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018深秋法国游新编(十五)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游记

Tieq lu (陆铁强)

<p>旅游并不轻松,要比上班累多了,我尽量每次出行不超过两个星期。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开始,一路上走来,到最后一站-巴黎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无论在时间与活动的安排上都得适可而止。在巴黎只耽三天,老实说,巴黎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即便是耽上一个月也不够用。巴黎以前也来过,最热门的景点去过,这次就免了,尽管心里还真想再去看看。这次旅游的目的基本上就是为了看法国的教堂。所以巴黎也不例外,目标是巴黎附近的夏特尔大教堂,圣丹尼斯大教堂,巴黎市内的皇家修道院,顺便再看一下巴黎圣母院(以前去过)。夏特尔大教堂离巴黎一个小时火车,所以得用一整天时间。皇家修道院与巴黎圣母院离旅馆不远也就安排在最后的大半天时间。因为圣丹尼斯大教堂大约半天时间也可以了,那末再有小半天时间怎么办,想了想,就去拉雪兹神父公墓吧。</p><p><br></p><p>20多年前,来巴黎时也曾来过此公墓,但当时就冲着巴黎公社墙,看了就走。后来知道里面有那么多名人墓地,心中总有一份遗憾,这次就想了却这一心愿。因为上午在圣丹尼斯大教堂时间耽得长了些,所以到达拉雪兹神父公墓已將近下午3点。但想想公墓是5点半关门,足足有2个半多小时,当时对拉雪茨公墓真还没有概念,以为这点时间就足够了。</p> <p>拉雪茨公墓大门(正在整修)</p> <h3>公墓进门囗附近的名人墓地指示图,其中兰色白字的是墓地的分区,小的黑底白字的编号的名人墓地。<br></h3> <p>我还在公墓的信息中心拿了一张名人墓地的分布图,心里蛮激动,有那么多名人在此,我知道的,文学家有巴尔扎克,莫里哀,拉封丹;音乐家有肖邦,罗西尼,貝利尼,比才,杜卡斯,Poulenc,;女高音歌唱家玛利亚.卡拉斯也在内;画家有大卫,藉里柯,英格尔,德瓦克罗瓦,毕沙罗,柯罗,修拉,杜米埃。舞蹈家邓肯,还有Kenneth Clark 书上专门提到中世纪的阿伯拉特与哀绿依丝双墓。据说还有空想社会主义的哲学家圣西门与国际歌作者欧仁.鲍狄埃,但在这张分布图中没见到。我化了点时间,好不容易将我知道的这些名人查出,用红笔在图上圈出。然后兴致勃勃开始我的寻找。</p> <p>由近及远找起,第一个找的是在信息中心附近的音乐家罗西尼的墓。还真沒想到这么困难,图上一个小块,实际上很大,里面一座座墓碑如林子一样,而且並不特别标出名人的墓碑,墓碑上的字经近百年的磨损显得模模糊糊,一个罗西尼化了将15分钟,还是找不到,心中开始焦急了。不行,得改变策略,挑最重要的找,顺便能找到几个就几个,就象当年大学考试的策略一样,容易的,大分的先拿,然后能拿多少是多少,不能死钉在那里。后来尽管漏了不少,但在有限的时间内,用这个策略,上上下下寻觅,终于找到了如下几个名人的墓碑。</p><p><br></p><p><br></p> <p class="ql-block">波兰音乐家肖邦,这个墓不会漏掉,一是墓碑做得很美,二是这里总是有人,而且鲜花特多(忘记了,我也应该献上一束鲜花)。肖邦在1849年10月15日巴黎逝世(39岁)。 肖邦的遗体在此,他的心脏封在他的故乡波兰华沙的圣十字教堂的柱子里。柱子上刻有圣经马太福音6章21节:“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哪里”。下次有机会一定得去华沙去瞻仰他心脏安居之处。这里,他的墓碑是他的女友乔治.桑的女儿的丈夫克雷辛格设计制作的,墓碑上的雕像是希腊抒情诗女神尤特碧(Euterpe),好像手里拿着一样乐器,又像是婴儿(看不大清楚),低头深情地看着它,整个雕塑温柔优雅,不禁使我想起他的《夜曲》。基座的侧像是肖邦刚去世时开模制成的浮雕。据说依肖邦的遗愿,在葬礼上奏的是他本人的第二钢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和莫扎特的「安魂曲」。</p> <p>法国文学家巴尔扎克 ,1850年8月18日伏案写作时突然脑充血去世(51岁)。这座雕像与罗丹制作的披睡袍的那座不同,这里巴尔扎克显得自信,英俊。当年巴尔扎克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他在写作疲劳时,不是去戏院看戏作轻松消遣,而是喜欢来拉雪茨公墓,这个新颖奇特的场所,在墓园的林荫小径上闲荡,并认为这最能激发他的想象力。确实,巴尔扎克的作品中有好几个人物都在拉雪茨公墓长眠,现在他也和他小说中的人物在一起了。据说在临终时他要他仆人去替他找比昂尚医生,事实上,这个医生是他小说中的人物。固然可能在病中神志不清,但他与他小说中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共同经历想象中的喜怒哀乐,那种忘我以及投入的精神与热情,实在令人感动,难怪他笔下的人物个个那么栩栩如生。</p> <p>伟大的法国戏剧家莫利哀(51岁去世)。在文革前,我还看过他的戏剧「吝啬鬼」,是上海艺术话剧团演出,由李家耀仼主角。李当时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真是天才,演得活龙活现,至今还有印象。莫利哀在1673年2月17日,他本人在舞台上演一个没病装病的挂医生招牌的江湖骗子,因为他当时自己病也挺重,所以表演得特别逼真,引得观众阵阵掌声,但一下子只见他大喊一声,咯血倒地。在抬到家后数小时后就去世了,正如战死疆场的战士。</p> <p>莫利哀画像</p> <p>法国文学家拉封丹,他是莫利哀同时代(17世纪)的诗人,寓言作家「诗人」)。他被称为世界上三大寓言作家之一(另外两位是古希腊的伊索和俄罗斯的克雷洛夫)。现在他的墓就在莫利哀隔壁。最有名「乌鸦与狐狸」的故事,就是他写的。他还写了不少名言,其中有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在1695年4月13日去世(74岁)</p> <p>拉封丹画像</p> <p>希腊女高音歌唱家马利亚.卡拉斯(我最喜欢的女高音歌唱家)1977年9月16日去世(53岁),有两种说法,一是肺栓塞突然死亡,二是服用过量镇静剂自杀身亡。壁葬于这座壁葬房里,当时我不知道她的号码,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先天条件并不是最好,与顶级的女高音相比,嗓音并不太圆润甜美。但她的气质与与感情的真挚,无人相比。</p> <p>后来我在一本书中发现她的墓葬号码。如果今后有人循号找到的话,请代我向她致意。</p> <p>中世纪法国学者阿伯拉特与哀绿依丝的双人墓「阿伯拉特于1142年4月21日去世(63岁),哀绿依丝于1164年5月16日去世(63岁)」。在克拉克《文明》第二章特为提到这一对博学多才的中世纪的学者作家,他们也是修士与修女,相互爱恋,历经一生风风雨,长年分隔两地,最终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今年去台湾,在一家旧书店里买到了一本梁实秋翻译的他俩之间的情书集。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情书集了。其中有一段写道:“书信是灵魂的;能够言语;有表示心中一切哀乐喜怒的能力;含有吾人一切的情感的烈焰,能引起吾人对晤时一般的热烈的心情;有言语的温柔旖旎,有时更有言语里不能有的直率。”。想想当时克吕尼教会还是蛮开明的,否则怎么能流传到至今。他们可能是整个墓地中最年长的一对(12世纪)。要问他们是怎么会进到这个墓园来的?原来一开始,为了提高拉雪兹神父公墓的知名度和吸引力,当时管辖巴黎的塞纳省省长决定把著名爱情传奇人物阿贝拉尔(Abérard)和爱洛伊丝(Héloise)以及作家拉封丹(La Fontaine)和莫里埃(Molière)的遗骸隆重迁入墓地;而这一用现代言语可称之为“名人效应”的招数在当时的法国却居然也能奏效!拉雪兹神父公墓从此走俏,人们在此争相购置或租赁墓地。</p> <p>大卫:法国古典主义代表。在法国大革命前就是有名的画家。无论是在大革命的浪潮中,还是拿波仑当政时,始终是用画笔作刀枪的风云人物。一直1815年滑铁卢战役后,波旁王朝复辟,他逃亡到布鲁塞尔依附他的学生,在布鲁塞尔以创作肖像画和风景画为生,他在布鲁塞尔时创作兴趣又回到古希腊和罗马的题材上,1825年在布鲁塞尔去世,安葬在布鲁塞尔艾弗尔公墓,他的心脏单独运回巴黎,埋葬在拉雪兹神父公墓。</p> <p>大卫自画像</p> <p>马拉之死</p> <p>拿破仑骑马像</p> <p>拿破仑加冕</p> <p>德瓦克罗瓦:法国浪漫主义代表画家,一代画风的开创人。他的大型作品实在太精彩,全都在法国卢浮宫,是这座艺术圣殿中一个重要的看点。他于1863年8月13日在巴黎去世(65岁)。他的石棺式纪念碑是由黑色火山熔岩制成,其式样与荣军院内拿破仑墓一样,很有气派。在19世纪可能蛮流行这样的墓碑。</p> <p>德瓦克鲁瓦自画像</p> <p>领导民众的自由女神</p> <p>萨达那帕拉之死</p> <p>柯罗:属法国巴比松派,或者说早期印象派画家。傅雷在讲到这位画家时写道:“至於柯罗,却把这些纯粹属于视觉性的自然景物,演成一首牧歌式的抒情诗。银白的云彩,青翠的树荫,数点轻描淡写的枝叶在空中搖曳,黝暗的林间隙地上,映着几个好夜神底倩影与舞姿。树影不復如卢梭底那般固定,牠的立体性在轻灵浮动气氛中消失了,融化了。地面上一切植物底轮廓打破了,充塞乎天地之间,而给予自然以一种统一的情调的,是前人所未经意的大气。这样,自然界变得无穷,变得不定,充满着神秘与谜,在他的画中,一切在颤动,如小提琴弦所发的嫋嫋不尽之音。那么自由,那么活泼,半是矇眬,半是清楚,这是凡尔倫(Verlaine)底诗的境界。"他在1876年去世(79岁)。我曾写过一篇美篇,是关于他生平与他在华盛顿国家艺术馆的作品。</p> <p>杜米埃之墓,比较简朴。他是十九世记最伟大的法国现实主义讽刺画家。也是法国画坛上的一条好汉。当时法国漫画是风行一时,甚至以后的印象派大师莫奈青少年时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漫画家。杜米埃是这方面的领军人物。事实上他还画油画,但一开始就与古典画派大相庭径,他着眼于表达普通人的生活与劳动。晚年时,他已经双目几乎失明了, 居住在索姆省小镇瓦尔蒙杜瓦(Valmondois),由画家柯罗负责他的事物和生活,1879年2月10去世(71岁)。刚才提到的柯罗是老好人,一直照顾那些他的好朋友,除了杜米埃,他还照顾米勒(著名的“晚祷”“拾穂者”的画家。现在柯罗,杜米埃他们俩的墓很近,几乎是邻居。</p> <p>杜米埃自画像</p> <p>杜米埃:三等车厢</p> <p>杜米埃:人物雕像</p> <p>法国有一位语言学上的旷世奇才商博良(1790-1832)。他以罗塞塔石碑(古埃及象形文,世俗文,古希腊文)为基础破解了古埃及象形文字,真是了不起。他曾说过:说过“我的一切就是埃及,埃及就是我的一切。”。他也长眠于拉雪茨公墓。我根据地图找到这个区域,但是因为没有任何图片概念,又不大懂法语,所以没有确切看到他的名字,我只好在这个地方多照几张照片,回头再对照。这张有方尖碑的照片好像有点像,但不敢肯定。</p> <p>商博良画像</p> <p>罗塞塔石碑,藏于大英博物馆。</p> <p>因为时间有限,非常遗憾,有些名人墓就没能找到。但在寻觅的同时,也看到一些似乎不同寻常的墓碑,顺手也照下来了,现在Google也方便,回来查一下,也发现了几座蛮有意思人物的墓。</p><p><br></p><p>Arman生于法国尼斯的美国人,一位现代派雕塑家。似乎专门画提琴变形的作品。</p> <p>Dominique Vivant, Baron Denon (1747-1825):法国画家,作家,考古学家。曾被拿破仑提名,第一任卢浮宫博物馆馆长。曾参加1798-1801年的埃及的出征,並领导了此次埃及的考察与研究。他的著作《上下埃及游记》是现代埃及学的基础。他可以说是埃及学的祖师爷。</p> <p>多才多艺,他的自画像。</p> <p>齐纳布.格拉姆(Gramme 1826-1901)法国出生的比利时人。在电动机方面,作出开创性的成绩。1873年奥地利维也纳世博会上,比利时的齐纳布·格拉姆送展了环状电枢自激直流发电机。在布展中,他偶然接错了线,即把别的发电机发的电,接在了自己发电机的电流输出端。这时,他惊奇地发现,第一台发电机发出的电流进入第二台发电机电枢线圈里,使得这台发电机迅速转动起来,发电机变成了电动机。在场的工程师、发明家们欣喜若狂,多年来追寻的廉价电能发现却是如此简单但又令人难以置信,它意味着人类使用伏打电池的瓶颈终于突破。这批工程师们在欣喜之余,立即设计了一个新的表演区,即用一个小型的人工瀑布来驱动水力发电机,发电机的电流带动一个新近发明的电动机运转,电动机又带动水泵来喷射水柱泉水。看得观众兴奋不已。这一事件,直接促进了实用电动机(马达)的问世。更预示着一个崭新的电气化时代取代蒸汽机时代拉开了序幕。所以,墓碑上的这位长者依然还在兴致勃勃地摆弄他的电机。</p> <p>安德烈.吉尔(Andre Gill 1840-1885)十九世记著名的漫画家。我一看到这墓碑上雕像的神情,与众不同,有一种傲气,不屑于世间的俗气。以前倒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漫画太有意思了,尤其对那个时代的名人所作的漫画,很能代表那个时代的风貌与想法。所以我多放了几张。</p> <h3>自画像</h3> <h3>达尔文(画成马戏团里猴子)</h3> <p>轻歌剧作曲家奥本巴赫</p> <h3>画家柯貝特(Courbet)</h3> <h3>左拉</h3> <h3>科幻文学家《海底两万里》作者儒尔凡。</h3> <h3>音乐家瓦格纳</h3> <h3>英国作家狄更斯</h3> <h3> 《茶花女》的作者小仲馬</h3> <p>还有一些,很可惜当时没有把他们的名字照下来,就不知其来历了。</p> <p>这座纪念碑在一块圆形空地的中央,肯定是一位重要人物。</p> <h3>还有一些蛮现代的墓碑<br></h3> <p>这不知道是什么,据说是一个协会,专门负责收集葬礼文化的摄影图集。</p> <p>还有一座教堂</p> <p>这是不是教堂,不大清楚。</p> <h3>整个陵园是座落在小山坡上,高处中心地带种植着树木与花卉,阳光下显得像是公园,挺美。<br></h3> <h3>但走在过道上,时值深秋,一阵风来,纷纷落叶飘下,加上树上的黄叶,与两旁林立的墓碑,多少感到有些萧瑟,凄美的感觉。<br></h3> <h3>20多年前,为了寻找巴黎公社墙,曾经到这里来过。当时就看到一堵墙,墙上嵌了一块石头牌子,很简单,沒有见到中国以前书上的一座有一位妇女伸开双手的浮雕墙壁。所以这个疑惑一直在心里,是不是我给漏了。所以这次不死心,还想找找看。除了我们一代的中国人之外,可能大家都再也不大关心这堵墙了,即使在信息中心,也讲不淸楚。所以,我又走到陵园东北角,还是看到这堵墙。墙下有二盆一束鲜花,感觉还是冷冷清清,显得十分孤寂。<br></h3> <p class="ql-block">那么以前书上这座带浮雕的墙究竟怎么会事?在这次旅途中仍然是个疑问。直到我写写这篇游记时,Google一下这方面的信息,才知道它的答案。怪我预先没好好做功课,事实上中国人中有好多人都像我一样在疑惑,所以老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p> <p class="ql-block">下面照片是法国李晓彤女士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这堵墙的浮雕并不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内,也不是巴黎公社墙。而在于公墓外面的街上靠公墓一侧的墙面上称为保尔·莫罗·沃蒂耶纪念碑像(“Le Monument de Paul Moreau Vauthier”)由雕塑家沃蒂耶于1909年完成,左下角刻着几行法文字,是雨果的诗句:“我们所要企求于未来的是公正,而不是复仇”。修建这座浮雕的目的,不是为了纪念巴黎公社,而是记念所有的“历次革命受难者”,它主张的不是“复仇”,而是“和解”。所以,它与巴黎公社的精神毫无共同之处。据说巴黎公社的幸存者和拥戴者,断然拒绝承认这座唯一以“爱”为主题的墙垣,因为这位浮雕中的母亲所庇护的,不仅是公社自身,而且还包括它的敌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以下三张照片也是李晓彤女士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左下角是雨果的诗句。</p> <p class="ql-block">右下角是雕塑作者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浮雕中的母亲(细部)</p> <p class="ql-block">非常有意思,当年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物能够出国访问,而绝大多数人只能生活在国门之内的时候,这些虚假的信息,包括大英博物馆图书馆里马克思的座位与脚印,堂而皇之在教科书,历史书上,以讹传讹,糊弄了我们整整一代人。真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事实上,没有“真”,哪来“善”与“美”。</p><p class="ql-block">尽管很可惜,这次我没能看到有这堵有浮雕的墙。但是因此了解这堵墙的来历,事实上我觉得其表达出来的内容,似乎要比真正的巴黎公社墙更有意义。在这个世界上缺少的,不是抗争,而是理解;不是恨而是爱;不是复仇,而是宽恕与和解。</p> <p>走在拉雪茨公墓里,就像徜徉在历史与艺术之中。17-20世纪的巴黎是一个多么奇妙的世界,这里就是它的一个小小的缩影。”</p> <p>䃼充:不知是没注意漏掉,还是正在整修,我没有见到以下这座雕塑。回来后查了一下,它就在正门前一条山道(Av.Principle)的顶端,称为《死亡之碑》(Monument Aux Morts) 非常精美的雕塑。它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著名艺术家阿尔伯特·巴塞洛姆所作。他也是巴黎万圣殿中卢梭纪念碑的作者。这座纪念碑是为了全人类所有无名的死者所建。左边是一排全部遮住脸的人物,整个画面由高而低成一曲倾斜于门框。右边正相反由高而低倾斜于外侧,有人伏地而泣,有人在祈祷。门前左边的女子扶着右边男人的肩上正在走进黑暗的门里。下面是躺在地上的两位逝者,一个小孩伏在他们的膝上,在他们之上是一位天使伸开双臂,为他们祈祷。整个雕塑呈现了一种悲働的气氛,但是雕塑中又显示了人体之美,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之深,这些结合在一起,有一种凄美之感,让每个进入墓园的人,将心中尘世间的浮躁沉澱下来,在此瞻仰,哀悼,献上我们的一份敬重的心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