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四)

三毛兄

<h3> “搞笑”的吝啬</h3><h3> 父亲退休后闲居山田老家,却总闲不下来,田里地里,都要种上点粮食蔬菜什么的。虽然农活不是很在行,但出进肩上不是尿桶就是奋箕。离我家两里远是镇小学,父亲常去学校厕所挑粪给田土施肥。有时回家,碰到父亲挑着粪在路上慢悠悠走,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不熟悉的人会以为我们刻薄虐待了老人。</h3> <h3>  </h3> <h3>  父母在家,大家也经常回去看看。孙子亚崽从海南买了上好的芒果给他尝鲜。父亲听说这是好东西,就用水洗洗连皮带肉一块吃下去。一次又买几斤大闸蟹回去,不敢告诉他实价,只说是5块钱一只。可他说:这么的东西都要5块钱个,真是当空子(指不会过日子的人)。蒸熟后夹给他吃,除了背壳和大鳌,其它的他全部吃了下去,拦都拦不住。看他一把年纪牙口还好,我们觉得好笑也感欣慰。后来实话告诉他螃蟹58块一只。他愣了好一阵,叹息说:早晓得的话,那些丢了的壳壳和夹子应该锤碎了喂鸡。</h3> <h3>  家里有台十多年前老式彩电,烟薰火燎,老掉牙了。一四年县里供销电器城开业,电视机打特价,1999元一台。我买了一台送回家,怕父亲心疼,说只花700元。他还嫌贵。我们走后,有邻居来看热闹,问这么大电视多少钱买的。父亲说700。邻居说,这么大,至少抵得千把块。父亲说:就800卖给你,双方都当真,就立即成交了。过了些日子,我回家看见还是老电视放在柜子上。一问,父亲自豪地告诉我,那老电视还可以将就看,新的他赚了100块。我一听,既没有晕倒也没有笑出口来。</h3> <h3>  两位老人的离去。每每想起,我都是自责和内疚。</h3><h3> 父亲是二○一五年走的。正逢我县举行全省祭舜大典,事情真有些多。那时候他正在中医院住院,我只能晚上去陪陪他。后来病情加重,要转院长沙湘雅治疗,还是辛苦姐姐代劳。住院一段时间,病情也没有很大的改观,大家商量过了农历八月十五就接他回家来保守治疗。谁知八月十四晚上突然就走了。四弟睡在他身旁,竟然一点没有感觉。</h3> <h3>  母亲走得更突然。今年天气热,母亲说回老家住些日子,家里凉爽些。农历七月二十三上午,我回去喝喜酒,顺便去陪了会母亲。她说感觉有点不舒服。我说那就今天顺便就接下县城里看看(医生)。她说:昨晚在卫生院打了一针,好点了。等过一阵看情况再说。听母亲这样说我也就没有在意。</h3><h3> 中饭后我返回到县城。刚到家不久,就接到小哥电话,母亲病情发作要送下来住院。过了不久,又来电话,说母亲小车坐不得了,要叫救护车上去。那时我还嘀咕:一下子哪有那么危险。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车刚安排好,第三个电话打过来,说老人家己经不行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h3> <h3> 题外话</h3><h3> 三毛兄在此真诚拜请大家,珍惜老人健在的日子!父母年纪大了,跟不上节奏。我们千万不要感到烦,更加不能嫌!老小老小,他们就象小孩子,爱开小差。但这小差开得好尚可。开得不好,就可能永远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回来。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有归途。那时候,落寞得如我等,搜肠刮肚,扯几个浅薄薄的想啊念啊,干嚎嚎挤几滴“鳄鱼泪”,鸟用!(全文完)</h3><h3> 朱红老弟为此赋诗一首:</h3><h3> 梯銮牵手结姻亲,</h3><h3> 苦涩无言父命循。</h3><h3> 共济同光家业旺,</h3><h3> 福鸿直把党恩陈。</h3><h3>&nbsp;</h3><h3> 三毛兄2018年11月21日于文居巷12号</h3><h3> (本作文得到国平、世超指点)</h3><h3>&nbsp;</h3><h3>&nbsp;</h3>