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记忆</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文字/阳光</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图片/网络</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编辑/阳光</h3> <h3>改革开放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大家除了经营自己的责任田外,在家里搞一些副业,或出去打工,过着自由的生活,又有谁还能记得在大集体那些往事………………</h3><h3>今天我又打开了尘封了四十三年的记忆,</h3><h3>记得那是一九七六年秋天,<br></h3><h3>七五年毕业的我,读完高中,当时没有高考制度,回到农村,安排我担任生产队的青年队长,兼民兵排长,每天带领一些年轻人和知识青年参加生产劳动,偶尔的出去参加民兵训练,</h3><h3>一转眼秋收已结束,粮食都拉到场院,正准备打场脱粒,</h3><h1>镇政府下达了出民工任务。</h1> <h3>那时九台有个著名的引水工程,大家都称之为饮西高线,工程浩大,这已是二期工程了。</h3> <h3>十九岁的我,第一次带领二十多名民工和村里(当时叫大队)其他三个小队的社员去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h3><h3>准备好了行李和粮食,奔赴坐落在龙家堡境内的饮西高线,</h3><h3>当时一提起“饮西高线”都谈虎色变,因为有人在一期工程就领教过了,</h3><h3>我们这支队伍里有二十左右的知青,也有三四十岁的社员。一路颠簸到了驻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杂草干枯的洼地和池塘,洼地上垛着长方型的草筏子,听说是当地人用来烧火的。</h3> <h3>到了地方,我们被分配到一个刘姓人家,窄窄的三间草房没有后窗户,一面火炕,第一个难题就来了,当时正是秋后天气转凉,大家争着住火炕,人多炕小,没办法,只好打地铺,我就动员年轻人和我一起住地铺。</h3> <h3>第二天去工地领任务,到现场一看,哇!都傻眼了,长长的引水渠有几十米高,仰头望去四十五度角的坡度,取土的地方距离大坝有四五十米,都是黄黏土,任务就是任务,不能讨价还价,分完段准备干活,每人一条扁担两副土篮子,交替使用。我在前边领队后边有人收尾,排成长长的挑担队伍,到了堤上甩掉筐里的土,再回去挂第二副已装好的土篮子,脚下泥泞,还得用绳子把鞋子绑好,就这样气喘吁吁的往返跑了一天,傍晚算是收工了,中午有人送饭,晚上回去吃,当时的主要饭菜是玉米面大饼子,高粱米饭,萝卜汤,或者白菜汤,偶尔吃顿豆腐算是改善了。</h3> <h3>晚上,脱掉上衣看看刺痛的肩膀,已是一片红印,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红红的肩上肿的像个馒头,扁担放在肩上和针扎一样刺痛,有几个知青已当了逃兵,还得和家里要人,就是没有逃走的人也不好管理,又过了几天,由于我睡的是板浦,腿着凉,膝盖下也肿了,痛的我掉下了眼泪,是压力?是劳累?是疼痛?说不清楚是为啥,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带队完成硬任务,第一次忍着疼痛干这么重的活,真的好无助啊!一个十九岁的我,刚刚走出校门,就经历了这么严峻的考验!</h3> <h3>不服输的我,忍着疼痛,克服着种种困难,硬是带领队员们坚持了二十多天,完成了这次最艰巨的任务。</h3><h3>记得完工那天大家非常高兴,伙食稍加改善,喝点小酒,次日生产队派来马车接我们,一路欢声笑语,唱着歌,别提有多开心啦,傍晚到了吴家岗子,见到了本村修梯田的家人们,大家共进晚餐,然后回到队里进行冬季打场(粮食脱粒)。</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正是:</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一朝分别渺无音</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今日相见格外亲</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嘘寒问暖说不够</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洒泪挥别又回村</h3><h3>这一次的民工结束了,对于三四十岁的社员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对于我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个严峻的挑战,</h3><h3>这次民工虽然又苦又累,虽然每天都在种种困难中前行,但是,为我人生路上铺垫了有利基础,在后来的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挺的过去,因为再大的难题也比不上那次民工难,再累的活也没有那次民工累,再苦的环境也没有那次民工苦。</h3><h3>事情已过去四十多年了,没事的时候想起那段经历,也是一种酸中带甜,苦中有乐的回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