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居中端坐是祖父,左一是本人。(70年代照片)</h3> <h3>左是姐姐,中是祖母(享年101岁),右是本人。(1983年前后照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七八十年代</b></h3><h3><b><br></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周贵荣(傣族)</b></h3><h3><b><br></b></h3><h3><b><br></b></h3><h3></h3><h3><b> 计划经济时期的大集体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上级下达积肥任务,几乎天文数字,几挑大粪往水塘里灌,有臭味了,就说肥积够了,一大塘子呢,超额完成了上级下达的任务,以此骗上级检查。积肥还有就是去割解放草(飞机草),重量称斤记成工分后撒到水田里泡,腐烂后肥田。我们还是小孩时就常去铲草皮,连土带草一堆一堆的,干后烧成火灰,就是肥料了。每天给8厘工分。大人按男女劳力大小给记工分。常见大人们晚上集中在生产队中间大棵象牙芒果树下,平整的大石头面上记工分、报工分,有时打着明子火照、有时是煤油灯照、有时用装电油(电池)的电筒照着记录。记工分这个地方是固定的,也是大人们争工分的地方。说什么我家的应该全部是全劳、那家那家应该是半劳、小孩应该是半劳,工分应记多少多少,发这些没完没了的牢骚。劳力分全劳力、半劳力。每天工分有1分6厘、1分2厘不等,男女也有别。工分越多,分的粮食就越多。</b></h3><h3><b> 有些大人到集体水田里犁田,到田边走走转转放放牛,到差不多收工时间了,把栓牛绳往水田里放,泡湿捞起连水带泥提着赶牛回家,就算去犁田了。看来也倒像去水田里犁过田,偷懒而骗到了工分,记分员那里也照样给记了工分。生产队在文化室大晒场晒花生,路过的或专场到晒场的人,你一把我一把抓起地上晒的花生往自己兜里装,说吃几颗不要紧,还不时剥开看看,嘴里说着“瞧瞧今年花生饱不饱。”没晒干之时天天如此,直到干了收入集体仓库锁起来抓不到为止。</b></h3><h3><b> 集体点种花生,大伙一起在大沙坝地里劳作,每人分到一定量拌了六六粉农药的种子(防沙地里大土蚕破坏种子,以提高发芽率),大人们用围腰卷起扎在腰带上做装种子的布兜,种子很臭。有的以到河边洗脚洗手,用河边砂粒拌在种子里用双手搓,把花生皮褪去,白白的花生在水里淘淘,放到嘴里就吃了,尽管还有六六粉臭味。有的用六六粉在河里闹鱼(毒鱼),翻白飘到水面的鱼或沉在水底摸抓到的鱼,去内脏洗后入锅,煮后也有六六粉臭味,还是吃了。有道是一种叫白药的树皮,在水里反复用石头砸,不断有白沫在水里出现,顺着小河淌,鱼就昏了、翻白了;还有用金刚钻浆闹鱼的,栅地带刺的金刚钻砍去几挑,一片一片砍在水里,白色的浆不断冒出,鱼闹昏了,好抓好按。这两种闹鱼方法效果好,食用鱼无异味。也有用金刚钻去闹黄鳝的,发现那里有黄鳝洞,就将砍成片的金刚钻放在那里,重点在洞口周围。第二天早上,你只管去捡死在洞口外面的黄鳝了。也有用炸药雷管或手榴弹去炸鱼的。</b></h3><h3><b> 困难时期,生活真是清苦,普遍吃不饱。白薯掺饭半年以上,每年几乎断粮一个月。大锅南瓜稀饭、大锅干板菜稀饭,加点油盐,就是美味了。当时并没有味精。稀饭没了,我就见母亲煮白薯藤一起吃,就是猪食味,我不吃。母亲眼里泪珠在打转。米没了,奶奶就到威远江边的老家去。父亲要我去把奶奶叫回。亲戚家小孩打开米柜让我看,说他家里就有那几升米了。可是,奶奶弟弟家虽米吃紧了,而腌酸鱼很多,就吃酸鱼当饭了。江里大鱼多,下鱼笼、搭鱼床、鱼网撒,可以捕到很多很多鱼。</b></h3><h3><b> 白天劳作,晚上也有轮流跳象脚鼓娱乐的。不跳时其他娱乐很少,晚上生活枯燥,偶尔有那个生产队放电影,几乎全队社员出动赶往放映地点观看,回来时点起明子大火把,像一条长龙时隐时现。还有放战斗故事片,布幕上枪林弹雨、炮声隆隆画面,布幕下有人打着手电筒去地上寻找子弹壳。远处是嘣咚嘣咚的发电机声音。大人、小孩都爱绿色军帽,有戴军帽的,晚上人山人海站着摸黑看电影,还要小心头上戴的军帽,被人从后面偷偷摘走。其他生产队有部队文工团来慰问演出的,生产大队有杂技团来表演的,没有电,汽灯很神秘,亮堂堂的像白天,坐着的、站着的、爬在墙头的、踮起石头站在上面看的、使劲伸长脖子往前瞄的,人潮涌动,欢呼不已,感动不已。十里八里外的生产队社员、一家老小都不嫌远、都争相着步履匆匆地前来观看。不放电影的生产队,一向被小孩称为穷生产队。我家和生产队里的一家,自费给生产队里和前来观看的其他生产队社员,放了三场电影,在家背后的干大田坝里放,尽管田里犁翻过来的土块很硬很楞脚。我家放两场,另一家放一场。我家放的其中一场叫《冲破黎明前的黑暗》。放一场8元钱,放两场16元。</b></h3><h3><b> 小孩玩的玩具,就是自己或大人自制的木枪;还有用两分钱一盒火柴,取火柴头火药,塞进铜管枪,用大图钉,木枪托,橡筋,就可把铜管枪打响;也玩竹筒枪,从藤子上摘来一串一串枪子果,就可以打响,孩子模仿战斗片,开战了。</b></h3><h3><b> 穿衣要有布票,用布票和钱去百货大楼买。你手上有几尺布票就只能买几尺,价钱因布料不同而不同。穿一件衣服要多少尺布料,可以到县缝纫社先问问裁缝师,再来买布料去加工。缝纫师给开了收据,要你几个星期后来拿衣服你就几个星期后来拿。盼望新衣服、等拿新衣服的感觉就像考试后盼望知道分数、等分数的那种心情(以前等考分要很长很长时间哦,最起码要一个月以后)。衣服穿旧了、落色了,可以拿到县染织社付费给重新染色,染后和新的差不多,都是单色。</b></h3><h3><b> 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吃米线。有时排队在生产队里榨,生产队里大木头做的榨米线“机器”坏了后,母亲每年只能挑到其他大队去要求帮榨。也有用脚蹬的冲粑粑大木头“机器”,这边踩,那边抬头,这边脚放下,那边卡在木头上的石柱,使劲落下,冲石碓窝里的糯米饭,奶奶每年都负责用炒好冲碎香喷喷的花生面去抹对窝、石柱和粑粑,以免它们相互沾住不方便操作,这样反复进行,直到把糯米饭变成满意的粑粑。</b></h3><h3><b> 生产队集体种西瓜。油饼放水桶里搅拌,然后一瓢一瓢舀浇西瓜苗,产出的西瓜特别甜。这些油饼有的是花生饼,有的是油菜饼,薄薄的一片一片烘烤干的,挺香。本来一年粮食能吃到新粮上的家庭就没有,这样青黄不接的,饿了于是就又有了你一把我一把,将油饼不停往嘴里放,很少沾到油的嘴总算有了油味,再加上那炒花生一样的香味,吃在嘴里味道美极了。大家西瓜地里一边劳作,一边偷吃油饼。有一些小孩干脆躲到集体仓库油饼堆里,吃饱了再出来,谁也不知道,事后自个说了乐。说油饼是某个地方支援的,不是吃谁的,白吃。现在小孩,你就是让他们尝尝,未必会试一下,看看后根本不敢吃。我前段时间去榨菜籽油的作坊买菜油,看到一堆干油饼,拿起一尝,苦着呢。难道是时味之移人。让小孩也尝尝,硬是扭头。现在这些油饼撒到鱼塘里喂鱼,鱼很是爱吃,鱼塘水面还有油花不时冒出来,几个月后鱼肥水肥。</b></h3><h3><b> 再说生产队西瓜,晚上是专门有大伯去看守的,防止小偷。小孩呢,想吃西瓜就晚上去和大伯睡,大伯自然就懂,晚上大伯会说地里一个西瓜裂开了,把它吃了吧。这或许是小孩大人的意思,故意让小孩去和大伯作伴,晚上自然就有西瓜吃了。有时天亮了还尿湿了大伯窝铺里的床单,西瓜吃得撑肚子了,水分多小孩自然尿床。</b></h3><h3><b> 到山上砍柴、抬柴、挑柴是常事,到田里捡田螺、到山上捡菌子也是常事。在山上生吃马匹泡和奶浆菌。捡了很多很多田螺和菌子,用背笼背或用巴箩(竹篮)挑着到街上卖。也曾与伙伴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山上砍明子,将很沉的明子歇气不知多少次挑回;也曾多次和大姐们抬芭蕉或挑稻草到化肥厂基地卖,给他们喂猪和喂牛;他们在基地里还烤包谷酒,知道了醇香酒里参杂的铜锅味道。后来被白糖厂的甘蔗渣酒所代替,糖香的酒味,一斤四角五分。亲眼所见,放水龙头水勾兑而成。之前当然是红糖厂啦,就是现在胶合板厂位置。我和爷爷抬本地甘蔗去换红糖和酒。当时集体台湾甘蔗很多但很硬,牙齿吃很费力。自家种些本地甘蔗,又甜又不硬,用牙齿很容易剥吃。有谁偷吃生产队甘蔗,只能委婉地说,你在甘蔗地里吹笛子或者说你在甘蔗林里剥甘蔗叶。否则被揭发就不得了。</b></h3><h3><b> 当时瓶子酒就有半斤一瓶的象仁酒,金沙江香烟二角八分一包,还有春耕烟一角四分吧,红缨烟九分钱一包。一桌饭大不了就是一斤酒,多了的没有,先喝酒后吃饭。一斤酒一桌饭8个人酒杯里分平,酒杯放在空碗里面,不小心倒泼了酒,还有空碗把酒接着,或许这样不占地方。有时烟票酒票也得有。父亲是大队干部,每月工资28元。</b></h3><h3><b> 与伙伴一起用独轮车、双轮车拉柴卖给公社烤酒处,有时还被拒收,只好寄托于此,要收时再去称斤卖。有时卖给猪仓库烧猪食水。</b></h3><h3><b> 在农业科技示范上,出现了温室育秧技术。盖一间土坯房,墙角外面中间开个烧火的灶口,底部有通风口,从外面洞口烧火向里面传热,里面用一层一层隔板保持一定距离搭摞起,装上细细的干牛粪,撒上水和谷种,用白色塑料膜蒙起房顶,不时用喷雾器在里面喷水,不几天小秧苗出来了。</b></h3><h3><b> 也有部队拉练到队员家里住个把月的。饭他们集中统一在缅寺吃,自己烧火做饭,抬出来摆在缅寺院场心吃,炒包包菜里掺几小片猪肉,香极了,一辈子难忘。叔叔们经常到山里给自己住的队员家砍柴挑柴,湿湿的重重的柴,用柴当扁担就这样左右各一捆竖着挑回来。我们小孩很好奇这种挑法。平常我们山上砍柴,都是留在山上,干了变轻了,才去挑回来,我们都用皮条栓、勒紧柴,左右各一捆横放着,两捆一样些重量,平行起用扁担挑。早上生产队里军队起床号嘀嗒嘀嗒吹响,我也起床了,住我家的解放军叔叔曾带我到缅寺那里吃早餐。部队走了,社员们带上糯米饭,敲锣打鼓欢送,一直送到离生产队两公里外的大公路,依依不舍,哭着送行。部队到生产队里,我知道的有两批,之间相隔也好多年。后来听家下边的郑叔叔讲,部队走后和他书信往来的有思茅军分区的解放军叔叔。开水泡昨天的冷饭,没有盐,这也难忘,是父亲代课时,支教的四川知青肖老师常做给我吃的。</b></h3> <h3> </h3><h3><b> 父亲一个月好像有两斤肉票,有时是好心人送的。星期天不上学,让我们早早到钟山公社食品组去凭票买猪肉,凌晨五点钟排队到上午十二点多,轮到自己了,好不容易到了盼望已久的售肉窗口,而猪肉已经卖完了。好多人为第二天能买到肉,头天就用石头或凳子在窗口外面地上,正对窗口排了长长的队。猪肉来源有生产队社员自养,杀后交一半猪肉抵税这样来的,有的是猪仓库集体饲养。在酱菜社,排起长长的队形打酱油,还出了不少笑话。</b></h3><h3><b> 生产队里就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啪嗒啪嗒牛车速度,得坐一次,兴奋样不亚于坐飞机。还有抱稻草去喂这条铁牛的人。那时,三五、五五大拖拉机耕地,就是极品大铁牛,而这样的大铁牛,要生产大队才有,力气大,绝对稀奇。</b></h3><h3><b> 夏秋冬季节晚上河边守鱼床。白花花的一堆鱼在鱼床上睡着,弹跳着。用手去抓,不很滑麻麻的感觉,从两只手心往外不停抽动,圆圆的长长的,抓到的是水蛇,来吃鱼的,赶快松手后退几步,放走了。抓鱼误抓到蛇。白天有几次遇到就打死,丢鱼床尾让它顺水淌走。夏天白天发河水大鲤鱼掉到鱼床上,脱了衣服裹起抱出鱼床,放在窝铺里,用稻草索由鳃巴穿到嘴巴,结好稻索拴结实。家里灶房火塘上,常常有破开成两半用棍子穿起来烘干的鱼干巴。有些是舍不得吃留下来,留着等县里或公社里派来生产队工作的工作组大伯一起吃。夏天晚上守鱼床下大雨发大河水,两个小孩醒来,河边窝铺周围已被大水围困,窝铺前是滚滚洪流,情急之下把窝铺背后杂草围栏抓开缺口逃生,窝铺背后水漫过膝盖。一起守鱼床经历这次洪水的是家左下边的陶三哥哥,他长大后,参加过越战住过猫耳洞。那次回到家里天还不亮,母亲起来把头天的冷饭炒成油炒饭,装进口缸让我带上做午饭,接着步行到两公里外的学校上课。冬天河水小了,鱼开始往下回游,正好掉到鱼床上。冬天水小时,晚上就可以睡在鱼床上了。在鱼床中后部睡,用棉毯垫和盖,外层用毛毯加盖,露水越大里面棉毯越暖和,父亲告诉我,果真这样。外面水分越大毛毯越湿越不透气,也湿不到里面,里面棉毯自然就暖和。</b></h3><h3><b> 包产到户开始,大人小孩都恐慌,没了大集体怕没饭吃。1982年包产到户了,小学五年级下学期,家里分到了黄牛、水牛和黑山羊。上午上学,下午多数小孩山上放牛放羊,没几个娃去上课。一个班二十几个娃考上初中的就两个。</b></h3><h3><b> 晚上还有到牛圈草堆上睡守草料的。牛圈下层关牛,上层堆放草料,几个男娃一起,因为之前生产队牛圈都相对集中,不守会被别人一把一把抓了下来喂自己家的牛,个把月草料就没有了。干季草少,特别是冬季,牛就要喂这些草,喂草前后给牛喂一桶水。后来分开在不同地方自家建自家的牛圈,盗别家草喂自家牛情况才少了,慢慢这种情况也就没有了。</b></h3><h3><b> 冬季砍甘蔗,晚上通宵守甘蔗。睡在甘蔗堆上数星星、看流星,皓月当空,月亮走、我不走。家里在山上解板子,就同大人到山高路陡林密的山上,抬板子、拉板子。没有车,全靠人力。板子是很能吃苦的四川师傅,吃住在山上,用人力拉大锯给解好了的,以一方多少钱挣辛苦血汗钱。</b></h3><h3><b> 到山上放牛,刮风下雨蚂蝗多,又冷又累又饿。在山上就想,能到大街上吃一碗香喷喷杂酱米干就好,那有多好啊!可是能实现的,毕竟很少。这一愿望,很多时候只能当作一种梦想。一两粮票四分钱半碗,二两粮票八分钱一碗,用家里的大米去换抵,舀满一水壶盖是二两,加上5分钱就可买到一碗。</b></h3><h3><b> 后来,几家的牲口归给一个大人去帮看,请工在社里最初萌芽,偶给工钱或请到家里吃饭。小孩可以安心些上学了,但放学后都有很多家务要做,如挖白薯、撬田、放田水、割埂、薅秧、割猪食、浇菜水等等。</b></h3><h3><b> 春夏之交季节地里守西瓜。挑西瓜到街上卖也有,最好的一次是白天一大群春游的学生到西瓜地里买西瓜,不用肩挑就可以当时收到钱,学生们很开心、高兴得很,在地里吃西瓜,热闹得不得了。</b></h3><h3><b> 肩挑一百斤谷子,一小段路一小段路往前挪。也常常与大人、小孩挑谷子到别的队去碾(脱粒)。生产队时是挑到本生产队的水磨房去排队碾,有时排到晚上才轮到,只好在碾房烧了火,点明子火照明(当时还没有通电),睡在那里守夜碾米。去外面水流很急的水槽头,用木板隔挡关了水,水从另一侧流走,碾房里像车轮的大碾石停止了转动,将谷子倒入圆周形的碾槽,绕一周用手或脚或扁担扒平、挑平。然后去外面把外流的水堵了,提取水槽头的木板水闸,打开的水急速顺着斜下的水槽,往碾房底层的圆形转盘冲去,上面车轮样的碾石就转动了,离开了原来停放位置,顺着圆形碾槽转了起来。留下的碾石印底没有谷子,迅速将两侧的谷子把这个谷坑填平,碾石围着轴心像画圆周一样一周一周转动,有时人也会跟着头晕目眩,不时用扁担跟着碾石操动谷子,将脱壳的谷子和没有脱壳的谷子掺在一起。</b></h3><h3><b> 1988年,暑假打谷子、挑谷子、埂高而滑,两只布口袋装满谷子用扁担穿起两头肩上挑着,不小心就会滑摔下田埂。埂上蚂蝗很多,沟里有红脖子蛇(水蛇)。抬罐槽(罐斗)转移到别的地方打谷子。接着用水牛犁田、靶田,靶田分操靶和踩靶,踩靶过后泥浆平整了就跟着栽秧了。杂交稻的推广,粮食产量大增,一季足够吃和卖,很少种双季稻了。</b></h3><h3><b> 现在,大家都大车出、小车进,生活殷实着呢。不少人还愁着减肥,因为油水太好了。</b></h3><h3></h3><h3><br></h3> <h3>北京人民大会堂(2004年6月26日)</h3> <h3>俄罗斯普京总统办公楼前(2019年7月30日)</h3> <h3>阿联酋迪拜朱美拉沙滩帆船酒店(2019年9月29日)</h3> <p class="ql-block">联合国总部大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