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

大浪淘沙

<h3> 一晃眼到了父亲的七七祭日,老人家离开我们有49天了。</h3><h3> 虽说父亲去世前十多年因长年卧床,后来双眼失明,两耳也重度失聪,生活已经没什么质量而言,安安然走完94年人生的终点,对他和我们家人都算是一种解脱,但毕竟活着时对他的那种亲情的牵挂,多年来已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了。</h3><h3> 他离去的这些天,使我深深地感到了情感上的缺憾和精神上的失落……</h3><h3> 每次再去养老院看母亲,路过父亲住过的23A号房间时,这种感情就越发难以控制,因为以住我每次来时都是先去他那儿的,现在,多想像往常一样再进去看他一眼呵……</h3><h3> 49天,父亲生前的一切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模糊反而是越来越清晰可见……</h3><h3> 父亲是从浙江临海来到汉口帮祖父打理汽车行生意的,解放后公私合营为支援武钢建设去了青山汽运公司。所以,从我记事起,父亲只是每个星期天才回到家中和我们在一起的。 </h3><h3> 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有一套修鞋的工具,回家休息时常常像街边的修鞋匠一样穿着围裙为全家老小修鞋。记得当时国家正是困难时期,也是有好多职工被“压缩”回家的,也就是现在的“下岗”。他总是风趣的边修鞋边对我们说,我要是回家了,就去街边摆个鞋摊,你们也不会饿肚子,但可别瞧不起我哟……</h3><h3> 真想不到,这样一句玩笑话,在文革中不知道怎么被他单位红卫兵知道了,成了批斗他的罪状之一,名曰:对社会主义新中国不满云云……</h3><h3> 后来我工作了,记得父亲叮嘱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公家的东西,放在那里烂了,你都不能拿!可见父亲之公私分明,是个多么维护社会主义事业的奉公者!</h3><h3> 父亲在他那辈人中高中毕业,也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但他从不摆架子,对人总是和颜悦色,谁都说他是个老实人,大好人。在我的记忆中,父亲还从来都没打骂过我的。</h3><h3> 因为小时在家乡上过教会学堂,跟洋人学过英语,当我学英语时,记得他拿着手中的筷子对我说,记着,这个叫“chopstiks”,保管你们老师都不一定知道。确实,当时我们学的课本上是没有这类太生活化的词语的,这个“chopstiks"我到今天都没有忘记。</h3><h3> 退休后,父亲和母亲把一切都献给了我们这个家。每当脑海中浮现父亲骑着自行车从市郊拆迁过渡房到市中心接送我儿子上小学时的情景,仿佛这一幕就在昨天…</h3><h3> 父亲2007年82岁时突发脑卒中,语言表达严重障碍,行动己很不便,但他仍很乐观,慢慢坚持每天走路活动。几年后又不幸跌倒骨折,只能卧床。在母亲和我照料时,以至后来请了保姆有了护工,他从不对人提任何过份要求,反而很讨人喜欢,大家都愿意照料他。直到临终都走得清清爽爽,没有给我们添太多的麻烦,真可谓圆满人生,令人怀念!</h3><h3> 人都说我是孝子,对父母亲关怀备至,特别是父亲中风和骨折卧床后,我尽心尽力,不辞辛苦,使他们觉得老有所依,少些苦和难。想想父母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让我觉得此生不孝,更待何时!</h3><h3> 按中国人的说法,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逝去的人就会脱胎重生了,愿老人家来生还像前世这般圆满,少去前世的坎坷和磨难,如有可能,来世我们还是父子,儿子我永远是您的儿子!</h3><h3> 永远永远……</h3> <h3>父亲孙宜民,1925年10月28日生于浙江临海,2018年10月24日逝世于武汉。</h3> <h3>父亲与母亲1946年在浙江临海老家结婚。</h3> <h3>武汉,1955年的全家福,我还在妈妈的肚子里。</h3> <h3>文革后期祖母健在时的全家福。</h3> <h3>退休后的父母亲。</h3> <h3>与最喜欢他的扬州小姑婆在武汉。</h3> <h3>父亲、叔叔和我们在一起。</h3> <h3>在上海姑妈家。</h3> <h3>上海外滩,黄埔江畔。</h3> <h3>回临海老家探亲时与寿昌娘舅合影。</h3> <h3>临海东湖公园。</h3> <h3>家乡的一草一木都令他感到非常亲切。</h3> <h3>九七年香港回归时。</h3> <h3>81岁,帅气的老爷子!</h3> <h3>与母亲风雨同舟六十年。</h3> <h3>钻石婚纪念。</h3> <h3>我在家给父亲理发。</h3> 父母亲同在养老院。<h3><br></h3> <h3></h3><h3>七十二年的相濡如沫,晚年病榻上的相互关照和挂念,是二老能够相守至终的长寿秘诀。</h3> <h3>父亲与我和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张合影!</h3> <h3>愿父亲在天堂安好,保佑母亲和我们大家健康快乐!</h3> <h3>  谢谢大家关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