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

甘谷

<h3>  我和老婆结婚已近二十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其间有欢乐,有辛酸,更有取得成功后的欣慰。二十年以来,我们相濡以沫,由俩人世界变成四口之家。</h3><h3> 我这个人的前半生可以用郁郁不得志几字来概况,学校刚毕业,因父亲卧病在床,我鬼使神差进了一个涉临倒闭的厂子,虽被称为国企,却早已如同漏雨的筛子,不能给我这个自诩寒士的人提供片刻的栖身之地,而同班同学都分配到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最次也是去了乡政府。</h3><h3> 现实很残酷,我们很快被拖欠工资,自动加入到九十年代天天找政府机关讨吃喝的下岗工人队伍。</h3><h3> 从此,沮丧与我相伴,弱智成我的代名字。我曾在无数个夜晚扪心自问:自己做了什么事,命运要如此折磨我?</h3><h3> </h3><h3><br></h3><h3> </h3><h3><br></h3><h3> </h3> <h3> 迷茫过后,就是漫长的求生自赎之路,老婆就是在这个时期加入了我的生活。她当时身板结实,个子比较高,由于风吹日晒的原因,脸蛋有点黑。我暗暗在心里认为她就是虎妞原形,自己理所当然也就成了祥子。</h3><h3>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淡淡一笑,没吭声。很快,她显出了比虎妞有主见,果断的一方面。</h3><h3> 一天中午,我和成兵从外边闲逛回</h3><h3> 来,发现她在擦一个陈旧的小橱柜。我问她要干什么,她也是淡淡一笑,说要卖面皮,我问给谁家卖,她说给我们自己。</h3><h3> 第二天,一小挂鞭炮的鸣放,宣告了老婆从事这一职业十多年时间的开始。中午,老婆喊我收摊,她数着一小匝钞票。这时,我体会到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对一个心里脆弱的男人多么重要。再后来,大女儿出生,老婆还是继续卖面皮。</h3> <h3>  某次的因缘际会,我也开始了十多年的外地生活。每到年未回家,看到的是大女儿一天天长高的个子和一年年新的上升年级。我这个外出的游子,总能在进家门的那一刻,感到幸福和舒坦,使我在缓解片刻的疲惫之后继续跋涉在谋生的路上。</h3><h3> 老婆在生意和持家方面显得越发自信,我心中的老婆形像,又成了孙犁笔下的水生嫂。<br></h3> <h3>  多年的积累后,我们终于搬进了自己新的房子,二女儿顺应而生。老婆在经过一年的休整后,也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重新找到工作。她慢慢以她的人格魅力和做事方式赢得老板一家的认可和尊重。闲暇之余,她也赶潮流一把,考取了驾照。<br></h3> <h3>  我是文艺老愤青,四十江淹又出发,中道之后,开始古诗词写作。后因工作原因,后又涉足新体诗的领域,自此,老婆成了我每首诗的第一个忠实读者。从她的眼中,我总能看到更多的期许和鼓励。<br></h3><h3> </h3> <h3>  经历了当初的青涩,自我世界里,我品尝到了生活带来的甘甜。睌上,老婆也会拿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一面陪着孩子,一面和我在家长里短的叙谈中进入夜的睡眠,这时的妻子,又成了《人到中年》里边的田文洁。<br></h3> <h3>  携手相伴,我们走过了韶华之年,老婆曾在我人生的不同阶段给我留下过三个印像,但一直没有改变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陪我走过二十年时光的她本人和她身上所体现出的乐观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