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今天我咋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林生库</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是一路小跑到单位的,上到二楼楼梯口 ,遇到了Q领导,Q领导看我急急忙忙气喘吁吁的样子就问急什么呀,我说怕迟到,Q领导挺潇洒地扬起右手腕,Q领导右胳膊下夹着的小皮包就掉到了地上,我就仰手接飞猱地把Q领导的包捡了起来,Q领导看也没看我一眼将小胳膊折回来看了看手表。Q领导在前面腆着肚皮不慌不忙很有绅士风度地走着,我拎着Q领导的皮包在后面紧跟着。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Q领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我也跟了进去,将Q领导的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角上,忙着给领导沏了一杯茶,听到倒水的声音,尿条件反射地开始告急,我恭敬地双手把茶杯递给了Q领导,欲退出Q领导的办公室,Q领导让我等等。Q领导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香烟,尿憋得我眼睛发花没看清是什么牌子。Q领导说让我给他写一篇论文要在报上发表,Q领导给我讲文章的段落和中心思想,我做出了一些类似舞蹈的小动作,弯着腰,两腿紧紧夹着,关键时两腿还要做些相互缠绕的动作,这让我很快感到乏力,脸应该是有些蜡黄,有汗珠从额头渗出来,我尽最大努力终于恭听完了Q领导的指点。退出Q领导的办公室,我撇着双脚急匆匆去了卫生间,进卫生间门的时候,基本上是扑了进去的。人一阵颤栗牙一阵发酸之后,我感轻松愉快了许多。</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出了卫生间,回到办公室,老杨坐在桌子上正眉飞色舞的讲笑话,说某村晚上放电影,乡党委的王副书记在放影之前做了抓革命促生产的重要讲话,王副书记讲完话往包里装讲话稿的时候,发现牙刷不见了让村支书给找找,村支书就开大了扩音器喊道:广大社员同志们,谁捡到咱王书记的牙刷了没有,请送到放映台上来!没人送上来。王副书记又一次催村支书,村支书再喊,没人送上来。王副书记又一次催村支书,村支书就来气了:谁把咱王书记的牙刷捡去了,拿刷他妈×去了吗?!王副书记提起包扭头就走了。大家大笑,我也跟着笑了笑。老杨接着又讲开了,说的是兄弟二人养了一窝鸡……我知道老杨一但开讲就没完没了,我还要给Q领导写论文,他这一讲,我的任务就没法完了,我就对老杨说:老杨啊,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在路上遇见你弟弟了,你弟弟说他耕地时,牛把你弟媳妇肚子牴了个窟窿,现在在医院里。老杨就惊慌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遂向Q领导告了假,去了医院。</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想老杨很快就回来的,可一个上午没见他的人影,其他两位同事看了一会报说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我是知道他俩要干什么去的,我对他俩保证不会出卖人的。其实,我根本不用保证的,就像我这样没一点点城府的人,同事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对他们三人的离开我是很满意的,这有利于我的写作不被打搅。更让我庆幸舒心的是整个上午没有一个人敲一下办公室的门,这便有利于我给Q领导写论文的顺利完成。我没挪地儿写了一个上午,两块半钱的一包香烟也吸完了,办公室烟雾腾腾,于我觉得有点仙境的飘渺味道,让我快意的是已完成了两个部分,还有一部分就可交稿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的脖子有些僵直,就出去刷了几片狗皮膏药,回到家里,让老婆帮忙贴到了脖子上,老婆说你这样写能有个啥出息呢,人家和你一块进去的现在都正科了,你还是个办事员……我最怕老婆拿别人跟我比较,遂有些气急败坏的对老婆吼道:你去嫁人家好了!老婆也来劲了:嫁就嫁,咋的?!我的巴掌就高高举了起来,看到老婆圆睁的杏仁眼,我的巴掌就变成了半握拳,像宣誓似的说了句:我得对得起我的工资!老婆真来劲了:你那点工资顶个屁!看来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了,当我的半握拳变成拳头的时候,我的手机唱开了:我叫叫一声我苦命的儿啊……我喜欢我手机这样唱秦腔。</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的手机是Q领导给弄唱的,Q领导说下午要到一个乡镇开发展设施农业现场会,让我半个小时赶出这么个讲话稿。我就顺势下了台,重重的带上门,老婆搬开门吼道:下午回来把剩饭吃了!我头都没回径直向单位走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写个讲话稿对我来说不是个什么问题,写了十几年了,同事们都称赞我是个“职业杀手”,就因这么个“职业杀手”,同事们调的调了升的升了,我依然充当着“职业杀手”。我正视过自己,我这人除了对中华的方块字敏感而外好像对之外的什么都是迟钝的,除了擅长各种文体的写作似乎啥都不会干。领导说我是个难得的人才,没有人能够胜任我的这个角色,我很满足,尤其是领导在主席台上按照稿子一字一词一句讲的时候,我就非常的幸福和快感。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打开歌曲《在那东山顶上》,最近写材料就喜欢营造这么个氛围。 一边听着《在那东山顶上》,一边爬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乱刨着键盘,字就这样在屏幕上唰地一行子唰地一行子,Q领导在旁边观看我如此这般的游刃有余,Q领导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赞不绝口得酒气一股一股地喷过来,钻入我的七窍,把我整得有点飘,就对Q领导说您回办公室休息,我一会儿就搞定。Q领导说一定要有高度,我说领导您就放心吧。Q领导放心地去休息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在那东山顶上》反复唱着,我噼里啪啦乱刨着。再有三分之一就成了的当儿,我的耳朵眼开始嬲了,奇嬲无比!但我腾不出手来去透它,这嬲就纠缠不休,越嬲越急越急越嬲,搅活得我思路也出了问题,不再那么顺当地往出倒字词句了。因为透耳朵对我来说早已成瘾,透耳朵太快感太舒服。我每天都要定时透它一回的,因为它会定时的嬲起来,催着让我去透它,我就迫不及待去透,透的过程它舒服我也舒服。以前,耳朵嬲了,我就用火柴头去透,这火柴头透上可以止嬲的,但不舒服,耳朵嬲得就没个规律没这么频繁。自前年去一个叫时尚的发廊理了一回发之后,就给这耳朵惯下了这么个坏毛病,一天一回,每天都是在中午一点整准时开嬲。</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给我理发的是一位少妇,理发认真细致,我很满意,尤其是她那一对欲坠坚挺的乳房时不时蜻蜓点水般地蹭一下你的胳膊或者脊背的那一瞬儿,不由得人突儿触电似的浑身一阵麻酥酥地软。理完之后,少妇说给你透一下耳朵,我说不透了快上班了,但耳朵听到少妇要透它它就开始嬲了,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就对少妇说透就透一下吧。其实我想让少妇那双纤细嫩滑的手再在我脸上游弋一阵,或者能麻酥酥地软一下更好。少妇在一个形状类似“心”的盒子里取出透的家什,这透的家什和我以前常用的火柴梗大大的不一样了,它是一根火柴梗粗细的空心塑料棒,棒的两头缠着棉球。少妇将棉球撕得细长的时候,她就极温柔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我的耳垂,将那个透的家什伸进我的耳眼里,紧接着将透的家什左右旋转,啊,美妙极了,我闭上了眼睛,极尽享受,这美妙来得我让一点点准备都没有,以致在以后的日子里成瘾。我也教会了Q领导透耳朵,Q领导也说很好很好的,耳朵舒服人舒服啊!</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啊,就让这耳朵嬲得搅活吧,谁让咱有这么个瘾呢。忍着,等我给Q领导把讲话稿写成了再伺候耳眼吧。Q领导推门进来要稿子的时候,我刚敲下最后的一个句号。睡了一觉的Q领导依然酒气很大。Q领导揣着讲话稿走了,我的耳朵也不嬲了,这好像和人饿过时了倒不饿了差不多。</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看看窗外,细碎的雨飘忽着,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身子酥软酥软的,我知道这与中午没有吃饭没有睡觉有关,我有些困了,就躺到了沙发里,沙发冰凉冰凉的,我使劲裹了裹衣衫,尿意却阵阵袭来,这倒没什么的,不象早晨的身不由己,现在的我从容的向卫生间走去。楼上其他几个单位的陆陆续续上班来了,遇到了他们,他们就对我说声“又加班,快升了”我不知道他们在鼓励我呢表扬我呢还是在嘲讽我呢,就朝他们笑笑,但这笑笑我感觉都有些怪怪的。就在我向他们笑笑礼貌的让他们前边走的时候,谁知他们竟先我而入了卫生间,卫生间只有两个坑,我只能站在外面等。他们两个两个的轮换着,且他们“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的时间都较长,我想这帮人咋在家里不尿呢?这就由不得让我重复类似早晨的舞蹈来,关键时两腿还要做些相互缠绕的动作,我实在控制不住了,就不大礼貌地挤在老K的身边小解,老K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男中音重重地说:嗯,这小子,不错!听老K的口气好像是赞许的,我想我有什么值得老K夸奖的呢,我不知道。尿急得我也没顾上问老K。老K走了,我也走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回到办公室,就卧进了沙发里,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三点多一点,好像在熟睡的过程中还作了一个妙不可言的梦,回想,却有些模糊。洗脸的时候,手碰到了耳朵,耳朵就开始嬲了。这好,透耳朵,享受一下。我就按照给我理过发的那个少妇教给我的要领开始透了......正在享受快感的时候,门就“咚”地一声被踹开了,我在被吓的慌乱中,手竟失控,耳朵撕心裂肺地痛起来,疼痛使我根本顾不得看一眼是谁使出吃奶的力气踹了我的门。我双手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有一股热流从耳眼里出来了,流到我的手上。看看手上殷红殷红的液体,我断定我的耳膜被那个透的家什捅破了。活该!我的右耳听出来是我的Q领导在吼,待我抬起头,Q领导早不见了。我顾不得去问一下Q领导为何动怒,或者去向Q领导作深刻检讨。我非常狼狈地跑到街上,坐上一个“328”去了医院,医生对我说耳膜破了,我说破就破了,聋了一个还有一个。医生就夸我这人乐观。医生是位非常麻利的小伙子,很快就给我做了处理。我坐在床头上打点滴,病房里很多人也在打点滴,但他们都怪怪地看着我,我对他们解释说是我自己透耳眼时不小心给透破了,他们一脸的疑惑,显然不相信我的解释。由他们猜去吧,于现在的我想的是Q领导今天是咋的了,生这么大的气。自Q领导踹开门时起,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始终没有一点点蛛丝马迹。</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隐约听见谁的手机响了,明显我的左耳什么都听不见。同床的老大爷对我说小伙子你的手机在响,我慌忙掏出来,不是Q领导的来电,电话是N乡政府的P书记打来的,两年前P书记和我是同一个单位的。P书记说Q领导今天把人给丢大了,因为病房里人多,我就嗯嗯嗯地应着听着,不做询问。P书记就倒豆子般描述着Q领导今天的“所作所为”:Q领导在现场会上讲得铿锵有力眉飞色舞,可到最后要结束讲话的时候,他竟讲了句“同志们,透耳朵的效益是巨大的......”,Q领导还没有回过神来,台下一个“二杆子”村民就像一个打鸣的老公鸡,伸长了脖子大喊:男人在世三受活,×××透耳朵!会场顿时被大笑淹没......P书记笑得讲不下去了,我也想笑,却没能笑得出来,耳眼疼得不许。再者Q领导在乡下丢了人冲我发什么火呀,对我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肯定是他讲到那儿,他的耳朵嬲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看着玻璃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进入我的血管,我胡思乱想着。但液体是什么时候流完的我却不知道,同床坐的那位老大爷提醒了我,我就喊了护士,护士又提了一瓶液体来,我对护士说暂时就不挂了,我有点急事,一会儿就回来,护士说不行。我就请护士叫一下大夫,我的主治大夫来了,开始他不肯,我说确实有点急事,办完马上回来。我的恳求得到了主治大夫的同意。</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又叫了“328”,回到了办公室,老杨和其他两位同志都在,他们真是神仙,领导不在他们就不在了,领导来了他们也来了。他们见我回来了,笑声也就嘎然而止,其他两位同志笑得还有些余犹未尽,只有老杨立时怒目圆睁,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冲着我大吼:活该,你弟媳妇肚子让牛给羝了个窟窿!其他两位同志又开始大笑,一个还笑出了眼泪。我想笑,试了一下,左耳疼得厉害,就只好裂了咧嘴,表示了一下。而老杨瞪了我两眼,重重地带上门走了,其他两位同志好象是才发现了我的左耳包扎着,便关切地问:老弟,你的耳朵咋了?还没来得及我回答,Q领导推门就进来了,脸上明显带着余怒。其他两位同志立马摆出了立正的姿势,只有我蔫头耷拉地坐着没动。Q领导问:耳朵咋样?我回答:没事,只是左耳膜破了。Q领导又犯怒了:你一天不透能嬲死你吗?!我说:没事,领导,聋一只还有一只呢。领导拍着桌子又吼:放屁,还不赶快到医院治疗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在两位同事的推搡下出了办公室,在要下楼梯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呯”地关门声,好象是从Q领导办公室传来的。走出大院,其他两位同志要陪我去医院,我说:没事的,就不去了。他俩又问:你耳朵咋了?我没回答,只说了句:我们回家吧!他俩说:好,那你就先回吧,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俩去老杨家捉一会儿老麻子,反正回家也闲着。他俩就向老杨家走去,我就朝我家的方向走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333333"> 回到家,我蒙头一边吃着中午属于我的剩饭一边在想:今天我咋了?!</font></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333333"> 2010年8月</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