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ed2308">离别的站台
</font><h1><font color="#ed2308">文/馨岚 图片/网络</font></h1></h3> <h3><font color="#39b54a">三岁孩子是用天真无邪的眼睛去看生活中一切美好,所以一般应该只要有东西吃,哪怕是远走天涯也会不哭不闹。那年三岁的我,因为父亲工作原因携家带口走进火车站,离别生我养我的故乡。看见有火车坐更是心花怒放,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车站月台上,紧张而且喧闹。上车的,下车的,送亲友的...我就像个快乐的小鸟在站台上欢呼雀跃,惊讶发现一旁偷偷擦眼泪的母亲我大喊“妈妈怎么啦,有火车坐应该高兴啊”。一会火车来了,在拥挤的人群里,母亲把我抱上了火车。
在火车启动的那一会,心里那个高兴劲已无法抑制,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活泼得跳了起来。在我的欢呼声中列车驶出了站,像一条飞快的铁龙,一边叫一边吐着黑烟朝前奔驰。铁路两旁的树一棵棵地向我挥后告别然后被无情掠在车后,远处的山头上,笼罩着淡淡的白雾。渐渐地火车速度加快,风驰电掣般地飞驰向前...</font><br></h3> <h3><font color="#808080">时间也像火车一样,飞速驶离,岁月一不小心就随着时间的缝隙流走了。三年后,妹妹已经三岁了,父亲和二哥带着我和妹妹走进了火车站,我心里乐着又有火车坐啦,心早已经飞进了火车车厢。在拥挤的人流中当父亲牵着妹妹跨上列车那一瞬间,终于知道父亲压根就没有打算带我回老家。我幼小的身体被挤在人群之中,我拼了小命往列车前挤,我呼吸困难,我哭 我喊,我叫 我跳。就在我那可怜的小脚丫刚要艰难跨上火车车门时。在我身后的二哥,狠心将我拽了下来。我才猛然意识到父亲根本没有打算带我去。火车一声鸣笛,渐渐地火车速度加快,然后带着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风驰电掣般地飞驰向前,当最后那节车厢,牵着我的目光走远,在我肝肠寸断哭声中瞬间不见了。我伤心欲绝抱膝瘫坐在冷漠的站台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哗哗"滴落在站台上,二哥站在旁边拉着我拖着我,我真狠不得和这个站台同归于尽。后来二哥好说歹说哄着我答应帮我到街上买套新衣服,看着空无一人冰冷的站台,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选择新衣服了。</font><br></h3> <h3><font color="#167efb">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触碰让我痛彻心扉的站台,以致上高中去住在火车站同学家玩,我都战战兢兢因为心里已经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不敢多作停留,更加不敢去凝视站台。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长沙求学,再到成家立业,还是离不开站台,那无情的站台就像个幽灵紧紧追随着我。也许车站本来就是让人体味重聚欢乐离别痛苦的,能在路上陪你看风景的人寥寥无几。人来人往的站台,演绎着一场又一场悲欢离合,给你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font><br></h3> <h3><font color="#39b54a">坐在站台的人祈祷着车慢慢的进站能够与亲人待在一起时间延长一点,哪怕是多一分一秒; 守候在站台外的人也在等车盼着车快快的飞奔进来,可以提前与亲人相逢的那一刻。时间有时候真是很无奈,有人希望它快走,有人又希望它停顿。人生本来就是聚散两依依,多少次站在站台上迈着沉重的步子,望着自己的亲人登上车。一声汽笛跌落在旷野,无限的惆怅与孤独在别离的那刻一齐从心头滋生,我只能陪你到车站却无法和你去下一站。你上车的那一刻,我不敢看着车启动的方向,我怕看到车窗玻璃里那双恋恋不舍的眼睛和那苍白难过的脸。我真狠不得拼着自己全身的力气拉住车不要让车把你带走,可是我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理。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我的心随着车的前进而颤抖,心,充满了不舍,充满了惆怅,充满了伤感!充满了...。我终于明白这个站台送来送去的是送自己,送走了欢乐,流下了无穷无尽的心痛。我不想一个人往回走,只想让站台上的孤独将我的灵魂吞噬得遍地空洞....
2018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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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h3><font color="#b04fbb">姓名 蒋鑫爱 馨岚(笔名)诗雅(笔名) 17岁开始接触写新闻,九十年代连续八年为《湖南农村报》特约通讯员,零八年为《岳阳晚报》通讯员,除新闻报道外,在《湖南农村报》《今日女报》《湖南人口报》《岳阳文学》《岳阳晚报》《人大导刊》《洞庭之声》《名言集锦》《长江信息报》《奉天诗刊》《北极光》《天下湖湘》等刊物散文诗歌发表,在2004年起连续多年在腾讯论坛任管理员、版主、官方版主,培训版主师等,国内很多大型论坛都留有印记,在各大论坛用不同的网名发有数千篇散文现代诗歌和近二十万字随笔。</font><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