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山知青下乡五十周年纪念冊

老朱

<h3><b>  二O一四年十月二十六日是我们芝山支青下乡五十周年纪念日。为纪念这一日子的来临,当时由芝山支青创建的QQ群——“缘”群的缘友们共同策划下,和深圳精彩印公司大力支持下,编缉印刷了《上蒋芝山知识青年下乡五十周年纪念冊》,同时制作了该纪念冊的电子版,在网上流传,这次将该电子版重新复制到“美篇”上,便于手机浏览。</b></h3><h3><b> 编者</b></h3><h3><b> 2018年12月</b></h3> <h1><b>  </b> 缘 起 之 因</h1><h1> 钟敬友 </h1><h1> 每个人的一生都要度过许许多多的日子,但大都会在记忆中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只有其中的几天或几十天才会让你久久地不能忘怀。</h1><h1> 一九六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对我们来说,可能就是这不能忘却的一天。</h1><h1> 上世纪六十年代在中国大陆有二场政治运动,几乎和那时候的每一个中国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场是文化大革命,另一场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正是后一场运动让我们有缘相遇在芝山,从不识到相识,从不知到相知,有的还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爱,风风雨雨50年一直走到了今天。</h1><h1> 今天,当我们回首往事时,我常常会想: 那时候的青年是单纯和本分的,糊糊涂涂地在被居委会点名参加了几天街道举办的动员学习班后,一张粉红色的光荣批准上山下乡的通知书就送到了家中。并在一九六四年十月二十六日,一个晴朗的深秋上午,把我们12位姑娘和30位小伙用一艘客轮拖到了离城30多里外的小村庄——上蒋乡芝山村。 </h1><h1> 那时候的农民同样是厚道和本分的,芝山是一个只有40多户、人口不足300人的小村落,那天一下子就来了40多个城里人,并且这些人从此将从他们本来就不丰满的收益中夺走一部份果实。他们或许暗地里也有种种牢骚,但当天在轮船码头还是敲锣打鼓地欢迎我们。 </h1><h1> 从轮船码头沿河岸一条二尺来宽的石板路向南走,前进10米左右,有三间屋,其中二间面河,一间在背面,原来是生产队的仓库,现在将做为知识青年的宿舍;另外再往前走40多米后,在一块晒场的西北角新建起了一排平房,共七间。平房左右两边还往前接出了二小间,分别作为大队会计室和集体灶房。每间宿舍安排4到6人……</h1><h1> 就这样,我们的知青缘从这里开始了,并将要不断地延续着,5年、10年、15年、直到未来。</h1><h1> 今天,我们当回首往事时,我常想: 那时的生活困苦吗?特别对我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城市中的青年来说,当然困苦。首先是环境条件的艰苦,那“双夏”的骄阳、吸血的蚂蟥、恼人的蚊子、无油的炒菜和简陋的住地至今仍记忆犹新。而劳累一天、幸苦一年能得到的只是每天不足三毛钱的工分和年底的“倒挂”决算。这一切又只仅仅是为了维持自己能生存下去。要知道,生活和生存虽然只相差一个字,却有着天壤之别。其次是精神的困苦,特别是对前途的迷茫,在精神上常常陷入痛苦之中。但除了默默的面对,暗暗地流泪,又能有什么作为。 </h1><h1> 那么那时的生活快乐吗?应该说也有快乐。俗话说“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也常苦中作乐。欢歌笑语也会从宿舍的窗口飞出。特别是我们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在公社颇有名气。我们不但在自己的大队演出,我们还乘船去邻村西堡演出,甚至步行到几里外的东方红茶场登台表现。那天在归途中,我们在月色下,沿着山间沙石路,三三两两欢乐交谈,我们是那样的兴高采烈,神采飞扬。我们是快乐的。 </h1><h1> 我们就这样困苦而又快乐地生活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h1><h1> 岁月匆匆,带走几多黑发;往事恍惚,犹如还是昨霄。50年弹指一挥间,今天我们都已步入了老年行列,沉重的人生使命已基本卸下,生活的甘苦也了然于心中。当我们在宁静的家里轻轻翻开这本多彩纪念册,那刻骨铭心的青春时代、奋争艰难的中年岁月,和留在记忆深处的爱和痛却还是那样清晰……</h1><h1> 让我们各自静静地、慢慢地咀嚼着自己所经历过的历史吧!</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inherit;"> </b><span style="color:inherit;">甲午年丁卯月于古城绍兴</span></p> <h3>谢凤娣的个人页面</h3> <h3>余观根的个人页面</h3> <h3>钟敬友的个人页面</h3> <h3>朱水堂的个人页面</h3> <h3>吳秀英的个人页面</h3> <h3>朱永庆的个人页面</h3> <h3>袁宗翔的个人页面</h3> <h3>沈大贤的个人页面</h3> <h3>金鍚荣的个人页面</h3> <h3>蔡卫和的个人页面</h3> <h3>王爱凤的个人页面</h3> <h3>楼晓敏的个人页面</h3> <h3>鲁燕芬的个人页面</h3> <h3>孟祥樁的个人页面.</h3> <h3>朱慧君的个人页面</h3> <h3>潘菊芬的个人页面</h3> <h3>陶越芝的个人页面</h3> <h3>沈丽娟的个人页面</h3> <h3>刘金海的个人页面</h3> <h3>祁卓循的个人页面</h3> <h3>沈兴泰的个人页面</h3> <h3>再续知青缘之页面</h3> <h3> 回眸五十年</h3><h3> 楼晓敏</h3><h3> 零八年冬日的一天,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一接听却是钟敬友的声音,要我去海港大酒店聚会,到了那里才知道是钟敬友的小儿子结婚,婚宴上见到了金锡荣夫妇,朱永庆,孟祥椿夫妇,朱水堂,还有一位是一头花白头发,不敢贸然跟他打招呼,直到他开口说话,才听出是沈大贤,岁月让人的改变真大。这是一九九二年兰亭聚会后的第一次相聚,婚宴的喜庆气氛也感染了大家,在一起,话不多却很亲切,从这一天起我们的缘又续上了。也就有了以后每年一至两次的聚会。</h3><h3>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场上山下乡运动,影响到中国的每一个家庭,几乎每家都有年轻人被卷入这场运动。城里人成了乡下人,乡下人也开始进入城里家庭,知青成了一个阶层,以至于有了知青作家,知青文学,绍兴也衍生出知青的昵称—知爹爹,知婆婆。这个昵称亲切,我们受用。</h3><h3> 大家在芝山一起生活了近二年,出现第一次变化,一九六六年 五月,有一批知青被分配到其他三个大队落户,他们是:朱永庆,袁宗翔,俞观根,刘金海,任建成,梁春林被分配到任家湾,王金法,傅三宝被分配到杨梅山,朱慧君,刘仁英被分配到东横山。由于和朱永庆,袁宗翔,俞观根,梁春林本来都住在一个寝室,爱好又接近,分开后,到晚上又会划着小划船渡过烂塘江去任家湾,大家聚在一起胡吹乱侃一通,烧一锅番薯吃了再回芝山。他们也会摇着出畈船来芝山聚会。宣传队的一些道具也是他们制作的,这样的充满青春气息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上世纪七一年 。</h3><h3> 记得是从海塗挑海塘回来,得到一个消息说是知青上调开始了,上调的名单已定好,芝山有三名是钟敬友,鲁燕芬,许小张,任家湾有一人是朱永庆。上调的工厂是农药厂。这个消息让人好一阵羡慕,人生有三大幸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当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金榜题名了。</h3><h3> 随着岁月的推移,知青们都进入谈婚论嫁年纪,知爹爹知婆婆们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喜酒是吃了一个又一个。其中有两对从相识,相知,相恋,相爱到步入婚姻殿堂,他们相濡以沫,相亲相爱,风风雨雨度过了大半生,即将进入金婚阶段,祝福他们。他们是钟敬友,潘菊芬夫妇,金锡荣,吴秀英夫妇。金锡荣夫妇的婚礼还是在芝山知青宿舍举办的,简单,隆重,快乐。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我也成了芝山的女婿。</h3><h3> 文革结束,托邓小平的福,知青们的户口陆续迁回绍兴,至上世纪八零年,只有几个在当地结婚的知青户口还留在上蒋乡。</h3><h3> 一九八三年分田到户的政策落实到芝山,天还是这爿天,地还是这块地,可是人变了,没有了生产队干活时铁耙柄吃奶奶出工不出力的现象,人人起早落夜,家家抢时间,赶季节。生产队时,要在立秋前关秧门是一种奢望,可是现在立秋节气前关秧门根本不是问题。秋收户户粮满囤。天时地利不变,正确符合国情的政策却让人和得以充分发挥,生产力大解放。这恐怕是那位要天天讲阶级斗争的伟人没想到的吧。我在芝山切身体会到了。</h3><h3> 命运这只无形的大手,将人们抛洒到社会的各个层面,芝山的知青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到了无悔人生。梳理了一下,鲁燕芬现在还是深圳精彩联合印务有限公司董事长;钟敬友是从浙江涤纶厂以副总经理的身份退休的,他还曾是绍兴弹力丝的厂长;金锡荣以副经理的身份从绍兴兰香馆退休;朱永庆被浙江涤纶厂委派出国,去印度尼西亚帮当地安装设备培训技术人才;沈大贤曾是芝山的支部书记,他在任期内积极办厂,现在芝山的服装厂办的风生水起,就是他打下的基础;祁卓循在芝山知青中一直默默无闻,很少有人知道他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就开始打太极拳,现在他已在这个领域取得不菲的成就,二零零九年在浙江省体育局举办的第六届浙江省国际传统武术比赛中,获得孙式太极拳第一名;袁宗翔学生时代,就练出了一身高超的乒乓球本领,曾在绍兴县中学职校教师乒乓球比赛上,带领绍兴县高级中学男队取得团体冠军,自己也夺得男子单打冠军。王金法以小学毕业的学历,刻苦自学取得大专文凭,又潜心研究“水浒”,写出了水浒中市井阶层的论文,可惜他英年早逝。这么多的人无法一一枚举。我教了二十多年书,在学生中也留下印象,那些事业有成的学生每年聚会都会邀上我一块参加。</h3><h3> 隔壁传来外孙女的练琴声,小孙子也在呢喃吵嚷着,我忽然想到,我们已有了第三代,这些宝贝健康的长大后,中国人的整体素质将会提升一大步,他们承载着实现中国梦的重任,他们也必将见证中国梦的实现。</h3><h3> 2014年3月6日</h3> <h3>★★★★★★★★★★★★★★★★★★★</h3> <p class="ql-block"> 写给远方的一封信</p><p class="ql-block"> 亲爱的伙伴:</p><p class="ql-block"> 今年恰逢下乡50周年,我们正准备编辑一本纪念册,反映芝山知识青年50年的经历。这时我又想起了你们。所以在这本纪念册的最后,我用《写给远方一封信》的形式来回忆和你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寄托我们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一.忆梁春林</p><p class="ql-block"> 梁春林个子较高,瘦瘦的脸,颧骨突出,眼睛小而有神。是我们知识青年中的老大哥。梁春林,人很聪明,小改小革是他的特长。在办社队企业的时候,充分发挥了他这个优势。弹簧厂建设中在技术上他发挥了重要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梁春林虽然年龄比我们大,但有时童心比我们还足。</p><p class="ql-block"> 举个例子吧。有一天,他杀了一只狗,拿到食堂里去烧。引起了女青年的抗议,因为食堂里的镬,是烧饭炒菜的,不是烧狗肉的。但抗议无效,春林还是烧了。而且事后还想出了一个注意,说要叫女青年“狗肉不吃吃狗汁”,也尝尝狗肉味道。于是他搞来了一升罗汉豆,晚上悄悄地拿到食堂里去炒,炒时先将狗汁淋在罗汉豆上,然后再焙干。第二天很殷勤地送到女寝室请姑娘们吃豆,姑娘们不知其中奥妙,有的还连声说好吃。直到事后知道是春林的“恶作习”,于是又是一顿臭骂,但结果却迎来春林的“呵呵”笑声。你说一个已年近三十的人,还会这样“恶搞”,难道不是童心末泯?</p><p class="ql-block">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春林、袁宗翔、孟祥椿和我一起历时三十天,去杭州、赴上海、奔北京长途上访。最后虽然毫无结果,但也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看到了祖国的美好景色,这对当时的知青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在上访时,做为老大哥,一路上他关心照顾比他年纪少的另外三位,最后平安地回到绍兴。三十天来他们无意间参加了“上海一月风暴”的静坐,领受了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长途火车的拥挤,第一次体验到了一月份北京的寒冷。</p><p class="ql-block"> 上访回来后,由于春林已调到任家湾去了,所以只有偶而能碰上。进厂后基本上没有和梁春林联系。再遇见时已在一九九二年兰亭聚会上。那时见到他,还是和拾年前差不多,人也不显得老。听说早已结了婚,而且还生了一对双胞胎,自己也在弹簧厂工作。真为他高兴。可惜的是那一次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由于平时没有联系,他什么时候走我也不知道。</p><p class="ql-block"> 二.忆王金法</p><p class="ql-block"> 在知青中我和王金法交往最多,时间也最长。是少数几个可以称为“朋友”的人。</p><p class="ql-block"> 王金法中等个子,结实,长脸,眼睛有点大。他对生活很乐观,个性直爽,是非分明。由于性格直爽,所以平时话也较多。我和他在一起时,往往是他讲,我听,偶而我插几句自己的看法。我想喜欢讲话的人可能都需要那种多听少讲的听众,我呢,也往往在别人的谈笑风生中能受到一些启发。就这样我们二个性格互补的人越走越近了。 </p><p class="ql-block"> 金法很好学,这是我和他所以能长久交往的另一个原因。我们二人对文学都比较爱好,特别是他,以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经过刻苦努力,终于取得了汉语言文学大专文凭,这是令我很佩服的。 </p><p class="ql-block"> 和金法交往中,我得到过他的不少帮助,虽然是很小的事,但那是一种朋友间真诚情谊。可谓友情无价,令人难忘。记得有一次我到杨梅山去看他,闲谈中我说起近期结婚做家具还缺些档料,正在想办法,他二话不说,马上在寝室里找出几根木头,问我能不能用。因为杨梅山有山,金法平时就在收集一些木材。做为自己今后结婚时的备用。当时我连忙推辞,暗暗后悔自己讲话不妥,再三表示要他自己留着用。他却已经动手捆扎起来。当我要走时,还特地送到轮船码头,将木头放到船上后,才和我挥手告别。 </p><p class="ql-block"> 金法对他的女儿一生都感到很骄傲。确实,他有一个很出色的女儿。从小就很听话,懂礼貌,我到他家里去虽然很熟了,但每次都规规矩矩地打招呼。金法在他女儿小时候就要求很严,后来他自傲地和我说,女儿优秀,有他管教的一份功劳。金法女儿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书法也好,在一次全国书法比赛中得过奖。女儿后来考上了复旦大学医学院,又攻读博士,现在可能在复旦大学附属医院工作。</p><p class="ql-block"> 金法在爱情上是幸福的但也是痛苦的。说幸福,因为一生中有二个女人都深深地爱着他。说痛苦,因为第一段爱情使他受到了很深的伤害。</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知道他已在恋爱时,还在芝山。一次我到杨梅山去,他兴奋地告诉我,他喜欢上了本村的一个姑娘,对方也喜欢他,晚上已约会了好几次。那时我和菊芬也相恋了,所以我更能真切感受到金法的心情。说真的无论是城市姑娘,还是农村少女,在青春期,她们都是一样的可爱,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值得每个小伙子动心。这里没有城市农村的区别,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后来由于女方父亲的坚决反对,“棒打鸳鸯”,拆开了这一对姻缘。最终金法和同村一名暗恋他的女知青结了婚,他度过了幸福的一生。那个农村姑娘被父亲迫嫁给了外地一个杀猪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她父亲一个错误决定,最后害了自己女儿一生幸福。</p><p class="ql-block"> 我和金法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次同事追悼会上。那天我匆匆从萧山赶到绍兴来参加追悼会。在大厅外遇到了金法。他人很胖,而且给我的感觉这种胖不正常。我就问他身体怎么样?他轻松地告诉我,还是老毛病,高血压,用药在控制,其他还可以。接着他滔滔不绝地谈起了那年上半年炒股大获利的事情。他还是老脾气,我微笑着听他讲。他还告诉我,他也马上要退休了,退休后是坚决不象我这样还要工作,他要休息了。因为那天我是搭别人汽车来的,所以追悼会结束后,没有和金法再细谈,就匆忙地分别了,想不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p><p class="ql-block"> 春节后我到中医院去看他,顺便想告诉他吃喜酒的事情。谁知到了那里,晴天霹雳,他的同事告诉我,年前他已经去世了。后来我和孟祥椿一起到他家里,在他的遗象前做了最后的告别。这时他妻子哭着告诉我们,金法生病、治疗、抡救到病亡的整个过程。 </p><p class="ql-block"> 三.忆何富荣</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知识青年中,最感到惋惜的是何富荣。机遇好象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一忽儿将他推上生活的顶峰——大队领导岗位,一忽儿又将他打入万复不劫的深渊。</p><p class="ql-block"> 何富荣在我们知识青年队伍中算是年幼的一个。他长得很普通,生着一张娃娃脸,但两只眼睛灵活有神,说明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生长在贫困的家庭,靠母亲含幸茹苦抚养长大。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他可能会和其他人一样平凡地度过一生。但文化大革命却让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在“唯成份论”的思想指导下,由于他出身贫苦,是文化大革命依靠的中坚力量。在知识青年中脱颖而出。又由于在瞬息万变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他努力工作,听党的话,得到了上级的信任,在成立大队革命领导小组时,被任命为副组长。这既是他生活的顶峰,也是他生活悲剧的开始,因为他稚嫩的双肩担不起这付担子。</p><p class="ql-block"> 何富荣主要是无知才出问题的。所谓无知者无畏,就是这个道理。不管后果如何,干了再说,这就是无知。这是值得大家注意的。</p><p class="ql-block"> 在运动中,何富荣想干出成绩。在批斗走资派时,有时日夜审问。审问地方是一队的仓库间,正好在我宿舍的对面,夜深人静时,往往能听到他大声呵责人的声音。他不懂得审问是要技巧的。在劝说、呵责无效后,他能想到的就是从电影里看来的刑讯逼供那一套。结果出了人命,他也必须承担相应责任。</p><p class="ql-block"> 因此当县工作组进驻大队时,他心里是承受了巨大压力。由于精神压力过大又诱发了癫痫病(俗叫‘羊痫风’)的提前发生,而根本不是什么“报应”。所谓“报应”那是愚蠢的说法。应该说他从小已经有这种病的基因。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实际上那时这种病也是一种常见病,如果不和当时他工作情况联系起来,根本可以慢慢治疗。</p><p class="ql-block"> 何富荣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我的家门口。那天我坐在门口看书,突然感到有人站在我面前,抬头一看是他。他主动拿出了一张毛主席像的剪纸说,敬友,送给你。当我正要叫他进来坐一坐时,他却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了。后来就听说他自尽了。现在想来,他那时在生与死的问题上内心斗争十分激烈,多么想找个人谈谈,那天他看见了我,就可能想和我谈。但因为在农村和我接触很少,不了解我,所以突然又改变注意走掉了。那时候如果他肯和人谈,或者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能开导他,他也决不会走上那一步。因为自尽者都是一时想不开造成的。但生活没有“如果”,包括我们自己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何富荣是文化大革命的牺牲品,但文化大革命牺牲品又何至他一个。</p><p class="ql-block"> 致阿弥陀佛!</p><p class="ql-block"> 缘起性空 </p><p class="ql-block"> 于南瞻部州古城绍兴 </p><p class="ql-block"> 佛历2558年</p> <h3>★★★★★★★★★★★★★★★★★★★</h3> <h3> 对 你 说 声 , 谢 谢!</h3><h3> 鲁燕芬</h3><h3> 缘起性空《给远方旳一封伩》,激起我思绪万千,心底忆念阵阵。最想跟王金法说的是:谢谢!</h3><h3> 我和王金法是“三同”去芝山——同日、同一居委会、同分在第四生产队。当时我正值二八妙龄,全身上下散发出青春气息,处处惹人可爱。开始时,对金法真是不屑-顾。感到这个人固执、好强,有理无理都要争三分,有时甚至脫掉衣服和人干-架还要争。真所谓“天知一半地知全盘”。在农民中得了个“大话金法”的雅号。可是在慢慢的相处中,越来越感到他是个血气方刚、善良热情、有正义感的好人。对他的一颗心,光用“火热”来形容真的不够,简直要用“滚烫”来形容。</h3><h3> 金法的二爹曾在东街开了一家“静安”书屋,他带我去过一次。“静安”书屋的书对外出借。当时在我们的眼中,静安书屋真象是个书库,有很多好看的书,但他二爹爱书如命,就是金法每次也只能借回二、三本。二爹总是说,看好了,下次再耒換。 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中,“静安”书屋的书都被造反派查封没收了,金法二爹也遭到了批斗。 但我想“静安”书屋对金法的文学爱好是有着较大的影响。</h3><h3> 金法和敬友相处并非仅仅是“互补”二字,因为敬友对文学爱好处处所散发出来旳涵养,为人低调处亊,慢条斯文的说话方式,总是短短二句话就让他心服。这对他苦苦攻读数年,以小学文化取得汉语言文学大专文凭也有一定影响。</h3><h3> 在芝山支农时,金法对同队的我和阿条真是非常照顾。那时知识青年以生产队为单位都集体养猪。猪棚又低又小,人一走到门口,里面臭气就扑面而来。所以每天三餐喂猪的任务,我们能躲则躲,能逃则逃。真的躲不了,逃不了时,也宁愿倦缩身子饿着肚子在蚊帐內也赖着不去喂。当时金法虽然开会时规定每天每人轮流喂猪,但看到我俩这样赖着不去时。他总是默默地替我俩去喂猪。还有我们知识青年每人都有一点自留地,自留地农民伯伯看成宝,但对我们姑娘来说又是一个负担,春秋要翻地,接着要下种,还经常要浇水、施肥,这许多农活,有时我们真的有些承受不了。这时总是金法默默地帮我们干。而且分得旳东西总先给我们,这引起队内其他男知青的满腹牢骚,其中数莫荣根最多。</h3><h3> 在芝山时,我们想回家,总是先打听生产队有没有农船去绍兴,因为这样就可节省几角钱的轮船费。要知道,那时候的几角钱,比现在几拾块钱还金贵。所以我常常是坐着队里的垃圾船上城回家。每逢金法摇船时,他总喜欢象老农一样潇洒地揺着大橹高声地唱上几句。还记得,有二次我和他是步行从城里回芝山。那时家里大人知道我们在乡下吃苦,所以回芝山时总尽量给我们带吃的东西。既有小菜、也有点心。从大江桥家里出发,沿五云、过东湖、经上蒋到芝山,少说也有三十里路。-路上我是毫不客气将全部东西都压在他身上,我只是-身轻松左蹦右跳跟着他,一路上,他的话可真多,又是上知天下知地,东南西北全都知,我笑着说他又在吹牛,他一点也不生气。</h3><h3> 我上调到农药厂后,由于新旳环璄、新的同事关系,特别是讨厌的“三班倒”,慢慢地我疏远了芝山的知青。后来金法也上调到食品公司,分配到东双桥肉店当营业员,这期间我无数次享受着他的帮忙,我买的肉骨头往往几毛钱就有半篮子,要知道在当时是绝对排队也买不到的。</h3><h3> 有一天他上得门来説他女儿在学书法,定要让我小孩也去学。那时真是毛边纸宣纸也分不清楚的我,心里很不想去学。但他说老师都找好了。“盛情难却”,终于我只能每天早上骑车送孩子去儿童公园学书法。虽然最终沒有坚持下去,但現在孩子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钢芼字让人刮目相看,当初学了书法真有很大好处。</h3><h3> 调到瓷厂后和金法老婆恰好又是同一厂,于是走动更多了起来。两家小孩星期天常一起玩。金法很好笑,每次他女儿来我家非要写完多少个毛笔字,拎个装作业本小布袋一路奔跑到我家,如停走就得再跑过。孩子气喘喘奔进我家,看他乐呵呵站在门口样子,真哭笑不得。他还说这是体能锻练。</h3><h3> 记不得那年了,一天他兴匆匆跑来说自己在西小路(教师进修学校)进修。要我同去参加,还积极鼓励我,考出几门能拿出什么文凭之类的话。终于在某周六我也去了。那天是语文课讲《祝福》祥林嫂,老师讲得非常生动,印象很深。但我就是没有坚持下去,也沒有第二次再去。真佩服他执着刻苦努力的好学精神,所以也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h3><h3> 1996年春节后我们全家离绍返深,他带着全家来到深圳。还是那样谈笑风声,天生乐天派。后来由于相隔千里,电话也沒有再联系,谁也想不到,这次竟成了永别。</h3><h3> 他过世后二年半,我才知道这件事,2011年春,因為他老婆走不出伤夫之痛,终日哭哭啼啼,她女儿就带妈妈来深旅游,从见靣一分钟放声大哭,足足一小时多讲了金法生病治疗病亡全过程,其中多次说起他生前那句:“老婆等我退休,我们去深圳找燕芬,我们去深圳玩。”但离退休还差七个月,他却走了。唉!常听说生不逢时,真也有死不逢时,那年正逢罕见大雪,交通瘫瘓,航班停飞,出行困难,又逢年底,有心要看他都难。现在回想起来,这么多年真从没对他说过一句谢谢。</h3><h3> 清明即到,寄去忆念, 金法,对你说声谢谢!</h3><h3> 二〇一四年三月</h3> <h3>★★★★★★★★★★★★★★★★★★★</h3> <h3> 难 忘 的 记 忆</h3><h3> 蔡 卫 和</h3><h3> 今年是我们下乡50周年,50年来我最难忘的一段记忆是:1968年的秋天,日益严重的关节炎使我无法参加田间各项劳动。在一个灰蒙蒙的阴天下午,把自己行李打理好,在芝山轮船码头等船到来,准备回家去。</h3><h3> 此时一股舍不得走的心情折磨着我,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我:从此就要告别芝山,一去不复返!就要这样告别四、五年来朝夕相处的知青哥儿们,将于心何忍,却又是多么无可奈何。上船坐在船舱里,这时又一股揪心焦虑涌上心头。家中我们五兄妹,有三人支农。我是老大,却无力帮助日渐年老的母亲。日常生计仅靠母亲一点微薄工资维持。刚刚在农村糊上口的我,突然生病,日后吃饭都成问题了。回去如何面对母亲?更是心中堵得慌。真想忍不住抱头痛哭一场。但是看到周围都是乘客,我努力忍着,不使自己失态。就这样,心里带着无限的凄凉离开了芝山。</h3><h3> 回家多年后,我的身体奇迹般恢复过来了。真是大幸。回想返城头几年,走不能走,坐不能坐,几乎要瘫痪,左邻右舍都在背后悄悄地议论,说我恐怕不行了。不料,命不该绝,慢慢地我能正常生活了。</h3><h3> 76年,我母亲退休了,按当时政策我可顶替她的工作岗位。为办相关手续,我又一次回到芝山。这时的芝山已失去了我离开时的热闹气氛。64年一起下乡的知青已走了不少,我在芝山的窝也不存在了。是小兔在那段时间管吃管住招待我,使我顺利地办好顶替手续。记得拿到相关手续后,已近黄昏,我立刻要回城。小兔好意挽留我,要我明天再走。说,天快黑了,三、四十里回城之路,不好行走。但我婉言谢绝了。告别小兔后,我无限轻松踏上返城之路。和那年生病离开时的心情真有天壤之别。经过芝山桥,快到半路凉亭时,我回望芝山,暮色已经降临在村庄中,但还能依稀看到溇底的参差错落的房屋的影子。想起养育我好多年的芝山,在这个枕河靠小山的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有平日手把手教我干农活的师父,有多少次一起摇船去杭州扫垃圾的生产队社员,他们对知青如同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我现在这样无情无义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走了,心里感到非常内疚,我朝黑暗里的芝山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这样告别了芝山,告别了我的青春,回到城里。</h3><h3> 也在这一年,父亲特赦回来,我们一家终于团圆了。</h3><h3> 八十年代,各种聚会接连不断,相继而来。首先一中的几个校友邀请我去参加同学会。聚会的日子到了,我没有去。因为我无法面对往日的遭遇。想当年同学们初中毕业,有的乘车去外地技校报到,有的直接升入高中部。而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学生,一直等到开学了,既没有通知,又没有人告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学校抛弃了。多少年过去了,心中创伤已经结疤。如无人提起,早已忘记。学校里的右派都早已摘帽,奇怪的是,直到今日,学校连个抛弃我们的理由也没个说明。在校时,我们用功读书,想日后报效祖国,但连这个愿望学校也不给我们一个机会,反而给我们一个失望接着一个失望。抱着这种遭遇,将如何面对幸运的同学们,所以还是不见为妙。</h3><h3> 又是一个秋天,当知青阿汤、晓敏约我参加知青聚会时,我爽快地答应了。当年被学校抛弃后,如丧家犬处处碰壁,得不到安宁。是芝山村收留了我,给饭吃,给另花钱花,更可喜的是有四十多个男女青年朝夕相处。还给我们戴上一顶红彤彤的“革命青年”帽子,免遭无端的伤害。可惜好景不长,是自己过早的生病离开了芝山。离别可敬可爱的知青少男少女们。在聚会时,我看着一张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感叹不已!芝山知青都是有天分的,就说敬友吧,知识渊博,可能日后能成为一个著作等身的名教授。而我的老表翔翔,小小年纪打乒乓球已很出色,在学校时已打遍绍兴无敌手。再说永庆在机械、电子、无线电方面天资极高,是高级工程师的料子。卓循的书法、国画已不同凡响,今后一定会有出色的表现。阿汤、晓敏在组织宣传队时已表现出了组织才能,可以预见日后他们会成为卓越的领导者。说到我自己,有天照应的话,能成为一名珍贵的男中音歌手。知青随便你找出一个来,都会发现有这样或那样的天分,会有奇迹发生的。可惜啊,那个时光,是几个无法无天的人在瞎搞的年代。知青们失去的是深造的机会。青春一去不复返。再说说我们的女知青们了。她们是在水灵灵的年华和男知青一起到芝山的。她们的秀丽,待人和气和从不抱怨使人钦佩。同情和关心男知青们,使他们不感到寂寞。芝山有了她们,一扫过去的沉闷空气。说老实话,当年没有你们在他们的身边,这些知青哥儿们将如何打发艰难的日子?还是你们的坚毅、乐观和柔情,感染了男知青们,增强了信心和勇气去面对遥远无期的艰苦岁月。谢谢,芝山的女知青们,祝你们永远年轻、美丽、善良,对爱情无限的忠诚,当然还有幸福!</h3><h3> 我们知青是在10月26日一起去芝山的,在芝山支农的岁月里,我们彼此虽然口中不相信,但心中都认定,我们要一道回去,一个不拉下。回到日夜为女儿牵肠挂肚的父母身边去,我们真的做到了。这是新的时代给我们最好的机会。今天我们有幸相聚在醉越楼,回忆芝山岁月,谈谈早年的青春和今日的退休生活。但我们总是回避一个话题,有时话到嘴边了,又难于启齿,不得不咽下。可是在回忆芝山岁月时,无法抹去的,也是无法忘却的,那就是已经离去的知青们。他们的离世是我们芝山知识青年团体的心中之痛。在芝山岁月中,他们和她们是那样的鲜活、生气勃勃。他们和她们在芝山岁月中的位置无人可替代。他们也是我们知青的姣姣者,是我们的好兄弟姐妹,是我们知青的骄傲。人已逝去,但记忆长存,愿在另一个地方他们青春依旧!</h3><h3> 我爱芝山,我爱芝山的知青们,我更爱64年相伴一块儿去芝山的少男少女们!祝大家平安快乐! 2014年3月<br></h3> <h3>★★★★★★★★★★★★★★★★★★★</h3> <h3> 人 生 撷 英</h3><h3> 袁宗翔 </h3><h3> 一.五十年,弹指一挥间。</h3><h3> 时间不知到那里去了?净心回眸,人生如歌,年华如水。十七八岁下乡支农之事恍惚还在昨天,转眼已是两鬓苍苍。凝目静望窗外景色,感到往事历历在目,却又如白云黄鹤般缥缈难寻,记忆片断一阵阵从心头倏忽而过。</h3><h3> 五十年既短暂、又漫长。我们曾有过少年时的“天真”,中年时的“艰辛”;曾有过迷茫时的“惆怅”,和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更有那事业上的“拼搏”,成功后的“微笑”。</h3><h3> 今天,我们欢聚一起,回忆五十年走过的历程,品味五十年间的人生经历,真是回味无穷,感慨万千。 </h3><h3> 二.纤塘路上</h3><h3>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每到冬闲季节,生产队都要组织社员上城扫垃圾,有时甚至还到杭州去扫。芝山距杭州有近百里路,为了当天能把垃圾船摇到杭州,从绍兴西郭钟家湾开始,就沿纤塘路经柯桥、钱清、萧山,一直用纤绳将船拉到钱塘江边的西兴闸。</h3><h3> 在纤塘路上,往往能碰到对面来船也是拉纤的,这时两船相遇时,靠塘路边一只船的纤夫就要从对面纤绳下钻过,另一只船的纤绳则由最后一名纤夫用力一抛,使纤绳能通过对面船上的纤绳竹杆,然后双方继续各行其道。但有一次,我们在纤绳竹杆头上装了一把小刀,当来船纤绳通过时,一碰到竹杆头上的小刀,来船的纤绳立刻就被勒断了。对方正在用力拉纤的人,因失去重心,跌得人仰马翻,而我们是一阵大笑。现在想来,对方和我们无怨[图片]无仇,这样的“恶作习”,真应该向他们说声对不起。但那时还自得其乐,一路上只要提起这事,就会引起船上一片笑声。 </h3><h3> 三.在文化大革命中</h3><h3> 文化大革命是我们下乡第三年开始的。那时我已经调到任家湾了。文化大革命中我基本上是逍遥派,没有参加大队的各种运动。但却和梁春林、钟敬友、孟祥椿一起,凭着一只红袖套、一顶军帽,走南闯北,去杭州、上海,直到北京。</h3><h3> 在北京时,记得一天深夜,我们四人乘坐一辆长通道公交车,车厢内空荡荡的。不知什么原因,司机空突然一个急刹车,只见春林大哥象电视《动物世界》中的刺猬,从车尾翻滚到车头,幸好毛发无损。 </h3><h3> 更惊险的是我自己,当时我们所住的接待站在卢沟桥附近的坦克学院内,距天安门广场约十六公里。每天早上接待站就用部队的卡车把我们送到天安门广场,下午在规定时间再把我们接回去。那天早上要去天安门广场的人特别多,我们四个人是硬挤上去的,我就站在车厢最后面,紧靠挡板。后面的车厢挡板很低,为防止意外,在上面又拉了一根铁链子,固定在左右档板上。一路上车时开时停,站在车上的人也随车的开或停,前后摇晃。当时突然汽车一个起动,前面的人往后一推,铁链子被拉断了,瞬间我的上半身全部扑出了车外。幸亏站在旁边的人用力拉住了我的双脚,才使我没有掉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h3><h3> 四.教师生涯</h3><h3> 在近七十年的人生中,度过时光最长的是教师生涯,四十年的教师生涯同时也见证了我们国家教育事业不断发展的光辉历史。</h3><h3> 上世纪六十代,我国农村教育十分贫乏,大部份农民还是文盲,村子里有几个高小生和初中生是非常宝贝了。所以六十年代中期,国家号召每个生产大队都要办一所耕读小学。由大队贫下中农推荐,一九六八年我开始在任家湾村耕读小学1—3年级复式班任教。从此走上了教育岗位。后来随着农村教育的快速发展,我的教育单位也不断更换。先后到过上蒋乡中心小学、上蒋乡中学、皋埠区中心小学、皋埠中学,直至二OO八年在绍兴市高级中学退休。 四十年的教育生涯,我无怨无悔。教师是一项崇高的职业。他们用语言播种,用彩笔耕耘,用汗水浇灌,用心血滋润每一位学生。因为有教师,才有学生;因为有学生,才有国家的未来。 </h3><h3> 五.祝愿未来 近日为制作《纪念册》需要,我猎取了部份生活照。这只是人生大海波涛中的点滴浪花,有多少酸甜苦辣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h3><h3> 有人说:“有苦有乐的人生是充实的,有成有败的人生是合理的;有得有失的人生是公平的,有生有死的人生是自然的。”此言不差也。 今天,让我们用“欢聚”来传递彼此的真挚友情!祝愿未来更加美好!让我们为“辛勤工作四十年,健康退休四十年,够本!”而继续努力! </h3><h3> 向大家问好!</h3><h3> 2014年3月</h3> <h3>★★★★★★★★★★★★★★★★★★★</h3> <h3></h3><h3> 吼 山 缘</h3><h3> 大 贤 </h3><h3> 记不得是那年那月,我多大,曾游过吼山。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吼山只不过是几块怪异状的石头再加满目的乱草和散落其间的几个荒凉的坟茔。唯有那山沿边悠闲牧牛的童娃,那偶尔找寻到的野山花,给过我童稚的美悦。儿时的吼山,是一穿粗布衣的灰姑娘。 </h3><h3> 然而,吼山与我有一段不解的缘。 </h3><h3> 二十岁那年,上山下乡,我便随轰轰烈烈的大潮去了吼山附近的上蒋乡,天天能见着吼山了。吼山的自然美,吼山日出日落的魅力,曾打动过我,打动过我们那批从城市的喧嚣中跌落到新鲜的田野里的可爱的知青们。吼山以其特有的自然造化的躯体,分担着我们因整天的劳作而显出的疲劳。我们开始爱上了暂时蒙垢的秀女。于是,每逢生产队完工,多有知青相邀,三五成群地去看看棋盘石,钻钻烟萝洞,抒思古之幽情,想来日之豪放。那些日子,即使田间劳作的短暂休憩,我们也会坐在锄耙上远望迷雾中的吼山云石,听老农讲起遥远的传闻。吼山的每一处都漂浮出美丽的故事。太上老君到过棋盘石与山神对弈七天七夜,不分胜负。美丽的嫦娥也曾偷跑出寂寞的月宫来神仙浴池沐浴。据说那年好多个晚上人们不曾见得月亮,原来嫦娥怕被别人瞧见,便早放下了迷蒙的月宫帘笼。 </h3><h3> 知青的年月,吼山只留下一种传闻的美。 那岁月,我也曾为眼前的这位蒙垢的秀女伤感过。有段时间,生产队兴起积肥潮,大批的社员上山了,他们像蚂蚁般蜂拥着在山地上整天啃蚀,吼山孤绝、痛苦地矗立着,犹如诉说自己遭际的不幸。那是岁月给吼山这位秀女的悲哀,也是留给我们这代知青的悲哀。当我们背着锄头走在田埂的时候,我们不忍再多看这位可怜的蒙垢秀女了,也不再聆听关于她的美丽的传闻。 </h3><h3> 好多年过去了,远离吼山也已多年,今春的一个休息天,女儿忽提议全家去游吼山,我欣然同意做他们的向导,可内心总怀着一种对吼山过去莫名的感情。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砖,一凸一凹,我还会不清楚么?故我只是怀着一种带带路的心态勉强成行了。可正是这一勉强,纠正了我对吼山这位灰姑娘的偏见。车到吼山,不禁使我大吃一惊,因为吼山完全变了。 </h3><h3> 眼前的吼山、往日的灰姑娘,今个是桃花漫山红,楚楚动人心,灰姑娘成了江南美人。我发觉这眼前的新吼山,正迎来一个真正的春天。人们忙碌着,我想,那筑路的人群和游人中间,定有我多年不见的好友,还有那曾一起背着锄头同行过的面熟的老农,那牧牛的童娃也定已长大,我似乎于眼前的奇石峭壁、小桥流水处又听到了吼山那奇幻美丽的神话故事。棋盘石上又会有仙人对弈,嫦娥又要偷偷下凡了。这位往日的灰姑娘正在变成一位人见人爱水乡小九妹,那装点她的红艳的桃花,定会四季常开……(原载1998年4月1日绍兴日报)</h3> <h3>★★★★★★★★★★★★★★★★★★★</h3> <h3> 雨中吼山游 </h3><h3> 敬 友 </h3><h3> 一、</h3><h3> 上个月,拜读了大贤的《吼山缘》,为文章中所描绘的吼山“往日的灰姑娘,今个是桃花漫山红,楚楚动人心,灰姑娘成了江南美人”所吸引,很想有机会也去目睹一下她的芳容。也是机缘巧合,前几天就有友人来邀,定于4月1日和永庆、晓敏、绍德及金海一起去游吼山,我欣欣然答应。</h3><h3> 那天我们先乘1路车到皋埠,后又换乘361路抵达吼山风景区。任家湾阿泰和翔翔早就等在那边。时间虽然已经九点多了,但景区内基本上没有其他游客。我们进去后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游客才渐渐多了起来,但也不会超过百人。</h3><h3> 真是天公不作美。在车上还是阴天,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一到风景区门口,天就下起了雨。细细的、密密的,绍兴人称为“磨碎雨”,不一会儿,头发、衣裳都有点湿漉漉的感觉。</h3><h3> 二、</h3><h3> 我们是从风景区大门进去的。穿过左边一段水泥路,就到了一条有一百多米长的光洁、平整、宽阔的大道,大道二边是占地六七十亩的桃林。抬头眺望,前面就是吼山石景之精华——云石、棋盘石。</h3><h3> 今天的吼山似乎无心打扮,桃花开得稀稀疏疏,只有仔细寻找才能发现有几株还算开得茂盛,倒是错落其间的金黄色油菜花和桃树下面有着浅绿色小花和椭圆型叶片的小草十分醒目。可是永庆和晓敏二位摄影大师并不受这差强人意的景色所影响,已经在四处寻找最佳的拍景角度。他们或在桃树林中忽左忽右穿插,或在水泥道上时站时蹲调节焦距,并且还连声招呼我们摆好姿势准备摄影留念。但是我们几个人的热情早被细雨淋湿,显得不高。在催促下,随便拍了一张集体照和几张个人照后,就沿大道,踏阶石,向棋盘石山上走去。</h3><h3> 棋盘石、云石所在的山不算高,但气韵生动,有苍苍古木在烟雨中耸拔。从下面往上望,两石并不稀奇,直到它的下面,仰面观望,才知道是如此的雄伟、独特。真是鬼斧神工,天机独运。别处的石头,都是你挤我拥亲亲热热在一处,惟有这棋盘和云石峥嵘独立,俯瞰群石。别处的岩石,再陡再险也会被人踩在脚下,惟有这二石都是凌空兀立,拒绝野兽和人的一切趾印留在它们身上。</h3><h3> 棋盘石,位于半山腰,高20余米,周10余米,上有横石三块,崔嵬离奇。传说一对仙人乘鹤来此弈棋而得名。其实绍兴有好几处风景点都以神仙弈棋为传说,例如柯岩风景区柯山,又称烂柯山,其西部山头也称为“棋盘山”。相传曾有二位神仙在此弈棋,有一砍柴少年好奇观看,一局棋终,而柴刀之柄(即“柯”)已烂而得名。这种传说多了,骗骗外地游客尚可,本地人难免有点横摇头了。</h3><h3> 云台,上粗下细,底部瘦削,横架一块椭圆形巨石,婷婷如云,似天外飞来,故名“云石”。但更像一顶乌毡帽搁置在上面,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令人望而却步。这里也有一个观音赐帽的传说,并且由于这个传说,吼山边上的皋埠集镇里,才出现了第一家的乌毡帽作坊。</h3><h3> 从棋盘石和云石下去数十步石阶,是另一个风景点,叫“剩水荡”。 “剩水荡”是一个独立的水石宕。三面陡壁矗立,宕深十余米,水面清澈。四周草木丛生,郁郁葱葱。明末著名散文家张岱赞叹为“谁云鬼刻神镂,竟是残山剩水”。更有荡中称为“中流砥柱”的一块耸拔而起的山岩,像刀削斧砍似的方正挺直,浑然是一个天塌不怕、地陷不惊的硬汉子,给游客以勇气和力量。</h3><h3> 雨虽然还在下,但游客已越来越多。他们都忙着在这里拍照留影。永庆和晓敏先是各自在拍摄景色,后又互相交谈拍摄心得,我们四个人——翔翔、阿泰、金海和我站在一边,闲看二人忙个不停。绍德在刚才上来时,已留在第一个亭子间休息。等他们忙碌一阵后,按照他们的调度照相留念。然后再拾级而上,大约跨过六七十个台阶,就到了“尽览亭”</h3><h3> “尽览亭”六角二层,古朴典雅。是俯瞰、眺望、浏览吼山周围风景极佳的地方。我在晓敏他们忙着拍摄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崖壁边欣赏四周美景。往下看,只见多姿的田野风光一览无遗。旷野、河流交叉,阡陌纵横。金色的油菜花镶嵌在碧绿的麦苗中。远处肖曹大运河上千吨机帆船正在缓缓驶行,钻过座座桥洞。再极目远眺,依稀能见会嵇山脉叠嶂层峦,连绵无际,显得端庄、凝重。当我从这情思悠悠中清醒过来时,发现不知不觉中雨已经停了,天也比刚才要明亮多了。在其他几个人的招呼下,我跟随他们身后继续向山顶爬去。他们告诉我,上面有一座千年古刹——寿宁禅寺。</h3><h3> 据资料记载,寿宁禅寺历史悠久。在北宋宣和五年,陆游的二祖父陆傅出资建造该寺院,名“寿宁寺”。当时有一批名僧曾在此传授佛学。历经八百余年,香火不绝。日寇侵华,寺院遭毁。现在寺院系1996年重建。据说重建时曾出现“雨止定寺址”、“丽日照奠基”和“晴空迎开光”三次神奇现象。</h3><h3> 那天我们上山时,大雄宝殿也在修建,搭有一排脚手架。整座寺院气势恢宏,大雄宝殿外面飞檐凌空,鱼珠脊顶;殿内落地廊柱,合人可抱。一尊如来大佛,高五米,面部妙相端严,安祥凝重,端坐在九品莲花上,俯视芸芸众生。四周是十八罗汉塑像,全用香樟雕刻,纯金贴身,惟妙惟肖。</h3><h3> 走出大殿,意外看到了陈播书写的“寿宁禅寺”四个字。陈播曾任绍兴市公安局长,书法也颇有名气。因为我和他妻子曾一起在绍兴农药厂办公室工作过一段时间,他有时也来厂里,所以和他比较熟悉。 </h3><h3> 游毕寿宁禅寺,从山上下来,已近中午。热情好客的阿泰、翔翔争着要做东请我们吃中饭。我想今天真是好福气,饱了眼福,还能饱口福。</h3><h3> 三 </h3><h3> 中饭安排在皋埠老街的一家饭店里。老街变化不大。走在老街路上,我似乎还能回忆起当年下乡时,摇着船来这条街上柯小猪和出售肉猪的情景。</h3><h3> 饭店生意很好,人声喧哗。我们被安排在临河的一张圆桌上。菜很新鲜。醋鱼、苏鱼都是刚从河里柯来的鱼烹调的,口味也不错。饭桌上还有黄酒和白酒。虽然自己因患多年糖尿病,在家已是滴酒不沾,那天被气氛所感染,也和绍德对饮起了白酒,而且量也不少,有二两多。</h3><h3> 饭桌上,大家话声不断。谈自己,谈他人;谈现在,谈过去;谈自己的熟人,也谈大家共同的熟人。我们为他们现在宁静的晚年生活而幸慰,也为他们遇到的坎坷遭遇而叹息。我们的话题如桌旁的运河水那样滔滔不绝,50年的经历,50年的遭遇有多少话要讲,有多少情想诉。刚开始吃饭时,我们讲话常常被邻桌的声音所干扰,非大声讲不可。但渐渐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竟一点响声也没有了。我转头一看,原来整个饭店只有我们一桌了。连老板他们也在准备自己吃饭。当我们说明,因为多年未遇,要多聚一会时,老板笑着说,不要紧,不要紧。就这样,一直畅谈到一点半左右我们才离开了饭店。</h3><h3> 在回来的车上,由于一上午的爬山和二两多的白酒,使我有点昏昏欲睡。但对上午的雨和稀稀疏疏的桃花总感到有点美中不足,总想寻找个理由自我安慰一下。突然一句古语闪入了我的脑海。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后半句的意思是说,女人只为欣赏自己和心爱自己的男人妆扮自己,使自己更显得容光焕发。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大贤今天不来的缘故,才会下雨和桃花稀疏。要知道,16年前,当吼山由灰姑娘初成江南美人时,是大贤在县报上为她大力宣传。所以多年来她一直把大贤视作自己的红颜知己,很想大贤能再一次来到她的身边,看看她更加光彩照人的今天。那天,当她知道大贤和我们没有一起来时,是多么的失望。误认为是我们没有邀请大贤,所以把一腔幽怨都撒在了我们身上。阴沉着脸,没有一丝阳光。等我们到风景区门口,还流起了泪。身子也懒得打扮,连几株稀稀疏疏的桃花是否开花也不管不顾。直到看见晓敏、永庆两位大师在细雨中是如此认真地取景、摄像,寻找她的闪光点,她的心情才慢慢好了起来,终于在近中午时,露出了笑容——天放晴了。这时桃林中的桃花也比早上开得妩媚、鲜艳。经过上午细雨的滋润,桃花打开了花苞,闪出珍珠般的亮蕊。桃花留住了细雨,细雨流在了桃花的枝杆、叶片和花蕊中。只是急于吃饭的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匆匆地走出了景区。</h3><h3> 吼山啊,其实你完全错怪了我们。我们何尝不想大贤和我们一起来爬山踏青?大贤何尝不想事隔16年后再来一睹你的芳容?但是他有点力不从心啊。不过,请你相信,等到来年春发时,大贤一定会来到你的身边。到那时,你必将盛装打扮,迎接你的红颜知己。那时的天空,春光明媚;那时的春风,花影摇曳;那时候的桃花,美丽又迷人。当大贤看到你的妩媚鲜丽,必定会再写一篇《再续吼山缘》,倾诉对你一往情深的情愫。</h3> <h3>★★★★★★★★★★★★★★★★★★</h3> <h3> 款款兄弟情 悠悠五十载</h3><h3> 阿 泰</h3><h3> 转眼间,芝山村第一批知青下乡即将五十周年了。虽然自己也年近古稀,但一想起四十多年前,在任家湾和他们共同生活、劳动的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你若问我,对他们的影象最深的是什么?那我告诉你:他们是一群——</h3><h3> 生龙活虎,年轻活泼,多才多艺的青年</h3><h3> 一九六六年五月,已在芝山支农的知识青年朱永庆,袁宗翔,俞观根,刘金海,任建成,梁春林根据公社的安排,又一次被分配到任家湾。就是这六位生龙活虎,年轻活泼,多才多艺的知识青年,他们的到来使我们大队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既有文化知识又很讨人喜欢。在劳动中他们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在生活中和农村青年打成一片。他们住在一个小院内,经常能听到他们吹笛子、拉二胡、唱歌、排演小节目。他们的这种悠扬的欢乐歌声曾久久地飘荡在寂静的农村夜空。给农村增添了一份喜庆和一份活力。他们还为大队的发展无私地供献了自己的聪明才智。翔翔是我们大队第一位耕读小学的老师,而永庆则还在我们村里当过赤脚医生。他们就这样在广阔的天地里锻炼着自己,也影响着和改变着农村的精神面貌。他们那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精神永远记在我的心里。</h3><h3> 由我的年龄和他们相差不多,而且我的个性又喜欢结交朋友,所以很快和他们交上了朋友。我是他们小院里的常客,每天有事无事总要到他们的寝室里去坐一坐,有时还参加到他们组织的活动中去,就这样我成了他们的好朋友、好伙伴,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 同时也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们熟悉适应农村的环境。我和他们的友情真是千言万语难说尽, 其中最令人不能忘怀的是——</h3><h3> 当兵时送给我的二件礼物</h3><h3> 几年以后我去当兵了。离开大队时,知识青年们赠送了我二件礼物。一件是小说《欧阳海之歌》,另一件是一本日记本。在《欧阳海之歌》的扉页上他们写道:“阿泰,学习欧阳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h3><h3> 在日记本的首页上他们又写道:“阿泰,誓把青春献人民!”。当时我收到这二件礼物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知识青年对我的关心、帮助、支持、教育使我永远难忘。</h3><h3> 我把这二件珍贵的礼物带到了部队。在部队里,一方面由于自己的努力和组织的培养,我很快入了党,当上了班长,另一方面也是这二件礼物对我产生了很大的鞭策作用,因为我只要一看到这二件礼物,我就仿佛看到了六位知识青年对我的殷切期望和鼓励。</h3><h3> 离开部队也已经四十多年了,每想起这二件礼物,心里总是那么的温暖。我和知青的感情,真是——</h3><h3> 悠悠五十载 款款兄弟情</h3><h3>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年后我退伍回来了,知青朋友们也根据党的需要奔赴到城市所需的岗位上,虽然大家相互岗位不同,但我们在感情还是相互怀念着,我们的心还是连在一起的。</h3><h3> 今年四月份,由于我的邀请,又是六位知识青年冒着绵绵细雨去吼山桃花节游玩,多年的分别,在相会时感到格外的亲热。我们边说、边笑、边照相、边回忆,真是情深似海。冒雨游吼山,情谊重泰山。</h3><h3> 到了中午,我们又一起来到了皋埠老街市,在“农家乐”饭店吃饭。虽然吃的很俭省,但大湖搭起来的棚棚胜过高楼大厦的星级酒店。吃饭时大家是那样的开心,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五十年相聚情深深”,直到下午一点多才依依不舍地在车站分手告别。 </h3><h3> 最后祝知青朋友们身体永远健康,合家欢乐,万事如意。</h3><h3> </h3><h3> 二O一四年四月</h3> <h3>永庆摄影作品.</h3> <h3>晓敏摄影作品</h3> <h3>阿汤摄影作品</h3> <h3>敬友摄影作品</h3> <h3>阿泰摄影作品</h3> <h3>吼山游留影</h3> <h3>思念你远方的朋友</h3> <h3> 祭 拾 位 已 逝 者 文</h3><h3> 维公元二○一四年,岁次甲午四月五日,参与《纪念册》编辑人员,虔具追思之心,致祭拾位已逝者伙伴。哀曰:昔日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去下乡,今朝你们不别而先行。呜呼哀哉!追忆往昔事,历历映眼庭。你们是我们熟悉的伙伴,我们的战友。我们和你们曾同吃一锅饭,同住一间屋。我们曾一起同历艰辛苦,同播希望种。</h3><h3>你们的先后谢世,令父母悲痛欲绝,令子女痛失依靠,令妻子痛失脊梁,令丈夫痛失贤助,我们友辈如折一股。岂不令人扼腕 呜呼! </h3><h3> 逝哉 哀哉 我心尤彷徨。</h3><h3> 去哉 远哉 我情尤茫茫。</h3><h3> 今年是我们下乡五十周年。在编辑《纪念册》之余,忆昔抚今,深感世事之无常。真是:</h3><h3> 白山黑水 流云飘渺 人世间悲欢离合 难追你们音容笑貌。</h3><h3> 天荒地老 风轻云迷 五十年光阴悠悠 千万风霜萧萧悲切。</h3><h3>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你们其知也耶?其不知也耶? 哀哉!</h3><h3> 尚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