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那年,雪落眉梢
记《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岑参
离别是一首未了的情梦,树上挂絮着一条条未了的冰话,还未等你来时,已消融了季节和忧伤。只等你等到冰也消融时,我的话,再亦说不出口。
这是胡地,未近初秋,北风席卷着遍布的白草,本该坚韧,却已弯折,不近人情。塞下胡天,飘飘然,点点雪亦出现,似真似幻,朦胧了世间,误了梨花花却开。你我二人对坐,雪落你眉梢,白了忧伤,断了情思。举杯、相碰,一切随酒过肠,再不问世事。温度稍退,罩在身旁不远处的罗幕却附上点点水气。
“我要走了。”你开口到,淡淡的语气,却不难听出不舍。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寒风吹过,披在身上的狐裘虽暖,却也暖不了我心。你我对望一眼,都已明白心中所想。也不语,只是将酒一饮而尽,又斟满如是三次,自已明了:
这第一杯酒,愿君归京平安。
这第二杯酒,望君勿忘初心。
这最后一杯酒,敬君,有缘再相见。
三杯已了,缘分已尽。
此夜,无语。
又是一天黎明,沙漠结冰百丈 纵横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但不能脱,你要走了,也要让你再见一次镇守胡地的英姿。
暮色将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前来助兴,只是少了你我二人,再好,也不能回头了。辕门前大雪仍然,塞下红旗却冻得不能牵引。在那轮台东,是你我二人的身影。
“回塞吧,将士还等着那,不用来送我。”
我不语,只是静静看着,看着你,看着大雪纷飞,落你我眉梢。雪已满了天山,你亦去忘归途,山路迂回,再不见了你的身影,雪上独留的一行马蹄印,却也被大雪漫覆。
你走了。
愿你此去策马扬鞭不再回头。
愿你还记塞下树梢你我对饮。
愿你勿忘那年雪落眉梢。
思君、念君不可语,望君、盼君愿可知。那年,雪落眉梢,浊酒酒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旭楠<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徐丽琪
轻轻,落在我掌心。静静,在掌中结冰。题记
西北边疆一带,战事频繁,他两度出塞,久佐戎幕,前后在边疆军队中生活了六年,鞍马风尘的征战生活与冰天雪地的塞外风光。陪伴了他的一生。
在他的世界里,是脆弱的白草,却能经受的住呼啸的北风。夏秋之交,八月,就飘零了雪。像他。那年,他的北国边塞的雪啊,落在眉梢了。
他说雪像梨花,其实苹果花才像雪吧,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那么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啊,是月亮做的呢。可能,塞北的风光就是这么的不一样…那年,他的北国边塞的雪啊,落在眉梢了。
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只有透过珠帘被雪打湿的罗幕,狐裘和单薄的被吧…我能,能看到你梦里几次潜入芭蕉院,看着故乡那扇小轩窗的夜半孤影,他,想家了吧。那年,他的北国边塞的雪啊,落在他眉梢了。
他的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也难以穿着。他为国家已经压上了一切筹码,只待开出一副九天十地的牌九。雪啊,你别辜负他了。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他的帐中正摆酒为他的部下饯行,胡琴、琵琶和羌笛。样样不差。奏出雪月风花的声音。
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无能为力,牵引,在牵引,它想让它重新飘起来!
轮台东门外他欢送着自己的客。回京去了,山路迂回曲折,他没哭,真的。就是实现模糊了。那年,他的北国边塞的雪啊,落在眉梢了。
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了。漫天的雪无情啊,谁来赔他的这一生好光景。
月色与雪色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那年,雪落眉梢了………
丽琪<br></h3> <h3> 那年 雪落梅梢高未敏
尘归尘,土归土,长安月下,牡丹花上。题记
眼前只有白色,白得让人仿佛走进了虚幻的世界,没有色彩的世界,却白得那么多姿,那么耀眼,那么神秘。
雪花像轻盈的雪精灵,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纷飞,旋转……优雅地停在了树上,装点这些挺拔的树,就如那洁白新开的梨花,晶莹透彻,浑身焕发出神圣高贵的气息,有种生命的开始,让原本单调的白透着暖意。
跳舞的歌妓舞步华丽而寂寞,轻易地掩盖了我浊重的呼吸,我问过一个来自遥远长安的女子:“牡丹花开的时候,长安是不是笼罩在一片绯色的烟雾里?”她底声说道:“这里永远都没有牡丹花,大人,就像这里永远没有春天一样。”这时我突然回忆起什么,可又立刻忘记。
天宝十三年。
彻骨的寒冷把我从回忆中生生拽了出来,不过是胡天八月,漫山遍野一片萧条的景象,过了一会儿,便纷扬落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人间,已是一片苍茫。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将军双手冻的拉不开弓,都护的铁甲冰冷难以披挂,战士们的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辕门前,红旗冻硬了连风都无法牵引。
此时此刻的长安城内,正值牡丹花开的时节,我仿佛还能想象出车水马龙的繁华的大街小巷。干净,透明的长安城上一方恒久不变的天空,远远观望长安城,氤氲在一片美丽的姹紫嫣红中。
剽悍的白驹上武公子身披重裘,英气逼人,那一双闪烁着炽热的星眸仰望那一抹阴云惨淡久久凝聚不散的苍穹,似心驰辽远。
我知道有个南方以南的都城牡丹年年盛开,于是绯色的烟雾年年升起。
我在北方以北思念长安,日夜思念长安。
武公子即将归京了,终于要会到那个四季温暖如春花丛锦簇的长安城。他将看到,长安的八月是如何隐匿在一片璀璨的嫣红中,热烈儿澎湃。眼眶微微湿润。
…尘归尘,土归土,南方以南,岁月无边……<br></h3><h3>未敏</h3> <h3>杨晓玺
那年,雪落眉梢
塞北八月天,雪下了一夜。黎明十分,我这名副其实的夜猫子终于回来了。
“喵~喵~。”我摇着尾巴在帐外,这天真是太冷了,叫猫都不自在。岑参,你快开门啊,难道你希望我冻死在外面吗?帐门还是没开,可能我回来的太早了吧。我坐在帐口看周围,这一夜的雪,树上枝上全白花花的,还真有点像我们中原的梨花开满天哩。月儿啊,你的光辉怎么还撒在我身上,岑参起不来我可怪你哦。幽幽的黎明,昏昏的雪景。冷风吹来,一团雪落我眉梢上,我全身的毛竖了起来。
“喵~!喵~!”原本赏雪的我被雪冻清醒,激动的叫起来。
“狸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岑参揉揉惺忪眼睛,打开帐子,让我进去。
我在外面冻的身体有些僵硬,帐中暖风吹到我脸上,我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眉上的雪化了。
“外面的景色真不错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叹!”他学我,也伸了个懒腰。
我从容的进屋,还带些许傲气。哎,岑参这小子,跟我这么长时间没白跟,受我的熏陶这诗文词藻是越来越好了嘛。我坐在炉火边,半躺半坐着舔着身上的毛,眉毛湿湿的,我舔不到,有些尴尬。橘红的火焰映在我的毛上,黑色白色的毛染上了一层金色。暖暖的火焰照着我想睡觉。身上的毛半干了,我也欲睡了,迷迷糊糊间,一只大手托起了我肥硕的肚子。我心想:谁啊?这么不懂事,我在睡觉呢!还有,我是个公的,给我点尊严,让我下来走。我挣扎的翻了个身,喉咙里呜呜响着。
“狸奴,今天武判官回京去,我们前去送送他。”岑参抚着我的背。
我意识清醒了,岑参这小子,真没礼貌,这样对他老师。算了,走就走吧,怀里还算暖和。我呼噜呼噜的躺在岑参怀里。
等出门,我的后背,我的后背!岑参,你要冻死我啊!我“喵喵”地叫了起来。
他只是抚摸着我的长毛,飞快的走向另一个营帐。
一阵暖气先到达我的后背,“呼噜呼噜”。
“判官好,听说今日判官回京,岑某今日特地送行。”岑参在帐口把我放下,我自觉的进了帐口。
“岑参,你还跟我客气啥,你看你这猫自己都熟门熟路的了。”那人满怀笑意邀我们进去。
我来到帐中,刚巧听到他这话,心里白了他一眼,径自在火炉旁的一条厚毛毯上躺下补我的觉。
二人在帐中对坐喝酒,我睡不实,闭着眼睛听着他们说话,不理。
一会帐帘打开,片片雪花落入罗幕,我将身子蜷了蜷,这天越来越冷了。
“武判官,你我兄弟今日离别,我带了胡琴琵琶,我们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刚来主帅带着侍从说道。他们摆开酒碗,摆开乐器,胡琴声起,琵笆奏和,远方羌笛也随着帐中音乐悠悠吹起。人不言,音不停,酒碗碰撞。
一只温热的大手又将我托起,我很腻烦,双脚腾空却也无法。我被带出帐子,寒风刺骨,我在岑参怀里畏缩着。
“武判官走好啊!”岑参大喊。我被惊起,抬头看路上。山路曲折,人影不在,马蹄印在柔柔软软的白雪里。风越吹越猛,红旗被寒风冻住,树梢上的一片雪被风吹下。
雪轻轻柔柔,悠悠飘飘,落在了我的眉梢上。 <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武兄,你真的要走吗?”
“是啊,岑弟,我在长安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没办法。我也舍不得你,还有这里的一切。唉!”他叹了口气。我俩都沉默了许久。突然他抬起头来,“咦?下雪了?可是现在才八月啊。”
“是啊,塞外就是这么奇妙,令人琢磨不透!”我也随着他仰望星空,随后我指着那披着白雪草地。“你看这雪景多美!”
“是啊,就像大地盖着被子睡觉一般。”他低下头来笑着说。“你看那棵树,多么像春天开满了白花的梨树。如果不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的话,我还以为春天到了。”
“嗯。”我随着他的眼光望去。“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却还在练习射箭,你看你的手都拉不开弓了。”
“是有点冷,这盔甲都结冰了。”说完,他就用手砸了几下盔甲,几块冰掉了下来。
“不早了,将士们都在等你喝酒呢。”我看向帐篷后说到。
“嗯,也辛苦他们跟着我在这里受罪。”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跟着我走进了帐篷里。
那天晚上,将士们玩的很开心,音乐美食一样都不少。可是,我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
第二天,大雪还在持续,我去送你。你却早已出发了。我看着你举着军旗,领着将士们向前进。而我默默无言,你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望了一眼,但很快就回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明白,如果你停下脚步来,就会舍不得再走了,将士们也是如此。
就这样,他们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点,又从一个点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地上的马蹄印,也逐渐被飘落的雪花覆盖。
刘胜宇<br></h3> <h3>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你喜欢喝酒,我喜欢为你斟酒。你喝醉时,常在我耳边说,你自己的男儿抱负,宏伟心愿,愿意为了一段前程,几纸功名,奔赴战场。你上任之前,也小饮了几杯。这次你却没有说你的心愿。我清楚地听到,你说你喜欢我刺绣,还说,什么时候,我把这个梨花图画完,你就会凯旋归来。你走那年,我扒着门看了好久好久。
我时常看见低回的大雁,可是却没有捎来我要的锦书,大雁飘零,终回故里。你要是像大雁那样,会到我身边驻足该多好。我用相思穿针,缝补两地闲愁。不过很好的是武判官。昨日捎来一封你的家书。信中你说:我这里一切安好。至此无语。可是武判官却说,你所处的地方,有卷地白草,八月飞雪。我会想到寒冷的夜晚,你穿着铁衣,瑟瑟发抖,百丈冰,万里凝
我时常想起你我初见面时的场景,你我结婚时你亲手挑去我的喜帕,状罢我低声问你画眉深浅入时无?我希望你一生为我画眉。我说的如此轻巧,一生为我画眉,还自诩为是平淡却不知这一生二字有多重。我好怕刀刺过你的胸膛,好怕等到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魂。
我将每年的梨花都画进了梨花图中,只差你凯旋归来,雪落眉梢。
李姗
<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塞外苦寒的那年,远处巍峨的群山,近处北风席卷大地,白草刮得折断。这里的天空八月已飞撒大雪,万千雪花中,我是其中一片,从天空中浪漫地飞舞。
忽然感觉,似一夜春风吹来,千树万树的梨花斗艳盛开,纯洁啊美好啊!苍天之下,白茫一片,伙伴们已悄然落地,我却依然在空中飘飞,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望见雪花不知飘散谁家珠帘,沾湿了罗幕。透过罗幕缝隙,看见熟悉的面孔,正穿着大大的狐裘,腿上盖着那仍显着单薄的织锦,是岑参。同时,连将军都护都拉不开弓,觉得铁衣太寒冷,怎能穿上?是啊,冬天如此之寒。
不久,却见他整理好衣装,牵出那匹常伴他左右的骏马,不知去向何处。 骏马飞奔着,我在他们上空跟随着,飞了许久……
大沙漠上纵横交错着百丈厚的坚冰,愁云暗淡无光,在万里长空凝聚着,甚是凄凉!终是到达目的地,原是军中主帅所居营帐。我小心翼翼地落在屋顶上,见他走进去,恭敬一番,便落座了。在这风天雪地,在这灯光下,摆设着酒宴,亦是给我温暖。将去的客人被饯行,胡琴琵琶与羌笛奏出热烈欢快的乐曲,听得真切,陶醉其中。离别的悲伤,似乎掩没了。
在辕门外,大雪纷飞,红旗被冰雪冻硬,强劲的北风也不能让它飘动。渺小的我,竟也深有感触。人固有悲欢离合,正如此时傍晚,一行人走出营帐。
在轮台东门外,马上的两人,互诉说着临别赠言。“一路好走。”“您也是。”马上的岑参送客友离去,那时大雪已铺满天山的道路。山岭迂回,道路曲折,他望着,望着,久久地,却已看不见客友的身影。此时,我分明看见他的眉梢上,落下一片雪花。离愁啊!
他已归去,雪地上只留下马走过的一道道蹄印,默默在那。
那年,雪漫飞,我来过。那年,雪落眉梢,心至深。<br></h3><h3>佳艺</h3> <h3>那年,雪落眉梢
九(三) 张晓雅
看远山的飞雪,雪落相思却成灰,雪不懂落花的凄美,等归若花枯萎,等叶成堆,等不到送你回……
千山人迹灭,万径孤鸿一撇,唯剩下我,追忆着雁城雪,遣楚词伤尽离别,谁又敢取悦,刀剑潜入梦,难再庄生蝴蝶。
“君,期日归?” 你说着,一脚跨进帐内,抖抖身上的雪,伸出冻得僵硬通红的手,艰难地摘下毡帽,放在冻裂的木桌上。“后天,启程。”大人沉默了一会,叹口气,轻轻说。“什么?!后日就走?这么伧忙。”一股寒风夹雪,吹得帷帐掀起,险些吹灭了帐内那盏本就不明亮的油烛。我赶紧上前拢住火苗,挑了挑灯芯,瞬间,屋内明亮了许多。寒露霜华,暮色渐散,何盈苍宇,袅袅缥缥。
“我走了,你,早些歇息吧。” 说着,你已戴上毡帽,长叹一声,跨入茫茫风雪当中。“大人,早些歇息吧。”我在旁边轻劝着。“景墨,去收拾东西吧。”大人低沉,言语中透露丝丝不舍。带上剑,披上大衣,我转入侧营中,收拾东西。过了半个时辰,我走向前去问把门的士兵:“大人可睡了?”“报告,睡了。”我轻轻撩起帷帐,进入帐内,吹灭了那盏灯。转身走出。
“下去吧,站了一天的班了,回去歇着。这里有我呢,叫你们再上来。这是二两银子,拿去弄点酒肉吃,去去寒气。”
“是。”
我独自站在帐前,抬头遥望,隔着雪的月亮,“真的,要走了。” 细絮飘下,流着月光,照着一个人的孤独。
寒彻清霜凝血令稠,冷容颜难鉴往昔柔。很快,拂晓天明,温度似乎被风雪凝结,尽管穿着锦帜裘衣,也有种被冷刀划过骨骼的刺痛。“奇怪,这么一个人都没有?”大人说着,走出帐内。不知道岑参为大人准备了一场送别宴,只是一大早,就有两个岑参的贴身小厮来请大人,同往前军操练的操场。
放眼望去,那是全军的将士 ,怪不得一早,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武判官,这是我们亲自射杀的野兔,野鸡。只是天实在太冷,弓拉不开,这些东西也不出来,所以只得到这为数不多的几只。” 岑参轻轻地笑着,但这笑容中隐藏着的悲伤,也极为轻微。遥望天边,一片浩瀚的沙漠,阴云遍天,凝结了多少人的愁绪。
月中带霜 ,吹入眉梢,纵情边疆上,燃烧了弥园的酒香,烬余一人一觞。那夜,众人欢畅,饮酒,奕棋,投壶,胡琴,琵琶,羌笛,愈加悲戚,被狂风撕裂。没人看见,大人流下的泪,在寒风中结成冰珠。
次日天明,全军送我们直到天山脚下,不忍惜别。“走吧……” 大人一句话,带着酸涩,狠心转身,走入飘飘风雪中,我回首看向岑参他们,变成了风雪中的黑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景墨,看什么,早些赶路吧。你小子,别看一天天一句话不说,其实,心软着呢。哈哈哈哈……”笑声,被风卷入空中,顿时被雪淹没。
只是那日,流着月光的雪,落在眉梢……<br></h3><h3>晓雅</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塞北的冬天来得很早,现在才八月份,却已经寒风刺骨。
今天,天空阴暗昏沉,北风呼呼地吹着,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我一从房间里走出去,就感到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疼,墙沿边种着的白草,也被怒吼的北风卷折了。
塞北的冬天真冷啊!雪花随北风飘乎不定,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飘进我的屋子里,打湿了门上的珠帘和用丝绸做的屏障。出个屋子,得裹上狐皮大衣,可尽管如此,也还是抵不住刺骨的寒风。晚上睡觉,即使盖着锦缎被子,也还是全身冰凉。
第二日早晨,我起床推开窗,大雪已经停了,院子里堆满了雪。更令我惊讶的是,院子里那株叶子早已经掉光的树上落满了雪花,远看就好像一夜春风吹过,冬天已经结束,春天来了,开满了满树梨花一样。穿好衣服,拿起扫帚扫一条通向大门的路,便离开家去了军营。
军营外,沙地被冻住了,硬邦邦的和冰一样,上空愁云惨淡,阴暗昏沉。走进营帐中,将士们纷纷和我说:“这大冬天的,铠甲比冰还冷,弓箭在外头放了一夜,今天早上连拉都拉不开了。”我笑笑,说:“塞北的冬天就是这样啊,不经意间,白了头,谢词了眉梢”
正谈得高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知道这是我的好友将要归京的使节来和将士们道别了。我迎出去,和他一起走进帐中。大圆桌上,将士已经摆满了酒肉,使节坐下了,他们便一一向使节敬酒。几个多才多艺将士拿起乐器,弹奏有着送行的乐曲。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已经到了傍晚。可是不知何时,天空却又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甚至堵住了营帐的门,门外刚刚消冻的红旗又被冻住了,北风都吹不起来。
可没有办法,使节归期已到,该离开了。一起出去骑马,我看到大雪纷纷扬扬,把路都覆盖住了。我们一起走到轮台东门,作最后的告别。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只留下了那个潇洒的背影,和那一串印在深雪里的马蹄印……私心念想,到头来,还是白了头,谢词了眉梢<br></h3><h3>安琪</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来到了山北的竹树旁,只见它们毅然挺立在草地上,北风吹过,它们摇了摇头,似乎不怕这冷冷的寒冬.今年第一次下雪了。
望去国都,多么想回去,但是回头看看西北的烽烟,燕然未勒归无计,已是八月十分,竟下起雪来,这是映照着我的内心吗?
今早走出帐外,顿时疑惑不已,现在已近秋季,为何遍地树木忽然开放了那?哦,原来是作业下的雪落在树梢上了啊,那因寒冷凝聚的水珠沾湿了门前的罗幕,身上仅仅穿了几件单薄的衣服。那张挂在墙上的弓箭,与那件战甲,叹息了一声。随着一声,报,那前线战斗的将军归来了,我赶紧令军士们准备酒肉与音乐招待他,我和他一起从军,生死关头我们不放弃,团结一致,走过很多挫折,寒暄了一会,忽然听到外面那冻得僵硬的军旗唰唰的响心中一阵胆寒。
过了几日,他便又要离去,我骑上战马,送他东去,去的时候满山路上尽是大雪,蜿蜒的山路使得我的思念愈深,一阵大雪挡住我的视线,等过去后,只见只留一行马蹄印留在路上,那雪落在眉梢上,化为内心的一滴泪。
恩博<br></h3> <h3>眼前只有白色,白得让人仿佛走进了虚幻的世界,没有色彩的世界,却白得那么多姿,那么耀眼,那么神秘。
雪花像轻盈的雪精灵,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纷飞,旋转……优雅地停在了树上,装点这些挺拔的树,就如那洁白新开的梨花,晶莹透彻,浑身焕发出神圣高贵的气息,有种生命的开始,让原本单调的白透着暖意。
清脆的音乐响彻在天地间,雪已凝结成冰,犹如雪之神殿中屹立的雕像,让人冷从心底涌出,取代了之前的暖意。孤寂的歌声依旧回荡在这雪地世界……
天与地似乎也分不开,如能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上面与下面的白色有些不同,上面的不如下面的洁白美妙,而是一种污秽的白。乌云是永远比不上雪地神圣洁白的。雪越下,天越冷;坚冰越来越厚,毫无边际的延伸自己的魔爪,它如一个无情的魔鬼,贪婪的霸占在连生命都没有的沙漠上,它想让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所以的一切都屈服在自己的冷酷无情的心下。有它的气息或被它爱抚过的地方,都失去了往日的温度,成为它的爪牙。连万人之上拼死于无数战场中的将军也毫无办法,往日那威风的弓箭也遭到排斥,将军连手都不愿去碰触,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也穿不上那冷如冰的铁战衣,也失去了昔日的矫健风姿,如一介凡夫,连那红得如血的旗帜也可笑的僵冻在那里,不能再招蜂引蝶了。
帐营里面与外界相差很大,不像外面那样静寂,那样冷厉,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暖酒香饭,可有谁又能保证维持到永远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时的落寂也许更胜这恐怖的冷意吧,望着你夹在雪花中离去的背影,渐渐的,你的身影看不见了,只留下了寂寥的马蹄印证实你的离去。
雪依旧在纷飞着,在雪中久久伫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打在脸上,白了头发,白了眉梢,白了心房。<br></h3><h3>司晨</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那年,冬天的雪,洋洋洒洒,如同一幕白沙,飘过屋檐,遮住青山,天地一色,苍苍茫茫,诗情胜雪,雪落眉梢。
早晨起来看到奇丽雪景,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奇寒,又是一场轮回的结束,一切又回到原点,开始,友人即将登上归京之途,挂在枝头的积雪,在我的眼中变成一夜盛开的梨花,和美丽的春天一起到来,经过这一夜大地银装素裹,焕然一新,再转眼帐内,风停了,雪不大,飞雪仿佛在悠闲地飘散着,进入珠帘,打湿了军帐,虽然天气寒冷,但将士却毫无怨言,还在拉弓练兵,将士内心炽热,积极战斗,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送行友人,地上只留下一行马蹄痕迹,心中还有一行,是我离别之情意。
“飞雪带春风,
徘徊乱浇空。
君看似花处,
偏在眉梢中。”
那年,塞外送别,雪落眉梢,伴随忧愁洒满一地,雪化了,那心中的羁绊呢?
九·三 朱思雨<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入夜,是雪,天寒。“在这里先祝贺岑参兄了。”一老将军身披战甲,手中酒杯微微颤动。“大人可是言重了,是我把您的职位顶替掉,您再这样说,我可真的不好过了。”语毕,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酒。“哎,话不是这样说,这只是你第二次出塞就能胜任这个职位,就说明你有这个能力,也许会比我更好啊。”老将军哈哈一笑,可看出并没有丝毫怨恨,有的只是对于后辈的欣慰。“不敢当不敢当,哎,此次回京路途遥远,可要注意安全。”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次日一早,帐外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树枝和花都沾了雪花,看起来就像梨花般灿烂。营帐里走出两人,即使夜里畅谈,却也看不出任何不适,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狐皮袍也不是多么暖和。诸将士手脚冰冷,别说拉弓,穿甲都是难事,这原本为荒漠的地方也成了寒冰,红旗也早早的冻上,翻也不翻一下。“好了,就到这吧,天甚寒,且回到帐里吧。”那位老将军坐在马上,英气逼人,看着眼前众多将士整齐有序的排开,心中早已翻涌。“大人也快些回京吧,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岑某与大人就此一别了。”名为岑参的男人同样骑在马上,只是带着些许失落。老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岑参等人同样集体回到营帐。他们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别离别之苦总要经历,若是每次都要感伤几日,岂不是先把自己愁死了。但是,即使知道,也不能做到完全不想的地步,想起昨夜的琵琶琴声悠扬,摆酒送别,内心又是一阵悲凉,这次在轮台东门外,伴着大雪北风,送你回京, 天寒,心亦凉……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见身影,只见马足踏雪的印痕……待回头,雪花随着风落到了眉梢处瞬间消失,而脸上的一滴露珠,却不知是水是泪。 建业<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独自行走在荒芜的岁月下,胜似血的夕阳始终带着伤感,望不到天涯的尽头,有看不完湛蓝的忧伤。
塞北的春雪没有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凛冽,寒冬中有点点温情,使人想起那年八月,军帐中弥漫着酒香,雪后寒冬凝聚着热情的温度,直至暮色来临,迎来明日的光芒。
那一年,拉起帐幕,眼前洁白雪景心中豁然开朗,裂风一卷,大雪纷飞,只剩一片盛开梨花的梨树,风停,雪花悠闲飘洒入军帐,片片飘落沾湿了帐幕,总觉寒风刺骨。衣物皆冷似冰,弓弦勒裂冻僵的手指,只有冷。
那一年,只有冷的天却有热的心。创造了寒冬中的热度情义。摆开筵席,饮酒欢歌,暮色中,迎着纷飞的雪,持着冻结的红旗,一红一白,旗帜不动于寒风,送君远去,不愿离去,你骑在马上,回身拱手道别,纷飞的大雪埋没远去的你,地上模糊的马蹄印证明着,刚刚,你已离开。我站着,看着,想着,回忆着,白雪落至眉梢,蒙了双眼。
(魏家艺)<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雪落了,不巧,掉到武公子眉梢上了。剽悍的白驹上你身披重裘,英气逼人,准备回京。
就像刚见面时一样,也是带着满眉梢的白雪,策马而来,白驹嘶鸣,昂扬如你,壮志凌云。
听说南方以南有个都城,牡丹花年年盛开。那是四季温暖如春花丛锦簇的长安城。武公子将看到,长安的八月是如何隐匿在一片璀璨的嫣红中,热烈儿是如何澎湃。
不像这北方以北,只有寒冷的节气,只有单调的颜色,武公子这次是真要回到那个地方了。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从前我从这遇着你,今天我从这送走你。这个地方与我有缘,我不想离开这。
所以,武公子,你看这雪地中的红色军旗,你听这北风中胡琴琵琶与羌笛的音乐,都是我对你的离别赠礼,这南方以南没有的景致,我全送给你。
雪落了,你要走了,我要永守边关了。我是莽夫,有的不多,只是替陛下打一片江土,给你守一份安宁,送百姓一生的平安。
赠言不多:雪很白,你很好,国很强。
兰凌云<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大哥,你看你看,孔明灯飞上天了,我许的愿望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父王呵道:“羽儿,你大哥很忙,没时间陪你。”“噢,那好吧。”失望的走出营帐,多次回顾,却只见你紧皱着眉头,轻道:“晚点,再晚点……”
轻盈翼雪,落在眉间,那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呈现:
“小羽,这个叫做孔明灯,点亮后撒手,它就会升上天空,再许上愿,很灵的。”说着便点了一个,我睁大眼睛,望着你,只见你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胸前,过了一会儿再缓缓睁开眼睛。
我挠挠头道。:“那,哥哥许的是什么愿望呀?”“当然是希望你能快乐健康地成长呀。“噢,那我也要许愿。”做着和哥哥一样的动作,嘻嘻地笑了起来。你摸了摸我的头,宠溺地问道:“那小羽,许的是什么愿望呀?”刚想回答,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到你面前,拱手行礼后,在你耳边说了几句,你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小羽,哥哥呢有要事在身,改天再陪你。”说完便走了,只剩我留在原地,喃喃道“我许的愿望是让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啊……”
眉间的那片雪化了。夜也深了,回到自己的营账中,又拿了一个孔明灯,跑到后山,独自点亮,再次祈祷“我想让哥哥留在我身边”,望着升入空中的明灯,在纷飞大雪中,很快便没了踪影,不知为何,心绪不宁……
天,亮了,雪势仍不见减,睡梦中朦胧感觉到有人来过我的营账,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条,写到:小羽,哥哥走了,原谅哥哥没有亲自给你告别,没有陪你一起放孔明灯……短短几行,我却早已泪眼婆娑。跑出营账,却只见厚厚的积雪和一道浅浅的车辙……
天黑时分,走到后山顶,点亮了积攒的所有明灯,这些明灯在璀璨星空中,带着我的思念,飞向远方。和当年一样的明灯,只不过少了陪我放明灯的人……
(段邦宇)
<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军帐中大摆筵席为故人送行,胡琴,羌笛,琵琶声声悠扬,柔柔地音符缠绕着塞外的孤烟,婉转,凄凉,欲舍不舍......浊酒一杯,映着悲戚,映着忧伤,酒未尽,宴未欢,泪已落。
寒冬,萧瑟的北风吹的蜷缩在裘皮衣服中的将士瑟瑟发抖,胡天八月,漫天遍野的萧瑟,不时而落的雪花不经意间就覆满了每一寸,似满堂梨花,绽开美,诉说悲。身披狐裘的将军,竟然拉不开弓弩,征战的铁衣,早已浑然一体,莫说穿,轻轻抚过,手掌早已麻木。无边沙漠结成百丈坚冰,忧愁的阴云凝结在长空。黄昏辕门外,红旗暴露在狂风下却巍然不动。白驹上翩翩公子身披重裘,那一双闪烁着炽热的星眸仰望着凝聚在苍穹那一抹诉说惨淡的阴云,似心驰辽远......
送君千日终有一别,我固然晓得,只是久久不想承认罢了......两人同行,都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是不想说,就这样淡淡的走着,是朋友,更像是路人,一人停下,另一人接着走,还是未曾说话,前方的身影模糊了,只留下一排排马蹄印,印记透着匆忙的凌乱,和分别的不舍,只有停下的人才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侯明涛<br></h3> <h3> 那年,雪落眉稍
唐玄宗天宝十三载,天寒。长安。
出使,这是第二次了吧,这次有些不一样,去往西北取代的是友人的官职,我不知这对武判官是种解脱还是其它的什么。大雪已三天,距离出使日期越来越近了。我熄灭了蜡烛,倒掉了杯中的剩酒,夜深。
“保重啊!路上慢点,期限一到赶紧回京啊!”妻子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泪流满面,我拂去,又落下来,沾湿衣襟,青色衣襟上沾湿一大片,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水。多想回一句:不走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寒冬腊月的,小脸儿都红了,回去吧回去吧,乖,听话。”我攥住那只拉住我的手,真凉。我有些哽咽。
出使这天,京城百姓站满了道路两旁,万人空巷,挥泪送别,下至八岁孩童。但最终都是要走的,不管我有多么不舍,有多么痛心。我轻轻拂去落下来的两行泪,不能让百姓看到。
“走吧。”
悠悠长队向西使去,还是走了。等我。
至西北进塞已二更,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依旧行驶,明天有下大雪的迹象,今日不赶到,明天就难行了,谁知道那时还要耽搁几天。猎猎北风刮倒了白牧草,边塞八月已飞白雪了,我裹紧了狐裘。
“岑判官,马上就要到了,看到前面的灯火了吗,那就是了。”
“啊,是吗,赶紧走吧,让军士们再坚持一会。”
身边将军:“跟上了!咱就要到营地了!”哈出了一片白气,弥漫成水滴。
我到时,武判官竟未睡,守在军营中一直等我的到来。我觉得我肯定是一副狼狈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进塞时已飘起了雪粒,肩上袍已全是雪粉,想必我的眉上结满了霜。我掀开厚厚的帘子,外面的寒气灌进了帐里,而我感受到的是灼热的暖意。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西北八月已飘雪,这一路不好走吧。”武判官放下酒杯起身,眼泪纵横地问我,亲手褪下我的外穿衣袍,挂在衣架上。桌上对面早已摆好另一个酒杯。
“是啊,天寒啊,也没壶热酒来喝,哈哈哈哈”我与老武对坐,双手围在蜡上烤火,军士们皆回帐。
“来,拿壶烧酒来!”
“恭敬不如从命!”
那天我们对帐座谈至天边晓光出现。
小憩一会后,睁眼便是惊喜,八月的边塞有它独有的风味,一树树的白雪开满枝头,就像,就像是三月风里的长安的梨花。就像开在长安的她。
“岑大人,今日帐中有欢送宴席,您看,什么时候举办?”
“下午三时吧。”
离下午三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打算在营中走走看看。和老武说好了之后便一人漫游。天又飘雪了,不大,未多时,走累了,随意进入一个营中歇歇。“哦?这是,判官的营帐?”准确来说,马上就是我的了。
我掀开被打湿的珠帘,身上虽穿狐裘,但还是有些冷,这床上的锦被虽好,可也未免单薄。我摸着被想。
“一二一!一二一!打起精神来!”外面传来铿锵有力的喊声,我跨步迈出帐子,往东向沙场一看,将军依旧在训练自己的军队,这点雪丝毫没有阻挡他们的步伐。我看向将军那身铁甲,难着的铁衣里面包裹着炽热的心。我的嘴角微扬,转头看向远方沙漠与天相接的地方,大漠戈壁飘雪,比长安冷万倍,天被凝结的云遮盖了,是否有一朵承载我的愁思?我伸出手过头顶,想拂去愁云,谁知雪落掌心,凉。落在眉梢,凉。
下午三时说来就来了,我从没看到欢送这么大的场面,这里能拿出的佳肴美酒,大漠悠扬的胡琴,羌笛,琵琶一齐奏响,这样竟有别样的氛围,完全不像那悲伤的气氛,但这种和谐而又欢快的氛围还是让判官流下了泪。大漠边守十几年,分离的悲伤和归家的欢乐交杂在一起,悲伤织在每个人的心。手中拿酒杯,泪落杯中不知,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场景,这个地方,和这群人听胡琴琵琶与羌笛了。
“我去送你吧,老武。”我拍拍这个泪人的肩膀。
“好啊,黄昏就出发吧。”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细细地看每个人,每个物,好像生怕遗忘什么东西一样。
“再见了……”
大雪已下满了营门,烈烈寒风吹动着军营前的红旗,有红旗遇劲风刮起的声音。充斥人耳,风声让人不得不大声说话。
马车沿着我来时的路转过一道道弯路,来送武判官的只有我和将军,军士守在营地了。一路心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马车行路和马蹄声,刚被大雪覆盖的地面被我们踩出一道痕迹,明显看出是一辆马车和两匹马踏下的痕迹,这是去路,也是归路。这条路不知已迎了多少人,送走了多少人。
“到,到这吧……老岑,回去吧,再往前,就出塞了。”他有些哽咽地说,确实,已到轮台了,再往前不说出塞,在天黑前能不能赶到军营还不好说。
“行,多多保重,这儿,你就放心吧,走吧,走吧……”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不知是风灌进了口,还是泪水堵住了心。
“嗯……”
“驾!”
我一直望着他归去的方向,直到,直到看不到为止……马车生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但他确确实实的是走了,前面的路,只有只,有一辆马车的行驶过的痕迹,向前方无限延伸。
“多多保重,多多保重……”
天上又飘雪了,落在我的眉梢,我并没有去拂。
番外
中军营中。
“还有三日就要走了啊,哎,怎么能这么快呢……”武判官伏在案前,停下了手中写的书,拿起了茶杯。“凉了啊,温杯酒吧,过一分钟,少一分钟了啊。”
大漠月夜,气温骤降,月光寒寒的洒在地上,是经不起温度的,凉凉的照在判官身上,这个将要归家的人,这个将要离开驻守了十几年边塞的人。武判官温上酒,撩开罗幕珠帘,走出帐营,远远的望着大漠,吐出的热气瞬间化为白气大漠似有百丈冰,这种天气,黑夜也可以看得出云的,这是怎样的云,是从家乡飘来的吗,还是,一直驻守在这里的呢?
“老岑来接我的职位也让我放心了,这是个踏实人,我也可以好好的归家了,好好放心了……”武判官呢喃到。
他伸出手,举过头顶,月光透过他的指缝间落在他的眼眸里,这天的月亮印在了他的眼里,脑海里,心里。风滑过指尖,凉。月光洒在身上,凉。
这一夜,大漠的风,大漠的月,大漠的军营,都被他溶在了那杯酒里,在壶里温着,温度缓缓升高。
咦?怎么,怎么月亮模糊了呢……
案前溫上的酒,似乎,温好了。
夜深。
吕梦影
</h3> <h3> 那年,雪落眉梢·李大鑫
那年异乡的汤,洗涤惆怅;那年夕拾朝华,破轮回复往;那年八月,雪落眉梢题记.
“八月的城,在几场彻夜的雷雨之后显得淡漠而温柔。”田维。
八月,冬天便疾驰边关。凛冽的北风啸过原野,大雪如粉、如沙,翻滚着高唱。狂风卷起连天寒沙衰草,阴灰的天空,开始飞洒起密密麻麻的雪花。
窗户,隐隐地透进了雪光,窗外,雪漫天山,微晴的大漠万树晶莹剔透,似暖暖的春风吹来,一夜间引得千万梨花争相开放。
风愈硬,天愈冷,幽幽咽咽的风雪散入珠帘,沾湿了半卷罗幕。狐裘与锦被也在风雪中磨去了华丽的花泽,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将军的角弓似是被风雪冻住了,任凭强悍也无法拉开,都护铿锵的铁甲,冰冷地贴在身上,沁透了银霜中冰冷的寒意。
万里长空,阴沉的云层中只漏出几束黯淡的光线,仿佛沾染了什么哀愁,凝重得像一幅静止的画。百丈厚的坚冰交错在无垠的荒漠上,好像要牢牢地冻住整个大地。
主帅的营帐中已摆下佳肴美酒,饯行的酒宴是那么热闹。胡琴、琵琶悠扬的曲子缠绕着塞外的孤烟,婉转,坚韧,悲凉.揉碎的丝竹清音融进帐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淡化了离别的点点哀愁。辕门之外,一杆孤零零的红旗已被冰冻成了雕塑,无法飘动,但任凭狂风撕扯,它都屹立不倒。
袅袅笙歌中送君远行,高耸的天山下回荡着清脆的马蹄声。山回路转,武判官的身影已没进了皑皑白雪中。山路曲折迂回,地上只留下几行清晰绵延的马蹄印迹……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分别是人生的必修课.<br></h3><h3>大鑫</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任怡琳
你们知道吗?在每一滴眼泪一生里都有一次机会抛去复杂的情感,做一滴自在轻松的水,但如果禁不住枯燥读取瞭生灵的情感,就会再次转化为眼泪失去自由永远地劳作。我已经失去了那次机会
1261年前,139岁的我每天都奔波于喜怒哀乐之间,渐渐地,我厌烦了,为什么自己总要如此辛苦劳作?于是我动用了那个机会,变做了一滴纯净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水。我自由了,一身的轻松,当我想高声喊出我的快乐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不过比起自由,这不算什么。我开始在天上流浪,在河里反转,在地上和伙伴几在一起小憩。慢慢的,我发现我无事可做,日子总是在枯燥的重复着,但我没有埋怨,因为一滴纯净的水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直到那一天,我变作了一滴雪花落在珠帘落幕上,我才又变回了原本的我。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变成雪花落下,我在空中摇曳着,边看风景边落下去。只见有一颗布满雪的树像开了梨花一样,但我没落在哪里,因为没有了情感,就没有了自己的注意,没有了目标,我只能随风飘落。我落在了一个人眉毛上,我转了转身,正打算凝成团时,一股熟悉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停下。“嘿,你还好吗?”我望了望他,原来是自己曾经的同伴啊。猛然间,一种辛酸的滋味充满了我,还有种怀念的情绪……奇怪,我只是一滴纯净的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经意间,我融入了这个眉毛的主人的灵魂里。
“嗯?有个小水滴混进来了?你也想听我的故事吗?”那个眉毛的主人的灵魂说。“不,我是一颗没有情感的纯净的水,我不能去读取你的故事。”但最好我还是在他身旁听他讲述。“那个时候,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而且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我在轮台东门外欢送他回京,他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可惜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他了,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说完,他流泪了,在那一行眼泪中就有我。哦,我又回来了,我又有了喜怒哀乐,我又变回那个含有盐分的水了,我又得不停地辛苦的劳作了。我没有埋怨,不是没有了情感,而是我懂得了自由的枯燥比缚束的辛劳更难熬。
怡琳<br></h3> <h3>那年 ,雪落眉梢(浩萌)
谱一曲清韵,安放于流年,幸福以细水长流之势,落入眉心,生命衔接处,光阴只是窄窄的台阶。
题记
暮色茫茫,夕阳将下。太阳在西边还没有落下,月亮就匆匆忙忙的从东方赶来了。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如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宝宝打闹着,撒欢着,拉着风妈妈进入了我的珠帘上,呀,这一不小心就沾湿了丝绸做的帐幕, 我无奈的看着雪宝宝撒欢,披上了去年友人送我的狐皮大衣,盖着绸缎棉被也为抵挡雪宝宝带来的寒气。我只得下炕到处走走,积攒点热气,看着将军和都护的劲弓拉不开,铠甲冷得难以穿上。大沙漠里纵横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万里阴云暗淡无光……
夜是那样漫长,在这种夜晚里什么时候熬到白天?主帅在营帐里置酒,因为他将要回京武判官,黑夜夹杂着胡琴琵琶和羌笛的乐声。今夜深的可怕风仍肆无忌惮的吹着,冻僵的红旗早已不能飘动了,旗子早已被冰碴覆盖,到了轮台东门送别了他,山回路转不见君他的影子渐渐被风雪埋没,我怔怔的看着,风雪打在我的皮肤上,嘶,好疼,低下头迷茫的看着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马蹄印……<br></h3><h3>浩萌</h3> <h3>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呼啸着的北风无情的把白草吹折了,虽然现在是八月,但边塞上已到处都是飞舞着的雪花。就好象一夜的春风忽然吹来,千万棵树,白色的花顿时开放一样。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这样的景色让我感到很惊奇。因为现在是秋天,不该下雪。雪花纷飞,用珍珠穿缀成的挂帘也遮不住雪花,雪花飞了进来,打湿了用丝绸制成的帐幕。天气酷寒,我穿着用狐狸皮做成的皮衣,盖着用锦缎做成的被子,都感到很冷,直想钻进火炉里去,我感到太冷了,于是想拉弓,我穿起铠甲,但铠甲却像冻住一样很难穿上,那弓也一样,不管怎样,我都拉不开。纵横交错的沙漠结了冰,天色惨淡,让我感到了忧愁。在主帅的帐子里,我为武判官置酒送行,吹着羌笛,演奏着琵琶也胡琴,吃着可口的饭菜,听着优美的音乐,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啊,但,我却很不舍,过了今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和武判官见面了,朋友回京是一见高兴的事,我为了不让友人为了我而不高兴,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对他说,恭喜你,要回京了,可别忘了我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纷纷的大雪积满了军营的门,风吹着那红旗,红旗冻的翻滚不起来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依然要为友人送别,在送别的路上,我和友人默默的走着,回味着我们一起度过的酸甜苦辣,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我把友人送别到轮台的东门,分手时雪满了山路,道路已难辨难分。山路上,我一直望着友人的身影,直到看不到友人的身影,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马的蹄印,我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友人见面,我希望友人在路上平平安安,一路顺风的到达京城,希望皇上也快点召我回京,那样我就可以和友人见面了。站了很久,天黑了,我慢慢向营地走去,回到营地,感觉像少了什么似的。友人走了好多天,终于回了京,皇上给他封了官,过了好几年后,一个人告诉了让我感到既高兴又惊奇的消息皇上也召我回京了。回到京城我和友人又见面了,我们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故事。(秋漫)<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那年我第二次出塞,真是久违了,荒凉的边塞大漠。
受安西节度使的器重,我要去西北边塞任职判官,接替我的一位朋友。到了那儿,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但是,边疆战士心中的火焰,不会因此而熄灭,反而会燃烧得更加旺盛。我下了马,看见战士们在城外巡逻,脚踩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将士的脸都冻得通红,神情却依然放松。这就是我大唐的战士啊!
想我大唐,疆域辽阔,震慑四方蛮夷,靠的就是这些守卫边疆的战士,如今武判官功成回京,我亦不会懈怠,定当保这一方和平。
张圣坤<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是谁说人生是一张白纸?来时素朴无华,其实却点至了红尘三千梦幻的颜色,你若问我,我是什么颜色?那我便只能回答无色。我来时是一片漫天飞舞的雪花, 我去时仍是一片漫天飞舞的雪花……
北方。风呼呼的刮着,那时候弱的牧草怎能经得起风这样的捉弄?天空一角仿佛飘着零零散散的雪花,我情愿相信他们是前世无家可归的孤儿。忽好坐春风一抚,千万棵树上点缀了梨花,你别劝我 ,我知道那是雪,但我梦中的雪却不是现在这般寒冷无情,将军的角弓,长管都冻着,悠扬的歌声传在我的耳边,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主帅的营帐中传来的阵阵吟唱,我送君前去本想与君道别,你可记得我们去石满山雪路?满心的荒凉,我们就这样往各自的方向走着。我本想再回首。可回眸之间,却早已寻不见你的踪影。 雪白的大地上,仅留下一只单调的吗?和你远去时留下的脚印。我知道你已归去,便不在寻……
张雯芮<br></h3> <h3>雪落眉梢
眼前只有白色,白得让人仿佛走进了虚幻的世界,没有色彩的世界,却白的那么多姿,那么耀眼,那么神秘。
雪花像轻盈的雪精灵,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纷飞,旋转……优雅地停在了树上,装点这些挺拔的树,就如那洁白新开的梨花,晶莹透彻,浑身焕发出圣神高贵的气息,有种生命的开始,让原本单调的白透着暖意。
清脆的音乐响彻在天地间,雪已结成冰,犹如雪之神雕中屹立的雕像,让人冷从心底涌出,取代了之前的暖意,孤寂的歌声依旧回荡在这雪地世界……
天与地似乎也分不开,如能仔细分辩,就会发现,上面与下面的白色有些不同,上面的不如下面的洁白美妙,而是一种污穗的白。雪越下,天越冷;坚冰越来越厚,毫无边际的延伸自己的魔爪,它如一个无情的魔鬼。连万人之上拼死于无数战场的将军连手都不愿意去碰触,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也穿不上那冷如冰的铁战衣,也失去了昔日的娇健风姿,如一介凡夫,连那红得如血的旗帜也可笑得僵冻在那里,不能再招蜂引蝶了。
帐营里面与外界相差很大,不像外面那样静寂,那样冷厉,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暖酒香饭,可有谁又能保证维持到永远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时的落寂也许更胜,这恐怖的冷意吧,望着你加在雪花中离去的背影,渐渐的,你的身影看不见了,只留下了寂寥的马蹄印证实你的离去。
雪依旧在纷飞着,心却停在了这里……
杨硕<br></h3> <h3> 雪落梅梢
大雪夹杂着裂风滚滚袭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才八月大雪就开始疯狂地落下,望着道路两旁的梅花,突然感觉像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雪花散入珠帘打湿罗幕,狐裘穿不暖人锦被也先单薄,将军都户的手都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的让人难以穿着,沙漠结冰百丈纵横,万里长空凝结着惨淡的愁云,主帅掌中白酒为归客践行,胡琴琵琶羌笛来助兴,傍晚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挂轮台东门欢送你回京,我站在那里望着你,雪落在我的眉梢上我不禁柔了柔眼睛,当我在睁开眼时学上,只留下一层马蹄印迹。<br></h3><h3>康平</h3> <h3> 那年,花落眉俏 烈酒和我都在这,你又要去哪里?北风吹着大地把百草吹折,胡地天气才八月就飘起了雪花,你要走了,天气也不好了。渐渐的,忽然吹来一夜春风,千树万树的梨花又好像重新开放。雪花被风儿吹入珠帘打湿了罗幕, 穿着狐裘也感觉不到暖和锦被也嫌薄。虽然天气很冷,将军双手冻得拉不开角弓, 都护的铁甲冰冷仍然穿著,时刻准备作战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 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 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 红旗冻硬了风也无法牵引。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 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 雪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迹。(仲昊)<br></h3> <h3> 那年,雪落梅梢 我征战沙场数年,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
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
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
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
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br></h3><h3>晨瑞</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在那八月的夜晚,军营外,北风席卷大地,把那土地上仅存不多的白草连根拔起,大雪纷飞,为那寒冷的夜晚又增添了些许寒意,我忽然间感到这天晚上宛如阵阵春风吹来像千树万树梨花盛开那样滋润温暖我的心窝。
我愈加感到今晚的冰凉,一片片的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将军身穿的铠甲也冷的似冰块,更何况我这一根小小的不知名的眉毛了。将军起身,披上了他那件厚厚的狐裘皮袄,可这似乎对我来讲无丝毫取暖之处。将军来到营外,看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大地上,一片,也坠落到我的弱小的身躯上,我似乎掉进了冰库一般,无力地忍受着寒冷赠予我的礼物。“报,将军,有一友人已在营中等候多时!”一个小将士来到将军面前,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寒冷,看到了雪花,调皮地在他脸上的乱舞……
回到营中,我的知觉也渐渐缓和了,将军脱下他的貂裘,准备用餐,今儿也要感谢那位友人的到来了,让我也感受了一番胡琴、琵琶、羌笛合奏的乐曲,真是令人如痴如醉啊!
用餐毕后,有人要离去,可将军似乎不舍,硬要送友人离去,刚出军营,冰冷之魔,似乎又在玩弄于我,哎,真是无奈啊!将军已年迈 骑着宝马已不再像当年的意气风发了,送友而归,只留下了一行浅浅的马蹄痕……
伟瑞 <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青梅煮酒论英雄是一种旷达,旧院的青梅花落尽,青色的果实粒粒饱满,摘来浸酒,妙不可言,这坛酒储存于光阴,深处京世是竟然一岁月沧桑,变成了醇厚的佳酿。是酒,是人,亦是国家。
只有经历过,在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天地间八月就纷扬落雪,雪花散入珠窗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兵冷的让人难以穿着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的刻骨铭心的磨难,才能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至高无上的眼界。才能在极其悲痛的时候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豁达境界。
此时的大唐正被胡人入侵,边境民不聊生,正陷入愁云惨淡的困境中,望着武判官回京的路上,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它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记,这时一片雪落到我的眉梢,也落满了大唐的眉梢。
艺卓<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百草吹折, 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那雪轻轻的落在你的眉梢。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 好象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赚太薄。将军双手冻得拉不开角弓, 护的铁甲冰冷仍然穿著。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 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 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 红旗冻硬了风也无法牵引。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 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
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 雪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迹。那年,雪落在你的眉梢。<br></h3><h3>佳钰</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我的友人,你终于是要归去了吗?因为你的归去,老天爷都下起了大雪,天气也变得寒冷,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军队都在为你送别,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也冻僵了。在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等到山路迂回时已看不见你,只是雪上留下一行马蹄印迹。眉梢上落满了雪。
赵丙壬<br></h3> <h3> 呼啸着的北风袭卷着地面,连最坚韧的草也已经折断了,在塞北其实应该是最暖和的8月份也有飞舞着的白雪。忽然就像是一页之间来了春风,千克万颗的树上梨花都争相开放,雪花闪入了用珍珠缀成的链子,打湿了丝绸制成的账目,狐裘的医生都一点儿也不暖和了,连织锦都显得单薄了,将军的弓弩不能拉开,镇守边疆的长官,铁制的战袍已经冷得难以用来穿了。浩瀚沙漠,冰雪遍地,雪压冬云,浓重且稠密,在将军的帐营里,治了酒席,宴请归客,西域的情,西域的胡琴与琵琶,还有羌笛,吹奏而成的军乐,越发的悲壮了。出门而望,风刮的撕裂,可园门下的红旗却一动不动,那是因为红旗已经被冻住了,将客人送到轮台东门,离开的时候,天山的路上是平整的雪,山回路转,看不到你了,只能在雪上看见马行的痕迹,只一条,越发孤寂。
都说着再见,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
就让我在这孤寂悲凉的边疆,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抵抗外敌,为国效力,建功立业!<br></h3><h3>晶鑫</h3> <h3>那年,雪落眉梢
我曾以为自己圆了别人的梦,却不知带跟他另一场劫。我是雪仙子,却怎么也解不了他的愁。
天边一轮朗月,清亮澄澈,倏地,自北边卷过一阵狂风,吹的那将军的白发与半空的我混为一体,我又调皮了,他们将衣服和铠甲裹得越紧,我就下得越猛烈,不一会儿,地上就积满了,将军的闺女还在开心的堆雪人哩,通红的脸颊,赤烫的双耳,天真的笑容,颠颠的堆着雪人,可那将军却拂去了眼泪,回军营给回去的客人饯行,他的闺女还在堆雪人,身子已经很高,似乎她仍不满足,依旧开心的堆呀堆。
“倩儿,别堆了,太冷了,奏一曲琵琶吧!”将军道。
“那好吧,阿爹”她不太情愿,但还是让那半个雪人伫立在风雪间,那红旗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狂风也奈他不何,看来是我太过了,渐渐的,我也停止了。
军营里传出悦耳而伤感的琵琶曲声,我细细的品着,几分愁绪,几分伤怀,还是那个女孩子么?我想是的。我想她刚知道那个客人要离开,也很伤心吧!
没过多久,他们纷纷走出军营,在轮台东门,我又一次落下,但这一次不是那般狂热,而是像春风拂过,像千百万棵梨树一样缓缓的飘落下来,落到他的眉梢,落到那匹马的眉梢,我看到那马的眼里透露出伤情,大概也不愿意离开吧。又一朵落在那匹马的眉梢,月光变得昏暗,使整个变得昏暗。
张大鹏 <br></h3> <h3>呼啸的北风席卷大地,欲把百草都吹折了,胡地天气八月的天空居然纷纷扬扬的洒落大雪.天公愤怒了呀,忽然间犹若一夜春风吹来,好象是那千树万树梨花盛开了.雪花飘散入珠帘,打湿了精美的罗幕,人们呀都狐裘加身了,可是还在赚锦被太薄了.昔日勇猛的将军,这时候却双手冻得连角弓都拉不开了啊,更不要说是控制了,都护的铁甲虽然冰冷,可仍然还是要穿著.沙漠也居然结冰,那百丈冰地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同样凝聚着惨淡的愁云.主帅帐中已经摆好了佳肴,美酒为归家的客饯行,小伙子们也都把心爱的胡琴琵琶羌笛拿出来合奏来助兴.傍晚的辕门前,大雪依旧落个不停,你看,那红旗也冻硬了,就连风也无法牵引.我在轮台东门外欢送夫君你回京去,就望你能拿回功名,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实在不忍心呀,只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也不便,也不能阻拦.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的身影,雪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迹.何时能再见夫君呀?<br></h3><h3>庆楠</h3> <h3> 雪中送武判官归京
那年雪落眉梢,北风呼啸,漫天飞雪,枯草摇摆,我独立帐外,迎候武判官。
我来塞外多年,保家卫国戍守于此。清晨我被突如其来的奇寒冻醒,打开窗户一眼就看见那挂在枝头的积雪,恍惚中树上仿佛不是积雪,而是绽放出清香的梨花,难道是春天来了吗?这里可是春风不度的边塞呀,陪伴自己的经常是狂风怒沙、嘶鸣战马、如雷贯耳的战鼓声,今天能看见这么美丽的雪景,像是一股细小的幽泉滋润了我久经战场的疲惫身心。
转身回到帐内,我的帘子好像在闪着光,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是一些晶莹的小水珠,可能是我夜晚没有关紧门窗,风雪刮入的缘故呀。裹紧衣服走出门看见一夜的风雪披上银装的沙漠,纵横交错的掩盖了一切血腥和残败混乱的战场。
天上的云彩也好像被我的心情感染,阴暗凝固而停步不前,唉......终究还是要去的。判官应该是我在边塞唯一一个性格相投的挚友,明天却要离我而去,远赴京城,不想了,我应该做身为挚友应该做的,好好欢送他,我把宴会设在我营帐里,眼前的美酒佳肴,几位年轻女子吹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回旋,可我的眼眶却越来越湿润,只好大口大口的喝酒来掩盖我的悲伤,虽然我为你的离去感到悲伤、不舍,但我为你能到京城为官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是再多的话,再多的酒,再多的不舍,都无可奈何。
第二天清晨,我与他相约在轮台东门送别,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雪越下越大,终于我到达东门,却看见他帽子上因等我而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我对他说,等的有点久了吧,他说,没事,向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多的话,我最后对他说,走吧,时间不早了,他嗯了一声即踏马远去,我长久的站在那里,望着渐渐变小直到消失的背影,我没有过多的感慨,只留下一行热泪,眼泪在从脸颊落到地面的途中,变成了两颗小冰晶,静静地躺在雪地上......
王学政<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一个人站在一帘雪雾的背后,听雪落的声音。漫天的飘雪在肆无忌惮地喧嚣着,仿佛看透了世间繁华。飘飞的雪花落在梅花瓣上,飘坠的枯叶很快被积雪掩盖,如同一粒微尘瞬间消失,随同我的记忆,一起沉沦。仰望着纷纷的飘雪,把手伸出窗外,展开掌心,看着雪花转瞬即逝,融成晶莹的水滴,莫名奇妙的悲伤逆袭而来。
今天,天空阴暗昏沉,北风呼呼地吹着,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我一从房间里走出去,就感到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疼,墙沿边种着的白草,也被怒吼的北风卷折了。
塞北的冬天真冷啊!雪花随北风飘乎不定,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飘进我的屋子里,打湿了门上的珠帘和用丝绸做的屏障。出个屋子,得裹上狐皮大衣,可尽管如此,也还是抵不住刺骨的寒风。晚上睡觉,即使盖着锦缎被子,也还是全身冰凉。
第二日早晨,我起床推开窗,大雪已经停了,院子里堆满了雪。更令我惊讶的是,院子里那株叶子早已经掉光的树上落满了雪花,远看就好像一夜春风吹过,冬天已经结束,春天来了,开满了满树梨花一样。穿好衣服,拿起扫帚扫一条通向大门的路,便离开家去了军营。路,便离开家去了军营。
军营外,沙地被冻住了,硬邦邦的像冰一样,上空愁云惨淡,阴暗昏沉。走进营帐中,将士们纷纷和我说:“这大冬天的,铠甲比冰还冷,弓箭在外头放了一夜,今天早上连拉都拉不开了。”我笑笑,说:“塞北的冬天就是这样啊。”
正谈得高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知道这是我的好友将要归京的使节来和将士们道别了。我迎出去,和他一起走进帐中。大圆桌上,将士已经摆满了酒肉,使节坐下了,他们便一一向使节敬酒。几个多才多艺将士拿起乐器,弹奏有着送行的乐曲。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已经到了傍晚。可是不知何时,天空却又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甚至堵住了营帐的门,门外刚刚消冻的红旗又被冻住了,北风都吹不起来。
可没有办法,使节归期已到,该离开了。一起出去骑马,我看到大雪纷纷扬扬,把路都覆盖住了。我们一起走到轮台东门,作最后的告别。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只留下了那个潇洒的背影,和那一串印在深雪里的马蹄印。
雪下大了,我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冰冷的雪花打在手上,生疼。这一刻,我忘记寒冷,站在漫天的飘雪中,和它们融为一体,用心去感受那一刻雪的魅力。
傅学森<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我现在在山上看着北方席卷草地,把白草吹折。看着胡天里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抬头看着忽然间门前好似一夜春风吹来。那声音,便是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
我看着雪花散入珠帘,默默的打湿罗幕狐裘,这寒冷的冬夜,锦被也嫌单薄。
走入战场,看着将士们的手懂得皲裂,满手鲜血,连弓都拉不开了。寒冷的天气,让铁甲冰冷,将士们却不得不穿。不禁让人感叹道:这战场真的是千百热血男儿的葬身之地。
现在这样的天气,如果你去沙漠中旅行的话,就会看到沙漠中的冰百丈纵横,伴有裂纹。万里的长空中都凝结着惨淡的愁云。
行回军中主帅帐中看到摆酒为归客饯行,听着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祝兴。我同临走的人傍晚行至辕门前,看着大雪落个不停,好像在不舍得她走似的。大雪让红旗都冻僵了,就连风也无法制止。我们走过轮台东门外送你回京去时,天上路上早已结满了冰。看着你走去,我不禁双眼模糊。看着山路迂回,但早已看不见你的身影。马蹄印迹尽失。再见,我的故友!
任承凯<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
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
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
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
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br></h3><h3>景轩</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军中主帅帐内摆酒为归客送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悠扬的曲子缠绕着塞外的孤烟,婉转,坚韧,悲凉。然而始终化成一个盘旋的空洞,让人晕眩。跳舞的歌妓舞步华丽而寂寞,轻易地掩盖了我浊重的呼吸,我问过一个来自遥远长安的女子:“牡丹花开的时候,长安是不是笼罩在一片绯色的烟雾里?”她底声说道:“这里永远都没有牡丹花,大人,就像这里永远没有春天一样。”
这时我突然回忆起什么,可又立刻忘记。 天宝十三年。
彻骨的寒冷把我从回忆中生生拽了出来,不过是胡天八月,漫山遍野一片萧条的景象,过了一会儿,便纷扬落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人间,已是一片苍茫。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将军双手冻的拉不开弓,都护的铁甲冰冷难以披挂,战士们的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辕门前,红旗冻硬了连风都无法牵引。
此时此刻的长安城内,正值牡丹花开的时节,我仿佛还能想象出车水马龙的繁华的大街小巷。干净,透明的长安城上一方恒久不变的天空,远远观望长安城,氤氲在一片美丽的姹紫嫣红中。
剽悍的白驹上武公子身披重裘,英气逼人,那一双闪烁着炽热的星眸仰望那一抹阴云惨淡久久凝聚不散的苍穹,似心驰辽远。
我知道有个南方以南的都城牡丹年年盛开,于是绯色的烟雾年年升起。
我在北方以北思念长安,日夜思念长安。
武公子即将归京了,终于要会到那个四季温暖如春花丛锦簇的长安城。他将看到,长安的八月是如何隐匿在一片璀璨的嫣红中,热烈儿澎湃。眼眶微微湿润。
……尘归尘,土归土,长安月下,牡丹花上。尘归尘,土归土,南方以南,岁月无边……<br></h3><h3>延臻</h3> <h3>郭一健
那年,雪落眉梢
边疆远塞之地,寒风凛冽之时,雪落眉梢之处,我, 为你送行。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不同于中原,八月之时便纷扬落雪。悄然晨起,轻推房门。大雪纷扬而下,直落我的眉梢,我的脸上。看那落满枝头的雪呀,却好像春天到了,开满枝头的梨花。尽管有如此之美景,也依旧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看那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穿着狐裘衣服,裹着一身棉被也嫌单薄。
再回首那梨花落满地之处,与你同饮一杯热酒。喝酒罢,谈笑声又起。不觉身上的铁铠让人难以穿着,呼出的白气蒸蒸地冒向天空。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的思乡之愁。我们摆好宴席,听胡笛,琵琶之声,与你共享着最后的欢娱。傍晚时辕门的雪下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不能牵动。在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的路,山路迂回曲折,早已看不见你的身影,只见雪上白白地留下一行马的脚蹄。我多么想随着你的行迹一同回京啊,但我不能。满树的梨花开了,尽撒在我的眉梢,染白了我,也染白了这片天。<br></h3><h3>一健</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大雪纷纷扬扬,不曾停歇。闲坐下来,赏雪喝茶,静谧的塞北,远离尘嚣,雪花落在瓦当,柴草上,每一个搁置旧物的角落里。远处几十户古老宅院皆披上了白衣,美丽如画。唯有几条溪流,几口古井,雪落即化。
雪从黄昏开始飘零,冬日的夜来得特别早。窗外的雪依旧是那样,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这夜,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没有一丝的温暖之意。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有胡琴琵琶羌笛奏曲合奏来助兴。不禁竟有些凄凉,悲愁.......大雪好像来了兴意,辕门前大,红旗被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着舞动。
长沟流月去无声,终究还是到了离开之时,在轮台东门我与你告别。纷扬的大雪中,只剩了马蹄印......
随着这场庭雪,渐行渐远渐无声。
高欣悦
<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呼啸着的北风席卷边塞。雪花悄然地飘落着。那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田静仿佛觉得有一只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过大地,不知不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这好似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使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我是一朵漫飞的雪花,在凝聚着惨淡愁云的万里长空中自由舞动着。我落在了一位将军的铠甲上,看到他那冻的僵劲的手难以拉开弓。
他骑着战马把我带到了沙漠之中。但沙漠也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不久,他到了一个营帐中,蜡烛照亮了四壁。周围环绕着琵琶与羌笛奏响的悠扬的音乐。
大雪已经遍满了天山路。不久后,我跟随这位将军走出营帐,一阵阵欢快的歌声逐渐变得清晰。这位将军向前走出几步。我从他的铠甲上滑落,滴在了雪地上。有一个人从我面前骑着马踏过,在朦胧的白雾中,他不时向后望。马蹄的印迹越来越多,他也逐渐消失在了迷茫的路途中......
张宗朋<br></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或许你可以活的不一样的精彩,不必殚精竭虑,不必龙争虎斗,避于乱世之外,待到那梅花香留十里寒雪三丈,戎马归来,比起当时的你更优秀。
出行之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浩大隆重,简简单单,平平淡淡。隆冬已至,大雪纷飞,男人之间也许就是这样,话不多,不是没有话不说,是说不出来,怕说出大男人之间会哭出来的,这些话太啰嗦有点说不出口。话不多说 ,便骑上马背,马或许和人一样吧,坚强不屈,只是离远时,回头偷偷张望一眼。我或许就是这样,缺少这样一种勇气,默默躲在人群的后面,看着你远远离我而去,却总是没有能力去是你留下,我就这样偷偷的看着你的行迹,什么也做不了,也没任何勇气做下去。待你归来时,我会在这里守着你,我会温一壶酒在大雪中等你回来,一杯接着再来一杯,陪你一起看今夏最美的荷塘。不管你何时归来,我的酒一直是温的,为你而温;我的心一直是盼的,盼你凯旋;我的身边一直是有人陪的,陪我盼你。
一切的一切放心去吧,我们都在,家里的一切我们都会打理好的,有事没事常联系,要是烦了累了,那就想想家,不要想着回来。咱是男人,做不出功绩,从来就不会说怕了;咱是男人,不要留着你那臭脾气,从来不会生着不必要的气;咱是男人,好了,就说到这吧……<br></h3><h3>成达</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天气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
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满天的雪让人睁不开眼睛,让人不免感到一丝伤心,不免想到回家的路该如何艰难。回到帐篷吃着送别宴,眼中的泪慢慢落下。
-李佳琪<br></h3> <h3>王树毅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
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
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
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
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br></h3><h3>树毅</h3> <h3> 那年,雪落眉梢
抬头仰望那明亮的天空,竟又悠悠地撒落无数片乱舞的灰色的雪花,于是,向我飘来,静静地落在我的脸上,头上,肩上,我仿佛置身于漫天舞雪的童话王国,享受着这些可爱无邪的小精灵带来的惬意。此时,山,山谷都静悄悄,沉湎在深深的酣睡中。一片雪花又落在眉梢。拿起自己作过的诗词,忆起那年……
北风席卷大地把百草吹折, 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 好象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 狐裘穿不暖锦被也赚太薄。将军双手冻得拉不开角弓, 都护的铁甲冰冷仍然穿著。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 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 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 红旗冻硬了风也无法牵引。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 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 雪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迹。
漫步于宁静的雪地,似乎屏息海洋深处,人感到自己在下潜。当走向空旷的雪野,突然寻到了世界的尺度:自己的脚步。循着自己的脚步,眉梢凉凉的,是雪。
(崔秀文)<br></h3> <h3> 那日,雪落眉梢
北风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
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嫌单薄。
将军都护手冻得拉不开弓,铁甲冰冷得让人难以穿着。
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
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僵了风也无法牵引。
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
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雪上只留下一行马蹄印迹。
(白文昊)<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眼前只有白色,白得让人仿佛走进了虚幻的世界,没有色彩的世界,却白得那么多姿,那么耀眼,那么神秘。
一阵北风卷地而来,似乎有种强大的力量,把挺立的白草一瞬间切断,使他们卑微的低下头去,贴着冰冷的雪地;傲然立在雪地上的树木也受到某种魔力似的,随风飞舞,满树梨花跟着摇摆,振动,跌落。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一夜仿佛是刮来了一阵南方的春风,使千万株干枯冻得瑟瑟发抖的树木,重新焕发了生机,长出了一树梨花,洁白无瑕。
忽然,几朵梨花调皮地飘进了营帐。他们四处游玩,落入角落,落入火炉,有的跑进了珠帘附在了罗幕上,使罗幕湿漉漉的,像是被大雨冲刷过一般。
我的狐皮大衣、锦缎被子也无法抵御这寒冷了……
我独自一人,跨越正在练兵的将士们。他们的角弓像是被缝上了一般,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拉开;旁边有一些士兵,因为铠甲太冷,以至于根本无法穿上,滞留在营内,但由于都护们的百般催促,只能忍着刻骨铭心的寒冷,慢慢地无奈地穿上了铁衣。
看到这儿,心中满感苍凉,不由想到了自己……
沙漠,一片混沌,沙漠纵横交错,结了万丈的冰,而天,茫茫一片,愁云密布,凝滞不动。
黄昏,营帐内欢声一片,友人正在营内痛饮,并想起了胡琴、琵琶、与羌笛的声音。
我放下酒杯走出军营,大雪已经毫不留情地将整个军营门积满,我又抬头看看红旗,已经被冻成了一根棍子,直挺挺的,在北风中不再翻动。
转眼黄昏已矣,我们结束了酒席,送友人上路回京,一直送到轮台的东门。
一路上我的心情五味杂陈,百般不舍。
傍晚离别时,大雪更加猛烈,铺满了整个大地。我站在原地,友人走着挥手,说:“回去吧!”我苦笑着应答,却一直杵在原地。
直到山回路转,我再也看不到友人的身影,听不到友人的声音之时,一瞬间,不舍、孤独、彷徨漫上心头。我问我自己:“你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故乡呢?”于是转头缓缓走去。
八月的边塞,雪上只留下了几匹马缓缓走过的痕迹和一颗颗思乡的心。金红
</h3><h3><br></h3> <h3>眼前只有白色,白得让人仿佛走进了虚幻的世界,没有色彩的世界,却白得那么多姿,那么耀眼,那么神秘。 雪花像轻盈的雪精灵,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纷飞,旋转……优雅地停在了树上,装点这些挺拔的树,就如那洁白新开的梨花,晶莹透彻,浑身焕发出神圣高贵的气息,有种生命的开始,让原本单调的白透着暖意。 帐营里面与外界相差很大,不像外面那样静寂,那样冷厉,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暖酒香饭,可有谁又能保证维持到永远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时的落寂也许更胜这恐怖的冷意吧,望着你夹在雪花中离去的背影,渐渐的,你的身影看不见了,只留下了寂寥的马蹄印证实你的离去。 雪依旧在纷飞着,心却停在了这里……. 张钧然<br></h3> <h3>那年,雪落眉梢
凌驾于苍生之上,我是一片云。不过,此刻我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我运起一口气,透过层叠的天空,看到了一座座军营和碉堡。原来我到了边塞。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和那不知多么深厚的冰层,我不禁十分疑惑:原来这边塞中,夏日便可以这么寒冷,真可谓神州大地,无奇不有阿!
我又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武判官。我曾经在长安城见过他。他现在正骑着一匹马向军营赶来。军营里出来一个人迎接武判官,我听到武判官称他为岑御史,原来他是那京城闻名的岑参,不想今日沦落至此。
他与那武判官乡饮甚欢,宴毕,他送走武判官。此时,我降下一片雪,落在他眉梢,他叹息一声,咏出一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