右永远是护身符,父亲办学习班,居委干部登门动员,锣鼓喧天,老实人胆子小,哪里見过这种阵势,为了家庭的安宁,70年,只好与几个要好的邻居就一起报名去了安徽淮北利辛县插队落户。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73年,按毛主席“我这里说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的最高指示,幸运之神的眷顾,她由当地选送,通过考试,就读上海机械学院(上海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上海冶金局单位。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潮流中,霍桂芬和刘俊杏也都去了黑龙江的农场,对2个青涩年华的大城市女孩来说,绝对是人生经历中最重大的考验,然而,和上海无数的老三届一样,总算迈过了许多从未预料过的坎坷,离开原本不属于她们的天地,重归了城巿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听说德康里要拆迁了,正好新力中学68届高中(2)组织在宁波聚会,霍桂芬先到上海,特意去小时居住的老房子德康里38号门口拍了一张照片。下述的是老同学的自述:</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弄堂还是老样子,虽然显得比较旧,但是弄堂地上刷洗得很干净。德康里居住的广东人为多,左邻右舍相处得很融洽。那时家里的门几乎整天不关的,大家可以随时串门。孩子们就在弄堂里玩耍。我们女孩子喜欢玩跳橡皮筋,踢毽子,跳房子(在地上用粉笔画上格子,我们在里面用单脚跳),这些游戏最生态,没什么成本,现在的孩子都不会玩了。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几乎都是我小学同班同学,我家后面弄堂56号是个商业职工子弟小学,但我没在那里就近上学,而是分到新广路小学。因距离稍远,我们上学放学都要集体排队去的。从第一弄开始走过来,路经我家弄堂口同学就会喊上学喽,我们就快快的走出家门。哪家家长有空哪家家长出来陪我们走一段,直到过了虬江路的马路,我们才自己排队整整齐齐的走进学校,放学时老师很敬业,也是送我们过好马路,才能让我们自己排队回家。不像现在一定要家长接送,有的还开车接送,使得学校附近马路老是拥堵,其实更不安全,不环保 <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我们房子前门进去有个大天井,不出门也可以玩跳皮筋踢毽子等。天井是露天的,墙边有个小门与隔壁家相通。小时淘气爱玩,邻居家小孩经常通过小门进来张望,做个手势,大家就出去一起玩了。 &nbsp;&nbsp;&nbsp;&nbsp;&nbsp; 家住德康里(110弄)38号,我的父亲,可是上海滩上老上海和老广东了。就是这些老上海老广东撑起了大上海经久不衰的辉煌商业门面。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祖籍是广东三水县,也许那里常有水灾,家庭生活贫困,很小就一人背井离乡到上海闯荡,可能是同乡关系,加上运气,进入了上海最著名的王开照相馆当学徒,学摄影和修照相底片。很多人不知道,过去拍出来的照片一定要经过底片的修理后才允许洗印的,这样才能显出人像的美。我父亲就在南京东路上海滩最好的王开照相馆工作了一辈子。(王开照相馆的历史介绍:&nbsp;王开照相馆是中国照相业老字号,最早开设于北京,一直是私营照相馆。1920年,王开老板王炽开把照相馆从北京开到了上海。他花巨资在南京路(现今南京东路378号)开设了规模庞大、设备一流、项目齐全的影楼,成为上海滩上第一家照相馆。近百年来,王开历经商海变幻,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屹立不倒,主要是因其过硬的技术、优良的品质和良好的口碑)。&nbsp;王开都是选最好的技术高超的师傅在那里工作的。在我的记忆当中,逢年过节人家都一家人出去玩,可是我家没有,我父亲每逢假日就要加班加点,白天忙于给客户拍全家照,空下来就修底片。他的职业也成了他的爱好。我们一家也会在父亲休息日到公园去拍照,小时候很多美照都是父亲给留下的,除了修底片,如果印出来的照片客户不满意,说出哪里有毛病需要修改,我父亲会将印好的照片,按照客户要求再作修改。这个比修底片难度还要大。过去没有彩色照片,全靠人工上色,这一工作我父亲也是顶级的。他的杰作经常摆在王开照相馆的橱窗里,供人们欣赏。记得有一张是我和姐姐的合影,拍的是外景,我现在看了也很满意,过去的修理底片难度在于不能反复修,修坏了改不回来,越改越假。不像现在可以在电脑里保存原件,复制出来修改,术语叫‘批’,可以来回批,直至满意为止。&nbsp;王开是私人照相馆,第一家开在北京(现在叫中国照相馆),也是目前北京最好的一家,专门给中央首长照相。1966年上级要调我父亲到北京,当时父亲胃出血,身体很差,所以没去成,如果去了肯定挨批斗少不了他。因为是要专门去修毛主席像片的,他们对洗印照片要求很严,领导人的照片要求更高了,对不理想的照片要销毁掉,让红小兵知道了就揪出来批斗了,父亲是幸运的,他一同事就遇上了……&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本人有幸获得老同学霍桂芬的授权,与阅者分享当年中国最顶级照相馆,最顶级摄影师和顶级照片制作技师的霍老的经典之作。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  民国时期的王開照相馆</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当年王开照相馆几个字是永安里老三届同学潘庶慧父亲潘勤孟写的,《百年永安里》对其有详细介绍。</h3></h3><h3></h3> <h3></h3><h3>  解放后的王䦕照相馆 </h3><h3><br></h3><h3></h3> <h3>  2018年夜上海,南京东路上的王開照相馆</h3> <h3></h3><h3> 上列照片中的人物是霍老的大女儿桂珠,采用了二次曝光技术,先把要第二次曝光的区域在底片上或镜头上做好遮挡,照第一张相。然后把照好的第一张相进行遮挡,把需第二次曝光的遮挡取下,再照第二张相。这样一张底片上就有两张照片。那时候没有电脑可以ps照片,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当年陈列在照相馆的橱窗中引起轰动,天天有人围观,可惜50年代末没有摄影大赛。</h3><h3></h3> <h3></h3><h3></h3><h3></h3><h3> 上面两照的精致的构思,瞬间画面的正确到位的捕捉,自然的柔和光线的运用,精确的摄影角度的使用,好象出于同一摄影师的作品,其实是南北两位摄影师的手笔,但有着同工异曲之妙。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一张是霍老摄于1956年,大女儿桂珠和二女儿桂芬,两个小模特凝视远方的瞬间眼神被父亲捕捉到同一相框里,确实来自不易,没有多年专业摄影技能和经验,拍不出两个不同的传神的眼神,大女儿的眼神和微笑对美好的明天充满信心,小女儿严肃的冷峻表情似乎显露与其姐姐不同的性格,看来霍老是很知晓两女儿的秉性。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另一张是52年6月1日儿童节,发表在人民日报头版的《我们热爱和平》的照片,这张是当时的人民日报美术编辑阙文拍摄的,当时,志愿军第五次战役刚刚结束,此照表现出中国人民是热爱和平的民族,登出之后,在全国和国际上影响极其广泛深远,成为人民日报最有名的三张历史照片中一张。据后来成为电影导演的阙文回忆:我看看男孩又看看女孩,摸了一下他们的鸽子问:你们两个的鸽子谁的好呀?男孩高兴而俏皮地说:我的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鸽子,又看了一眼女孩的鸽子,然后紧紧地搂住鸽子,侧着脑袋,表现出一副非常得意的神情。他的这种行动使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并立刻转过脸来瞧着男孩赶紧说:我这个也好!在这一瞬间里,两个人物的情绪都达到了饱和点,我就立刻按动快门拍下了这幅照片。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两张不搭界的照片联接的小插曲:在微信中看到老同学霍桂芬与姐姐的这张童年照时,脑子里的“随想”就然翩翩起舞,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第二天终于想起童年时经常在公共场所,尤其是在抗美援朝的电影画面中,张贴的《我们热爱和平》的宣传画。 </h3><h3><br></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 这张宣传画第一次就印了500万幅,成为志愿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臣大精神动力,多少志愿军指战员冲着这张宣传画,为了祖国的下一代能在和平环境中成长,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不管历史的争论如何,不容质疑的是志愿军是我们最可爱的人,这就是公正对待历史的永恒真谛。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下面是一段文字是老同学霍桂芬的回忆: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受父亲的影响,我也常出去拍照片,回来自己去买洗印照片的药水,晚上在家搞个黑房洗印照片。父亲会指导我,评论我的作品。拍得不好的,父亲都会撕掉,他不喜欢照片有一点遐次,我会乘他不注意,偷偷把照得不好的照片藏起来,因为是我辛辛苦苦照的,舍不得丢掉,现在想想挺可笑的。&nbsp;我父亲在工作之余,还义务帮周围邻居,亲朋好友洗印修理照片。记得有一次,我中学一同学父亲突然病逝,她妈妈拿来底片要要洗印修理,我父亲二话不说,连夜赶制遗照,家人非常感激也得到慰籍。我小学和初中的毕业照(集体照)都是由我父亲用休息日去学校照的。可是高中毕业时有点散乱,我也没想起叫父亲去给我们拍照。&nbsp;由于我家姐妹三人都不在上海,父母年岁大了,到父亲60岁退休后我就把父母都接到北京连户口都迁出来到我家。因离开上海多年,我自己也多次搬家,留下老照片所剩无几,看到照片就想起美好的童年时代和幸福美满的家庭。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霍老的一生为客人拍摄了无数高质量的影照,也留下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怀念,可惜的是社会的变迁,老同学提供的照片不多,挑选了如下几张,我认为的上乘之作,证实年轻时的业余摄影爱好者的眼光。 </h3><h3><br></h3><h3></h3><h3></h3> <h3></h3><h3></h3><h3>&nbsp;&nbsp; 老同学霍桂芬童年的半身照。 </h3><h3><br></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nbsp;&nbsp;&nbsp;&nbsp; &nbsp;两姐姐与小妹桂红的人民公园的合照。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少先队大队长桂珠、中队长桂芬和小妹着色照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 下列的姐妹俩着色照也曾放在王开照相馆的橱窗中,这个时期的照片虽以黑白为主,同时也出现了有彩着色,“王开”的手工着色代表当时照相馆行业的最高工艺,它与彩色胶卷有着细微的差别,讲究光影的自然衔接、和谐过渡,具有油画效果,甚至可以在底片上添加晚霞、云彩、柳树等装饰。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此照生动地体现出俩姐妹的性格,带着哭笑表情的姐姐没有妹妹勇敢,这也证实了,那年,姐姐军队转业按排工作都由妹妹操办,哈哈😄,中队长比大队长厉害了。 </h3><h3><br></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 1971年摄于上海豫园的全家照</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这是一张霍老生前的彩色合家欢乐团圆照。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从黑白到着色,再跨越彩色摄影,直到目前的电脑技术摄影和制作,几张老照片能看到中国百年照相历史的缩影,也能从一个角度了解到上海普通百姓的悲欢离合的生活历程。 &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照片摄影 好友王刚。 感谢原创者的资料。</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寻找同学好友,可以点开篇头《私信》,有信必答。</h3><h1>&nbsp; &nbsp; &nbsp; 敬请关注《往事随想曲》系列之一~之十,之后将改写为《乍浦岁月随想曲》,其主要叙述上海市乍浦街道留城老三届待青艰辛成长历程,披露鲜为人知的点点滴滴,看到待青是如何做人做事,冲出重围,获得一片天地。</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卢铭安 落笔于悉尼,可加我的微信号 lumingan96</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