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情》我记忆中的师范学习生活

乐在其中

<p>  我们是1978年10月进入舟山师范学校七八数学(2)班读书的,这是高考制度恢复的第二年,我们绝大多数学生都是刚“剥壳”农转非,所以进入师范的我们都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向往。</p> <p class="ql-block">  师范的第一天是在相互认识中度过的,我们七八数学(2)班共50名同学,来自舟山各地,班主任刘全国老师是师范留校生,虽然年龄只比我们大几岁,但比较老练,也很亲切。</p><p class="ql-block"> 当天,大家兴致勃勃的逛遍了整个学校,那时浙江师范学院舟山分校刚成立,和舟山师范在同一个校区,校园不是很大,学校的大门在校园的东面。往西进入校园,左边是学校的大礼堂(室内体育场),大礼堂附近有一个由围墙围着的独立院落,平时一直关着门(后来才知道这是原学宫奎光阁旧址,1984年改为“御书楼”),里面供奉着康熙御书“定海山”匾额。大礼堂西边有两幢面向朝南的教学楼,前面是一幢两层楼,青砖裸露的外墙,这是一幢苏式二层教学楼(红专楼),读师范的所有班级的教室都在这幢楼,我班就在楼下,楼上还有浙师院分校的几个班级。后面是一幢四层楼,白色涂料的外墙,有浙师院分校个别班级的教室、学校阶梯教室和教师办公室。教学楼后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池塘,池中养着许多小金鱼,很讨人喜欢,池塘上还有一座小小的石拱桥,这里也成了学生休闲拍照的好地方。穿过石拱桥再往北就是五层的学生宿舍楼了,我们还是住在一楼,三楼以上是女生寝室。学校大门东北方向跨过马路进入学校大操场,学校食堂开始在大礼堂旁边的一个临时建筑内,后来新建在大操场北面。</p> <p>  我们这批同学是高中中专考得好,被舟山师范提前录取的,我考368分,被担任学习委员,我记得班长包一江同学考403分,金文艳同学考380分。听说全校考得最好的404分是语文班的一位女同学。</p><p> 因为是文革结束以后第一次招收的面向中学任教的数学班,所以我们所学的学科都是按照高中和大学的要求。在我的印象中,我班的任课教师很多,也都有特点,班主任刘老师虽然很少上课,但经常下班级;副班主任也姓刘,上平面几何课,板书很整洁、漂亮,不用尺规画直线和圆也很标准;空间解析几何吴老师是一位老教师,表情丰富,教风严谨,板书又快又详尽,却很少擦掉;教材教法过老师是学校的数学权威,善于发大声,但发散性思维很有启发;物理葛老师年龄最大,虽上课嗙唠叨叨,有点上海腔,却也可爱;还有数学分析刘老师自身水平很高,高等代数应老师经常批评同学讲空活,再还有稽老师、徐老师、叶老师、钟老师、李老师、鲍老师、严老师、沃老师……</p><p> 我班的教室座位分四大组八排,我记得我是坐在第三排中间位,右边是同桌许振华,后排是虞亚萍和张念椿,前桌是焦中安和李对定,左边是安佩飞和夏伊娜。</p><p> 因为我们是中师生,以后是去中学任教的,所以大家学习都很认真。根据大家学习需要,班内就有不少同学经常搜集整编一些学习资料,在自修课时,用班上的一个手推油印机进行印刷,每人一份。手推油印比较累,但同学们都很热心,轮流推,一时间,教室成了第比利斯印刷厂,至今仍使人记忆犹新。</p> <p>  每天的夜自修大家集中在一起,这是相互交流的好时间,也是个人展示的好场所。教室门旁边有一架脚踏风琴,晚饭后,个别女同学提前来到教室,弹起了风琴。铃声一响,大家才陆陆续续到齐,其中也有一些同学还特意梳妆打扮过。教室内,一部分同学专心做作业,一部分同学互相讨论解题,一部分同学在出黑板报,也有几个男女同学窃窃私语,而坐在我后面的张念椿同学却边哼越剧边做作业,估计如果真的让他在教室放声演唱,回头率定是百分之百的。由于互相学习帮助,大家的数学解题能力提高很快,什么奥林匹克竞赛题,一般都能解答。</p><p> 当时学校没有象样的图书馆,图书室只有几间藏书借书用房。周四下午课外活动是借书时间。铃声一响,我们便拿起借书证,快步来到图书室,把写着书名的纸条递给工作人员,如果借书人多还得排队。一般情况下,大都会借到自己喜欢的书,但也有不凑巧,书已被别人借走,只能另写纸条,改借其他书籍。有意思的是,每一本书后,都附有精心设计的读书卡,凡读过之人,都有班级和姓名标注。 &nbsp;&nbsp;</p> <p>  记得那时学校的下午时间里除了几节课外,还是比较轻松的,许多同学都去打篮球,或去洗些衣服被子,或找同学聊天,也有同学开始谈恋爱,或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直到夜自修前才回学校。那时教学楼南面学校围墙角落有一个边门,门外就是昌国路,进出方便,又相对隐蔽,离教室也近,白天或晚上在校外逛街、看电影的对对男女一般都是从这个边门进入学校的 (1983年,学校在此边门位置新建了学校南大门)。我不会打篮球,又不善于约同学出去玩,只能在球场当观众,在寝室和个别同学聊天,有时也会静静的呆在教室里看一些书。</p><p> 学期过的很快,每当期末考试来临时,大家就开始紧张。早上,教学楼各处都有认真捧着本书背读的人。下午,平时空空的教室自修课,也一下人满了。夜自修则要比平时安静多了,大多数同学下课了还不回寝室。我的学习还是很努力的,而且文理学科都还可以,因为平时的表现和考试成绩,我班只有班长和我两人每年都被评为三好生。</p> <p>&nbsp; 师范的学生都要住在学校,寝室八人一间,我被安排在上铺,同寝室的同学中,我只记得下铺是郑文财,他的朋友比较多,经常有来访的客人,他的旁边是郑辉,每天一起床,郑辉都会化时间擦亮皮鞋,我的床铺旁边是许振华,他有一双拉二胡的好手,寝室中常传来“二泉印月”的曲子,既忧伤又动听。二年中,我们的寝室曾南北换过一次,寝室成员也有个别调整,感觉好像焦中安、李对定、郑龙孚、吴作飞、岑国君、杨满水、戎文虎、李文龙、王成盼等曾和我同一个寝室过,但其他寝室成员记不得了。因为同一个寝室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刚开始时多少还有些生疏,有时会难以入眠,但很快大家就熟悉适应了,寝室里聊天、打牌、下棋,充满着和谐。</p><p>&nbsp;&nbsp; 当时国家对师范生有一定的生活费补贴,以饭菜票形式发放。生活委员赵满云发饭菜票时,大家都很开心。第一年吃饭看部队样,集体用餐,饭菜用脸盆装,几盆一桌,8人一组,男女搭配,我们这一桌的桌长是张珠凤,大家围着饭桌站着吃,于是常常是女同学谦让,男同学多吃了。集体用餐期间,学校领导於副书记还会过来问问饭菜口味怎么样?第二年各人独立用餐,就很少有领导关心了,经常出现提前下课排队、插队拥挤现象,也曾出现学生认为食堂短斤缺两而聚众吵闹事件。个别男同学饭量大不够吃,就向女同学借饭菜票,有的还是要好的女同学赠送的,夏伊娜同学多余的饭票基本都是奉献掉的。</p> <p>&nbsp; 因为一起学习一起生活,同学之间就会和睦相处,相互帮助,比如女同学为男同学洗被子,男同学帮女同学搬物件。有一次,我洗好被子却不会缝订,张珠凤同学就帮了我缝好。有一次放假,我骑着学校的一辆三轮车,帮几个嵊泗同学提行李到定海码头。</p> <p>&nbsp; 师范读书期间校内活动较多,学校经常举行班际篮球比赛和学校越野赛,学校领导方书记也喜欢打篮球,包一江、俞凡亚、孙国哉等同学因为这方面很擅长,就自然成了同学心目中的“英雄”,再加上他们特殊的能力,在班内很有号召力,特别是体育委员俞凡亚同学更会得到女同学的热捧。女同学当中,夏伊娜算是一名体育尖子了,当年校运动会上我班团体总分第一,她个人获得400米第一、800米第一好成绩,并且800米破学校纪录。学校组织大合唱比赛时,我班一般都是由金文艳和缪小红同学组织排练,并由缪小红担任指挥的。学校还经常组织看电影,有一次礼堂放映译制片《红与黑》,片中男女主人翁亲热时,我班有个别女同学用双手掌遮住眼睛,可能是怕难为情吧。 </p><p> 师范读书期间,我们经常集会听报告,接受教育。有一次集会作对越自卫反击战形势报告,团委许书记向我们动员,要求我们只要祖国需要,就要勇跃报名去前线,会后,同学们议论纷纷,都感到有点紧张。</p><p> 师范读书期间,学校也曾组织我们去有些中学听课,当作教学实习。我记得因为定海二中有一个数学老师请长假,我与郑文财两人还去该校代课一个月。&nbsp;</p><p>&nbsp;&nbsp;&nbsp; &nbsp;师范读书期间,外出集体活动比较少,印象较深的是组织部分同学去普陀山活动。我和许多同学都还是第一次去普陀山,完全被这海天佛国美丽景色所震撼,大家很兴奋,拍了许多照片,相互也有许多合影。</p> <p>  在舟山师范的这二年,我们同吃同住同学习,故事很多,记忆却已经淡忘。1980年7月,我们师范毕业了,从此,同学们奔赴在舟山各个县区、乡镇和海岛,全心投入到教书育人的工作岗位。</p> <p>  从1978年10月相识成为同学至今刚好40年,在这改革开放的40年中,舟山的变化很大,我们的同学变化也很大。如今,舟山师范的办学使命早已结束,校址也早已被现在的定海一中所替换,昔日意气奋发的青年同学,如今大多已退休在家。随着时光的流失,记忆的东西也将进一步被淹没,我们总会为时代变化发展的速度而赞叹,也会为不断消失的过去的生活记忆而感慨。</p> <p class="ql-block">  后记:2023年10月31日一11月1日,在朱家尖舟旅南苑海上丝绸之路酒店举行第四次同学会。</p> <h3>  注:2002年12月30日,舟山师范学校和舟山市成人教育中心合并成立舟山蓉浦学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